因一隻貓拉近的距離（噗浪轉蛋文）
本章節 3205 字
更新於: 2022-01-26
【蛋主】 goji873
【角色】無寅與未眠
【題目】貓
方向：普通的日常
【日期】220123
【內文】
茫然、無助，加上面對陌生環境的恐慌——未眠在被名為蜻蜓的男人推進屋內時，身體因害怕而僵在原地，只敢用雙眼打量四周——這棟雙層樓的大房子以後就是他的新家。
除了他以外，還有七位年齡差距不大的小孩在屋內。由於是吃飯時間，孩子們正圍在一張長桌吃飯，其中幾個偶爾還會交頭接耳地聊天，直到未眠與蜻蜓進來的當下，頓時鴉雀無聲。
從每個人的目光中，未眠隱約發現所有的孩子似乎對蜻蜓感到些許的畏懼。
「獸籠那邊很吵，一個人帶新來的八號去餵食……希望這次不要有任何差錯，短期再買新的很不容易。只要再一次，就每個人扣一頓飯。」
「……我帶他去。」
「別搞砸，三號。」
「是。」
不被稱呼名字，只有冷冰冰的編號。被編為三號的男孩是其中最孤僻的，未眠從他就算圍著長桌，卻跟其他孩子比較疏離，也不難發覺；甚至三號與他擦身而過時，也不打招呼、僅僅是投以一個眼神，似乎不想搭半句話。
未眠直到三號打開門、再回頭瞪他一眼時，才驚覺要跟上去。他連回頭看蜻蜓一眼也不敢，縮著脖子追在三號的後頭出去。
「喂——等等我。那個……三號？等我一下。」未眠跑沒幾步就氣喘吁吁。他的身體天生就很差，所以完全追不上一溜煙就跑很遠的三號。
三號也發現未眠有問題，衡量蜻蜓交代的任務下，勉為其難地調頭跑到未眠旁邊，不過仍保持一段距離，「你走的動時就說一聲。」
「可、可以了，你別跑太快……就行。」
三號沒給未眠回應，轉頭就繼續前進，但是這次沒有跑，只是保持一個距離，領在未眠的前面。
「我們這是要去哪？我好像聞到一些臭味。」
「給蜻蜓養的動物餵食。」
「是寵物嗎？還是特別的生物？我半途聽見一個神父在跟他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個科學家……我還以為被賣給什麼惡煞之類……」
「有力氣說話，不如閉嘴走快一點。」三號對話匣子般講不停的未眠感到不耐煩。
「喔、喔……確實要快一點。我還沒吃飯，而且我看你剛剛也還沒吃完……」
嘖——三號忍不住咋嘴，心想自己跳出來接這工作是個錯誤的選擇。
「好、好多！這是……貓、黑貓？我聽說要見到貓很不容易耶！」
當三號一拉開獸牢小屋的門後，未眠瞪大眼睛、有些興奮地大叫，甚至不由自主地衝到關有貓的大牢籠、將手伸入籠內，想要將縮在深處角落的黑貓逗過來摸一摸。
「笨蛋，你想找死是不是？」在貓靠近未眠之前，三號已經一手將他往後拉倒，同時氣憤得破口大罵。
「不就只是貓……」未眠一臉無辜——他明明記得貓是沒有危險的生物，摸一下應該也沒差？
三號懶得跟未眠解釋太多，直接抓起準備好的活老鼠、往牢籠內丟進去。只是一瞬間，老鼠宛如被一只大爪抓住，憑空被四分五裂！
血淋淋的一幕讓未眠嚇得喊不出聲。他仔細瞧了籠內籠外，到處都是斑剝的血跡。看起來最新的一處就在他剛剛的位置上。
「懂了沒？這裡可都是蜻蜓的實驗動物，沒有一隻是普通的。」
三號眼見效果達到，就開始進行各個牢籠的餵食；未眠則是一邊發抖，一邊尾隨在三號旁，根本沒辦法好好工作。
看未眠這副模樣、加上又是剛來這裡，三號也只能嘆口氣，乾脆把未眠負責的部分一併完成。
「謝謝。」未眠還是驚魂未定，只能簡短向三號道謝。
