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本章節 2177 字
更新於: 2022-01-22
曾天真的相信，微笑能使我幸福。
「叮……叮……」這鬧鐘真惱人，有朝一日得將其換掉。
睡眼惺忪地起床，一如既往地走去廁間，一如既往地穿好校服。看著在牆角的木櫃，他也伴著我數月了啊!輕輕的將其打開，那微笑的面具靜靜地躺在裏頭，深怕吵醒他似的，緩緩戴在臉上。望向鏡中的自己，對外貌頗為滿意，便拎起書包，上學。
今日的天氣真好，陽光溫柔地走在街上，一旁的花貓慵懶地的打了個哈欠，路旁老人的收音機正播著氣象。
「嘿!妳今天真早啊!」里口初夏，學校有名的人物，名義上，也是我的好友。
「昨晚較早入睡呀!」
「我覺得妳早睡晚睡都差不多。」我完全無法否認，因為那是不可免的副作用……。
初中，一個充滿幸福的時期。
開學日，我老早的準備好物品，想見到新校園，也想見到新的希望。
可總是事與願違。
入班，我的座位靠窗邊第三排，後面坐了個高大壯碩的男學生，旁邊則是較為瘦小，但同樣高的人。他們倆認識。從一開始就在聊天。我不喜歡這個位子，後來得知是班導精心安排的。
「你的成績不錯，好好照顧旁邊的同學啊!」
我無法拒絕，只能接受這討厭的現實。
第一堂課，國文。老師在黑板上匆匆地寫著一行一行的字，嘴巴也呱呱得不停地講，為了跟上速度，我努力維持。但他們一直打擾我。原本辛勤工作的原子筆被一張丟來的廢紙只了腳步，是隔壁丟的。無奈之下，我打開紙條看了一眼。裡面是滿滿的不雅字眼，還有用黑色奇異筆寫得大大的臭臉婆……。
你我皆不認識，我不懂的怎麼笑，我也沒辦法。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從以前開始，只要任何人看到我都這樣，都這樣。
黑板快被寫滿了，我的筆記本只有抄到三分之一。他們倆在笑，若不是上課，他們會笑得更大聲，把我笑到地獄。心情好難受，另一個新開始在沒開始之前，就畫了句點……。
鐘聲響了，全班同學有默契地坐回位子上，裝成勤學讀書的好學生。
我打開課本，裏頭有密密麻麻的筆記，看得使人厭煩。轉頭望著窗戶，那蔚藍的天空無際，洽有一隻小鳥兒，停在窗框歇息。牠歪著頭，跳了幾下，令我深深記住這鳥的特徵。
「各位同學!翻開課本第八十六頁，順便拿出你們的筆記本。」
老師遲了十分鐘到教室，連成績墊底的學生都已準備好教材。教室上頭的燈把老師的禿頭照的光亮，白襯衫配黑西裝褲，以及那永遠消不下的啤酒肚。入秋一陣子了，他可憐的襯衫背後依舊濕了一片。老師對自己的遲到不以為然，學生也沒抗議，因為他總是這樣。從高一以來，他就是個，不守時又性格古怪的大叔，對我來說。
他投入在自己的課堂中，即使很少人在聽。
我盯著時鐘看，盯著盯著，時針悄悄從八點走到十二點，早上的課結束了。
對沒在聽得我來說，在學校上的課如過往雲煙，倏忽即是。自然，時間過得飛快。
「走吧!我們先去食堂佔位子，不然等下位子跟好吃的菜色都會被搶走!」
「嗯。」
里口對學校的菜色充滿期待，每日都急忙地衝去食堂。我不怎麼喜歡吃東西，都只盛了一點也沒什麼在吃，跟旁邊里口碗裡的滿滿的食物有天壤之別。
我用湯匙扒了一口飯，又把飯放回碗哩，反反覆覆。
里口來回盛了好多次飯，說實在的，以她那個胃口，能維持這樣的身材真不簡單。我靜靜地等她吃完，碗裡的飯也不曾減少。
「哇!吃得好飽!我們回教室準備午睡吧!」
「妳先回去，我想找個東西。」
「妳漏了什麼沒帶啊?要不要我幫你找?」
「不了，妳還是去好好睡覺吧!」
里口點了點頭，便自己收好碗，回教室去了。我伸了個懶腰，再把廚餘倒掉。漫步走出食堂，走廊上的人方向與我相反，都是要回教室去的。走的方向，就這麼的與人不同，以往應該是傷心的，但這次，我臉上掛的是和藹的笑容。
在學校花園徘徊，也繞到操場上，一旁的草地邊，正納悶地想，為何我找不到呢?
