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第二章：秦月影王

在秦武王崩逝後的幾個月後......

秦右丞相：甘茂先是將靈柩偷偷的帶回秦國，而後召集文武百官在靜泉宮外，向眾人宣旨道「我王誥命，此番出關偶感風寒，是故，寡人暫居靜泉宮，朝正稍息、日常事宜，皆由兩位丞相代為處置，諸位都聽清楚了吧？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也可以找嬴疾丞相。」

甘茂收起了王旨並交給了身邊的太監，隨後看了階梯下一排排聽旨的文武百官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公子壯怎麼沒來啊？」

就在眾百官沒有回應之際，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喊「太后駕到！」，隨即，一位領著許多侍女、身穿華麗宮廷禮服的太后，漸漸的朝甘茂走來。

「臣，甘茂，恭迎太后。」

「丞相不必多禮，快把門打開。」

「太后，王上現在需要休息，恕臣難以從命。」

「怎麼？難道本宮連兒子都見不得嗎？」

「請太后息怒，嚴君有令，太后還是不看為好。」

「放肆！他算什麼東西！」

眼看太后處在憤怒的狀態，甘茂遲疑了一陣子，之後走到太后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太后容稟。」隨後，甘茂繼續說了下去，太后的神情卻變得擔憂了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太后此次前來，微臣本不該阻攔、但微臣又不能不阻攔，以免對太后不利。」

「既然如此，就讓王上在靜泉宮休養幾日吧，待病狀減輕了之後，再移駕咸陽宮吧。」

「臣，謹遵太后訓示！」

隨後，太后擦著眼淚的帶著侍女，轉身走回宮去了。

同一時間，秦左丞相：嬴疾派遣使臣赴趙，意欲接回羋王妃和稷公子歸秦，但在歸途中遭遇了嬴壯率領的刺客襲擊，所幸遇上白起領兵前來護衛，羋王妃母子倆才平安的回到了秦國。

此時，刺殺失敗的嬴壯一回到秦國，便跟著百官一同前往左丞相府，前去聽取詔令，只見甘茂站在主座上，雙手拿著秦武王的遺詔宣讀了起來。

「寡人於周王畿突遇不測，命恐不久矣，特此頒詔，傳位於羋妃之子：嬴稷，命左右丞相速回秦國，迎其立位，嬴蕩絕立。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殿堂上一片鴉雀無聲，在一排排的百官隊伍之中，魏冉和嬴壯的神情最為穩定，可其他大臣們可沒有這麼淡定。

「甘丞相，我等有一事不解，就是王上回來時不是好好的嗎，也沒聽說有什麼遺詔，怎麼羋王妃和公子稷一回來，王上就變成先王了，還冒出個遺詔來。」

「大膽！你竟敢褻瀆先王誥命！？先王誥命，有左丞相、內史官、項妃等隨從的大臣在場聽宣，人證物證皆在，你難道想抗旨不遵嗎？」

只見嬴壯冷笑了一聲，並開始回應。

「魏大人不必動怒，這麼大的罪，我們可擔當不起，我等嬴氏子弟，只是擔心秦國之社稷安危罷了。」

「呵…公子，稷公子也姓嬴啊？」

嬴壯被魏冉反駁的一句給辨的火氣直上，只好前往後宮將這件事情告訴太后，太后聽聞，開心的笑了起來並說。

「稷兒他沒事啊。」

「怎麼？母后難道還高興不成？」

「唉…事已至此，就此收手吧…」

「母后！大秦的江山可萬萬不能落在羋氏等外族人的手中，嬴稷那小子懂什麼？一切還不是那個女人，還有他弟弟魏冉把持著。」

「羋八子生性淫亂、先王惠文王就是活活被他氣死的，先王的遺詔誰見過？先王為何要立母后對頭的兒子為王上？」

「先王好端端的去周王畿，轉眼間便死在那裡，嬴疾、甘茂等人還瞞著天下人不給王上發喪，另一方面又心急火燎的接嬴稷回來繼位，母后想想，若不是他們心中有鬼，為何如此陰謀苟且？」

