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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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8-27
  兩名公公聽到冰霄所說的根本不當一回事,尤其是淨身房裡的公公眼裡閃過嘲諷,「這種話咱家聽多了,人都進來淨身房裡,想走就得把命根子留下。」

  蘇公公雙目復雜看著冰霄,他自己也聽過很多人說起這話,如今從冰霄嘴裡聽到,不免帶點失望。

  「不是不是。」冰霄著急辯解,「我的命根子真的不見了,他就憑空消失。」手繼續摸著下體,還是沒摸到自己的命根子。眼看面前兩位公公不相信他的話,冰霄更加著急。

  失望的語氣從蘇公公嘴裡說出:「容公公,直接動手吧,六殿下要他。」

  容公公一驚,跟蘇公公一樣同情的目光放在冰霄身上,「可憐的傢伙。」

  現在冰霄可不管他們說六殿下怎樣,他全身著急的道:「我的命根子是真的不見。」自己左摸右摸就是沒摸到命根子,這可如何是好?

  被冰霄那裝的樣子取悅到,容公公唇角一勾,拉起冰霄的手往前方的床走去。床上有把刀跟鐵鍊,刀跟鐵鍊上面都有血跡,想當然,床也一樣。

  見容公公不信,冰霄的手一扯,直接帶著他的手摸自己下體。「看,我的命根子消失了。」

  容公公身子停了下來,眼神慢慢朝冰霄下體看去,手還捏了捏冰霄消失的下體。

  「真不見了?」

  冰霄點頭,看容公公神情不可思議,那張小臉上佈滿鄙視。

  適才就跟他說了,現在親手摸總得相信了吧?

  不過,冰霄瞇了瞇眼,他的命根子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今早起來之後他能肯定他的命根子還在,如今消失是怎麼回事?

  等等,冰霄忽然想起剛才男童好像有讓他吃下一顆藥丸,莫非是那顆藥丸?

  想到這冰霄的小臉不禁糾結了起來,倘若真的是那顆藥丸,那他他他……

  容公公的手收了回來,沒帶著冰霄繼續往前走,反而把他推回去給蘇公公。

  「他的命根子早就消失,根本不需要帶來淨身房。」

  蘇公公神情訝異,不可思議的眼神投向冰霄身上,疑惑問道:「真不見了?」

  「對。」容公公點頭,「不信的話你可以伸下去摸。」

  聽到此,蘇公公馬上伸手去摸,沒摸到那根,表情訝異收回手。

  上下打量冰霄,目光憐愛看著冰霄,蘇公公不免同情道:「難怪會被送來宮裡,原來是命根子早便沒了。」

  冰霄渾身一抖,不明白蘇公公的同情為何會突然出現。

  輕嘆一口氣,蘇公公跟容公公告辭,「既然人都不需要淨身,那咱家直接送他過去六殿下那兒,告辭了。」

  「好。」容公公點頭。

  蘇公公帶著冰霄離開淨身房,往六殿下的宮殿時,終究還是喚出冰霄的名字。

  「冰霄。」

  「公公怎麼了?」從淨身房出來之後,冰霄整個人沉浸在命根子消失之中,如今蘇公公一喊,冰霄趕緊抽回情緒。

  蘇公公的腳步放慢,來到冰霄身旁,「記住咱家跟你說的話,六殿下名為炎雲,是皇上的第六子。」

  知曉蘇公公是要跟他說有關於六殿下的事,冰霄仔細聆聽。

  「說來也奇怪,六殿下是皇上從外帶回來的孩子。只見其子,未見其母。」說到此處,蘇公公很是疑惑。

  「那天,皇上從關外回來是帶著六殿下,他一回來直接封六殿下為親王一職。這旨意一出,滿朝文武百姓都很驚訝。畢竟從來沒有出生沒幾個月的皇子直接封王。」

  「也是因為這旨意一出,讓大家也曉得皇上很寵愛六殿下。比如說東宮原是太子才能住的,皇上一將六殿下帶回來便直接讓六殿下去住。」

  冰霄一驚,東宮他知曉,就算他生活在修真界,但對於凡界的皇宮還是知曉。再加上門派裡的弟子也會傳這種事,讓冰霄原是不知曉也變的知曉。

  「六殿下一住東宮,讓滿朝文武百姓猜測皇上是不是要立六殿下為太子。但過沒多久,皇上便立他的長子大殿下為太子。」回想起那時候,蘇公公也是看不懂皇上的做法。

  你說東宮是太子住的,人也都住進去了,但還立另一位為太子,那住在東宮的意思是何意?

  「那六殿下現在的住處是?」冰霄疑惑一問,既然立了太子,那太子應當便會去住東宮。這樣的話六殿下的住處?