「不用謝，下次你自己看著辦。」三號一點都不想承受未眠的感謝。直接丟他在一旁，拿著魚坐在貓的牢籠前，一條一條輕輕地拋進去，安靜地看著貓吃魚的樣子。
未眠雖然心有餘悸，還是慢慢挪到三號旁邊，看著三號怎麼餵貓。由於不敢看往牢籠內，他只好盯著三號看——這時發現三號在餵貓時，表情稍微柔和了些。
三號似乎……喜歡貓？未眠直覺想到。不過大概是血淋淋的第一印象太嚇人，未眠反而不覺貓到底哪裡可愛。
在終於丟完最後一條魚之後，三號就帶著未眠返回屋內，同時前往蜻蜓的實驗室、向蜻蜓報告。
「三號，你去休息；八號，留下。」
聽著蜻蜓的命令，三號轉身要退出實驗室；茫然的未眠想跟著三號，卻被三號一手攔阻——未眠這才想到自己是八號，連忙乖乖站在原地，等三號離開。
「待會我要進行實驗，你負責固定動物。不準有任何差錯，懂嗎？」
未眠不敢出聲、只用力點頭，並且目送蜻蜓暫時離開。
等到蜻蜓回來時，未眠看見他捧著癱軟不動的黑貓。
「牠、牠怎麼了？我記得三號告訴我……很危險。」未眠吱吱嗚嗚地說道，臉上充滿畏懼。
「已經麻醉。在我調好新的藥劑前，把牠固定在實驗臺上。」
未眠慌張地從蜻蜓手中接下黑貓，並且眼尖地發現黑貓少了左爪……好像在跟牢籠裡看到時不一樣？那時看到的是四肢健全……嗎？
蜻蜓看見未眠抓著黑貓殘缺的左前肢，頓時想到還有工作沒交代，隨即冷冷地下令：「八號，還有件工作忘了說——固定好之後，把貓的右前肢截斷。」
「截、截斷？為什麼？」未眠以為聽錯，一聽到這麼殘忍的事，不禁反口追問。但他馬上驚覺自己不該問，連忙低下頭來，不敢直視蜻蜓。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乖乖照做就對了。」
「好、好……」
未眠笨手笨腳地將黑貓抱到蜻蜓指定的地方。但是一想到要把貓截肢，內心就充滿掙扎與排斥。但是不做又不行——他能被蜻蜓買下，都是因為剛好這一次被販賣的孩子之中，他最能細心工作。
如果不能做好工作……他馬上又會被拋棄、回到被人販售的行列。
「該死……賢少給了幾種藥草。」蜻蜓忽然焦躁地大叫，「八號，等我回來再幫貓截肢。先綁好，別讓貓跑了。」
「知、知道了。」未眠才剛回答，就看著蜻蜓甩門而出。他暫時從掙扎中解脫……可是一想到蜻蜓回來，他還是要動手……不免又焦慮起來。
「對了……三號要是知道貓被抓來實驗，會不會難過？」未眠想到三號餵貓開心的模樣，覺得應該要偷偷去告訴他才行。他篤定蜻蜓沒那麼快回來，所以連忙就從實驗室溜出去。
「三、三號。」未眠連敲了好幾個房間，才終於找到三號，並且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他：「貓……被蜻蜓抓去實驗……他、他要我把貓、截肢。然後現在蜻蜓出去……所以我、想說……偷偷來告訴你。」
三號愣了一會，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彷彿內心在掙扎。最後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連回應未眠都沒有、直接往實驗室衝去。
「三、三號？等等我！」未眠沒想到三號會這樣跑走，也趕緊追在後頭。
等未眠終於到達實驗室，就看到三號正打算給黑貓鬆綁。
「三號，你想做什麼？」未眠壓著聲音逼問，「難不成你想把貓放走？這太危險了！而且……我會被蜻蜓處罰的！」
「你來幫我，責任算我的。」三號堅定地回應未眠，完全沒有妥協的餘地。