太後站在原地，眉頭深鎖的低下頭來思考。看著一直遲疑不決的太后，嬴壯繼續激動的說下去。

「嬴氏宗室、公族都與兒臣說了，他們都願意站在兒臣這邊，母后這邊！」

但太后仍站在原地，遲遲拿不定主意，於是嬴壯和身後的隨從一起雙膝下跪，太后訝異的看著，嬴壯趁勢慫恿。

「母后不想想，我等已有截殺在前，羋八子會饒過我們嗎？新王登基之時，便是拿我等性命祭天之日，只可惜靜泉宮裡的先王屍骨未寒，新人卻已夜夜歡聲笑語，母後果真要束手就擒嗎？」

太后似乎被嬴壯的話給挑動了起來，睜大眼睛的看著嬴壯，用一種不敢相信的口氣說「夜夜歡聲笑語！？」嬴壯眼看太后已被聳動，於是便繼續添油加醋。

「是，他們已經開始為自己慶祝了！」

太后聽完後，便轉過身去，雙眼的眼眶裡慢慢流下了眼淚，且呢喃的說。

「我的兒…還躺在靜泉宮裡，他也是一位娘，這心思怎麼會這麼狠心…？如此我也要讓他嚐嚐，這喪子之痛的滋味…！」

太后的這句話，使嬴壯喜出望外，覺得自己的野心又更近了一步，於是開始說起計畫。

「只聽新人笑、哪見舊人笑，母后早就該下此決心了！兒臣已有妙計，先前失手，怪兒臣心急，此次一定行動縝密，確保萬無一失！」

正當眾人下定決心之際，門外卻傳來太監的聲音「啟稟太后，墨月公主求見太后，說是來和太后聊聊天。」太后聽完後便請嬴壯和一同前來的隨從離去，而嬴壯等人也雙手抱拳之後便轉身離開。

嬴墨月走進來時，見到嬴壯等人正快步的離開寢殿，墨月頓時迅速的走了進去，看到坐在主座的太后，臉上還有著兩條淚痕，有些傷心的眼前走來的公主。

「太后安好，墨月來給太后請安了，因今日有些特別，故而帶了一些東西，想與太后一觀。」

太后看著嬴墨月手上拿著一個裝飾樸素的長匣子放在桌上，隨後打開一看，發現裡頭有一卷竹簡，底層還鋪著許多金塊。

「哇…這是什麼呀？本宮從小到大可都沒有看過如此鋪設的匣子，這其中裝著的竹簡既然是由金塊墊著，那麼想必這卷竹簡定是價值連城了？」

「請太后一觀竹簡內容，待太后看完之後，墨月將為你解釋竹簡的內容。」

太后滿懷期待的拿起竹簡，一打開的剎那，太后的臉色馬上變得凝重了起來，神情有些顫抖的看著嬴墨月，而眼前的公主一語不發，只是用一種讓人感到懼怕卻又平淡無奇的眼神盯著自己。

「墨月啊，這玩笑大了吧......怎麼能玩遺詔的惡作劇呢？這要是傳到其他人那裏，可是要殺頭的啊。」

「太后，墨月可曾有騙過你了嗎？」

輕描淡寫的回答，彷彿不將遺詔這件事放在眼裡，太后原先被嬴壯激起的情緒，又被嬴墨月的行為給激到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你居然如此狂妄，在本宮面前竟敢拿給我什麼遺詔！？你給我滾...你給我滾！」

「太后稍安勿躁，待墨月把事實澄清，自然就會知道為何先王惠文王會傳位於我了。」

經過嬴墨月的一番解釋，情緒爆發的太后漸漸氣消了下來，看著太后情緒安定了起來，於是準備更進一步的慫恿。

「太后啊，不知你還是否記得墨月曾與你說過的一句話？」

「這...都過了這麼久，本宮實在是記不得了。」

「那墨月就幫太后，回憶一下。太后過於優柔寡斷了，所以很容易遭有心人利用，就說他嬴壯吧，表面說羋王妃的不是，可實際上是要扳倒嬴稷，而後自己在登上王位，也就名正言順了。」

