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滅同人】於是我成為了鬼之後7

抵達了鍛刀村，這裡不得不說，簡直是室外桃源，處在一個深幽寂靜的地方，潺潺流水聲是格外的清晰，一格格的石階上帶有微微的青苔，清澈的溪流上搭建木製的小橋，亭台樓閣又是樸實的莊嚴，完美的融合在山林間，時不時還能聞到溫泉的氣息

此地能使人心平氣和，很適合給鍛刀這種需要細心工作的人居住

我和杏壽郎到達，先行和村長打招呼，說村長是這裡個頭最小的，所以我們磕頭，各個臉都要貼到榻榻米上，表示尊敬。

接著我們在隱隊員的帶領下與忍她們會合，看著村子裏的人都帶著火男面具相當新奇，跟在隱隊員身後，來到給客人暫居的月滿樓，裡頭傳來對話的聲音，明顯是還有其他人在

蜜璃是好奇的東張西望，結果一個不小心，在轉角處撞上了人，一個有著異色瞳，嘴上纏著繃帶，脖子上還纏繞著一隻白蛇的男子緊盯著蜜璃

我彷彿從他們兩熱烈的對視中，看見天雷勾動地火，還有邱比特瞄準了他們兩個的錯覺

那個男人在回過神後是拉走了杏壽郎去旁邊談話，我和忍在蜜璃面前揮了揮手，她處於呆滯…幾秒後她突然尖叫，嚇到我和忍後退了幾步，她激動的說著

「我剛才好像上天堂去了！我想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看樣子蜜璃是被對方給煞到了，她現在周圍的空氣都瀰漫著粉紅色泡泡，忍笑咪咪的告訴她

「那個人叫做伊黑小芭內喔～是現在的蛇柱！」

蜜璃是興奮的又蹦又跳，還立下宣言，自己要成為柱，更加靠近這個人，我和忍雖然聽到其目的有些尷尬，但還是表達祝福

因為不能曬到太陽，我只能等待晚上再去泡溫泉，我讓忍和蜜璃別等我先去洗，至於杏壽郎是被蛇柱拉到了他的房間，往裡頭看去，還有個雙手合十拿著佛珠的人，以及一個長髮的男孩，他尷尬的回頭看我，我對他比了沒問題的手勢，讓他放心的去，自己則去附近稍微晃晃

撐著黑傘，沿著石階往山上走去，欣賞周圍高聳的樹木，聽著潺潺流水聲，帶給人心神安寧，繼續往上，在旁邊的草叢裡，我看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蹲在一旁的泥土上

「不死川先生？」

聽到我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眼神像是瞪著我，卻用一種很違和的稱呼來叫我

「小千代？妳怎麼在這？」

從那次意外稱呼我為小千代以後，他也就將錯就錯的叫成了習慣，不過每次看他用如此兇惡的臉這樣叫我，那個反差感就會讓我想吐槽他，卻又把話吞了回去，畢竟我還想活命，講出來不知道又要包多少個荻餅給他謝罪…

「我和杏壽郎他們一起來的…你在做什麼？一個人窩在草叢，想嚇人嗎？」

「我才沒那麼無聊！妳看這個！」

他將手伸向我，手裡拿著一隻白色的獨角仙幼蟲，看起來像是在冬眠

「還蠻可愛的。」

「對吧！」

他開心的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除了瞪人以外的表情，我愣著，他也愣著，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喜好，將臉轉了回去低頭看著泥土，我從背後又看見他耳根紅起來，明明長得那麼可怕，卻又那麼容易害羞，這個人違和的點還真多

或許就像刺蝟吧，這個人明明是很溫柔，卻讓自己長滿荊棘，刺傷所有想關心他的人，來保護自己？可是他不像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做這種事的膽小鬼，我只能猜測他有想要保護的人，而且想讓對方遠離自己，或是說遠離這個危險的環境

「表露自己的真心，不是什麼壞事吧。」

「妳在說什麼鬼話…」

他將獨角仙的幼蟲埋回土裡，我見狀，從袖子裡遞出一條手帕來給他

「我在說你。」

「別以為自己什麼都懂！臭娘婆！」

他抽走手帕，自顧自的走了，我看著天空有些烏雲密佈，往山下走回，果真沒走幾步路便開始飄雨，還好自己是一直打著傘，便加快了腳步

到了山腳下，我看見一個帶著火男面具的小孩在雨中哭泣，他的腳似乎受了傷，我走過去替他撐傘，問候了幾句，便將他抱起來，他抽泣的對著我說

「謝謝姐姐…妳人真好…」

「沒事，我帶你回去包紮吧，你叫什麼名字？」

他抽泣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媽媽抱著孩子，我夾住雨傘，手伸到他的面具下，幫他擦擦眼淚，讓他停止了抽泣並回答我

「我叫小鐵。」

「那麼，小鐵是個勇敢的孩子吧！勇敢的孩子要忍耐一下，我等等來幫你包紮！」

我回到月滿樓，幫小鐵包紮完，雖然他帶著面具，但我能看見他紅噗噗的耳根，我微笑著問他

「怎麼了嗎？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只是姐姐好溫柔又好漂亮，就像是我的媽媽…」

聽到媽媽這兩個字，我是愣了苦笑一下，就像是戳到了我不想面對的現實…


在這幾個月下來，只要晚上杏壽郎都會抱我，即使我們兩個是如此火熱又恩愛，可是現實是無情的，即使我強忍著難受，天天喝補湯，我的身體就是沒有半點動靜…

我一再逃避的現實是如此清晰，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我是鬼…三個月前，我運用血鬼術揮出的那一刀，杏壽郎也從來沒有過問，不知道他有沒有發覺，可我是越來越不安…包括無法懷孕這件事，讓我更加難受無比…

