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篇 #01

本章節 6638 字
更新於: 2022-01-13
「兒子阿,雖然我們夫妻倆一年到頭與你相聚的次數可能一隻手數得出來。但我們是確確實實的很愛你的噢。我們目前為了賺錢將你養育成一個很棒的人,每天努力在外奔波著。你知道嗎?帝國最西邊真的有與人一樣大的樹葉。而西南方真的有像犬科動物一樣大小的象......樹葉的一部分以及象的牙齒我都放在包裹,我想經過幾天的運送應該不會不見吧。對了,我想關於入學的事你應該收到了吧!我可是花很多心力在這件事上。孩子你要好好讀書啊!貴族、賺錢、房子等等一大堆的事,都是為了讓你好好的讀書,所以入學時請你加油,希望你能開闊不一樣的視野、認識更多厲害的人、學到更多的知識。更重要的是,在中央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與貴族打好關係好讓自己免於戰爭,戰爭真的很可怕、誰會想要親生骨肉在戰場上死去呢?總而言之,我們希望你好好書,不要進入戰場。P.S.:這封包裹於X月X日寄出,收到時請寄回函並附上寄件時間......--愛你的父母」

前一秒把信件讀完,後一秒門外發出撞擊聲,這包裹真的寄得很慢,至少晚了好幾個月才到。或許這就是我父母想做的事吧。

「請問德特在嗎!這裡是中央學院!請立即下樓!」粗曠的嗓子在門口大喊幾聲,周遭房屋的轉軸聲此起彼落,像是看到珍獸在遊街,每戶都探頭向外查看。「是這區沒錯吧?」那嗓子音量在怎麼壓低依舊傳到我的耳邊,經過幾次確認後便在大喊一次「這是最後一次!19號的德特先生!請您立即下樓!」這一次又更大聲,連鄰居都道路上相那兩位人員詢問。但我並沒有想下樓的意思。「德特先生!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若未在一分鐘內回應,我們即將上樓依軍法將您逮捕!」喊完,發出金屬敲擊木板門的聲音。我想他們正拿著武器敲擊地面。我是真的要下樓,他們是真的會撬開我的家門,接著依照軍法把我拖出門外並以藐視公務員的理由毒打一頓再送到監獄。即使我尚未搞清楚狀況,但我必須這麼做。避免更大的糾紛。這很麻煩。

「給我幾分鐘穿衣服好嗎?」我向外面大喊。「剛睡醒,沒聽到你們通知真是抱歉!」邊喊邊穿上我最正式的衣褲與靴子。我急忙抓著包裹內的身分證跑下樓,害怕他們會用千奇百怪的理由把我毒打。目前的我只希望父母努力的貴族身分多少有點用。

「德特......父親是沃恩......發行編號2212......身分證上確實有貴族標記。大概是這個人沒錯。」

「怎們會有貴族住在這個貧民窟啊?但依照編號會是最近,難道是軍系的?,最近這種事也挺多的。過度溺愛小孩導致自己喪命的白痴。」那個把我叫下來的壯碩鬍子男這麼說著。「你是傻子還是想耍特權?最近這種死小孩真的是......」

「恭喜你抽籤抽中中央學院入學資格。」旁邊那個看起來比起壯男瘦弱許多的白皙文官開始解釋。「您應該是父母抽籤的吧!這種事很常見,畢竟讀書很無聊,更何況是貴族身分的孩子。我們接下來會負責將您送到中央學院接受兩年的教育,以成為國家中流砥柱為目標,在這兩年內我們會負責您的起居飲食、教育等等。兩年後會舉行畢業考以外的就業考分發......」由於他後來語速過快,在這之後的東西我一項都沒聽清楚。注意力反而轉到旁邊站直直的壯男。