「什麼？你是說…嬴壯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王位嗎？」

「沒錯。方才他說什麼，夜夜歡聲笑語，他們已經為自己慶祝的這件事，純屬是為了激起太后你的憤怒，然後把太后當作矛頭來避免旁人的懷疑。」

「不…這不可能…可是嬴壯他可是真心為嬴氏宗親辦事的啊，再說，如果真讓稷兒登上王位，這王位不也被他們掌控了嗎？」

「呵，想要名正言順的登上王位，就一定要和老氏族的人打好關係，說難聽一點，他嬴壯不過只是在為自己篡位的路上鋪磚添瓦而已。至於，外族的部分，墨月將這個遺詔帶來，就是為了要和太后商討這件事情啊。」

「你要如何做？自古以來後宮不可干政也是事實啊，難不成你要把那些老氏族全都殺了嗎？」

「老氏族們與嬴壯有過密切關係，甚至密謀殺害先王惠文王時期的相國：張儀，只要太后說出嬴壯的計畫，墨月必能保太后無性命之憂。」

太后猶豫了一陣子，不知該是說出嬴壯的計畫較好，還是拒絕為好，但一想到自己被魏王欺騙的經歷，情緒又馬上激動了起來，於是下定決心的回覆。

「好，本宮會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訴給你。」

「多謝太后。」

緊接著，嬴墨月從太后的口中，聽到了許多有關於嬴壯的計畫，其中包括，設計在趙國謀害羋王妃母子倆、打壓左右丞相並使其退隱等計畫。

經過了一陣子之後，嬴墨月便從寢宮走了出來，在外等待的太監立即走了過來並問著。

「公主，事情如何了？太后答應了嗎？」

「唉...所幸太后本身就優柔寡斷，前一秒下的決定，後一秒就可以隨時推翻，才讓本宮說服過去的，但相對的，為了避免她被嬴壯牽著鼻子走，本宮命你去游士營率五十位游士，以太后的名義，替換掉駐守的宮衛並嚴守太后寢宮，除了太後有所要求，否則不準任何人進出。」

「小的冒昧，那魏將軍的部分，是否也要派人去跟他提個醒呢？」

「不只有他，待會我要去見嬴疾和甘茂，等一下就去請他們兩人來靜月宮一下吧，就說本宮有事要與他們商量。」

「遵命，小的這就去辦。」

接收到命令的太監開始朝其他方向離開，嬴墨月也快步地往靜月宮走去，而這時，羋王妃和嬴稷已在咸陽宮的側殿進行早朝了。

排成兩排的文武百官行完了跪拜之禮後，便從地上一個個起身，其中站在最前方的左丞相:嬴疾先行走出行列並向殿上的兩人稟告。

「此般王位更替之時，臣不敢慢待，因此沒有護送、迎接王妃回國，還請王妃恕罪。」

「王叔，我明白。這都得多謝王叔果決，秉承先王之命，請受本宮一拜。」

羋王妃向嬴疾深深地鞠躬，殿下的嬴疾也為了表示敬意也跟著彎下腰鞠躬，而後兩人重整姿態後，羋王妃坐回了原位，而嬴疾也跟著走回了行列前頭，於是朝政正式開始，隨即，便有一位禮官走到前頭，轉身向大臣們宣布。

「今日朝政，王妃、王儲宣布誥命！」

隨後，禮官走到了一旁，並將發話權交與羋王妃。

「本來要與稷兒的嫡母王太后一起下葬先王，再行我兒的登基大典，但想到嫡母太后應該不大贊同，而國又不可一日無君，再這麼拖延下去，國政不穩，舉國惶然，本宮可就難辦了，」

「所以本宮就得把新君的登基之日給一併定下來，登基之日宜早不宜遲，就定在本月的季日，定在這個季日，一是因為正好是本季的最後一個月，恰好就是六月，也就是季月，二來是因為這個季字，意為幼苗，有幼嫩之意，就像我的稷兒，還未及冠禮的年紀，所以還要請各位大人誠心輔佐，與王上一道，強我大秦、富我子民。請兩位丞相大人出列。」

