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朋友14
本章節 3081 字
更新於: 2022-02-28
14
這天晚上，陳妍妍壓下躁動的心思，審視叉叉照舊在見到自己時，朝自己抬手問候，卻從未主動找來；課程結束後，又顧自收拾離開。
她再也忍不住衝出教室、跑下樓，追上人流裡的叉叉，把他攔下來質問他對自己的漠不關心。
「為什麼不問？你都沒發現我沒去學校等你嗎？」是沒注意還是不在乎？
「那段期間，妳本來就是自修。」
陳妍妍咬牙怒目。
這是在暗示我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嗎？
「嚴綽，我以為你只是個慢熱的人，所以一直在等你，等到了現在，原來我們步調根本不同！而你卻不願意配合我！」
有對比、才有醒悟。上周末本來朋友約她去看電影，被她拒絕，因為她更想和叉叉兩個人去看；後來遭他拒絕，她不想一個人看電影，逐臨時找上對方，結果人家立刻就來了，還是特意撇下其他朋友的聚會來陪她……
她想要的分明就是這種人啊！
而她也以為叉叉是這樣的人。
交往至今，終於明白是自己想得太美。
叉叉根本不是那種人。
尤其和朋友討論過他對她的態度及整體表現後，才徹底看清……
期待他是奢求。
面對陳妍妍的指控，嚴綽仔細想了想，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我確實是個慢熟、慢熱的人。」見學姊依然擋在面前，緊盯自己，一副勢不罷休的模樣，他接著問：「所以呢？」
「既然同意和我在一起，應該試著為我改變，和我同個步調啊？」
聞言，嚴綽捫心自問，給了個真心誠意、卻讓陳妍妍差點氣到吐血的大實話。
「…儘管我們步調不盡然相同，我也不會因為妳，改變自己的現況。」
目前，他不認為自己需要調整。
怒火中燒的陳妍妍非常不能平衡，她質問他：「你究竟當我是什麼，對我又是什麼感覺，又為何不約我去玩？」
「我沒有任何想去的地方。」嚴綽毫不猶豫道。
他的回答，令陳妍妍幾欲崩潰地跺腳。
「那就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啊！吃飯、看電影、逛街什麼的，這很難嗎？」正因為彼此沒有感情基礎、相交不深，所以才要培養不是嗎？
聞言，嚴綽平靜而冷漠的回她：「與其浪費時間跟妳漫無目的地在外遊蕩閒晃，我寧可回家陪媽媽下廚做點心，或看圈圈寫功課、看電視，比較有意義。」他的物慾不高，明明沒什麼想買的，為什麼還要逛？
既然得有空閒，他更想隨心所欲，待在想待的地方，做想做的事。
「你說什麼？」陪她居然被視作浪費時間？
她有這麼讓他無聊到乏善可陳嘛！
渴望重燃心意，卻被對方從頭倒一桶冰塊下來！
陳妍妍凍徹心扉，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講出這種話來傷害自己。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有在努力，你怎麼能拿你和朋友之間的相處來跟我比？」她很清楚，他們的確無法在學校長時間相處，也無法為了愛情放下學業，唯有珍惜短暫的放學期間與補習結束後的片刻時光，才能培養感情，但你分明不曾為我努力過！
「……到底憑什麼都是我在低聲下氣、都是我在妥協？你卻連一點時間都不分給我、也不陪我，明明我要的不多啊？」陳妍妍咬唇控訴。
「不，妳要的很多，妳一直希望我順從妳意，予取予求。」嚴綽點明這一點。
「我們在交往，這是理所當然的呀！」她握緊拳頭，仰臉怒視。
而他神色淡然俯視她，眼底平靜無波。
「一點也不理所當然，妳有聽過蛋和拖鞋的故事嗎？我不打算遷就。」
聞言，陳妍妍瞠大眼，面露不可思議。
遷就？只是這樣就被他視為遷就？何況他從頭到尾根本不願意配合！
到底是他姿態太高，還是她標準過高？
談話至此，再也繼續不下去。
陳妍妍大受打擊，掩面哭泣著轉身離去，而嚴綽目送她走遠，沒有跟過去。
兩人冷戰數天，直到林郁馨察覺了不對勁。
補習前的晚餐時間，向來是學姊開開心心地拉著自己去挑要吃什麼，如今兩人一前一後地穿梭於人潮間，學姊卻安靜無聲、死氣沉沉。
林郁馨遲疑了一陣子，她鼓起勇氣上前牽住學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如同從前學姊對自己的那樣。
「學姊，妳怎麼了？最近沒見妳在校門口等嚴綽放學？」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陳妍妍瞄她一眼，別過頭去，忍了忍才啟口。