我無法給杏壽郎真正的一個家…我對這種種的問題感到無助…

想到著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打濕了眼眶


小鐵看見我哭是慌張的亂竄，最終拉門被拉開，我聽見杏壽郎爽朗的聲音，但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後立馬安靜了下來

「姐姐…在我說她像媽媽後就哭了！…我…我沒有說姐姐老的意思…姐姐別難過了…」

聽完這句話的杏壽郎是和小鐵打了聲招呼後就先請他離開

我胡亂的抹去眼淚抬頭看杏壽郎，想笑…可我卻笑不出來…

眼淚最後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我撇過頭不敢再正視他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沒有辦法懷上孩子…我…」

「別說了…」

厚實的手掌捧住了我的臉龐，他看著我的眼神滿是心疼，有些微紅的眼，透露我他也不好受…輕輕的吻了我的額頭，將我擁入懷裡，我聞到他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氣

「母親她，是因為生了孩子而開始身體變差的…假設生孩子也會讓千代變成那樣，那我不想要有孩子。」

他輕撫著我的頭髮，緊抱著我的雙手，像是在害怕著我會溜走，是否他也隱約的在感覺到，我們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縫隙，即使我們如此深愛著，即使我努力的想去無視，可是現實仍然有愛無法跨越的障礙…

我嘆了聲無奈，吸著鼻子，輕輕的想推開他一點看看他，可是他卻收緊了雙手，耳邊傳來他卻生生彷彿有些無力的聲音

「妳說過會保護我的心的…對吧…不會因為任何事而離開我的…對吧…」

聽到他說得話，我的喉嚨像是失了聲…我想給出肯定的答案，但那句話像是艮在了我的喉嚨…使我久久無法做出回應，他見我沒有反應，雙手和聲音都有些顫抖

「想了也沒有用的事情…就別再去想了…珍惜眼前的事物…履行自己堅信的一切…眼前的妳…也是我堅信的一切…」

他伸手去拉開了我的腰帶，我的衣服是鬆了開，他撫摸著我卻和平常的感覺不太一樣，有點強硬，使我後退了幾步

他是向前貼近，靠上牆邊，把我吻的喘不過氣…

「為什麼…」

我氣喘噓噓的，看見他泛紅的臉皺眉，手指輕撫過我的耳朵，眼神從凝視我的雙眼到凝視我的嘴唇，聽見他沙啞的嗓音

「我想讓妳只想著我，看著我…就專心的感受我就好了…將自己烙印在妳身上，妳也就哪都不能去…」

杏壽郎可能有喝一點酒，才把自己的不安也展露在我面前，是有些霸道且貪婪的在奪取我，還不停的在我耳邊呼喚著我的名字

或許就像他所說的，在他抱我的時候，我能什麼也不用去想，一心一意的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我與他，可是，這樣是不夠的，我想要的是我們能去迎接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僅僅觸碰到了殘影…

我看著翻雲覆雨後的杏壽郎，因為酒意而先睡了過去，我知道他是不會介意的…

不管我能不能生孩子，或是人是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我的一切，這是在我一路上相處下來所認知到的

但越是如此，我越渴望能給這個人真正的幸福…

我愛他，我的覺悟從某一刻開始，變成為這個人而生

我想努力去找到變回人的方法


我鑽出被窩，穿好衣服，靠到了窗檯邊，回頭看了一下杏壽郎，確定他睡得很熟後，我拉住屋簷向上翻，來到了屋頂上

夜裏的風吹來，山頭間的雲霧繚繞，呼出來的氣都能看見煙霧，可我卻感覺不到寒冷…

靜靜的坐在屋簷上發呆，即使我有想變回人的想法，可我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要從這個死胡同裡鑽出來，可得花一番功夫…

「小千代。」

聽見男性的聲音，我回過頭，不死川的臉是微微的泛紅，好像也喝了不少酒，他走到我身旁距離一公尺的位置坐下，是靜靜的吹著風發呆，看他是只穿著鬼殺隊的衣服，我便淡淡的問他

「你不冷嗎？」

他看著前方，平時兇惡的眼神有點恍惚，但也感覺的出來，他在享受此刻的寧靜

「嗯…妳不也沒穿多少。」

「啊…是阿…」

鬼感受不到寒冷，所以我沒關係，但他喝了酒還來這裡吹風，怕是會感冒吧

「欸…妳上次說的表露真心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聽到我的回答他皺起眉頭，不耐煩的瞪了我

「給老子講人話！」

我無奈的嘆氣，將視線轉向遠方

「因為我覺得你的真心和外表看著不一樣，所以才對你這麼說，如果有在意的人，就好好對他說說話吧，畢竟你們都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還能好手好腳的跟對方見面…」

聽完，他是沈默著，可是我感覺到他的視線直盯著我，我轉過頭看向他，只見他的視線從凝視我的雙眼後，又將目光帶到了我的唇邊，我不自在的皺了一下眉頭

「幹嘛？」

「妳叫一下我的名字」

「不死川？」

「不是…」

他更靠近了我一點，將手舉起來碰了我的髮絲，眼神有些飄散，但我知道他正在看著我，且臉是變得更加艷紅

「是名字…」

我縮了身子退後，看他是愣著把手舉在半空中，我說

「你喝醉了。」

「嗯…」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體。」

說完，我就丟下了他在屋頂，總覺得再待下去有點莫名的尷尬，這次的溫泉之旅，也沒泡到溫泉，心裡頭反而多了不少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