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章節 1672 字
更新於: 2022-01-19
猶如巨獸般的大海，渴望著陸地的花花草草，不斷地向陸地攀爬。巨爪拍打在岸旁的消波塊上，濺起細碎如雪花般白透的浪花。每掀起一陣浪花，這頭湛藍的怪獸就鳴吼一聲，通天的叫聲彷彿在向上天訴苦。
一名男子翹著腳，坐在岸邊。男子嘴上叼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沉沉地將氣吐出。吐出的每口氣，全是惆悵。
『嗶聲後開始計費——。』電話的另一旁傳來似人的電子音，那是電話打不通後傳來的系統語音。
男子聽見熟悉的語音，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
將嘴上燒完的菸扔進喧鬧的藍色海怪的口中後，男子從菸盒中拿出一根全新的紙菸，將其點著塞進嘴，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撥打著一樣的號碼。
『嘟——』
男子靜靜地等待。
『嘟——』
雖然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心中仍留著一點點期待，期待電話的另一頭會有回應。
『您撥的電話——』聽見熟悉的語音後，男子氣憤地咒罵了一聲後直接將手機仍進海中。
男子回到停在一旁的小卡車上，甩上了車門，轉動鑰匙，點開了廣播。
播出來的，不是新聞、不是路況，而是一首哀傷的情歌，敘述著無法挽回的愛情。
男子聽見後有些呆愣，隨後一拳砸向廣播的喇叭。被拳頭伺候的喇叭掉了幾片外殼的碎片，內部的線材也因為衝擊而彈出，發出了陣陣刺耳、不和諧的聲響。
「嗚——」男子難過地整張臉皺成一球，任由眼淚沾濕臉頰。邊流淚著邊拍打著方向盤洩恨。
『叩叩——。』一位女子睜著大眼，輕敲著車門。儘管女子怎麼在車外晃阿晃的，男子都沒有理會女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女子等的有些不耐煩，直接舉起腳來，用力地往車門上踹。經過強力的衝擊，車門發出如雷的聲響，驚醒了男子。男子迅速的用袖子擦拭淚水，接著搖下車窗。
「你... ...還好嗎？」
「沒事，妳是？」
「喔，我迷路了，腳踏車卡進旁邊的水溝，想請問你能不能載我回市區？」
男子皺了眉頭，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找我？」
「這附近只有你一台車。」
男子將頭探出車外，四處觀察。前方是往市區的路，整條小徑上別說車子了，這裡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而後方只有堤岸跟浪花伴隨，除了海浪聲外，一點人聲都沒有。
而在車子的左後方的確有台倒地的自行車，看起來應該是沒有辦法使用了。
男子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上車吧。」
「謝謝大哥！」女子雀躍的繞過車頭，開啟車門一屁股坐上副駕駛座。
女子上車後，眼睛像發光似地盯著男子看，而男子手握著方向盤，同樣盯著女子看。倆人就這樣互看了許久，女子有些狐疑的歪頭，像是在問男子「怎麼了？」
男子看見女子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問：「你要到哪裡？」
女子恍然大悟回答道：「把我載到車站就可以了。」
男子轉動了鑰匙，發動引擎。老舊的引擎發出刺耳的尖嘯後，整台車開始劇烈的晃動。漸漸地，車內的空氣飄散出濃厚的柴油味。
車程啟航後，女子四處張望。一會兒捲捲頭髮、一會兒看看窗外的景色、一會兒望向駕駛的男子。或許是無聊的受不了了，女子深吸一口氣，有些畏縮地向男子開口：「大哥叫甚麼名字？」
「志國，李志國。」
「我是語庭。」
志國用沉默回應語庭，眼睛仍直視前方地專心駕駛著。
車內安靜了一段時間，語庭嘗試再向志國搭話：「你不問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那裡嗎？」
志國再度無視了語庭，顯然他對於一名年輕女子莫名出現在海邊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再的被無視後，語庭豎直了眉毛、嘟起了嘴，沒好氣地說：「對我的事沒興趣就算了，哼。」
儘管語庭惱怒了起來，志國仍老神在在地駕駛。在縣道的一支紅燈，志國趁著等待的時間抽出了一根菸並將其點燃，大口大口地將燃燒產生的煙霧吸入。
在志國準備再吸第二口時，語庭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菸搶過來，往自己嘴裡塞。
「咳、咳——這什麼鬼啊！」從來沒抽過菸的少女，第一次吸了一口卻嗆地咳出淚。語庭一氣之下，直接把菸往車外扔。
看見自己心愛的菸被這樣糟蹋，志國全身的毛都豎立起來，血液迅速竄流到頭部，脹紅了雙頰。志國吞了吞口水，強壓住怒氣道：「行，我陪妳聊天，這下妳滿意了吧？」
「要聊什麼？」語庭雙眼比北極星還要閃爍地盯著志國。
志國做了一個深呼吸，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回答：「不知道。」
