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七大惡魔 2
本章節 2183 字
更新於: 2021-12-29
惡魔——
忽然直衝耳際的專有名詞，讓萊奧納多全身的毛細孔直豎，返老還童一般加速了新陳代謝的運作。
可見這個名詞的出現，是多麼驚人了。
同為國王候選的恩希杜安納也是危言聳聽般，不寒而慄了。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可以用「情有可原」四字來形容他們的處境與無辜，即便這樣，萊奧納多一樣沒放過與說話者的四目相交，那個瞬間拉爾薩也有感觸。
大概是為了這個瞬間，想試試自己的情感界限，反覆測試，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惡魔」一詞，近乎沒有的動搖被萊奧納多抓包。
輕易駕馭現場的這個名詞，是什麼玩意，即將由拉爾薩解答：
「惡魔——一直是我們阿卡德的至寶，也是守護阿卡德直到今天的守護神，其掌管的原罪之力足以顛覆世界的運作與認知，因此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拉爾薩一副說著床邊故事給孩子聽的父親：
「就連這一場場的繼承戰，那些傢伙都看在眼裡，也能說是他們暗中操縱著繼承戰的狀況。」
「所以……他們已經先預見未來，看見最終會是由誰當上國王了？」
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的恩希杜安納，認真起來就是這樣。極力跟上對方思考的她，二話不說地看清現況了。
儘管惡魔能預言，頂多只是有王族血統的她，也無法展現這般超能力，拉爾薩遺憾地搖頭：
「過去的那些先祖也有這麼推測，結果事與願違，不，即便是真的，我們也沒能力佐證，我們根本無法像他們一樣，有著人類無法匹敵的未知力量。」
人類無法匹敵——魔女？
「魔女……」
記憶復甦一般，萊奧納多恐慌地低語兩聲，恩希杜安納與拉爾薩感到奇怪，沒有及時阻止放任他能更加解放、詮釋自己的心境。
不過，萊奧納多是有理性的。
記取教訓的他，如今不會再自亂陣腳、自曝其短了。
「不，沒事，拉爾薩請繼續。」
萊奧納多感到疲憊地隨意帶過，但還是引來了拉爾薩的歡迎：
「魔女嗎？第一次聽說——惡魔的存在就象徵著我們王族子女的存在，這點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事實，也能說惡魔的存在才能有我們的存在，明明我們是因為父親與母親站在這裡，不過惡魔對我們也很重要。」
說得未免太繞口了……
所以，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循著其軌跡，探出了拉爾薩的真正意思——對方並不想明說，因為他也得不到好處，但他必然要說，繼承戰已經開打，能盡可能公開所知情報，就要盡他的全力。
為了——分擔彼此的痛苦，也就是拉爾薩的目的了。另外，也要讓恩希杜安納知道，無論她怎麼出謀劃策，終究只是惡魔的傀儡。
繼承戰也是讓這些孩子褪變大人的時候，這些十一歲到十六歲不等的七名子女，將在繼承中理解到何謂殘酷與黑暗，以及如何從中脫胎換骨，成為名副其實的王。
「參與每一屆繼承戰的子女，都正好是七位，也就是說……惡魔也有七個了？」
這下總算有解了。
為何薩爾貢與薩爾貢之前的歷屆國王，在成為國王後，無論娶了多少妻子，名下的子女總是統一七位，是為了增加繼承戰的樂趣與競爭度？這下總算有解了。
「子女們將在這場繼承戰與手足競爭的同時，亦能得到揭開阿卡德真相的權限，而且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脫穎而出成為國王？」
恩希杜安納越是推測，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猙獰。
但是，這些肯定是事實了。
歷代國王的必經路程，唯有強者才能勝出，站上國王的寶座引導平民走向新的未來。那麼這些國王該知道、該做什麼呢？已經顯而易見。
學習、器量、情報與關係等等……那就是他們這些子女，在繼承戰中得品嚐、得體認的。