嬴疾和甘茂聽見呼喚，便從行列走出並向羋王妃雙手抱拳的等候旨意。

「稷兒登基定在季月季日，照會各國、恭請諸王親派特使前來參加，是否來得及？」

「臣等以為來得及，臣和甘丞相會立刻派使臣赴各國照會，分頭並行、快馬加鞭、不會誤事。」

「好，那就這麼定了，諸位大臣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隨著太監一聲「退朝！」，眾大臣開始雙膝跪下並叩首磕頭的大喊「大秦萬歲。」，隨後，便一個個走出殿門。





同一時間，位於季君府的主殿，嬴壯與其手下在密謀造反一事，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計畫，沒有了太后出現的身影，眾人等了一陣子之後，嬴壯的弟弟:嬴雍開始詢問起來。

「哥，母后為何都沒有來？難道她到最後還是反對我們了嗎？」

「哼，她是被偷偷的看管起來了，當我要去見母后的時候，寢宮的侍衛們都不願讓行，而且都還是生面孔。」

「會不會是羋王妃把寢宮的侍衛全都給換了？」

「唉...罷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原計畫安排三處必殺之所，其中一處是要讓太后發揮的，可不想太后被軟禁於宮中，於是我們就只剩下兩處必殺之所。嬴雍，你先帶領私兵按住文武大臣，並令他們到咸陽宮擁立我季君，戴冠稱王。」

嬴壯張開雙手，仰頭看著自己旗下的隨從們和嬴雍，自信滿滿的面容、眼神卻早已透露出他那野心勃勃的一面，於是，嬴壯決議要在嬴稷前往咸陽宮稱王的御道上暗佈埋伏，此為第一必殺之處、而第二必殺之處，則是在咸陽宮大殿內的兩側埋伏。
看似一切安排妥當的嬴壯，心中逐漸按耐不住，期待自己成功稱王的那一刻，但卻不知，除了嬴稷以外還有一人會與自己爭奪王位，而那人這也是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人。

另一方面，時分已來到了中午，此時的靜月宮仍處於一片祥和，可內部卻已然開始枕戈擔待，其中，坐在大殿主座上的嬴墨月，此刻已將蒼冥劍握在自己的手中，並拿著白布輕輕地擦拭著劍刃，好似等待某種消息的到來，忽然，一道道快速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了進來，墨月定睛一看，太監走了進來並稟報說。

「墨月公主，剛剛接到季君府的耳目密報，說公子壯要率領私兵前去篡位稱王了！」

聽聞消息的嬴墨月，迅速站起身來並命令太監速去通知全部的所有侍衛、侍女、耳目、羽翼、游士等前來大殿集合，於是，整座靜月宮開始像機器一樣快速運作，不到半刻，宮內所有人馬皆手持長劍在大殿集合。

這些聚集起來的人馬雖無實戰經驗，但在嬴墨月的個人訓練下，無論是太監、侍衛還是侍女，他們都成了嬴墨月旗下的精銳私兵，就在此刻，這些精銳將會全部投入此役，並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來等候命令。

「這次本宮請各位前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辦，根據季君府上的耳目傳來的密報，嬴壯已經佈下了兩個必殺之處，不過很慶幸的是，這兩處必殺之處皆不是針對本宮而來，而是針對羋王妃他們。」

「本宮的想法是，在魏將軍掩護王駕並突破了第一必殺之處後，我們就從後宮直抵第二必殺之處，也就是咸陽宮大殿，至於咸陽宮上下的侍衛雖被買通，但我們也買通了他們，將嬴壯以及其黨羽居拿起來之後，趁嬴稷進入咸陽宮門內時，立即與魏將軍理應外合，掌控一切局勢。」

