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弒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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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9-01
  「我可以看見未來。」

  優蘭妲開始織謊。

  「我昨天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們坦白,其實我是因為受到心火能力的指引,所以當時才會向你求助的。」

  「指引?你看到了什麼未來?」埃澤好奇的追問到。

  優蘭妲面色肅穆,說道:「死亡,大量的死亡。」

  「你知道蒙古嗎?」

  「啊,那些阿薩辛也有提到蒙古獸人的事情!」

  優蘭妲一提,埃澤立刻想到被皇帝招見時的經歷。

  「所以未來會爆發大型戰爭嗎?」埃澤憂心匆匆地問到。

  「呵,戰爭。」優蘭妲難得有了些表情,苦笑一聲:「假如只是戰爭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戰爭引起瘟疫,瘟疫招來飢荒,飢荒創造戰爭,除了伊比利半島與英格蘭以外,你所知的絕大部分國家都會陷入漫長的死亡輪迴。」

  「暴君首先為世界送上戰爭。」
  「戰爭後是人力不足導致的飢荒。」
  「飢荒後是大量屍體滋生的瘟疫。」
  「瘟疫過後人口銳減,再一次產生飢荒。」
  「飢荒又引起了搶奪糧食的戰爭。」
  「戰爭後屍骸又招來瘟疫,輪迴不斷。」
  「死神空手而來,卻滿載而歸。」

  優蘭妲的語氣,就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親身經歷似的,充滿了異樣的說服力。

  「雖然不是末日,但也相去不遠,樂觀點估計,歐洲只剩下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人口吧。」

  「而最終,我看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件──你殺死了天選汗!」

  「咦!我、我?」

  「當然,我能夠看到的未來並不是必定會發生的,不然我的心火也就等同於沒作用了。我的如愛沙漏會讓我能得到各種未來的情報,只是這些未來被我看到之後也會再次變動──畢竟我不可能裝作沒看到,絲毫不去改變未來。」

  「而每次未來改變後,我又會看見新的未來,而在絕大部分未來的最後,是你殺死了天選汗。」

  「雖然這不是必然,有時你也會早早夭折,其他人代替你殺死了他、有時天選汗根本沒有死、有時你嘗試著殺死天選汗,結果卻失敗了,但最有可能殺死天選汗的人就是你!」

  「只是那頭獸類還算不算得上是你,就有待商榷了。」優蘭妲在心中默默補上了這句話。

  理性蒸發的男人化為無法被殺死的惡獸,然後殺死了另一頭野獸,不管那頭人間兇獸算不算埃澤,那絕對不是能稱之為勇者擊敗魔王的美好故事。

  「就算你跟我說這個……」

  埃澤半信半疑地看著優蘭妲,能預言未來的心之火能力他確實也聽說過,但是能看到這麼遙遠且清晰的未來的心火能力,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就算是擁有預言繫心火的天位強者,也沒有辦法看到那麼久遠之後的事情吧?」

  「我的能力產生的預言其實很模糊,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力,所以我也只是隱約知道你殺死了天選汗,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又是如何發生的,我其實也不清楚。」

  埃澤姑且聽了進去,畢竟相信或不相信,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好吧,那你為什麼要現在跟我提這個?」

  「我不是說過那把阿提拉劍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嗎?你就是使用它殺死天選汗的!」

  雖然感覺優蘭妲在迴避那個問題,但埃澤也只能裝做沒有發現。

  「不過在你點燃心火之前,最好不要使用那柄聖靈之鞭,就算擁有了心火後,也千萬要小心它的副作用。」優蘭妲認真地警告到。

  「可是、可是雖然你說得那麼認真,帝國的疆域這麼大,總不會缺乏能擊敗那個、那個什麼天選汗的強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