  蘇公公沉默片刻,「六殿下還是住東宮。」

  冰霄挑眉,這下子不只蘇公公看不清皇上的做法,連他也是。

  蘇公公抬起手憐愛地摸著冰霄的頭,「六殿下性格怪癖,你這一去不意外會受到他的刁難。記住,凡事都要忍,忍一忍便過了。」想起六殿下的傳言,蘇公公實在是同情冰霄。

  似懂非懂點頭,冰霄垂下眼簾,腦裡不知在想什麼。

  來到東宮,蘇公公停下腳步,目光透漏著同情,「這裡便是東宮,進去吧,咱家不能進去。」

  冰霄跟著蘇公公道謝,看著蘇公公的背影消失在眼裡,冰霄往東宮裡走進。

  像是知道他是誰,裡面的太監、宮女、侍衛,從未把他攔下來。左望右望,冰霄不知曉六殿下在哪。

  攔住路上的宮女,冰霄的雙眸帶著好奇問:「宮女姊姊,你知道六殿下在哪嗎?」

  被冰霄喊姊姊的宮女臉上一紅,然而,聽到他是要找六殿下那紅潤瞬間消失,臉色佈滿蒼白之色。

  宮女臉上的轉變冰霄不是沒看到,他心中疑惑,不懂為何會這樣。

  宮女的手顫抖的指向一方向,「那……那裡便是……」語畢,宮女不再看冰霄一眼,趕緊離開。

  真的不明白宮女為何會跑這麼快,冰霄帶著疑惑往宮女指著方向前去。

  越往前走,冰霄越發現,這條路上,人非常稀少。少到只要用一隻手,便能數得清。

  也因為人少,讓冰霄心裡悄然帶著謹慎往前走。

  順著路走,冰霄來到一座宮殿面前。神識放了出去,他警惕觀察,確認好沒有危險,冰霄走了進去。

  「冰霄?」

  一道稚嫩的聲音自冰霄身後傳入耳中,他猛然一驚,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後面。

  不知何時,炎雲已站在冰霄身方,眼裡陰沉地看著冰霄。

  「奴才叩見六殿下。」回過神來,冰霄趕緊跟炎雲行禮,只不過心裡卻帶著震驚。

  他剛才放出神識的時候,神識完全沒感應到炎雲在他後方。

  嗤一聲,炎雲稚嫩帶著不屑的聲音從他口中而出:「修真者。」

  忘記前幾日宮裡公公教導他的,冰霄直接抬起頭來,震驚望向炎雲。

  炎雲怎麼會說出修真者?

  眼裡帶著不善,炎雲緩緩走到冰霄面前,只是盯著冰霄,沒說什麼。

  平復心中的震驚,冰霄略帶試探問出:「墜入山崖。」

  此話一出,炎雲的手迅速掐住冰霄的喉,眼裡全是殺意。

  果然沒錯。

  冰霄不在意自己的喉被人掐住,他雙眸帶著愧疚看著眼前之人。

  適才他會說出這話也只是想試探。他自己重生,那跟他一起死的人,會不會也一樣跟他重生?

  很顯然,他的試探是對的。炎雲現在這模樣,著實證明出冰霄猜測沒錯。

  炎雲也是重生的。

  帶著殺意掐住眼前的人,炎雲壓抑不住心裡的殺意,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力。

  回過神來,冰霄發出自己的靈力,朝炎雲發出攻勢。

  也是因為冰霄的攻擊,讓炎雲眼中殺意消失。他右手上憑空出現一把刀,直往自己左手上刺下去。

  眼看炎雲這自殘的行為,冰霄一愣。

  「愣著做什麼,裡面桌上有一瓶裝著藥丸的瓶子,給本殿下取出來。」好不容易壓抑住心中的殺意,炎雲稚嫩的聲音發出命令。

  「喔。」身體下意識遵從炎雲的命令,冰霄往裡面走去。

  拿起桌上的瓶子往外走,冰霄思索一下,倒出裡面的藥丸塞進炎雲口中。

  吃下藥丸,炎雲將刀子拔出,不在意手上流出的血跡,冷冷對著冰霄說著:「跟上。」

  「喔。」跟剛才一樣,冰霄的身體下意識跟在炎雲身後,直到走到裡面,冰霄才回過神來。

  不對,他幹嘛那麼聽從炎雲說的?

  炎雲坐在椅上,冷冷看著冰霄。下意識的,冰霄整個人站直,他不想氣勢輸給炎雲。

  「冰霄,此虛門掌門親傳弟子。」良久,炎雲冷冷說出話來。

  略帶訝異看著炎雲,不過這訝異也才幾秒便消失。對於炎雲知曉他身分冰霄覺得正常,誰叫他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的掌門弟子。

  思索幾秒,冰霄帶著抱歉說道:「炎雲。」停頓一秒,馬上補上:「凡界六殿下。」

  很抱歉,在冰霄腦裡對於炎雲這個人他完全不知曉,從未出現過在他記憶中。

  也不能怪他不知曉,他重生之前的生活,除了修煉便是修煉。對外界什麼事,他真的一問三不知。

  像有一次,門派中的女弟子說起其他門派誰誰誰修煉如何,誰誰誰長得怎樣之類的。那時候冰霄聽到,他完全不曉得她們在說誰。

  所以,冰霄心虛看著炎雲,他只知道炎雲是凡界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