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中>夜色撫琴音，弦添美人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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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21
第五章<中>夜色撫琴音，弦添美人姿
接連下來的幾日，凌荼菟與甫督二人在麟閣裡看見冷穆扉的時間，便只有早晨及入深夜之後這兩個時候了！
城府前頭一會兒都開始忙著張羅城主的壽辰大宴，冷穆扉也幾乎分身乏術的安排交代之外，還要分心思在其他城中、城外的所有大小事情上，更少不了羅霓纕對他的終身大事熱切關照。
這回已又是深夜，凌荼菟來到了冷穆扉的房門前，不見燭火，便知主子又百忙之中抽不開身了！即便想備個舒茶，也無從備起。
抬起臉看了一下夜色，一輪明月高掛、繁星點綴，這晚風又吹的舒適宜人，嘴角上揚著甜美的笑，轉身便離去。
夜又深了一分，此時－－
「少主，你還好嗎？」甫督看著身旁一臉倦容的冷穆扉，不免擔心起連日來操勞不已的主子。
「嗯。」右手輕按著左肩，冷穆扉平淡的應聲回答，這回當真是身心俱疲了。
「要不，我讓小菟去給你泡盞舒茶？」甫督提著，身為主子身邊的侍從跟丫鬟，能多做的也就只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不了，夜已深。」他揮了揮手，「那丫頭也該是睡下了。」
甫都聽語，抬頭看了一下夜色，認同的點了頭，「也是。」
正當冷穆扉與甫督走入麟閣之際，一道聲音傳入了兩人耳裡，不禁止了步伐的朝著聲音出處望去。
「琴？」冷穆扉微皺眉頭，有些疑惑。
「從西廂那傳來的……」甫督也是一臉疑惑，「可，是誰呢？」
「小菟嗎？」他看了甫督一眼，但又隨即自語，「不，她不會彈琴。」麟閣上下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被誰闖入了嗎？思及此，他歛了臉色，就連氣息也變得凝重。
「少主，我先去看看吧！」感受到冷穆扉散發出來的警戒，甫督也不敢大意的朝他抱拳，準備做先鋒去探看。
「一塊去。」冷穆扉伸手搭上了甫督的肩頭，倘若闖入之人的身手比他還要高，單憑他一人是不可能應付的了的。
於是，兩人小心謹慎的朝著西廂而去，甫督也順手滅了手中的燈籠燭火，讓四周一切恢復黑暗之色。
西廂有一書閣及一間收藏房，還有一座矮樓亭，平日裡他們三人皆鮮少進出西廂，所以從西廂傳出的琴音便顯得特別詭異。
隨著越來越靠近西廂，那琴音便越是明顯入耳，可也奇的是，那彈奏之人所彈的琴曲卻相當的悅耳，每一音，每一調都輕柔的扣人心弦。
尋著琴聲，兩人皆來到了西廂的矮樓亭，過了拱門後各自藏匿於樹叢之中，謹慎的探出頭望去，亭內一抹倩影悠然自得的坐著，冷穆扉瞬間換了個臉色、輕步的走出樹叢。
「少主？」尾隨在身後的甫督低吶，對於突然走出藏匿身軀的冷穆扉感到不解。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走出並側身探頭看去，立刻換來了一個震愕。小菟？
凌荼菟嘴上的兩瓣粉唇抿著笑，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飛舞跳躍，半垂的眼簾遮掩著那透澈卻明亮般的眼睛，披散在身上的長髮隨著陣陣微風飄溢。腦海之中，依稀還記得兒時所學的琴曲，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再彈琴的她，彈奏起來卻似乎一點也沒有生疏的模樣，姿態美的惑人。
如此皎潔的明月及繁星點綴的夜色之中，琴音悄悄的撫慰了冷穆扉那疲憊的身與心，但真正吸引他的卻非那動人悅耳的琴，而是撫著琴弦，坐於琴前的人。
她琴彈得入迷，沒有察覺四周有所動靜，就連冷穆扉已經來到她面前也渾然不覺，直到聽見了叫喚她的聲音，「小菟。」
凌荼菟猛然的抬頭，彈著琴的手指一時之失，弦瞬間而斷，在她那指頭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啊！」手指傳來刺痛，她低頭看著已經掉下血珠的傷口，正打算將手指往自己嘴裡送時，卻反被另一隻手拉了過去，她瞪大了眼睛喊道：「少、少主！」
過了一會兒，冷穆扉才將嘴裡的手指鬆開，半垂的眼眸望著那一道不再流血的傷痕。
