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探究可能性-5

照貓所說的，我帶著應龍十萬火急來到維安局最頂層——用來給局員放鬆身心享受綠意的公園。
結果見到的，居然只是凡妮與風里希大人彼此隔一段距離、各自帶著棒球手套。
「這……就是妳遭遇的生命危機？」
我在凡妮耳邊小聲吐嘈著。
.
只見她一臉憔悴、兩眼無神的回應我。
「快把我從這怪奇世界給救出去吧……我快受不了了啦……」
「拜託！」不愧是神之耳的風里希大人，即使講得這麼小聲也聽得見，趕緊大聲回應著：
「我只是想和寶貝女兒拉近關係啊！為什麼要這麼排斥！」
「恕我無禮，這和帶著棒球手套之間有什麼關連嗎？」我不解。
風里希用她那僅剩的左手拍拍胸脯，自得意滿的說。
「這可是看電視上學來的，親子間會在公園裡丟接球來增進感情。怎麼樣寶貝女兒，妳有更喜歡媽媽了嗎？」
「……」凡妮死魚眼。
.
老實說我還是不懂風里希大人想幹嘛，不過她想和凡妮拉近距離這事倒是毋庸置疑。看來剛才巧大人突然說局長在找凡妮，恐怕就是因為風里希大人來到此的緣故。
我再次小聲向凡妮說話。
「妳就陪陪妳媽，有好無壞啊。」
「別開玩笑了，我才剛陪她玩完扮家家酒、踢足球、火車過山洞……都快累死了好嗎，精神上的！」
「耶，已經玩過這麼多了啊？」
難得先把應龍放置一旁不管，我還在和凡妮商討之際，風里希大人居然落下眼淚。
「好過份……」
「！」
「我只是想說因為工作關係常常不在家、也沒法照顧妳，一直都覺得很寂寞啊……好不容易有空閒時間，我立刻就想到回來陪妳增進感情和交流……結果……結果……嗚嗚嗚……」
邊說，風里希大人邊用那棒球手套掩面。
看到一個成熟女子不顧他人眼光放聲哭著，越看越覺得有點於心不忍。
當我想再次規勸凡妮時，她早一步搔搔頭、用著無可奈何的語氣。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這是最後一個遊戲了！我可不想整天耗在這裡喔。」
「真的？耶，寶貝女兒最棒了！快點，快丟球嘛——」
與其說破涕為笑，倒不如說翻臉比翻書快。剛才的哭臉簡直像是演戲般，直讓人覺得這根本是神明的陷阱。
我偷看一下凡妮，發現她似乎不太爽、正猛烈摩擦牙根……
.
重整情緒的凡妮，呼了一口氣，突然把腳抬起來做出完美的投球姿勢，投出快速直球！
我都還來不及驚呼這未免太過份，沒想到球在半空中竟然飄移一下、改變了方向與角度。
「剛才投的是指叉球嘛！」
面對快速又突然改變方位向上的球，風里希大人卻是老神在在……不，簡直像是未卜先知，提早一步抬起手對應並且穩穩的接住了這一球。
「哈哈，好球喔寶貝女兒。」
「嘖。」凡妮咬牙切齒了一下。
薑不愧是老的辣，突如其來的變化球神明照樣輕輕鬆鬆接下……
.
「好的，輪到我囉……！」風里希大人瞪大了眼睛陷入驚恐。
「？」
「我……我……我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到底怎麼了，別賣關子快點說。」
只見風里希看向我們苦笑著，彷彿是屁股上有痣這事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羞恥感，搖了搖身體讓我們刻意看到隨風飄逸、那空無一物的右手袖子……
「我、我沒法丟球啊……」
「那就一開始別搞這齣啦！」
凡妮又好氣又好笑的回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