現任國王薩爾貢必然是領先他們一屆的前輩，在那之後，又得看著自己的子女踏上相同的道路——一再的上演相同悲劇，那就是阿卡德王族的歷史與真相。
應該面對的對象是恩希杜安納，在恩希杜安納解釋完，拉爾薩已經對她失去興趣，變相轉向萊奧納多，弄得好像萊奧納多也是他的敵人。
可能吧——萊奧納多站在恩希杜安納這邊，在國王僅僅一人的前提，他們手足的角逐競爭，勢必將他牽連進去，到時就不會坐視不管，因此他也是敵人。
能這麼想也好，這樣萊奧納多也輕鬆一些。
這幾個月與恩希杜安納的互動，也讓他認識到阿卡德的文化與和他們佛羅倫薩的差異。
古代與現代——即便都是人類，其習俗、文化與規範仍不會相同。
「好……拉爾薩，這樣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你要特地過來，而且還是為了和我說繼承內幕的情報？沒有理由吧……？一開始試圖逼退我，結果現在反而以朋友的身分，盡可能地在開戰前幫我、讓我更能進入狀況。」
恩希杜安納滿是不安地表達自己心聲，一言一行都無法將對方當成自己人，關係什麼的非得釐清不可。
終究得從當事人口中脫出的問題，在萊奧納多看來也合理許多。雖然前一刻的推論白搭了，不過要是能因此問出真正原因，他們也能省掉不少作業程序。
拉爾薩再次鎖定萊奧納多般，非得得到不可的眼神壓力，讓萊奧納多確定對方的第一目標一定是自己。
不過，不能太過張揚的前提，讓他將恩希杜安納當成了萊奧納多的替代品，清楚表明地說：
「敵人的敵人未必是夥伴，這是我長年在戰場上的經驗談之一，但如果能減少更多的誤會與衝突，有什麼不好？」
「要是到時有狀況，你會和我討人情嗎？」
雙方一來一往的對話，總算在這一刻有了明確的終點。只是……對恩希杜安納與拉爾薩真是如此嗎？說了那麼多，他們的階段一樣停頓在繼承儀式結束後，所謂繼承戰的狼煙都還沒升起。
其實萊奧納多已經能聞到濃重的火藥味了，自恩希杜安納認真後，他們手足間將不存在和平，有的是想一口咬死對方的衝動。
拉爾薩沒有正面回答，夾著尾巴想逃似的轉身離去，不忘丟下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到了那時，是否又是像現在這樣促膝長談，而不是揮舞拳腳和對方廝殺。」
忽然直衝耳際的專有名詞，讓萊奧納多全身的毛細孔直豎，返老還童一般加速了新陳代謝的運作。
可見這個名詞的出現，是多麼驚人了。
同為國王候選的恩希杜安納也是危言聳聽般，不寒而慄了。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可以用「情有可原」四字來形容他們的處境與無辜，即便這樣，萊奧納多一樣沒放過與說話者的四目相交，那個瞬間拉爾薩也有感觸。
大概是為了這個瞬間，想試試自己的情感界限，反覆測試，最終還是沒能敵過「惡魔」一詞，近乎沒有的動搖被萊奧納多抓包。
輕易駕馭現場的這個名詞，是什麼玩意，即將由拉爾薩解答：
「惡魔——一直是我們阿卡德的至寶，也是守護阿卡德直到今天的守護神，其掌管的原罪之力足以顛覆世界的運作與認知，因此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拉爾薩一副說著床邊故事給孩子聽的父親：
「就連這一場場的繼承戰，那些傢伙都看在眼裡，也能說是他們暗中操縱著繼承戰的狀況。」
「所以……他們已經先預見未來，看見最終會是由誰當上國王了？」
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的恩希杜安納，認真起來就是這樣。極力跟上對方思考的她，二話不說地看清現況了。
儘管惡魔能預言，頂多只是有王族血統的她，也無法展現這般超能力，拉爾薩遺憾地搖頭：
「過去的那些先祖也有這麼推測，結果事與願違，不，即便是真的，我們也沒能力佐證，我們根本無法像他們一樣，有著人類無法匹敵的未知力量。」
人類無法匹敵——魔女？
「魔女……」
記憶復甦一般，萊奧納多恐慌地低語兩聲，恩希杜安納與拉爾薩感到奇怪，沒有及時阻止放任他能更加解放、詮釋自己的心境。
不過，萊奧納多是有理性的。
記取教訓的他，如今不會再自亂陣腳、自曝其短了。
「不，沒事，拉爾薩請繼續。」