「少……主……」凌荼菟像是受到不小驚嚇的看著冷穆扉，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複雜，心跳動的速度還未從手被拉去的那一瞬間驟緩下來，指頭上似乎還能感受到舌頭碰觸過來的觸感。
冷穆扉抬眸看了臉上泛了紅的她一眼，開口喊了停頓在身後不遠處的甫督，「拿藥過來吧。」
「是……」甫督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後，轉身離去。
凌荼菟輕咬下唇，緊張的張望了一下四周，才鼓起勇氣的開口道：「那個，少主……手……我的手……」
他看著她，但似乎並沒有打算聽進她的話，反而開口問了問題，「琴，也是我出城時學的？」
「咦？」她愣了一下，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是兒時學的。」
「兒時？」他思索了一下，「還沒有落入那幫人手裡以前的事，是嗎？」
「嗯……」她點點頭，再言道：「娘親教的。」
冷穆扉盯著那張在月色下顯得標緻的臉蛋，是因為素日來都常見的關係嗎？這回因為忙碌的事情甚多，見到她的時候鮮少了許多，所以才會這般覺得……她竟會如此的美？
覺得自己被盯的有些害羞，凌荼菟微微的將眼神飄往他處，「少主，你……怎麼會到這來呢？」照理說，西廂這裡的聲音不會傳那麼遠才對呀！難道，是少主的耳力甚好？
眼尖的他看出了她的心思，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將目光移到了那斷了弦的琴上，「妳說呢？」
她感到震驚的回眸，「耳力當真這麼好！」那她以前的呢喃碎念，豈不都有入他耳中，無所遁形了？
看她那震驚不已的反應，冷穆扉不由得輕笑出聲，「我應當不只是耳力好，眼力也不差。若不是認出了妳的身影，恐怕會將妳誤以為是闖入的閒雜人等而動手了！」
「……小菟知錯了……」原來是自己將人給引來的！不過，她這大深夜的彈琴確實也有不妥之處。
畢竟，麟閣裡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冷穆扉及甫督了，會讓主子誤會有什麼奇怪的人闖入，也是無話可說呀！
「為何到這彈琴？」他沒有責怪太多的伸手摸了摸琴身，問道。
「等少主等的發荒，又見今晚夜色優美才起了興致的。」凌荼菟單純直率的回答道。
等他等的發荒……冷穆扉略略瞇起了眼神，嘴角上揚著一抹無奈的笑意。這丫頭，可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接連下來的幾日，凌荼菟與甫督二人在麟閣裡看見冷穆扉的時間，便只有早晨及入深夜之後這兩個時候了！
城府前頭一會兒都開始忙著張羅城主的壽辰大宴，冷穆扉也幾乎分身乏術的安排交代之外，還要分心思在其他城中、城外的所有大小事情上，更少不了羅霓纕對他的終身大事熱切關照。
這回已又是深夜，凌荼菟來到了冷穆扉的房門前，不見燭火，便知主子又百忙之中抽不開身了！即便想備個舒茶，也無從備起。
抬起臉看了一下夜色，一輪明月高掛、繁星點綴，這晚風又吹的舒適宜人，嘴角上揚著甜美的笑，轉身便離去。
夜又深了一分，此時－－
「少主，你還好嗎？」甫督看著身旁一臉倦容的冷穆扉，不免擔心起連日來操勞不已的主子。
「嗯。」右手輕按著左肩，冷穆扉平淡的應聲回答，這回當真是身心俱疲了。
「要不，我讓小菟去給你泡盞舒茶？」甫督提著，身為主子身邊的侍從跟丫鬟，能多做的也就只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不了，夜已深。」他揮了揮手，「那丫頭也該是睡下了。」
甫都聽語，抬頭看了一下夜色，認同的點了頭，「也是。」
正當冷穆扉與甫督走入麟閣之際，一道聲音傳入了兩人耳裡，不禁止了步伐的朝著聲音出處望去。
「琴？」冷穆扉微皺眉頭，有些疑惑。
「從西廂那傳來的……」甫督也是一臉疑惑，「可，是誰呢？」
「小菟嗎？」他看了甫督一眼，但又隨即自語，「不，她不會彈琴。」麟閣上下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被誰闖入了嗎？思及此，他歛了臉色，就連氣息也變得凝重。
「少主，我先去看看吧！」感受到冷穆扉散發出來的警戒，甫督也不敢大意的朝他抱拳，準備做先鋒去探看。
「一塊去。」冷穆扉伸手搭上了甫督的肩頭，倘若闖入之人的身手比他還要高，單憑他一人是不可能應付的了的。
於是，兩人小心謹慎的朝著西廂而去，甫督也順手滅了手中的燈籠燭火，讓四周一切恢復黑暗之色。