「……我們吵架了，而我不想見他，一看到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仍維持原樣，對到視線就點頭、碰到面就抬手打招呼，但那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看了真的很刺眼啊！
她決定不甩他，故意冷落他幾天，結果那傢伙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難道他都沒想過來尋求她的原諒嗎？還是他壓根兒不覺得自己有錯？
陳妍妍想到就氣，自己那天不計形象的咆哮，他竟然絲毫未放在心上！
「怎麼回事？」
她聽見郁馨這麼問自己，本來不想說的，但憋在心裡，怎麼想都很不痛快！
「他對朋友比對女友還好，妳說這像話嗎？竟然拿我跟小圈比…實在很過分！我都沒拿身邊朋友嫌棄他，他居然敢這樣對我……」
林郁馨聽著學姊對嚴綽的一連串抱怨，不自覺低頭抿唇。
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學姊，妳別氣，那個…我聽說了一些關於嚴綽的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看學姊氣成那樣，還是決定說出來。
因為學姊看起來依舊對嚴綽另眼相待，儘管此刻面露不甘，但若非真心喜歡，依學姊的個性，老早就與嚴綽斷得一乾二淨，絕不會僅止於數落他而已。
「小圈…那個嚴絟，他不僅是嚴綽的朋友，聽說他家很有錢，嚴綽其實寄住在他家的樣子，也有人說他被嚴絟的父母領養，所以改了姓氏，而且我還聽到某些傳聞……」林郁馨悄悄湊近說給她聽。
「欸？是這樣嗎？」
「嗯。」
陳妍妍從旁聽聞叉叉所經歷的事，她想像了一下叉叉不得不討好對方的難處，不禁又軟了態度，開始心疼他寄人籬下的生活。
於是，她暫時放下對他的怒氣，趁著補習結束後，人流一口氣湧出大樓便各自四散的慣性，她緊隨叉叉之後，在轉角處佯裝巧遇般碰上他，製造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叉叉，我聽說了你的處境，你……是不是因為感念小圈的父母認養自己，才對他們一家人跟前跟後、做牛做馬的照顧？」若是情勢所逼，而無法將重心放在她身上，也的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啦……
雖有無奈，但她可以諒解。
陳妍妍拉著他停下腳步，與人潮擦肩而過，站在路邊。
嚴綽還是那一號表情，搖頭否認：「如果我不願意，沒人可以逼我做主。」
真要談收養，在他的認知裡，名義上收養自己的是爸媽沒錯，但在最一開始，把他放在身邊的是圈圈才對。
回憶不久前的經歷，嚴綽有些恍惚。
說起來，在剛扯上關係的時候，他其實對他也是嫌麻煩的，打從心底不樂意自己的日常再掀波瀾，如今再看……過去所懷抱的那些心思，已被圈圈、爸媽及兩位哥哥，還有王子、小道、鐵牛等人佔滿，擁擠得一點都不剩了。
陳妍妍聽了他一如往常的答非所問，面露不解地向他確認。
「你……是因為看上圈圈家有錢有餘，所以才答應的吧？」為了不增添安置機構的負擔，縱使再不願意與機構裡的朋友們分開，他還是接受了領養，到別人家去借住。
聞言，嚴綽不由得皺起眉頭強調：「我們家並不有錢。」面前的人，和其他人沒有兩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自己並非圈圈的家人，即便他已入籍，仍無時無刻在他人無意識的惡意之下，被迫分隔出來。
嚴綽心生反感地想：他已經接受了圈圈和爸媽，也改名換姓成為嚴家的一份子，為何仍有人要將他分割開來看？
單單就因為他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少騙人了！」陳妍妍駁斥他，「就有人說他曾經見過小圈一家人在飯店的貴賓廳裡接受主廚招待，那是一般家庭吃得起的嗎？」對方還特意強調，那種待遇連非富即貴都不一定能遇上！
「何必維護他呢？你分明就是為了……」
嚴綽直接打斷她。
「我從不將就屈從。」對他來說，那又如何？不論清貧又或者富裕，他僅僅是全心全意地把這個家視作自己家，如此而已。
「我不會因任何人改變，除非我甘之如飴。」
就在此刻，嚴綽很清晰地劃分出兩人之間的差距，能明確意識到自己受圈圈吸引，因而甘願遵從於他。
哪怕傳言不堪入耳，他也不曾畏懼。
倘若在最初，他不接受圈圈，日後也不可能動心同意踏進他的家、融入他的生活圈。
