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歸鄉
本章節 2027 字
更新於: 2022-01-25
那之後，已經過去了很久。
可是恐懼卻好像仍如同昨天一樣殘存在身邊，鮮血在身上流淌，死亡仍在眼前，令人炫目的紅色讓內心開始顫抖。
沾染泡沫的洗手台上面的鏡子，眼前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可是卻有能夠清晰地看得見那樣乾涸的面容。
有些東西很想勸自己都已經過去了，甚至自己很是成功地遠離了那一切，然而那種殘存在內心之中的恐懼卻還是沒有如同潮水一樣消退。
眼前的世界和總是陰沉的城市不同，更加粗獷也更加令人感到心胸寬闊，相比而言，那血腥的都市本該是一無是處。
可是……
一種莫名其妙的思緒，卻總讓自己想起那裡，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件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遺棄了。
抬望眼，天空如此地遼遠。
就好像天地間本該是如此一樣。
但是……
又好像不是這樣。
昨夜，遇見了曾經高中的同學。
當他打聽我在那場好像對他們來說只是談資一樣的糾紛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他很是理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這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
都過去了。
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他說，在那裡，我仍然也手染鮮血的事情，乃至，我不知道，當我說完這一切他是不是能夠還當我是朋友。
酒猶如同鮮血一樣倒入喉中，恐懼讓我不願意回想那場紛爭帶給的到底是什麼。
不想回想，也不願意回想。
生離死別的瞬間比想象的要為難的多。
大概是酒精在起了作用。
於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個叫做「夜」的女孩子，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奇怪……
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
可是真的有意義嗎？
自己和她真的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不是吧？
想到了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時候，那一牆壁地鮮血，已經腐爛的屍體。正在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呃……」
劇烈的痛苦好像勒住了自己的喉嚨。
而那些人也好像在說著。
「納命來，納命來！」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嘔！」
直到，那個同學陪我吐了半宿，才勉勉強強地緩過神來。
他拍著自己的後背，很是懷疑地說道：「為什麼要喝這麼多？」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或許，真的是我從哪裡出了問題吧。
人說，人這一生只能殺一個人。
如果殺了別人，就無法殺死自己了。
這種背負的程度，讓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自拔，也不知道該去向何方。我曾經無數次的想到，死這種事情還是等到死的時候再說吧……
可是，無論是在周圍的佛堂里。
還是遠處地寺廟裡。
卻總是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我的業障。
僧人說「痴兒……」
喇嘛說：「隨緣……」
但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得過且過，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對於我來說，我不就是一個窩在家裡面的家裡蹲嗎？
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也改變不了？
難道還要回到那片荊棘地地獄之中，再尋回一條道路嗎？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鮮血，在自己的身體流出，就好像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喂？你怎麼了？」
姐姐突然拍了拍李維的肩膀，讓李維猛然回過神來。
「發生了什麼了？」
李維從狹窄的六疊間裡面慢慢的正式坐起來，手掌早已經被長時間的依靠而變得通紅一片，昏黑的房間，只有燈繩上面淡淡熒光粉在散發著部分光芒，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可是目光卻仍然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窗帘後面那淡淡的光暈。
「你還好吧？」姐姐似乎很是擔心地問著李維。
儘管他什麼也不說。
但是自從回來之後，他這種狀態就越來越嚴重。
開始還好……
儘管也並不是像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卻總歸知道出去轉一轉，但是現在自那次喝完酒之後就總是盯著眼前的窗帘。
而且一盯就是一天。
開始呼喚他還知道說話，都後來就要搖晃一下才明白。
儘管他總是……
「沒事……就是有些愣神了……」
李維慘白地面容在微笑著。
十分的勉強。
儘管也有帶著李維去醫院看過，但是醫院卻是說身上雖然有一些輕傷，但是並不影響，甚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樣的答覆，讓他的姐姐更是擔心。
最終……醫生也只能是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但是，每一次李維總是在心理醫生說話的時候緘口不言，卻總是很是禮貌地和心理醫生打著招呼。
不過當知道，他是從那場戰爭之中回來的時候。
卻也只能說道：「都過去了……」
然後跟姐姐說道：「這活我們接不了，驗傷這東西不是誰都能幹的。」
然後便只能沉默地回來了。
「我沒事的，姐姐。都過去了。」
李維又露出了一副不用擔心的表情了。
可是姐姐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維。
原本，兩個人的關係很差，或者說兩個人都非常差勁。
但是此刻，兩個人終於體會到了彼此的感受，卻總是帶著一種淡淡地憂傷。
為什麼？
「李維，你知道嗎？外婆的身體好了不少了……據說腫瘤比之前小了不少。」姐姐如此說道。
李維很是開心。
「是嗎？那真的是一個奇迹啊。」
這樣的消息之後，李維那滿是死灰的臉上，才終於換上了一點點的生氣。
「而我也找到了新的工作了。」姐姐如此靜靜的說道，「就在鎮上的XXX……」
「還是雙喜臨門嗎？」李維笑著說道。
「當然，所謂大難必死必有後福嗎？」姐姐拍了拍李維如此說道，「對了，還沒有給你聽過我的新歌呢？怎麼樣，有興趣嗎？」
李維點了點頭。
「當然……但，還是帶我先去看看外婆吧。」
天空，如此悠遠似乎好像又一次回到了正規的軌道上面。