萊奧納多感到疲憊地隨意帶過，但還是引來了拉爾薩的歡迎：
「魔女嗎？第一次聽說——惡魔的存在就象徵著我們王族子女的存在，這點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事實，也能說惡魔的存在才能有我們的存在，明明我們是因為父親與母親站在這裡，不過惡魔對我們也很重要。」
說得未免太繞口了……
所以，萊奧納多與恩希杜安納循著其軌跡，探出了拉爾薩的真正意思——對方並不想明說，因為他也得不到好處，但他必然要說，繼承戰已經開打，能盡可能公開所知情報，就要盡他的全力。
為了——分擔彼此的痛苦，也就是拉爾薩的目的了。另外，也要讓恩希杜安納知道，無論她怎麼出謀劃策，終究只是惡魔的傀儡。
繼承戰也是讓這些孩子褪變大人的時候，這些十一歲到十六歲不等的七名子女，將在繼承中理解到何謂殘酷與黑暗，以及如何從中脫胎換骨，成為名副其實的王。
「參與每一屆繼承戰的子女，都正好是七位，也就是說……惡魔也有七個了？」
這下總算有解了。
為何薩爾貢與薩爾貢之前的歷屆國王，在成為國王後，無論娶了多少妻子，名下的子女總是統一七位，是為了增加繼承戰的樂趣與競爭度？這下總算有解了。
「子女們將在這場繼承戰與手足競爭的同時，亦能得到揭開阿卡德真相的權限，而且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脫穎而出成為國王？」
恩希杜安納越是推測，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猙獰。
但是，這些肯定是事實了。
歷代國王的必經路程，唯有強者才能勝出，站上國王的寶座引導平民走向新的未來。那麼這些國王該知道、該做什麼呢？已經顯而易見。
學習、器量、情報與關係等等……那就是他們這些子女，在繼承戰中得品嚐、得體認的。
現任國王薩爾貢必然是領先他們一屆的前輩，在那之後，又得看著自己的子女踏上相同的道路——一再的上演相同悲劇，那就是阿卡德王族的歷史與真相。
應該面對的對象是恩希杜安納，在恩希杜安納解釋完，拉爾薩已經對她失去興趣，變相轉向萊奧納多，弄得好像萊奧納多也是他的敵人。
可能吧——萊奧納多站在恩希杜安納這邊，在國王僅僅一人的前提，他們手足的角逐競爭，勢必將他牽連進去，到時就不會坐視不管，因此他也是敵人。
能這麼想也好，這樣萊奧納多也輕鬆一些。
這幾個月與恩希杜安納的互動，也讓他認識到阿卡德的文化與和他們佛羅倫薩的差異。
古代與現代——即便都是人類，其習俗、文化與規範仍不會相同。
「好……拉爾薩，這樣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你要特地過來，而且還是為了和我說繼承內幕的情報？沒有理由吧……？一開始試圖逼退我，結果現在反而以朋友的身分，盡可能地在開戰前幫我、讓我更能進入狀況。」
恩希杜安納滿是不安地表達自己心聲，一言一行都無法將對方當成自己人，關係什麼的非得釐清不可。
終究得從當事人口中脫出的問題，在萊奧納多看來也合理許多。雖然前一刻的推論白搭了，不過要是能因此問出真正原因，他們也能省掉不少作業程序。
拉爾薩再次鎖定萊奧納多般，非得得到不可的眼神壓力，讓萊奧納多確定對方的第一目標一定是自己。
不過，不能太過張揚的前提，讓他將恩希杜安納當成了萊奧納多的替代品，清楚表明地說：
「敵人的敵人未必是夥伴，這是我長年在戰場上的經驗談之一，但如果能減少更多的誤會與衝突，有什麼不好？」
「要是到時有狀況，你會和我討人情嗎？」
雙方一來一往的對話，總算在這一刻有了明確的終點。只是……對恩希杜安納與拉爾薩真是如此嗎？說了那麼多，他們的階段一樣停頓在繼承儀式結束後，所謂繼承戰的狼煙都還沒升起。
其實萊奧納多已經能聞到濃重的火藥味了，自恩希杜安納認真後，他們手足間將不存在和平，有的是想一口咬死對方的衝動。
拉爾薩沒有正面回答，夾著尾巴想逃似的轉身離去，不忘丟下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到了那時，是否又是像現在這樣促膝長談，而不是揮舞拳腳和對方廝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