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驅逐的艾比薩爾·下

「魔石…」


看著怪誕蟲低語的科卡卡克對其感到驚訝


「你也能看到嗎，這些魔石之中的記憶」


「嗯，不斷有訊息透過影像或是聲音不斷輸入我的腦袋…不僅如此，我似乎想起來了我以前的記憶…只不過…」


「嗯？」


」我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所以，你原本的身體、目的都想起來了？」
科卡卡克說著從牠的體節當中拿出了四把鋼刀


「等等！跟魔石當中的記憶相比，地球和這裡並不是同一個世界」


「齁？有意思，我就你聽聽看你的說辭吧」
科卡卡克沒有放下鋼刀，而是用劍鋒抵著罐子的薄弱的玻璃


「看你的狀態，只要你沒有待在黏液中你就會乾枯而死，而且魔王大人的觸角也隨時監聽你的話語，只要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隨時能至於你死地」


「慢著，變成這樣我也很無奈，先讓我整理一下思緒…」


目前自己所在的世界、艾比薩爾在一個被成為皮魯謝西的世界…可能是一顆星球，反正與自己原本應該在地球生活是不一樣的

而且雖然能夠清楚回想關於地球的一切，但是卻無法得知自己曾經做過的所有事情…彷彿被什麼人挖掉一樣，可能是被綁去強迫進行記憶還是神經實驗之類的…

眼下看來沒有其他可以選擇，而且也不能保證在這裡死去可以脫離這個狀況…並且魔石內部的記憶，可以利用！


「那個…」


「嗯？」


「我雖然無法想起關於自己的記憶，但關於地球還是艾比薩爾的記憶都保持完整…所以我想我也許能在這裡幫上什麼忙…」


「嗯…很好…怪蟲…你無損了從魔石的篩選中活了下來…儘管你的靈魂也許還是人類…但你的身體已經是魔物了…」


「魔…魔王大人…您歸來到此有何打算，您不是正在塞因雷希嗎…」
科卡卡克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魔王的出現，這點就連怪蟲也是一樣


「嗯…魔王，目前看來的確如此…不過維持卡魯斯狄烏斯的魔石竟然是魔物的遺骸…難道這是精靈…聖潔同盟發動戰爭的原因？」


「齁？沒想到你已經從魔石得知這麼多了…那麼多說無益…」
魔王伸出其中一隻右手，托起裝著怪蟲的罐子


「魔王大人…難道您要讓一個來歷不明的魔物…」
科卡卡克單膝下跪，謹慎的說出自己心底與格格卡達一樣的疑慮


「吾已經知道了…雖然這個怪蟲的靈魂是人類…但他所言的確真實…」


「難道…他真的是…異世界的靈魂…？」


「嗯…聽著…吾只說一次…」


「嗯！我洗耳恭聽！」
怪蟲戰慄的說著


「吾給你繼續活著的代價就是…利用你所擁有異世界的知識…為吾所用…」


「嗯…嗯！我知道了！…」


「那麼事不遲疑…就讓艾比薩爾之王…「「卡洛西斯」」來帶你理解這個曾經輝煌…但被可憎的聖潔同盟驅逐地下的艾比薩爾…已經卡魯斯狄烏斯的真正面貌吧…」
魔王邊說邊轉換型態，原先多達二十多對的附足收攏，而從背殼的卡動之中伸出了兩對…三對如水晶般的薄翅

僅僅翅膀揮下的那一瞬，魔王和怪蟲已然沒有了蹤跡


「卡魯斯狄烏斯的時間已經到了嗎…為了魔王大人的遠景我也…」
科卡卡克自言自語著，身上的兩對鋼刀收進了體節當中，回頭步下法陣號令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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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這什麼速度啊…」
雖然感受不到風壓，但從玻璃外很明顯可以看到景色切換的速度，就好像是坐在飛機速度的火車上


