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終章（中）
本章節 2153 字
更新於: 2022-01-25
一步，一步，我終於接近了那扇門。
手掌之中的鮮血不停地流出來，那是之前為了躲避那隻狗被迫躲在樹上，最後被人用槍掃射的後果，我沒有出聲，連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毅力吧。
為什麼呢？
李維一次又一次地問著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樓下已經確定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那麼……
李維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個不可思議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那個人怔怔的，看著自己被雨滴澆的七零八落，伴隨著血液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她開始以為是別的什麼人。
可是當看到是李維的時候，目光卻從驚疑變成為什麼會這樣？
「你……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這個人早已經一頭髮絲留的長長的，可是那種從黑暗之中浮現地眸子卻還是讓人揮之不去。即便穿著男孩子穿著的夾克，卻還是看不出來哪裡是一個灰姑娘。
「你受傷了？為什麼？」
夜看著我的手臂，如此對自己說道。
李維慘笑了一聲。
「當然是為了帶你離開這裡啊。如果你想的話。」
夜後退了一步，看似柔弱的胳膊貼在了本來就不大的房間的牆壁上面，外面的雨水從縫隙之中慢慢滲了進來，發霉的味道，伴隨著炎熱所帶來的少女的體香。
「為什麼？」
夜還是這樣說著。
最後她卻是好像抽空了力氣一樣，坐在了地面上。
頭髮遮蔽了她的雙眼。
就好像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常住知道嗎？」
夜如此說道。
李維看著夜，然後說道：「我自己來的。」
夜摸著自己的臉頰。
慘淡地說道：「我就知道。」
「有哪裡不對嗎？」李維看著夜那似乎並不是很正常的樣子，「還是你不願意和我走？」
夜慢慢站了起來。
淚水從她的眼瞼，慢慢地流出。
「你知不知道，你帶上我會惹上多大的麻煩？」
「多少人，會為了什麼而……」
夜搖晃著李維的雙臂。
然後夜輕輕地說道：「連常住那麼大的人都不願意接受我這個麻煩，你知道嗎？」
李維看著夜的那雙瞳孔以及那白皙而又凜凜的臉蛋。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為了你，我願意惹上再大的麻煩。」
「我說過……」
可是夜卻是馬上伸出了雙手，但隨即又放了下來。
她阻止一樣的說道。
「不對……」
那樣的聲音如此低微，但又難以置信。
「如果，你作為一個江湖人士你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那個是誰明白的道理。」
「出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泉水枯竭，泉下之魚無處可逃，相互哈著水汽，把嘴裡的沫子抹在對方腮上，與其這樣，不如忘卻彼此。）
如此冷清地語言，在這樣的大雨之中顯得那樣的不起眼。
可是卻如此的冷清。
讓我不知道這場大雨是不是下到了我的內心之中。
可是……
她只是算拒絕我嗎？
算是吧？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我該就此離去吧。
是吧……
是這樣吧。
溫度從自己的心底慢慢地傳來，無法面對，難以面對。
只是……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李維沒有說話，只是攥起了夜的纖細的手掌。
「不管在哪裡，不管因為什麼……」
「與其一個人痛苦的生活，不如和你死在一起。」
夜怔怔地目光看著李維。
她突然慘然地笑了。
李維沒有繼續理會她。
只是帶著她拚命地向外面跑去。
他已經記得住，這個時間，那群人還沒有回來。
只要在這個時間出去的話。
……
然而，一切的一切總是那麼不湊巧。
人總是雀躍著形成一個個阻攔。
是躲避那些獵犬的心跳，還是在最後狠下心來，用塑料拖布打開電網瘋狂的逃命的瞬間。
在這樣的大雨之中，人的選擇總是那樣的稀少。
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讓我茫然若失。
燃燒地是什麼？讓我堅持到了現在？
閉上雙眼，那些往事彷彿還在昨天。
這場大雨，真的是太長了。
好像讓整個世界都掩埋在它的威懾之下。
終於，我也不行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那些人堆在自己的眼前，李維慘然地看著天空。