「公主，那白將軍、甘丞相和嬴丞相怎麼辦？若他們兩人帶著藍田大營的兵力前來，只怕公主即使登位也坐不長久啊。」

「白將軍的部分，只需等到本宮拿出先王惠文王給予的傳位詔書再讓魏將軍說服即可，至於甘丞相和嬴丞相他們，有嬴壯的私兵替我們按住文武百官，所以這兩位丞相也不用特別擔心，開始行動吧！」


時分到了下午，嬴稷已經搭上了王輦並往咸陽宮開去，另一邊，魏冉正帶領軍隊將季君府上的所有人押到外頭，隨後又派白起帶人前往王輦即將經過的御道，將埋伏的人馬全都敲暈帶走，而在咸陽宮大殿之上，嬴壯身著王袍和頂冠，率領眾多黑衣死士在主座上等待嬴稷的到來。

就在嬴稷從王輦下來，並一步步的走在紅毯階梯上，身後隨行的文武百官雖然沒有出現甘茂和嬴疾的跡象，卻見台階上的太後站在原地，雙手抓著詔書的左右端，看著下方露出驚訝神情的嬴稷和一片驚愕的百官們，當眾大聲宣布。

「本宮懿旨，宣佈先王惠文王傳位遺詔！寡人自繼承君位以來，經歷代先祖之功，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富饒強盛、百姓安居樂業，寡人為達成秦國統一霸業，東出函谷、南征巴蜀、北伐義渠，大破五國合縱聯軍，當今強國，唯餘齊、楚仍能與秦相抗，嬴駟無能，未能於陽壽將盡時，完成統一天下之霸業。」

「墨月公主不僅賢良淑德，且頗有天下大勢之見識和膽量，其治國理念更與聖賢之君相仿，至此，為秦國天下霸業計，寡人決意破舊觀，建新念，傳位於秦孝公之女：嬴墨月為王，請諸位朝臣共同擁戴！」

此詔一發，使在場的文武百官大吃一驚，隨後，嬴墨月率領眾多侍衛和持劍侍女走了出來，從殿門後走出來的，還有被太監押著的黑衣死士們和嬴壯，一個個接著被壓住雙腿，跪在地上。

看見這一幕的嬴稷，心中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直瘋狂的詢問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而就在慌張和緊張不斷湧入心頭時，嬴墨月發話了。

「稷兒，你辛苦了，待會你魏叔叔會來向你解釋清楚的，按照這個時間點，他們也應該要來了。」

果不其然，白起和魏冉已然帶著部隊趕到，兩人看著階梯頂端的太后和嬴墨月，白起急得握緊手中劍，準備衝上階梯時，魏冉忽然一手攔住了白起。

「魏兄，你做什麼？何故攔我！？」

「你沒看到這四周都是墨月公主的人嗎？就算真衝上去了，咱們也不一定能成啊！」

「要不然要怎麼做？就眼睜睜的看著稷公子死在墨月公主的人手上嗎！？」

「夠了，只要我們不衝動，墨月公主是不會殺稷公子的。」

見到白起、魏冉等人一動也不動的望著自己，於是趁此機會，開始勸降的說。

「兩位將軍，嬴壯以及其埋伏在此的黨羽皆為本宮所擒，爾等如今擁立一名未及冠年的公子做王，試問汝等居心何在？趁此高臺未拆，本宮勸你們棄甲投戈，莫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眼看大勢已去，白起和魏冉雖然相互看了幾眼，猶豫了一陣，但最終還是下令士兵們丟下兵器，單膝跪在前頭高處的嬴墨月並大喊「遵從先王惠文王之遺詔，我等誓死報效！」，剩下來的文武百官也跟著跪下大喊「遵從先王惠文王遺命，臣等誓死報效。」。

看著這一切的嬴墨月，心中雖是毫無波瀾，卻知道這一次的成功，僅是能否登上王位的一個試煉罷了，而痛苦仍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等著，但墨月早已下定了決心，要徹底貫徹這一條荊棘的道路，即使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也在所不惜。

「既然群臣願臣服於本宮，那麼自今日起，本宮便不再是墨月公主了！而是掌管秦國上下的「秦月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