未眠左思右想，最後放棄思考這種兩難的問題——乾脆順著本心就好——他不想迫害眼前這隻黑貓，「這邊有刀子……切斷繩子比較快。」
三號充滿感激地對未眠點點頭，趁蜻蜓回來之前，兩人匆匆地將貓抱到屋外。
「三號、八號！你們在做什麼？」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將貓帶去森林，就被剛好返回的蜻蜓喝止。
三號不敢回頭，直接將貓完全搶進自己的懷裡、全力往前衝——不顧追在後面的未眠與蜻蜓，一路往森林的邊緣衝去。
可是就在抵達森林前，三號感覺貓在他的懷裡躁動……恐怕是麻醉的時效已過！他直覺繼續抱著有危險，連忙將黑貓往前拋出去、並回頭趴下——碩大的黑爪瞬間劃過空氣，位置恰好就在三號剛剛站的位置上。
在後頭的蜻蜓跟未眠也看到這一幕，連忙停下腳步，不敢過份接近黑貓與三號的位置。
喵——黑貓像是喝醉酒般搖搖擺擺，雖然麻醉時間已過，但是身體仍難以控制。
「咦？」未眠發現黑貓好好地四肢站在地上——原本在實驗室時看見的缺陷似乎被某種東西代替。
「走、快走！」三號對著貓大叫。
黑貓像是感受到三號的情緒跟善意，不再繃著身子，只是喵喵叫了幾聲，一溜煙地鑽進森林、失去蹤影。
在目送黑貓離開後，三號便低著頭、到蜻蜓面前領罪。蜻蜓冷冷地問：「這是你的主意？」
「是。」
「八號，你有協助他？」
「是我逼他的。」
「真的？」
「是。」
「回去之後知道怎麼辦吧？」
「知道。」
三號與蜻蜓的對話極為簡短，完全沒有未眠置嘴的餘地，彷彿這種事情不只發生一兩次。等蜻蜓先走之後，三號才如釋重負般向未眠道謝：「八號……謝謝你。」
「我不叫八號，我叫未眠。」
「無寅。」
兩人互視——彼此的瞳孔的倒映間，看見互相扶持的夥伴存在。
【角色】無寅與未眠
【題目】貓
方向：普通的日常
【日期】220123
【內文】
茫然、無助，加上面對陌生環境的恐慌——未眠在被名為蜻蜓的男人推進屋內時，身體因害怕而僵在原地，只敢用雙眼打量四周——這棟雙層樓的大房子以後就是他的新家。
除了他以外，還有七位年齡差距不大的小孩在屋內。由於是吃飯時間，孩子們正圍在一張長桌吃飯，其中幾個偶爾還會交頭接耳地聊天，直到未眠與蜻蜓進來的當下，頓時鴉雀無聲。
從每個人的目光中，未眠隱約發現所有的孩子似乎對蜻蜓感到些許的畏懼。
「獸籠那邊很吵，一個人帶新來的八號去餵食……希望這次不要有任何差錯，短期再買新的很不容易。只要再一次，就每個人扣一頓飯。」
「……我帶他去。」
「別搞砸，三號。」
「是。」
不被稱呼名字，只有冷冰冰的編號。被編為三號的男孩是其中最孤僻的，未眠從他就算圍著長桌，卻跟其他孩子比較疏離，也不難發覺；甚至三號與他擦身而過時，也不打招呼、僅僅是投以一個眼神，似乎不想搭半句話。
未眠直到三號打開門、再回頭瞪他一眼時，才驚覺要跟上去。他連回頭看蜻蜓一眼也不敢，縮著脖子追在三號的後頭出去。
「喂——等等我。那個……三號？等我一下。」未眠跑沒幾步就氣喘吁吁。他的身體天生就很差，所以完全追不上一溜煙就跑很遠的三號。
三號也發現未眠有問題，衡量蜻蜓交代的任務下，勉為其難地調頭跑到未眠旁邊，不過仍保持一段距離，「你走的動時就說一聲。」
「可、可以了，你別跑太快……就行。」
三號沒給未眠回應，轉頭就繼續前進，但是這次沒有跑，只是保持一個距離，領在未眠的前面。
「我們這是要去哪？我好像聞到一些臭味。」
「給蜻蜓養的動物餵食。」