「我們的交往也是，同意是一回事、相處是另一回事，再受干預，我會直接放棄。」嚴綽注視愕然張口的學姊，正式宣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天晚上，陳妍妍壓下躁動的心思，審視叉叉照舊在見到自己時，朝自己抬手問候，卻從未主動找來；課程結束後，又顧自收拾離開。
她再也忍不住衝出教室、跑下樓，追上人流裡的叉叉，把他攔下來質問他對自己的漠不關心。
「為什麼不問？你都沒發現我沒去學校等你嗎？」是沒注意還是不在乎？
「那段期間，妳本來就是自修。」
陳妍妍咬牙怒目。
這是在暗示我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嗎？
「嚴綽，我以為你只是個慢熱的人，所以一直在等你，等到了現在，原來我們步調根本不同！而你卻不願意配合我！」
有對比、才有醒悟。上周末本來朋友約她去看電影，被她拒絕，因為她更想和叉叉兩個人去看；後來遭他拒絕，她不想一個人看電影，逐臨時找上對方，結果人家立刻就來了，還是特意撇下其他朋友的聚會來陪她……
她想要的分明就是這種人啊！
而她也以為叉叉是這樣的人。
交往至今，終於明白是自己想得太美。
叉叉根本不是那種人。
尤其和朋友討論過他對她的態度及整體表現後，才徹底看清……
期待他是奢求。
面對陳妍妍的指控，嚴綽仔細想了想，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我確實是個慢熟、慢熱的人。」見學姊依然擋在面前，緊盯自己，一副勢不罷休的模樣，他接著問：「所以呢？」
「既然同意和我在一起，應該試著為我改變，和我同個步調啊？」
聞言，嚴綽捫心自問，給了個真心誠意、卻讓陳妍妍差點氣到吐血的大實話。
「…儘管我們步調不盡然相同，我也不會因為妳，改變自己的現況。」
目前，他不認為自己需要調整。
怒火中燒的陳妍妍非常不能平衡，她質問他：「你究竟當我是什麼，對我又是什麼感覺，又為何不約我去玩？」
「我沒有任何想去的地方。」嚴綽毫不猶豫道。
他的回答，令陳妍妍幾欲崩潰地跺腳。
「那就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啊！吃飯、看電影、逛街什麼的，這很難嗎？」正因為彼此沒有感情基礎、相交不深，所以才要培養不是嗎？
聞言，嚴綽平靜而冷漠的回她：「與其浪費時間跟妳漫無目的地在外遊蕩閒晃，我寧可回家陪媽媽下廚做點心，或看圈圈寫功課、看電視，比較有意義。」他的物慾不高，明明沒什麼想買的，為什麼還要逛？
既然得有空閒，他更想隨心所欲，待在想待的地方，做想做的事。
「你說什麼？」陪她居然被視作浪費時間？
她有這麼讓他無聊到乏善可陳嘛！
渴望重燃心意，卻被對方從頭倒一桶冰塊下來！
陳妍妍凍徹心扉，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講出這種話來傷害自己。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有在努力，你怎麼能拿你和朋友之間的相處來跟我比？」她很清楚，他們的確無法在學校長時間相處，也無法為了愛情放下學業，唯有珍惜短暫的放學期間與補習結束後的片刻時光，才能培養感情，但你分明不曾為我努力過！
「……到底憑什麼都是我在低聲下氣、都是我在妥協？你卻連一點時間都不分給我、也不陪我，明明我要的不多啊？」陳妍妍咬唇控訴。
「不，妳要的很多，妳一直希望我順從妳意，予取予求。」嚴綽點明這一點。
「我們在交往，這是理所當然的呀！」她握緊拳頭，仰臉怒視。
而他神色淡然俯視她，眼底平靜無波。
「一點也不理所當然，妳有聽過蛋和拖鞋的故事嗎？我不打算遷就。」
聞言，陳妍妍瞠大眼，面露不可思議。
遷就？只是這樣就被他視為遷就？何況他從頭到尾根本不願意配合！
到底是他姿態太高，還是她標準過高？
談話至此，再也繼續不下去。
陳妍妍大受打擊，掩面哭泣著轉身離去，而嚴綽目送她走遠，沒有跟過去。
兩人冷戰數天，直到林郁馨察覺了不對勁。
補習前的晚餐時間，向來是學姊開開心心地拉著自己去挑要吃什麼，如今兩人一前一後地穿梭於人潮間，學姊卻安靜無聲、死氣沉沉。
林郁馨遲疑了一陣子，她鼓起勇氣上前牽住學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如同從前學姊對自己的那樣。
「學姊，妳怎麼了？最近沒見妳在校門口等嚴綽放學？」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陳妍妍瞄她一眼，別過頭去，忍了忍才啟口。