「所以,我被我父母報名了學校?」「就是如此。」白皙男回答同時上下打量我目前的狀態,一頭亂髮、上衣上混亂的摺痕以及穿得亂七八糟的鞋子。面色依舊毫無表情,緩緩開口。

「看樣子您還沒準備好行李,還勞請您在十分鐘後將行李準備好。」說完白皙男轉頭拍壯男的肩膀咬耳朵。壯男聽罷,轉身跑向車站的方向。「我請他將我們的車延長十分鐘。現在你有二十分鐘做準備。我這裡有推薦清單,您或許需要。」他拿一張紙捲,上頭寫著「便衣二套、正裝二套、靴子二雙、五百摩尼等等的事物」「這會讓你好準備,別擔心。這延長是常有的事,昨天也有一位我們也是這樣的。」白皙男雙手一攤侃侃而談,隱藏所有的情緒讓我感到不舒服。「謝......謝謝。」說完我便轉身跑入屋子拿清單上標註的物品、沒有的話圈起註記。「還有十分鐘!」比起壯男,他的嗓子明顯小聲不少,但在屋內的我依舊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在等我一下!快好了!」他讓我恐懼到不自覺地拜託對方。明明還有時間阿,我在著急什麼。

正當我在考慮要不要把包裹帶過去,裏頭掉出來的硬幣直接讓我放棄猶豫。接著衣服、床單、盥洗用品。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檢視過去十幾年住在這裡的痕跡。每一年父母寄過來的禮物、我在閒暇時在牆上畫的繪畫、採到一定會發出擠壓聲的木板、天花板角落的灰塵、那白癡保母在我床上做的事。「還有五分鐘!」那沒有靈魂、沒有感情、溫度的聲音在一次催促。我扣上幾乎全新的行李箱,拖著跑出房間、下樓。「我......我好了......」或許我真的需要運動。「時間內,太好了。」說完白皙男便轉身向車站的方向小跑步,「快吧!車子沒坐到就要走到中央喔。雖然這不難但我不想走路。」說完他便小跑步。「沒......沒必要吧。」「當然有!他延長十分鐘是給你到車站的!」此時白皙男早已看不到身影。「你知道如果沒有報到,會是無期徒刑喔!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從他之前的一舉一動,即使這是開玩笑,我想他也不會讓我好過的。這是真的,我也只能這麼相信他。

我急忙拖著十分沉重的行李箱跑到了車站,一路上從未停下腳步,眼睛也因為汗水與疲倦從未好好地看過路、呼吸像是玻璃在我的肺不斷地撕裂。痛苦使我只能躺在車站長椅上活像將死之人、眼球因恐懼與疲憊不斷抖動,找著那倆個一大早就把我叫醒的混帳。

「到了也說一聲嘛!沒人會討厭貴族的。」說完白皙男帶著壯男兩人來到我的身邊。「溫特,你先把他的行李搬上車,剩下的我來。」壯男聽見便把我的行李拿走,氁前的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他拿走我目前所有的家產。

「走吧!德特先生。我們接下來會上馬車經過二十分鐘的行程抵達中央學院。」白皙男將我的身子扶起正坐在椅子上。「接著你的行李會被我們安排到兩人一間的宿舍,我們會再一小時後舉行開學典禮,這段期間還請您先享用我們在班上為新生準備的餐點。」

我緩緩站起身子,用恢復一半的氣力爬上馬車,雖然這輛馬車並非十分舒服,但比起走路好太多了。「我能問個小問題,你們是軍方的人嗎?」我轉頭看向了白皙男,他將手上的文件放下。「駕駛,人都到了。中央學院謝謝。」「德特先生,我們當然是軍方的人。如果我們是盜賊也不會挑一個住在貧民窟的貴族。」他瞇起眼睛盯向我箱子上的花紋。「更何況是連拿著仿冒品還不自知的貴族。」說完他敲敲我的行李箱。我才發現他敲的位置上應該寫上的品牌簡寫[Z.L],是印著[N.L]。「雖然看過許多人拿著仿冒品,不過拿著仿冒品還很寶貴的傻子可不多。」說完他將目光轉回到他的名單,對於正努力工作的他我卻問一個這麼蠢的問題,這讓我低下頭羞愧地看著我的靴子。