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錶，剩十五分鐘午睡時間就結束了。值得慶幸的是，因為班導不負責任，我才得以在此閒晃，算是他唯一的好處吧。從機車停車場繞路，抬頭望著天空，涼風拂面而來，有些許淒涼，不禁感嘆，這中午目標無法達成……。忽然耳邊傳來了聲響，帶來內心一陣竊喜，眼裡搜尋聲音的來處，我找到了，那隻早上看到的鳥。
算是一個奇蹟呢!竟然真被我找到了。
被我找到的東西，怎麼能活呢?
那鳥傻傻的啄食地上散落的種子，我默默的移動，一點聲響都無，手一張，一合，那隻傻鳥兒無助地被抓在手心。我環顧四週，確認這沒有監控，學校防禦真不良。再看了下時間，剩九分鐘。有點趕啊!不過沒關係。我熟練的從口袋拿出小刀，抵在鳥兒的脖子上，牠試圖掙扎，不斷地扭動，還用鳥嘴啄我。
我為你嘆息，誰叫你天生這麼懦弱?連反抗的力氣都如此微小?簡直，毫無用處。
心裡一頓狂笑，一刀刺入頸部，鮮血沾溼了刀柄，眼見鳥兒已無氣息，便將其放置在地上，把頭，羽翅，腳，一一分離。那鑲在頭上烏黑亮麗的眼珠子，巧妙的挖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滿意地看著，真好，屠殺生命的快樂。
快樂的時間怎如此短暫!剩三分鐘，時間緊迫，我在角落扒了個洞，把鳥的屍體丟入，仔細地鋪平埋好，但地上班班血跡，我想這世界，不會有人去在意，去注意，即使看見了，也會以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態度，冷漠離去。
完事，刀柄上的血乾了，需要花時間清理。只能先拿原本包覆刀的手帕裹住，放入口袋。
心情舒暢的感覺真令人陶醉，時間剩一分半鐘。我邁開大步走回教室，走廊靜悄悄的，大家依然還在睡呢，只剩幾名學生似乎在偷寫作業。
但內心有股奇怪的感覺，剛剛，是不是有人在附近?還是太過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幻覺?也罷，事情都做完了，當作是眼角飄過的幻影吧……。
「叮……叮……」這鬧鐘真惱人，有朝一日得將其換掉。
睡眼惺忪地起床，一如既往地走去廁間，一如既往地穿好校服。看著在牆角的木櫃，他也伴著我數月了啊!輕輕的將其打開，那微笑的面具靜靜地躺在裏頭，深怕吵醒他似的，緩緩戴在臉上。望向鏡中的自己，對外貌頗為滿意，便拎起書包，上學。
今日的天氣真好，陽光溫柔地走在街上，一旁的花貓慵懶地的打了個哈欠，路旁老人的收音機正播著氣象。
「嘿!妳今天真早啊!」里口初夏，學校有名的人物，名義上，也是我的好友。
「昨晚較早入睡呀!」
「我覺得妳早睡晚睡都差不多。」我完全無法否認，因為那是不可免的副作用……。
初中，一個充滿幸福的時期。
開學日，我老早的準備好物品，想見到新校園，也想見到新的希望。
可總是事與願違。
入班，我的座位靠窗邊第三排，後面坐了個高大壯碩的男學生，旁邊則是較為瘦小，但同樣高的人。他們倆認識。從一開始就在聊天。我不喜歡這個位子，後來得知是班導精心安排的。
「你的成績不錯，好好照顧旁邊的同學啊!」
我無法拒絕，只能接受這討厭的現實。
第一堂課，國文。老師在黑板上匆匆地寫著一行一行的字，嘴巴也呱呱得不停地講，為了跟上速度，我努力維持。但他們一直打擾我。原本辛勤工作的原子筆被一張丟來的廢紙只了腳步，是隔壁丟的。無奈之下，我打開紙條看了一眼。裡面是滿滿的不雅字眼，還有用黑色奇異筆寫得大大的臭臉婆……。
你我皆不認識，我不懂的怎麼笑，我也沒辦法。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從以前開始，只要任何人看到我都這樣，都這樣。
黑板快被寫滿了，我的筆記本只有抄到三分之一。他們倆在笑，若不是上課，他們會笑得更大聲，把我笑到地獄。心情好難受，另一個新開始在沒開始之前，就畫了句點……。
鐘聲響了，全班同學有默契地坐回位子上，裝成勤學讀書的好學生。