「是寵物嗎？還是特別的生物？我半途聽見一個神父在跟他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個科學家……我還以為被賣給什麼惡煞之類……」
「有力氣說話，不如閉嘴走快一點。」三號對話匣子般講不停的未眠感到不耐煩。
「喔、喔……確實要快一點。我還沒吃飯，而且我看你剛剛也還沒吃完……」
嘖——三號忍不住咋嘴，心想自己跳出來接這工作是個錯誤的選擇。
「好、好多！這是……貓、黑貓？我聽說要見到貓很不容易耶！」
當三號一拉開獸牢小屋的門後，未眠瞪大眼睛、有些興奮地大叫，甚至不由自主地衝到關有貓的大牢籠、將手伸入籠內，想要將縮在深處角落的黑貓逗過來摸一摸。
「笨蛋，你想找死是不是？」在貓靠近未眠之前，三號已經一手將他往後拉倒，同時氣憤得破口大罵。
「不就只是貓……」未眠一臉無辜——他明明記得貓是沒有危險的生物，摸一下應該也沒差？
三號懶得跟未眠解釋太多，直接抓起準備好的活老鼠、往牢籠內丟進去。只是一瞬間，老鼠宛如被一只大爪抓住，憑空被四分五裂！
血淋淋的一幕讓未眠嚇得喊不出聲。他仔細瞧了籠內籠外，到處都是斑剝的血跡。看起來最新的一處就在他剛剛的位置上。
「懂了沒？這裡可都是蜻蜓的實驗動物，沒有一隻是普通的。」
三號眼見效果達到，就開始進行各個牢籠的餵食；未眠則是一邊發抖，一邊尾隨在三號旁，根本沒辦法好好工作。
看未眠這副模樣、加上又是剛來這裡，三號也只能嘆口氣，乾脆把未眠負責的部分一併完成。
「謝謝。」未眠還是驚魂未定，只能簡短向三號道謝。
「不用謝，下次你自己看著辦。」三號一點都不想承受未眠的感謝。直接丟他在一旁，拿著魚坐在貓的牢籠前，一條一條輕輕地拋進去，安靜地看著貓吃魚的樣子。
未眠雖然心有餘悸，還是慢慢挪到三號旁邊，看著三號怎麼餵貓。由於不敢看往牢籠內，他只好盯著三號看——這時發現三號在餵貓時，表情稍微柔和了些。
三號似乎……喜歡貓？未眠直覺想到。不過大概是血淋淋的第一印象太嚇人，未眠反而不覺貓到底哪裡可愛。
在終於丟完最後一條魚之後，三號就帶著未眠返回屋內，同時前往蜻蜓的實驗室、向蜻蜓報告。
「三號，你去休息；八號，留下。」
聽著蜻蜓的命令，三號轉身要退出實驗室；茫然的未眠想跟著三號，卻被三號一手攔阻——未眠這才想到自己是八號，連忙乖乖站在原地，等三號離開。
「待會我要進行實驗，你負責固定動物。不準有任何差錯，懂嗎？」
未眠不敢出聲、只用力點頭，並且目送蜻蜓暫時離開。
等到蜻蜓回來時，未眠看見他捧著癱軟不動的黑貓。
「牠、牠怎麼了？我記得三號告訴我……很危險。」未眠吱吱嗚嗚地說道，臉上充滿畏懼。
「已經麻醉。在我調好新的藥劑前，把牠固定在實驗臺上。」
未眠慌張地從蜻蜓手中接下黑貓，並且眼尖地發現黑貓少了左爪……好像在跟牢籠裡看到時不一樣？那時看到的是四肢健全……嗎？
蜻蜓看見未眠抓著黑貓殘缺的左前肢，頓時想到還有工作沒交代，隨即冷冷地下令：「八號，還有件工作忘了說——固定好之後，把貓的右前肢截斷。」
「截、截斷？為什麼？」未眠以為聽錯，一聽到這麼殘忍的事，不禁反口追問。但他馬上驚覺自己不該問，連忙低下頭來，不敢直視蜻蜓。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乖乖照做就對了。」
「好、好……」
未眠笨手笨腳地將黑貓抱到蜻蜓指定的地方。但是一想到要把貓截肢，內心就充滿掙扎與排斥。但是不做又不行——他能被蜻蜓買下，都是因為剛好這一次被販賣的孩子之中，他最能細心工作。