「我......我想也是。」接著我把目光放在外面的風景,路上從充滿吆喝聲的小鎮、到莊嚴的中央政府與皇家住宅。從熱情的地方隨著北上逐漸寒冷。路上的人們也越來越少對談,抵達貴族區,這裡的貴婦寧願獨自在後院裡喝茶,也不願多走幾步路與隔壁的鄰居寒暄幾句。而中央政府則肅穆的沒看過任何小孩子出現在這、繁雜急促的腳步聲代替小鎮從未停止的鳥鳴。「明明就沒差多遠啊。」我心想著這巨大的差異。

「怎麼,不習慣?」旁邊那位被稱呼為溫特的壯男看到我陷入沉思,低沉的嗓子把我喚醒。「我在休戰前就因為感染而被送到後備治療。我也是很不習慣。」「戰爭期間這裡根本沒有住過任何一個貴族。」說完壯男看著某個在澆花的警衛,兩時對視、點頭。馬車便開進學院中。

「各位阿!老師我在這裡像你們祝賀。祝賀你們在未來不用踏上戰場那可怕的地方。也不會因為營養不良或者保暖不佳而死於戰場,被敵軍殺死就更不用說。這裡是中央學院二年制,你們將會在這裡待上此生最幸運的兩年,誰知道在開戰會持續多久呢?現在也一定比起前幾年戰爭期還安全許多。至少半夜不會有人衝進你家要食物跟金錢,更過分的還要教他國語。」老師大笑。「別以為這是假的,我教過三個敵軍。他們還每次來還給我物資跟學費。」現場的學生笑得合不攏嘴。

「在這兩年中你們要先學基本文書、識字、數學之類。第二年則要依照志向成績去選擇項目,最後還有一個畢業考以及就業考。兩者不難,但能穩穩得畢業才是重點。目前還在戰爭期,會發生什麼各位都無法知道。」老師喝一口桌上的水。「那麼關於學院就介紹就到這裡,名字的話,叫我荷莉就好。」老師擺擺頭確認過學生沒有缺席,抬頭閉上眼宣布接下來的活動。「接下來就舉辦個小遊戲吧!很有趣的」

班上同學對小遊戲起反映「遊戲?」「不上課嗎?」「啥?」每個人都懷疑這老師想做什麼。

「每個人來猜身分吧!作為第一次互相認識的社交遊戲。每個人拿一分紙筆,只要認為他是貴族,就在紙上寫下他桌上的號碼。如果有人準確地寫出每個人的身分,那今天就放你們下課吧。」老師接著發下一分紙筆給每個學生。「站起來阿!不跟人說話怎麼確認!如果我看外表就能判斷,我還在這裡教課做什麼!」說完,所有的同學站起來互相自我介紹,為了趕快離開這裡每個人都在想辦法分辨與介紹自己。

轉頭看著窗外,學院以及軍方的人都在為複雜的手續奔波。而教室內的人正為不想上課而互相聊天。我想這是小孩子的特權吧,至少還不用去面對複雜的世界。

「我們把身分證拿出來吧!生分證上會記錄身分資料,我想這樣很快解決。」一頭褐色短髮、目光湛藍、有神的少年對著班上學生呼喊,頓時所有人安靜片刻。「對耶!」「我怎沒想到!」台下讚嘆聲四起。

「我想這個人未來會是領導階級的人吧。」自顧自地說著,窗外的軍方人員逐漸消失、相較下學院的人逐漸地增加,似乎進入到下個階段,不在關軍方的事。「這位同學,請你把你的生分證拿出來,讓我們確認身分好嗎,不會做什麼的。」那個帶頭仔在我放空的同時,早已巡過班上一輪,做好每個人的身家調查,最後輪到我這個根本不在意班上活動的人。「不要。」我依舊盯著窗外,此時他們搬了兩箱木箱,是槍吧,模擬用的。