「……我們吵架了，而我不想見他，一看到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仍維持原樣，對到視線就點頭、碰到面就抬手打招呼，但那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看了真的很刺眼啊！
她決定不甩他，故意冷落他幾天，結果那傢伙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難道他都沒想過來尋求她的原諒嗎？還是他壓根兒不覺得自己有錯？
陳妍妍想到就氣，自己那天不計形象的咆哮，他竟然絲毫未放在心上！
「怎麼回事？」
她聽見郁馨這麼問自己，本來不想說的，但憋在心裡，怎麼想都很不痛快！
「他對朋友比對女友還好，妳說這像話嗎？竟然拿我跟小圈比…實在很過分！我都沒拿身邊朋友嫌棄他，他居然敢這樣對我……」
林郁馨聽著學姊對嚴綽的一連串抱怨，不自覺低頭抿唇。
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學姊，妳別氣，那個…我聽說了一些關於嚴綽的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看學姊氣成那樣，還是決定說出來。
因為學姊看起來依舊對嚴綽另眼相待，儘管此刻面露不甘，但若非真心喜歡，依學姊的個性，老早就與嚴綽斷得一乾二淨，絕不會僅止於數落他而已。
「小圈…那個嚴絟，他不僅是嚴綽的朋友，聽說他家很有錢，嚴綽其實寄住在他家的樣子，也有人說他被嚴絟的父母領養，所以改了姓氏，而且我還聽到某些傳聞……」林郁馨悄悄湊近說給她聽。
「欸？是這樣嗎？」
「嗯。」
陳妍妍從旁聽聞叉叉所經歷的事，她想像了一下叉叉不得不討好對方的難處，不禁又軟了態度，開始心疼他寄人籬下的生活。
於是，她暫時放下對他的怒氣，趁著補習結束後，人流一口氣湧出大樓便各自四散的慣性，她緊隨叉叉之後，在轉角處佯裝巧遇般碰上他，製造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叉叉，我聽說了你的處境，你……是不是因為感念小圈的父母認養自己，才對他們一家人跟前跟後、做牛做馬的照顧？」若是情勢所逼，而無法將重心放在她身上，也的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啦……
雖有無奈，但她可以諒解。
陳妍妍拉著他停下腳步，與人潮擦肩而過，站在路邊。
嚴綽還是那一號表情，搖頭否認：「如果我不願意，沒人可以逼我做主。」
真要談收養，在他的認知裡，名義上收養自己的是爸媽沒錯，但在最一開始，把他放在身邊的是圈圈才對。
回憶不久前的經歷，嚴綽有些恍惚。
說起來，在剛扯上關係的時候，他其實對他也是嫌麻煩的，打從心底不樂意自己的日常再掀波瀾，如今再看……過去所懷抱的那些心思，已被圈圈、爸媽及兩位哥哥，還有王子、小道、鐵牛等人佔滿，擁擠得一點都不剩了。
陳妍妍聽了他一如往常的答非所問，面露不解地向他確認。
「你……是因為看上圈圈家有錢有餘，所以才答應的吧？」為了不增添安置機構的負擔，縱使再不願意與機構裡的朋友們分開，他還是接受了領養，到別人家去借住。
聞言，嚴綽不由得皺起眉頭強調：「我們家並不有錢。」面前的人，和其他人沒有兩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自己並非圈圈的家人，即便他已入籍，仍無時無刻在他人無意識的惡意之下，被迫分隔出來。
嚴綽心生反感地想：他已經接受了圈圈和爸媽，也改名換姓成為嚴家的一份子，為何仍有人要將他分割開來看？
單單就因為他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少騙人了！」陳妍妍駁斥他，「就有人說他曾經見過小圈一家人在飯店的貴賓廳裡接受主廚招待，那是一般家庭吃得起的嗎？」對方還特意強調，那種待遇連非富即貴都不一定能遇上！
「何必維護他呢？你分明就是為了……」
嚴綽直接打斷她。
「我從不將就屈從。」對他來說，那又如何？不論清貧又或者富裕，他僅僅是全心全意地把這個家視作自己家，如此而已。
「我不會因任何人改變，除非我甘之如飴。」
就在此刻，嚴綽很清晰地劃分出兩人之間的差距，能明確意識到自己受圈圈吸引，因而甘願遵從於他。
哪怕傳言不堪入耳，他也不曾畏懼。
倘若在最初，他不接受圈圈，日後也不可能動心同意踏進他的家、融入他的生活圈。
「我們的交往也是，同意是一回事、相處是另一回事，再受干預，我會直接放棄。」嚴綽注視愕然張口的學姊，正式宣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