魔王迅速飛躍在艾比薩爾的地下空洞當中，極其迅速的躲避著岩住和扭曲的高塔，狂妄的加速度甚至連罐子裡的黏液都出現氣泡


不到幾分鐘，魔王已經飛到了一道詭異的紫牆前


「這圖紋…難道是卡魯斯低烏斯！？」


「嗯…這牆壁就是圍繞著艾比薩爾的絕對結界 卡魯斯狄烏斯 的其中一段…從這裡開始吾要帶你進去艾比薩爾的禁地…羅吉爾內庫斯…」


「羅吉爾…內庫…斯…？」
怪蟲用一個很怪的語調說出了這個聽起來很怪的名詞


「你方從魔石當中取來的記憶應該沒有這個…羅吉爾內庫斯是歷代艾比薩爾的王者在生命的最後離去的地方…它位在艾比薩爾的最深處…只有從這片「「哀嚎之牆」」才能到達…」


「生命離去…那不就是墳墓…帝陵嗎？」


「帝陵…那是人類的說法嗎…不過已經沒差了…歷代魔王都在那裡維持著艾比薩爾的歷史…以及卡魯斯狄烏斯的穩固…不過先代王者的預言…」


「預…言？」


「嗯…等等你親眼看見就知道了…」
魔王的翅膀再次變化，從原本三對薄翅的末端又不斷分枝，並且整體如盔甲般的外骨骼也在變的順滑…翅膀一揮，魔王和怪蟲已經在音爆之中的煙霧裡消失了

從越來越暗的紫光，哀嚎之牆上如佛教修羅圖般的地獄場景的花紋，那彷彿是千萬之手試圖爬離無盡深淵的慘狀

越深處殘餘的光越少，直至被黑暗吞噬，整個巨大的空間中只有魔王飛行來帶的音爆，以及那長沉到無法記述的虛弱回聲


「魔王你看的到嗎…？」


「嗯？吾的視野可是十分清楚…難道你看不到嗎…？」


「當然看不到啊！這裡一片烏漆嘛黑的我要怎麼看！」


「烏漆嘛黑…這也是人類的用詞嗎…沒想到你的感覺這麼疲弱…不過這裡只有歷代王者才能到達…也許這裡在吾的子民眼中也是漆黑一片吧…」
魔王好像進入了思考…不過這都似乎無減那超越音速的速度…


不知道飛行了多久，怪蟲開始感受到明顯的加速度…不！魔王已經減速了，難道說已經到了？


在一片漆黑之中，就連魔王那三對暗暗紅光的眼睛都足以比肩太陽…那是這個空間唯一的光源…


「羅吉斯內庫斯…就在前面…」
怪蟲可以感受到魔王正在徒步的波動，哪怕是只有一點點的起伏


一陣石壁摩擦的巨響，就連回聲都沒有的巨大空間當中，眼前出現了一條光縫，隨之而開的是足以致盲的亮光…雖然和上方比起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這裡…難道就是羅吉…斯內庫…斯？」
怪蟲驚嘆到


在像昆蟲外骨骼的巨大遺骸，圍繞著一圈流著湛藍色彩的池塘，上面漂浮的葉子是艾比薩爾當中第一個看見的出魔石以外的綠色事物，而池塘當中、石階之上的是一個類似祭壇的平臺，石壁上刻滿著神秘的文字，而在其中央的是一個直衝上方的彩虹光柱，但那熠熠光輝遠比在魔石那邊見到的光芒更加醉人


「這…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事物…」
怪蟲都不禁的用神經的末梢，試圖穿過玻璃想要觸摸


「嗯…這才是卡魯斯狄烏斯的真正樣貌…並且在這裡的石壁當中…刻有歷代魔王留下的重要訊息…以及先代魔王的預言…」


「那…難道維持卡魯斯狄烏斯的能量都是…來自歷代魔王的遺骸？」


「正是…我們魔物雖然弱小…但在無盡的鬥爭之中總會有脫穎而出的個體…那就是位於歷代魔物頂端的王者…曾經我們魔物也統治過整個世界…為世界帶來真正的公平…」


「但是…卑劣無恥的精靈把原先與我們共處了人類…亞人…龍族給欺瞞，而龍族的強大力量讓數代的魔王殞落…魔王好不容易解決了龍族但是精靈卻把龍族的力量佔為己有…成立了聖潔同盟之後就開始了對於魔物的滅絕戰爭…」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龍族…」


「歷代魔王建立了這個生物絕對無法突破的卡魯斯狄烏斯…並把僅剩的王國艾比薩爾沉入地下，以最後的力量守護僅存的魔物，雖然魔物與生物不同…會自動在虛無中誕生…但沒能進來卡魯斯狄烏斯的魔物都留在地面上，被聖潔同盟屠殺一回又一回…」

魔王說著來到了一個石板的面前：


「這裡就是…先代魔王的預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