「你有聽到老師所說的吧。只剩下你了。只要你告訴我們你的身分,我們就不用在這教室裡。」帶頭仔拉了我前面的椅子坐下來,盯著桌面上的錢包。「那我拿喔!」他伸手拿去我的錢包,翻找我的身分證。

「你應該有帶吧?身分證。」他一邊翻找我的錢包,一邊尋找我的身分證。窗外的人們打開木箱檢查、學院的人撿起其中一隻槍、填入鉛彈、擊發,槍響讓在場所有人嚇一跳,包括那個在翻找身分證的麻煩人。看來是真槍,我依舊盯著窗外,而他繼續翻找我的錢包。

「你啊,該不會沒帶吧。都幾歲了,出門總該帶身分證,被盤查怎麼辦?」他著急地放下我的錢包,裏頭的東西當然沒整理好亂成一團。「請把錢包整理好,難道你是強盜嗎?」我將音量稍微提高,並把頭轉到正面。「不合群的人。」說完她便轉身走向老師,繳交他手上的那張記錄所有身分的紙。

「天啊,你還真厲害!還真的蒐集完全了。」老師盯著紙條,確認內容是不是正確。「你們還不知道他的身分吧。」老師將目光焦點轉移。

「難道說......」那個帶頭仔意識些什麼。

「沒錯。」此後我們一班人就在班上聽老師說廢話,我想連老師也不知道會有人這麼不配合,還是說要我們聊天討論是是她的本意?

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幸好有拖延這幾分鐘,否則我們會被學院的人員抓去外面,好像是軍方的人想要試圖教我們拿武器的樣子。「好啦!各位同學,最後,請記得我是荷莉,請各位好好學習!在這間學院不好好讀書可是會直接被抓去前線的!接著,我們會請人員帶個位回到宿舍,在宿舍之中我們也將你帶來的行李放在宿舍,免得你們勞動。以上!」接著發出很強烈的木材撞擊聲,將我的視線拉回到班上,聽到導師的名字才意識到「老師是女性」這件事。

「德特還有芬因!」溫特的聲音。「請隨著我到你們的宿舍!」我看到一個穿著名貴、身上掛著許多珠寶的少年站起來。「德特!你不來嗎!」溫特嚴肅的看著我的臉,似乎在暗示著甚麼很明顯的事。當浮華少年抵達門口,溫特又大聲地呼喚起來。我著急地將錢包收入我的口袋,跑到門口向溫特道歉。

隨後我們兩人被帶到上面掛著[皇冠標記]以及[101]的門前,溫特開始講解例行公事。「這是你們兩個人的房間,房間內基本上看得到的都能使用,床位自己分配,想要帶人來過夜只要跟宿舍的管理室講就好。我們也很難管到這一塊。門禁則限制到午夜。其他的規定都會放在書桌上要看自己看。我的任務為止。」說完溫特離開走廊,只留下我與那個名為芬因的少年。

「你跟那個軍人熟嗎?他還特地叫你。」芬因看著我。「其實不太熟,今天也是第二次說到話。」我打開房門。很整齊,我想是為貴族特別裝潢的,溫特說床位自行分配,但實際上也是兩個雙人床,看起來相同舒適。

「話說剛剛你是在故意耍帥嗎?對待那個奇怪的人。」芬因坐在床邊看著我。「我認識他,他是我們以前貴族區的麻煩,小心一點。」芬因玩弄著身上掛著的金邊項鍊。「他曾經試圖帶頭偷錢、破壞,然後用著打敗貴族的名義去到處作亂。貴族曾企圖將他們全家[移出]不過因為他的父母都是大官,貴族們也無能為力。我們也只能他她這樣胡鬧。曾經,他還試圖[狩獵]過貴族。」

「狩獵?」我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這東西淵源很長,不過你就先以性侵這樣想就好。」他繼續講解他的惡行惡狀。「原以為這樣就能將他移出。但不幸的是他所狩獵的是貴族小妾的妯娌,根本沒辦法算是一個正式的貴族,甚至是否與他們家族有關係都有待商榷。」芬因深深地嘆一口悶氣「最後只能讓它繼續胡鬧。」他停止玩弄掛墜,將眼光停在我的行李上。「貴族還有再用盜版的?」