是我的追求是錯誤的嗎？
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結局？
人是不應該追求這樣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結局的嗎？
雨……
還在下著。
可是，自己現在卻只是打開了雙臂。
時間過去太久了。
現在，是到了時間了。
不過，還好夜已經逃出去了。
她現在應該已經逃出生天了吧。
那麼——
就好。
李維一笑。
李維展開了雙臂，卻是投入了江水之中。
冰冷的江水，浸泡著李維的身軀。
感受著冰冷漸漸吞噬著生命的感覺，死亡的感覺慢慢漂浮而至。
這樣就結束了嗎？
那句安慰，到底給了我多少勇氣。
可是又給我帶來了多少阻礙。
「你值得有更好的未來。」
更好的未來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過，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沒有求生的慾望。
人說，人到水中會像是水鬼一樣抓住任何人。
可是，現在自己卻只是感受到了無盡的解脫。
是時候……
回家了。
只不過，這樣的一生真的是太累了，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心與羨慕，最後知道一切一切的美好只不過是人生之中的幻覺，一生之中想要抱緊太多的東西，可是最後總是如同流水一樣，瞬間消失。
回家了……
到那個永遠不會痛苦的地方去。
那個世界，似乎看到了。
又好像聽見誰在叫自己。
聽不清……
不過，無所謂了。
人生已經有了太多寒冷的冬天，所有的語言都成為了記憶之中。
這場大雨看來再也不會停止了。
人說。
如果哭泣的話，就會離期待的理想鄉越來越遠。
那麼，果然我的一生是哭了太多次，所以才看不到理想鄉在哪裡。
我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灰色的感情，好像整個這慘白的人生唯一一抹瑰麗。
在這條人生的道路上面。
整個生命都是幻覺。
人說，理想就是離鄉。
那麼……我是否還能夠繼續燃燒著自己的夢。
追求著那唯一的真實。
燃燒著夢想，如此說著。
我獲得的是激情和真實。
不過……
說起來，這不過只是第一次吧。
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那麼……結束了。
水好像徹底讓自己的身軀失去了知覺。
寒冷覆蓋了全身。
手掌之中的鮮血不停地流出來，那是之前為了躲避那隻狗被迫躲在樹上，最後被人用槍掃射的後果，我沒有出聲，連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毅力吧。
為什麼呢？
李維一次又一次地問著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樓下已經確定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那麼……
李維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個不可思議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那個人怔怔的，看著自己被雨滴澆的七零八落，伴隨著血液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她開始以為是別的什麼人。
可是當看到是李維的時候，目光卻從驚疑變成為什麼會這樣？
「你……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這個人早已經一頭髮絲留的長長的，可是那種從黑暗之中浮現地眸子卻還是讓人揮之不去。即便穿著男孩子穿著的夾克，卻還是看不出來哪裡是一個灰姑娘。
「你受傷了？為什麼？」
夜看著我的手臂，如此對自己說道。
李維慘笑了一聲。
「當然是為了帶你離開這裡啊。如果你想的話。」
夜後退了一步，看似柔弱的胳膊貼在了本來就不大的房間的牆壁上面，外面的雨水從縫隙之中慢慢滲了進來，發霉的味道，伴隨著炎熱所帶來的少女的體香。
「為什麼？」
夜還是這樣說著。
最後她卻是好像抽空了力氣一樣，坐在了地面上。
頭髮遮蔽了她的雙眼。
就好像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常住知道嗎？」
夜如此說道。
李維看著夜，然後說道：「我自己來的。」
夜摸著自己的臉頰。
慘淡地說道：「我就知道。」
「有哪裡不對嗎？」李維看著夜那似乎並不是很正常的樣子，「還是你不願意和我走？」
夜慢慢站了起來。
淚水從她的眼瞼，慢慢地流出。
「你知不知道，你帶上我會惹上多大的麻煩？」
「多少人，會為了什麼而……」
夜搖晃著李維的雙臂。
然後夜輕輕地說道：「連常住那麼大的人都不願意接受我這個麻煩，你知道嗎？」
