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酒吧喝無酒精飲料?你是去身體健康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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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20
  「這是哪裡?」

  「不知道。」佳媛披上生成的毛毯,遮住光裸的背。

  這裡是…酒吧?好像吧?
  這是一棟木造建築…至少從內部看上去是如此,是兩層的樓中樓設計,餐桌有些隨意的散置在大廳,椅子已經倒放,看來是歇業了。
  天花板的吊燈也已經熄滅,只剩不遠處的壁爐發出微弱火光,小強在爐前的躺椅坐下,疲倦的嘆息,佳媛打了一個寒顫,坐到爐火前。

  「小強,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鬼?『他們』是誰?這裡是哪裡啦!?」我推了躺椅一把,小強發出乾嘔聲。

  「別、別推…我不太舒服…」

  他臉皺成一團,我這才發現他不只骨折,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擦挫傷。

  「這裡是阿爾法…AKA…異世界…我們很安全…」

  他重重的咳了幾聲。

  「阿梣…」小強半闔著眼「幫我個忙…」

  「…什麼忙?」我湊近身體,他的聲音很虛弱。

  「你右邊…那個吧台…架子上面…上面數下來第三排…那個紅色瓶子…拿來…」

  「好,你等等。」

  我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吧台,吧台上放了一些酒杯,牆上的木架放了玲瑯滿目的瓶罐。

  「…他剛剛是說哪一排?」

  我一時忘記他剛剛說的,原本想回頭確認,佳媛已經取下鮮紅的瓶子。

  「是這個吧?第三排的紅色瓶子。」

  「嗯…給我…」

  小強接過瓶子,毫不猶豫的大口暢飲,一口氣喝了半瓶。

  「我妹呢?」

  「那裡。」

  他指著大廳角落,妹妹正趴在桌上打鼾,看起來舒適的不像話。

  「不用擔心葉涵,她好得很。」

  小強把繼續猛灌,滿瓶的液體頓時被他喝空。

  「呃…你在喝什麼?」

  「這個?補魔藥水,剛剛的傳送陣對我身體負荷太大。」

  他把空瓶隨手放著,氣色好了很多,這讓我更好奇他喝了什麼。

  「你們先等一下,艾登他們快到了。」

  「艾登嗎?好,但你還沒告訴我這裡是哪裡,你也還沒告訴我幹嘛帶我來這裡。」
  
  「記得殭屍女士和無聲吧?她們逃獄了。」

  「逃獄?」

  「Yup,他們兩個之前好像被CIA關起來了,具體內容不清楚,反正在裡面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他站起身,機動裝置隨著馬達聲脫落,縮成手提箱大小的盒子。
  
  「無聲跟你沒什麼冤讎,八成回阿爾法之光的分部了,至於殭屍女士,她才是個麻煩。」

  壁爐的柴薪劈啪作響,氣溫卻不如景色一般溫暖,我解除套裝,挪動板凳鑽進佳媛的毛毯裡,這樣暖和多了。

  「殭屍女士能隨意轉化自己身體的所有細胞,這也是為什麼她能瞬間回覆傷害,只要魔力足夠,任何樣貌她都能模仿,她也能把自己巨大化,變成比哥吉拉還危險的怪物—到時候就算是核彈也奈何不了她。
  現在她已經用阿爾法之光的內部情報找到你的住所,那是不久前的消息,所以艾登要我帶你來阿爾法接受保護。」

  「等一下!如果那個人沒找到葉梣…」

  「…」

  「他會毀了朴子…不對,整個台灣都會被她毀掉。」我脫口而出,彷彿嘴唇有自我意識。

  「…差不多吧?」他含糊的說。

  我沒多想,站起身換上英雄制服。

  「喂…」

  他意識到我想幹嘛,拔出長刀。

  「不不不…想都別想。」

  「少囉嗦!」

  「你以為你打得過她?那時候她連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拿出來,你別開玩笑。」小強語氣冷酷,過去總是充滿陽光的臉龐此時卻無比陰沉,儘管如此我也不能退讓。

  「所以咧!?放著讓台灣自生自滅?啊?那些人怎麼辦?我媽呢!?我媽該怎麼辦??」

  「我可以把伯母接過來,總之你不能回去。」

  「是啊!我媽是安全了,那兩千三百萬個人!他們能去哪!?台灣淪陷後下一個地方是哪裡?我告訴你!她遲早會回到阿爾法,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葉梣說的對。」

  佳媛站到我身邊,握緊我的手。

  「我在台灣的回憶不是很好…但那裡有很多我跟媽媽的回憶,不能放任這種事發生!」

  「…」

  我隨手一揮,剛才的傳送門顯現。

  「你是怎麼、靠!你從哪學來的?艾登還沒教你這招!空間迴廊不可能說開就開!」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會用。」

  看向嘴角流著口水打呼嚕的妹妹,她還是睡的很香。

  「我妹就拜託你了。」

  「…你這是在送死。」

  「無所謂。」

  無視一臉嚴肅的小強,我彎起嘴角,牽起佳媛的手。

  「抓緊囉。」

  「嗯!」她的表情堅毅,脫下毛毯。

  隨著宛如躍入水中的沁涼感,視野被光芒包圍…





  「小秋!」

  艾登推門喊道,沒人回應,除了秋葉梣的妹妹和哈維外,酒吧空無一人。

  「他去哪了?」艾登問道,儘管他心裡有底。

  「還能去哪?」

  哈維從架子上取下一瓶傑克丹尼蜂蜜威士忌,倒滿酒杯。

  「去當『英雄』了…」

  他苦笑一聲一口乾了,皺起眉頭,又倒了一杯。
  艾登不動聲色,葉梣的今天的行動也在他的「預測範圍」內,他走出酒吧,有人在等他。

  「他走了?」

  「嗯。」

  「好吧。」

  「真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

  「不意外。」

  就像在討論今天晚餐一樣,他們的對話沒有驚訝、沒有擔憂,彷彿一切都是預規好的電視節目,他們只是收視節目的觀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