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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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8-30
享受著花茶的莉娜看上去有點像在發呆，實際上她的腦袋未有一刻停頓，思忖著到底要怎樣與傑克相處。
意料之外地是個心思纖細的人呢……感覺無論說什麼，都會牽扯到那個話題上，表現得越開心，他就會越沉重吧？原來交往是這麼累人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莉娜很想大大地嘆一口氣，想當然她不會這樣做，不然這最後一點點的和諧氣氛都將失去。
總而言之，還是得找些話說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打定主意的莉娜隨即行動，裝成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說：
「對了，你是騎士對吧？那不是少數精銳護衛嗎？我印象中都是些比較年長……大叔呢，原來有你這樣年輕的？」
突然的話語聲似乎嚇到了傑克，不過聽到提問的內容是關於自己熟悉的事物時，他感覺鬆了口氣似的回答起來：
「正確來說應該是騎士候補吧。話說把三十齣頭的前輩稱為大叔好像有點苛刻……咳咳，儘管成為騎士的要求很高，不過數量並沒有到稀少的地步，不只是陛下，皇族們都需要騎士護衛。」
「原來如此，那麼我現在真的很像公主什麼的囉，能夠和騎士交往，在身邊守護著我呢。」
「這……」
聽著莉娜輕鬆的口吻就只是在開玩笑般聊著，本來想要糾正的想法便從傑克的腦袋裡消失，改為盡力讓這種對話繼續下去：
「妳好像對皇宮中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我記得魔女團是在皇宮裡生活……」
只是說到一半，傑克發現自己提到不應該提起的字眼了。
因為二人正在對望的關係，所以傑克沒看漏那一閃即逝的哀傷，不過莉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答：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我們和帝國的事務無關，基本上就是把皇宮角落的區域劃分給魔女團，基本沒什麼和事務官或者皇族有接觸啦。順帶一提，大家也覺得這樣樂得輕鬆喔。」
唉……我完全明白昨天東尼為什麼告誡我「笑臉迎人」了，看來真的有點勉強……不，現在放棄還太早了，再努力一下吧！
在心裡替自己打氣的莉娜，先是為各自的杯子添了些花茶，接著從籃子裡拿出其他東西：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試試這些餅乾，是我的自信作喔，餓的話還有培根麵包。」
聞言的傑克老實地拿了塊餅乾，一直以來顯得僵硬的臉首次露出柔和的表情，兩口就把餅乾吃完：
「好吃……不論是花茶還是餅乾，都很棒呢，沒想到妳這麼厲害。」
「沒想到是多餘的啦。」
莉娜笑著說的同時把籃子輕輕推向傑克，讓他容易拿到內裡的餅乾：
「雖然學習魔女的知識很重要，不過也不能忘了玩樂──這是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教導，像這樣焗烤一些小點心，既能滿足自己的嘴饞，又能和大夥分享，不知不覺間就擅長起來了。」
莉娜說罷也咬了一塊餅乾，像隻兔子般用門齒叼著，兩邊的嘴角滿足地彎了起來。
「嗯……沒想到會聽到一模一樣的話呢。呀，我是指和老師一樣的訓導，說我別只記掛著鍛鍊。」
「還真讓人意外，所以你還會什麼？」
就這樣，二人圍繞著童年的話題，總算是在不用有所顧忌的狀況下對話起來。
某程度上來說，二人成長的環境算是剛好相反。
莉娜因為待在魔女團的關係都是在姊姊與妹妹之間成長，說白了除了使魔外基本都只與女性接觸。
傑克則因為自小就被安排好要當騎士，一直都是與其他一樣是為了培育成騎士的男孩一起生活，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指導的前輩或者導師，也就是說只與男性相處。
陌生可以造成尷尬與不知所措，但二人之間更多的是好奇與衝動，就算同是在皇宮裡成長，所見所聞一切都不盡相同，而且隨著越談越多，漸漸就連本來的禁語都變得能輕輕帶過。
享受著美味的午餐，愉快地談天說地，彷彿時間再多也有談不完的話題，只是隨著陽光從白轉黃，二人話語聲之間的停頓也漸漸變長。
「快要日落了呢。」
最終，在間隔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停頓之後，莉娜指出了客觀的事實。
「嗯，要日落了。」
傑克也與莉娜一樣，眺望著遠方下降到接近水平的光源。
「坦白說……像今天這樣的時光，真想說再有多少天都不夠。」
面對話鋒突然轉變，要是以往，傑克鐵定會愣住，但現在的他卻只是深感認同地點頭。
因為聊了一整天，就算只是暫時，也許只是錯覺，基本的默契已經建立起來了。
「雖然和想像中的交往有點不一樣，不過真的聊得很開心，特別是聽到皇宮中還會發生那些事呢。」
「嗯，我也獲益良多，原來魔女其實和普通人差不多。」
說到這裡，二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對方，當四眼對上之時，二人都不禁笑了出來。
「那麼，明天就到你安排了，沒問題吧？」
儘管是莉娜提出交往的要求，但如果是真正的交往，雙方都有所付出才是正常。
「沒問題，包在我的身上。」
豎起姆指答應下來的傑克，看著莉娜別過頭去再次望著夕陽，張開的嘴巴把本來想要說的話語吞了回去。
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最終二人都沒有說出來。三天的交往，很有默契地今天由莉娜主導，明天由傑克主導，最後第三天則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