讓人感覺到令人安心。
儘管，心裏面還是惦記著那些東西。
但是，目前還是以後再說吧。
可是恐懼卻好像仍如同昨天一樣殘存在身邊，鮮血在身上流淌，死亡仍在眼前，令人炫目的紅色讓內心開始顫抖。
沾染泡沫的洗手台上面的鏡子，眼前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可是卻有能夠清晰地看得見那樣乾涸的面容。
有些東西很想勸自己都已經過去了，甚至自己很是成功地遠離了那一切，然而那種殘存在內心之中的恐懼卻還是沒有如同潮水一樣消退。
眼前的世界和總是陰沉的城市不同，更加粗獷也更加令人感到心胸寬闊，相比而言，那血腥的都市本該是一無是處。
可是……
一種莫名其妙的思緒，卻總讓自己想起那裡，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件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遺棄了。
抬望眼，天空如此地遼遠。
就好像天地間本該是如此一樣。
但是……
又好像不是這樣。
昨夜，遇見了曾經高中的同學。
當他打聽我在那場好像對他們來說只是談資一樣的糾紛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他很是理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這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
都過去了。
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他說，在那裡，我仍然也手染鮮血的事情，乃至，我不知道，當我說完這一切他是不是能夠還當我是朋友。
酒猶如同鮮血一樣倒入喉中，恐懼讓我不願意回想那場紛爭帶給的到底是什麼。
不想回想，也不願意回想。
生離死別的瞬間比想象的要為難的多。
大概是酒精在起了作用。
於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個叫做「夜」的女孩子，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奇怪……
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
可是真的有意義嗎？
自己和她真的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不是吧？
想到了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時候，那一牆壁地鮮血，已經腐爛的屍體。正在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呃……」
劇烈的痛苦好像勒住了自己的喉嚨。
而那些人也好像在說著。
「納命來，納命來！」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嘔！」
直到，那個同學陪我吐了半宿，才勉勉強強地緩過神來。
他拍著自己的後背，很是懷疑地說道：「為什麼要喝這麼多？」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或許，真的是我從哪裡出了問題吧。
人說，人這一生只能殺一個人。
如果殺了別人，就無法殺死自己了。
這種背負的程度，讓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自拔，也不知道該去向何方。我曾經無數次的想到，死這種事情還是等到死的時候再說吧……
可是，無論是在周圍的佛堂里。
還是遠處地寺廟裡。
卻總是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我的業障。
僧人說「痴兒……」
喇嘛說：「隨緣……」
但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得過且過，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對於我來說，我不就是一個窩在家裡面的家裡蹲嗎？
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也改變不了？
難道還要回到那片荊棘地地獄之中，再尋回一條道路嗎？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鮮血，在自己的身體流出，就好像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喂？你怎麼了？」
姐姐突然拍了拍李維的肩膀，讓李維猛然回過神來。
「發生了什麼了？」
李維從狹窄的六疊間裡面慢慢的正式坐起來，手掌早已經被長時間的依靠而變得通紅一片，昏黑的房間，只有燈繩上面淡淡熒光粉在散發著部分光芒，窗帘被拉的死死的，可是目光卻仍然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窗帘後面那淡淡的光暈。
「你還好吧？」姐姐似乎很是擔心地問著李維。
儘管他什麼也不說。
但是自從回來之後，他這種狀態就越來越嚴重。
開始還好……
儘管也並不是像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卻總歸知道出去轉一轉，但是現在自那次喝完酒之後就總是盯著眼前的窗帘。
而且一盯就是一天。
開始呼喚他還知道說話，都後來就要搖晃一下才明白。
儘管他總是……
「沒事……就是有些愣神了……」
李維慘白地面容在微笑著。
十分的勉強。
儘管也有帶著李維去醫院看過，但是醫院卻是說身上雖然有一些輕傷，但是並不影響，甚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樣的答覆，讓他的姐姐更是擔心。
最終……醫生也只能是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但是，每一次李維總是在心理醫生說話的時候緘口不言，卻總是很是禮貌地和心理醫生打著招呼。
不過當知道，他是從那場戰爭之中回來的時候。
卻也只能說道：「都過去了……」
然後跟姐姐說道：「這活我們接不了，驗傷這東西不是誰都能幹的。」
然後便只能沉默地回來了。
「我沒事的，姐姐。都過去了。」
李維又露出了一副不用擔心的表情了。
可是姐姐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維。
原本，兩個人的關係很差，或者說兩個人都非常差勁。
但是此刻，兩個人終於體會到了彼此的感受，卻總是帶著一種淡淡地憂傷。
為什麼？
「李維，你知道嗎？外婆的身體好了不少了……據說腫瘤比之前小了不少。」姐姐如此說道。
李維很是開心。
「是嗎？那真的是一個奇迹啊。」
這樣的消息之後，李維那滿是死灰的臉上，才終於換上了一點點的生氣。
「而我也找到了新的工作了。」姐姐如此靜靜的說道，「就在鎮上的XXX……」
「還是雙喜臨門嗎？」李維笑著說道。
「當然，所謂大難必死必有後福嗎？」姐姐拍了拍李維如此說道，「對了，還沒有給你聽過我的新歌呢？怎麼樣，有興趣嗎？」
李維點了點頭。
「當然……但，還是帶我先去看看外婆吧。」
天空，如此悠遠似乎好像又一次回到了正規的軌道上面。
讓人感覺到令人安心。
儘管，心裏面還是惦記著那些東西。
但是，目前還是以後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