西廂有一書閣及一間收藏房，還有一座矮樓亭，平日裡他們三人皆鮮少進出西廂，所以從西廂傳出的琴音便顯得特別詭異。
隨著越來越靠近西廂，那琴音便越是明顯入耳，可也奇的是，那彈奏之人所彈的琴曲卻相當的悅耳，每一音，每一調都輕柔的扣人心弦。
尋著琴聲，兩人皆來到了西廂的矮樓亭，過了拱門後各自藏匿於樹叢之中，謹慎的探出頭望去，亭內一抹倩影悠然自得的坐著，冷穆扉瞬間換了個臉色、輕步的走出樹叢。
「少主？」尾隨在身後的甫督低吶，對於突然走出藏匿身軀的冷穆扉感到不解。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走出並側身探頭看去，立刻換來了一個震愕。小菟？
凌荼菟嘴上的兩瓣粉唇抿著笑，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飛舞跳躍，半垂的眼簾遮掩著那透澈卻明亮般的眼睛，披散在身上的長髮隨著陣陣微風飄溢。腦海之中，依稀還記得兒時所學的琴曲，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再彈琴的她，彈奏起來卻似乎一點也沒有生疏的模樣，姿態美的惑人。
如此皎潔的明月及繁星點綴的夜色之中，琴音悄悄的撫慰了冷穆扉那疲憊的身與心，但真正吸引他的卻非那動人悅耳的琴，而是撫著琴弦，坐於琴前的人。
她琴彈得入迷，沒有察覺四周有所動靜，就連冷穆扉已經來到她面前也渾然不覺，直到聽見了叫喚她的聲音，「小菟。」
凌荼菟猛然的抬頭，彈著琴的手指一時之失，弦瞬間而斷，在她那指頭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啊！」手指傳來刺痛，她低頭看著已經掉下血珠的傷口，正打算將手指往自己嘴裡送時，卻反被另一隻手拉了過去，她瞪大了眼睛喊道：「少、少主！」
過了一會兒，冷穆扉才將嘴裡的手指鬆開，半垂的眼眸望著那一道不再流血的傷痕。
「少……主……」凌荼菟像是受到不小驚嚇的看著冷穆扉，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複雜，心跳動的速度還未從手被拉去的那一瞬間驟緩下來，指頭上似乎還能感受到舌頭碰觸過來的觸感。
冷穆扉抬眸看了臉上泛了紅的她一眼，開口喊了停頓在身後不遠處的甫督，「拿藥過來吧。」
「是……」甫督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後，轉身離去。
凌荼菟輕咬下唇，緊張的張望了一下四周，才鼓起勇氣的開口道：「那個，少主……手……我的手……」
他看著她，但似乎並沒有打算聽進她的話，反而開口問了問題，「琴，也是我出城時學的？」
「咦？」她愣了一下，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是兒時學的。」
「兒時？」他思索了一下，「還沒有落入那幫人手裡以前的事，是嗎？」
「嗯……」她點點頭，再言道：「娘親教的。」
冷穆扉盯著那張在月色下顯得標緻的臉蛋，是因為素日來都常見的關係嗎？這回因為忙碌的事情甚多，見到她的時候鮮少了許多，所以才會這般覺得……她竟會如此的美？
覺得自己被盯的有些害羞，凌荼菟微微的將眼神飄往他處，「少主，你……怎麼會到這來呢？」照理說，西廂這裡的聲音不會傳那麼遠才對呀！難道，是少主的耳力甚好？
眼尖的他看出了她的心思，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將目光移到了那斷了弦的琴上，「妳說呢？」
她感到震驚的回眸，「耳力當真這麼好！」那她以前的呢喃碎念，豈不都有入他耳中，無所遁形了？
看她那震驚不已的反應，冷穆扉不由得輕笑出聲，「我應當不只是耳力好，眼力也不差。若不是認出了妳的身影，恐怕會將妳誤以為是闖入的閒雜人等而動手了！」
「……小菟知錯了……」原來是自己將人給引來的！不過，她這大深夜的彈琴確實也有不妥之處。
畢竟，麟閣裡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冷穆扉及甫督了，會讓主子誤會有什麼奇怪的人闖入，也是無話可說呀！
「為何到這彈琴？」他沒有責怪太多的伸手摸了摸琴身，問道。
「等少主等的發荒，又見今晚夜色優美才起了興致的。」凌荼菟單純直率的回答道。
等他等的發荒……冷穆扉略略瞇起了眼神，嘴角上揚著一抹無奈的笑意。這丫頭，可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