「這是我在成為貴族之前我父親買的。」我羞愧地為行李蓋上我的外套。「話說,你家族是珠寶商嗎?怎麼那麼多珠寶。」胸前那幾條項鍊掛墜。總和一定比我家族資產高上許多。「說是也是,不是也不是。要看你怎麼看。」在他做出這沒有意義的回答,我們將話題題轉向家庭、飲食、宿舍的安全、能不能帶人回來之類的。我們倆意外談得很開,同時也喜歡相同作者的小說。「嘿!改天我們請他三人來聊聊他的作品吧!他會很喜歡的!」芬因一提到小說,精神亢奮不少。

「不......不用吧,我想他平時很忙的。」「不會啦,他會很喜歡你的。」他一邊喝著水,笑臉盯著我。「對了,你認為狩獵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剛剛提到的狩獵,聽你的口音以及行頭,你一定只是個住在鄉下的鄉巴佬罷了。根本無法理解狩獵這件事。所以我要先問問體關於狩獵這件事的看法笑一笑,畢竟這是一件了解後完全笑不出來的事。」他的眼睛部的逐漸鋒利,像是用來切割寶石的刀刃切割我的內心。

「你說與性侵有關,我想可能跟殺人有關係吧?欺負貧民?」我狐疑地回答,他的嘴角跟著上提。

「差不多吧。不過更糟。」「狩獵其實是指一種貴族特權。」

此時隔壁房發出女子興奮的尖叫,雖然光聽聲音分不出年紀,但能想到會因此尖叫的年紀應該不會與我們相差甚遠。

「狩獵只是那些敗類對這件事的稱呼。本名叫[戰時人口生育計畫]。是一個政府專門為戰爭人口以及滿足貴族私慾所制定的計畫。以[讓良好血統的人民增加]為由,特別制定法律讓血統貴族以上的人有權利去合法的與平民強制性交。」他說到這,旁邊的尖叫聲變成吵架,打鬧。難道會有人因為房間分配吵架嗎?

「很荒謬,對吧?」我點點頭,這件事對於鄉下就是個不會發生的事。

「更荒謬的是,如果受孕,女方一定必須生下小孩不可墮胎。並且依照獵物牌的登記收到十萬摩尼的補助款,將小孩撫養長大並送到貴族家中。」芬因平淡的說著,不用潤飾誰都能聽出這件事的不平淡。

「啥?」

「就是這樣,害得許許多多的問題發生。而實際上那傢伙也是這樣誕生的。要去狩獵一個平民是一件簡單到不行的事。但這也給貴族很大的權力,你要去體驗一下嗎?」他的眼睛中發出戲謔的光芒,從骨子裡就告訴著我「嘿,你會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你知道嗎?來的路上我早就注意到我們旁邊就是一間女子八人房,算我們好運,門上也沒掛上皇冠標記,也只是平民而已,你想要我隨時都能幫你處裡。」他看著我,我什麼也說不出口。房間的空氣像是鐵一樣沉重,四肢牢牢的固定在床邊,嘴巴被針線縫起來。

「這樣好了,我直接帶一個來。要做不做隨便你。我會想辦法向你證明這件事的問題。」說完,這剛認識不到一小時的人就走出房門,敲幾下隔壁房。人就以一種牽動物的方法帶來,一個比我小二至三歲的少女身上一絲不掛,臉上不掛任何恐懼、甚至還帶一點愉悅。

「你知道問題在哪了嗎?」接著芬因命令少女躺在我的床上服務我,當她試圖脫下我的衣物時,我的意識才醒過來將她趕走。

芬恩真誠地看著我,我什麼也說不出口。不知名少女則趁著兩人相視的空檔離開房間傾訴她的室友。

「雖然突然告訴一個剛認識的人很怪,但我希望你能幫我,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