李維看著夜的那雙瞳孔以及那白皙而又凜凜的臉蛋。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為了你，我願意惹上再大的麻煩。」
「我說過……」
可是夜卻是馬上伸出了雙手，但隨即又放了下來。
她阻止一樣的說道。
「不對……」
那樣的聲音如此低微，但又難以置信。
「如果，你作為一個江湖人士你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那個是誰明白的道理。」
「出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泉水枯竭，泉下之魚無處可逃，相互哈著水汽，把嘴裡的沫子抹在對方腮上，與其這樣，不如忘卻彼此。）
如此冷清地語言，在這樣的大雨之中顯得那樣的不起眼。
可是卻如此的冷清。
讓我不知道這場大雨是不是下到了我的內心之中。
可是……
她只是算拒絕我嗎？
算是吧？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我該就此離去吧。
是吧……
是這樣吧。
溫度從自己的心底慢慢地傳來，無法面對，難以面對。
只是……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李維沒有說話，只是攥起了夜的纖細的手掌。
「不管在哪裡，不管因為什麼……」
「與其一個人痛苦的生活，不如和你死在一起。」
夜怔怔地目光看著李維。
她突然慘然地笑了。
李維沒有繼續理會她。
只是帶著她拚命地向外面跑去。
他已經記得住，這個時間，那群人還沒有回來。
只要在這個時間出去的話。
……
然而，一切的一切總是那麼不湊巧。
人總是雀躍著形成一個個阻攔。
是躲避那些獵犬的心跳，還是在最後狠下心來，用塑料拖布打開電網瘋狂的逃命的瞬間。
在這樣的大雨之中，人的選擇總是那樣的稀少。
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讓我茫然若失。
燃燒地是什麼？讓我堅持到了現在？
閉上雙眼，那些往事彷彿還在昨天。
這場大雨，真的是太長了。
好像讓整個世界都掩埋在它的威懾之下。
終於，我也不行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那些人堆在自己的眼前，李維慘然地看著天空。
是我的追求是錯誤的嗎？
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結局？
人是不應該追求這樣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結局的嗎？
雨……
還在下著。
可是，自己現在卻只是打開了雙臂。
時間過去太久了。
現在，是到了時間了。
不過，還好夜已經逃出去了。
她現在應該已經逃出生天了吧。
那麼——
就好。
李維一笑。
李維展開了雙臂，卻是投入了江水之中。
冰冷的江水，浸泡著李維的身軀。
感受著冰冷漸漸吞噬著生命的感覺，死亡的感覺慢慢漂浮而至。
這樣就結束了嗎？
那句安慰，到底給了我多少勇氣。
可是又給我帶來了多少阻礙。
「你值得有更好的未來。」
更好的未來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過，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沒有求生的慾望。
人說，人到水中會像是水鬼一樣抓住任何人。
可是，現在自己卻只是感受到了無盡的解脫。
是時候……
回家了。
只不過，這樣的一生真的是太累了，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心與羨慕，最後知道一切一切的美好只不過是人生之中的幻覺，一生之中想要抱緊太多的東西，可是最後總是如同流水一樣，瞬間消失。
回家了……
到那個永遠不會痛苦的地方去。
那個世界，似乎看到了。
又好像聽見誰在叫自己。
聽不清……
不過，無所謂了。
人生已經有了太多寒冷的冬天，所有的語言都成為了記憶之中。
這場大雨看來再也不會停止了。
人說。
如果哭泣的話，就會離期待的理想鄉越來越遠。
那麼，果然我的一生是哭了太多次，所以才看不到理想鄉在哪裡。
我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灰色的感情，好像整個這慘白的人生唯一一抹瑰麗。
在這條人生的道路上面。
整個生命都是幻覺。
人說，理想就是離鄉。
那麼……我是否還能夠繼續燃燒著自己的夢。
追求著那唯一的真實。
燃燒著夢想，如此說著。
我獲得的是激情和真實。
不過……
說起來，這不過只是第一次吧。
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那麼……結束了。
水好像徹底讓自己的身軀失去了知覺。
寒冷覆蓋了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