傑克幫忙莉娜收拾，之後靜靜地一起離開。
莉娜當然熟悉回家的路，只是日落之後道路昏暗，再熟悉也是條荒道，傑克因此而伸手牽著莉娜領著她走，這又是另一件青澀的小事了。
意料之外地是個心思纖細的人呢……感覺無論說什麼，都會牽扯到那個話題上，表現得越開心，他就會越沉重吧？原來交往是這麼累人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莉娜很想大大地嘆一口氣，想當然她不會這樣做，不然這最後一點點的和諧氣氛都將失去。
總而言之，還是得找些話說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打定主意的莉娜隨即行動，裝成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說：
「對了，你是騎士對吧？那不是少數精銳護衛嗎？我印象中都是些比較年長……大叔呢，原來有你這樣年輕的？」
突然的話語聲似乎嚇到了傑克，不過聽到提問的內容是關於自己熟悉的事物時，他感覺鬆了口氣似的回答起來：
「正確來說應該是騎士候補吧。話說把三十齣頭的前輩稱為大叔好像有點苛刻……咳咳，儘管成為騎士的要求很高，不過數量並沒有到稀少的地步，不只是陛下，皇族們都需要騎士護衛。」
「原來如此，那麼我現在真的很像公主什麼的囉，能夠和騎士交往，在身邊守護著我呢。」
「這……」
聽著莉娜輕鬆的口吻就只是在開玩笑般聊著，本來想要糾正的想法便從傑克的腦袋裡消失，改為盡力讓這種對話繼續下去：
「妳好像對皇宮中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我記得魔女團是在皇宮裡生活……」
只是說到一半，傑克發現自己提到不應該提起的字眼了。
因為二人正在對望的關係，所以傑克沒看漏那一閃即逝的哀傷，不過莉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答：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我們和帝國的事務無關，基本上就是把皇宮角落的區域劃分給魔女團，基本沒什麼和事務官或者皇族有接觸啦。順帶一提，大家也覺得這樣樂得輕鬆喔。」
唉……我完全明白昨天東尼為什麼告誡我「笑臉迎人」了，看來真的有點勉強……不，現在放棄還太早了，再努力一下吧！
在心裡替自己打氣的莉娜，先是為各自的杯子添了些花茶，接著從籃子裡拿出其他東西：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試試這些餅乾，是我的自信作喔，餓的話還有培根麵包。」
聞言的傑克老實地拿了塊餅乾，一直以來顯得僵硬的臉首次露出柔和的表情，兩口就把餅乾吃完：
「好吃……不論是花茶還是餅乾，都很棒呢，沒想到妳這麼厲害。」
「沒想到是多餘的啦。」
莉娜笑著說的同時把籃子輕輕推向傑克，讓他容易拿到內裡的餅乾：
「雖然學習魔女的知識很重要，不過也不能忘了玩樂──這是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教導，像這樣焗烤一些小點心，既能滿足自己的嘴饞，又能和大夥分享，不知不覺間就擅長起來了。」
莉娜說罷也咬了一塊餅乾，像隻兔子般用門齒叼著，兩邊的嘴角滿足地彎了起來。
「嗯……沒想到會聽到一模一樣的話呢。呀，我是指和老師一樣的訓導，說我別只記掛著鍛鍊。」
「還真讓人意外，所以你還會什麼？」
就這樣，二人圍繞著童年的話題，總算是在不用有所顧忌的狀況下對話起來。
某程度上來說，二人成長的環境算是剛好相反。
莉娜因為待在魔女團的關係都是在姊姊與妹妹之間成長，說白了除了使魔外基本都只與女性接觸。
傑克則因為自小就被安排好要當騎士，一直都是與其他一樣是為了培育成騎士的男孩一起生活，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指導的前輩或者導師，也就是說只與男性相處。
陌生可以造成尷尬與不知所措，但二人之間更多的是好奇與衝動，就算同是在皇宮裡成長，所見所聞一切都不盡相同，而且隨著越談越多，漸漸就連本來的禁語都變得能輕輕帶過。
享受著美味的午餐，愉快地談天說地，彷彿時間再多也有談不完的話題，只是隨著陽光從白轉黃，二人話語聲之間的停頓也漸漸變長。
「快要日落了呢。」
最終，在間隔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停頓之後，莉娜指出了客觀的事實。
「嗯，要日落了。」
傑克也與莉娜一樣，眺望著遠方下降到接近水平的光源。
「坦白說……像今天這樣的時光，真想說再有多少天都不夠。」
面對話鋒突然轉變，要是以往，傑克鐵定會愣住，但現在的他卻只是深感認同地點頭。
因為聊了一整天，就算只是暫時，也許只是錯覺，基本的默契已經建立起來了。
「雖然和想像中的交往有點不一樣，不過真的聊得很開心，特別是聽到皇宮中還會發生那些事呢。」
「嗯，我也獲益良多，原來魔女其實和普通人差不多。」
說到這裡，二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對方，當四眼對上之時，二人都不禁笑了出來。
「那麼，明天就到你安排了，沒問題吧？」
儘管是莉娜提出交往的要求，但如果是真正的交往，雙方都有所付出才是正常。
「沒問題，包在我的身上。」
豎起姆指答應下來的傑克，看著莉娜別過頭去再次望著夕陽，張開的嘴巴把本來想要說的話語吞了回去。
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最終二人都沒有說出來。三天的交往，很有默契地今天由莉娜主導，明天由傑克主導，最後第三天則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
傑克幫忙莉娜收拾，之後靜靜地一起離開。
莉娜當然熟悉回家的路，只是日落之後道路昏暗，再熟悉也是條荒道，傑克因此而伸手牽著莉娜領著她走，這又是另一件青澀的小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