我打開課本，裏頭有密密麻麻的筆記，看得使人厭煩。轉頭望著窗戶，那蔚藍的天空無際，洽有一隻小鳥兒，停在窗框歇息。牠歪著頭，跳了幾下，令我深深記住這鳥的特徵。
「各位同學!翻開課本第八十六頁，順便拿出你們的筆記本。」
老師遲了十分鐘到教室，連成績墊底的學生都已準備好教材。教室上頭的燈把老師的禿頭照的光亮，白襯衫配黑西裝褲，以及那永遠消不下的啤酒肚。入秋一陣子了，他可憐的襯衫背後依舊濕了一片。老師對自己的遲到不以為然，學生也沒抗議，因為他總是這樣。從高一以來，他就是個，不守時又性格古怪的大叔，對我來說。
他投入在自己的課堂中，即使很少人在聽。
我盯著時鐘看，盯著盯著，時針悄悄從八點走到十二點，早上的課結束了。
對沒在聽得我來說，在學校上的課如過往雲煙，倏忽即是。自然，時間過得飛快。
「走吧!我們先去食堂佔位子，不然等下位子跟好吃的菜色都會被搶走!」
「嗯。」
里口對學校的菜色充滿期待，每日都急忙地衝去食堂。我不怎麼喜歡吃東西，都只盛了一點也沒什麼在吃，跟旁邊里口碗裡的滿滿的食物有天壤之別。
我用湯匙扒了一口飯，又把飯放回碗哩，反反覆覆。
里口來回盛了好多次飯，說實在的，以她那個胃口，能維持這樣的身材真不簡單。我靜靜地等她吃完，碗裡的飯也不曾減少。
「哇!吃得好飽!我們回教室準備午睡吧!」
「妳先回去，我想找個東西。」
「妳漏了什麼沒帶啊?要不要我幫你找?」
「不了，妳還是去好好睡覺吧!」
里口點了點頭，便自己收好碗，回教室去了。我伸了個懶腰，再把廚餘倒掉。漫步走出食堂，走廊上的人方向與我相反，都是要回教室去的。走的方向，就這麼的與人不同，以往應該是傷心的，但這次，我臉上掛的是和藹的笑容。
在學校花園徘徊，也繞到操場上，一旁的草地邊，正納悶地想，為何我找不到呢?
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錶，剩十五分鐘午睡時間就結束了。值得慶幸的是，因為班導不負責任，我才得以在此閒晃，算是他唯一的好處吧。從機車停車場繞路，抬頭望著天空，涼風拂面而來，有些許淒涼，不禁感嘆，這中午目標無法達成……。忽然耳邊傳來了聲響，帶來內心一陣竊喜，眼裡搜尋聲音的來處，我找到了，那隻早上看到的鳥。
算是一個奇蹟呢!竟然真被我找到了。
被我找到的東西，怎麼能活呢?
那鳥傻傻的啄食地上散落的種子，我默默的移動，一點聲響都無，手一張，一合，那隻傻鳥兒無助地被抓在手心。我環顧四週，確認這沒有監控，學校防禦真不良。再看了下時間，剩九分鐘。有點趕啊!不過沒關係。我熟練的從口袋拿出小刀，抵在鳥兒的脖子上，牠試圖掙扎，不斷地扭動，還用鳥嘴啄我。
我為你嘆息，誰叫你天生這麼懦弱?連反抗的力氣都如此微小?簡直，毫無用處。
心裡一頓狂笑，一刀刺入頸部，鮮血沾溼了刀柄，眼見鳥兒已無氣息，便將其放置在地上，把頭，羽翅，腳，一一分離。那鑲在頭上烏黑亮麗的眼珠子，巧妙的挖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滿意地看著，真好，屠殺生命的快樂。
快樂的時間怎如此短暫!剩三分鐘，時間緊迫，我在角落扒了個洞，把鳥的屍體丟入，仔細地鋪平埋好，但地上班班血跡，我想這世界，不會有人去在意，去注意，即使看見了，也會以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態度，冷漠離去。
完事，刀柄上的血乾了，需要花時間清理。只能先拿原本包覆刀的手帕裹住，放入口袋。
心情舒暢的感覺真令人陶醉，時間剩一分半鐘。我邁開大步走回教室，走廊靜悄悄的，大家依然還在睡呢，只剩幾名學生似乎在偷寫作業。
但內心有股奇怪的感覺，剛剛，是不是有人在附近?還是太過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幻覺?也罷，事情都做完了，當作是眼角飄過的幻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