如果不能做好工作……他馬上又會被拋棄、回到被人販售的行列。
「該死……賢少給了幾種藥草。」蜻蜓忽然焦躁地大叫，「八號，等我回來再幫貓截肢。先綁好，別讓貓跑了。」
「知、知道了。」未眠才剛回答，就看著蜻蜓甩門而出。他暫時從掙扎中解脫……可是一想到蜻蜓回來，他還是要動手……不免又焦慮起來。
「對了……三號要是知道貓被抓來實驗，會不會難過？」未眠想到三號餵貓開心的模樣，覺得應該要偷偷去告訴他才行。他篤定蜻蜓沒那麼快回來，所以連忙就從實驗室溜出去。
「三、三號。」未眠連敲了好幾個房間，才終於找到三號，並且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他：「貓……被蜻蜓抓去實驗……他、他要我把貓、截肢。然後現在蜻蜓出去……所以我、想說……偷偷來告訴你。」
三號愣了一會，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彷彿內心在掙扎。最後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連回應未眠都沒有、直接往實驗室衝去。
「三、三號？等等我！」未眠沒想到三號會這樣跑走，也趕緊追在後頭。
等未眠終於到達實驗室，就看到三號正打算給黑貓鬆綁。
「三號，你想做什麼？」未眠壓著聲音逼問，「難不成你想把貓放走？這太危險了！而且……我會被蜻蜓處罰的！」
「你來幫我，責任算我的。」三號堅定地回應未眠，完全沒有妥協的餘地。
未眠左思右想，最後放棄思考這種兩難的問題——乾脆順著本心就好——他不想迫害眼前這隻黑貓，「這邊有刀子……切斷繩子比較快。」
三號充滿感激地對未眠點點頭，趁蜻蜓回來之前，兩人匆匆地將貓抱到屋外。
「三號、八號！你們在做什麼？」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將貓帶去森林，就被剛好返回的蜻蜓喝止。
三號不敢回頭，直接將貓完全搶進自己的懷裡、全力往前衝——不顧追在後面的未眠與蜻蜓，一路往森林的邊緣衝去。
可是就在抵達森林前，三號感覺貓在他的懷裡躁動……恐怕是麻醉的時效已過！他直覺繼續抱著有危險，連忙將黑貓往前拋出去、並回頭趴下——碩大的黑爪瞬間劃過空氣，位置恰好就在三號剛剛站的位置上。
在後頭的蜻蜓跟未眠也看到這一幕，連忙停下腳步，不敢過份接近黑貓與三號的位置。
喵——黑貓像是喝醉酒般搖搖擺擺，雖然麻醉時間已過，但是身體仍難以控制。
「咦？」未眠發現黑貓好好地四肢站在地上——原本在實驗室時看見的缺陷似乎被某種東西代替。
「走、快走！」三號對著貓大叫。
黑貓像是感受到三號的情緒跟善意，不再繃著身子，只是喵喵叫了幾聲，一溜煙地鑽進森林、失去蹤影。
在目送黑貓離開後，三號便低著頭、到蜻蜓面前領罪。蜻蜓冷冷地問：「這是你的主意？」
「是。」
「八號，你有協助他？」
「是我逼他的。」
「真的？」
「是。」
「回去之後知道怎麼辦吧？」
「知道。」
三號與蜻蜓的對話極為簡短，完全沒有未眠置嘴的餘地，彷彿這種事情不只發生一兩次。等蜻蜓先走之後，三號才如釋重負般向未眠道謝：「八號……謝謝你。」
「我不叫八號，我叫未眠。」
「無寅。」
兩人互視——彼此的瞳孔的倒映間，看見互相扶持的夥伴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