「那……我可以問你，是為了什麼這麼難過嗎？」
無意的一句話來，讓志國的心揪成了一塊，勾起了他剛才收入心底的哀愁。
一名男子翹著腳，坐在岸邊。男子嘴上叼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沉沉地將氣吐出。吐出的每口氣，全是惆悵。
『嗶聲後開始計費——。』電話的另一旁傳來似人的電子音，那是電話打不通後傳來的系統語音。
男子聽見熟悉的語音，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
將嘴上燒完的菸扔進喧鬧的藍色海怪的口中後，男子從菸盒中拿出一根全新的紙菸，將其點著塞進嘴，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撥打著一樣的號碼。
『嘟——』
男子靜靜地等待。
『嘟——』
雖然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心中仍留著一點點期待，期待電話的另一頭會有回應。
『您撥的電話——』聽見熟悉的語音後，男子氣憤地咒罵了一聲後直接將手機仍進海中。
男子回到停在一旁的小卡車上，甩上了車門，轉動鑰匙，點開了廣播。
播出來的，不是新聞、不是路況，而是一首哀傷的情歌，敘述著無法挽回的愛情。
男子聽見後有些呆愣，隨後一拳砸向廣播的喇叭。被拳頭伺候的喇叭掉了幾片外殼的碎片，內部的線材也因為衝擊而彈出，發出了陣陣刺耳、不和諧的聲響。
「嗚——」男子難過地整張臉皺成一球，任由眼淚沾濕臉頰。邊流淚著邊拍打著方向盤洩恨。
『叩叩——。』一位女子睜著大眼，輕敲著車門。儘管女子怎麼在車外晃阿晃的，男子都沒有理會女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女子等的有些不耐煩，直接舉起腳來，用力地往車門上踹。經過強力的衝擊，車門發出如雷的聲響，驚醒了男子。男子迅速的用袖子擦拭淚水，接著搖下車窗。
「你... ...還好嗎？」
「沒事，妳是？」
「喔，我迷路了，腳踏車卡進旁邊的水溝，想請問你能不能載我回市區？」
男子皺了眉頭，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找我？」
「這附近只有你一台車。」
男子將頭探出車外，四處觀察。前方是往市區的路，整條小徑上別說車子了，這裡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而後方只有堤岸跟浪花伴隨，除了海浪聲外，一點人聲都沒有。
而在車子的左後方的確有台倒地的自行車，看起來應該是沒有辦法使用了。
男子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上車吧。」
「謝謝大哥！」女子雀躍的繞過車頭，開啟車門一屁股坐上副駕駛座。
女子上車後，眼睛像發光似地盯著男子看，而男子手握著方向盤，同樣盯著女子看。倆人就這樣互看了許久，女子有些狐疑的歪頭，像是在問男子「怎麼了？」
男子看見女子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問：「你要到哪裡？」
女子恍然大悟回答道：「把我載到車站就可以了。」
男子轉動了鑰匙，發動引擎。老舊的引擎發出刺耳的尖嘯後，整台車開始劇烈的晃動。漸漸地，車內的空氣飄散出濃厚的柴油味。
車程啟航後，女子四處張望。一會兒捲捲頭髮、一會兒看看窗外的景色、一會兒望向駕駛的男子。或許是無聊的受不了了，女子深吸一口氣，有些畏縮地向男子開口：「大哥叫甚麼名字？」
「志國，李志國。」
「我是語庭。」
志國用沉默回應語庭，眼睛仍直視前方地專心駕駛著。
車內安靜了一段時間，語庭嘗試再向志國搭話：「你不問我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那裡嗎？」
志國再度無視了語庭，顯然他對於一名年輕女子莫名出現在海邊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再的被無視後，語庭豎直了眉毛、嘟起了嘴，沒好氣地說：「對我的事沒興趣就算了，哼。」
儘管語庭惱怒了起來，志國仍老神在在地駕駛。在縣道的一支紅燈，志國趁著等待的時間抽出了一根菸並將其點燃，大口大口地將燃燒產生的煙霧吸入。
在志國準備再吸第二口時，語庭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菸搶過來，往自己嘴裡塞。
「咳、咳——這什麼鬼啊！」從來沒抽過菸的少女，第一次吸了一口卻嗆地咳出淚。語庭一氣之下，直接把菸往車外扔。
看見自己心愛的菸被這樣糟蹋，志國全身的毛都豎立起來，血液迅速竄流到頭部，脹紅了雙頰。志國吞了吞口水，強壓住怒氣道：「行，我陪妳聊天，這下妳滿意了吧？」
「要聊什麼？」語庭雙眼比北極星還要閃爍地盯著志國。
志國做了一個深呼吸，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回答：「不知道。」
「那……我可以問你，是為了什麼這麼難過嗎？」
無意的一句話來，讓志國的心揪成了一塊，勾起了他剛才收入心底的哀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