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
本章節 3419 字
更新於: 2018-08-27
妖狐傾城、仙鶴報恩、人魚求親、聽風蝙蝠、迷宮猛牛、塔壓白蛇、參天樹人、貍貓換太子、一夜移城的蟲人等……
亞人在許多故事中都是以近似怪物的形象登場。
實際上，他們會成為「怪物」的原因除了擁有凡人沒有的器官外，還有種族間的特性。
狐人魔性惑人。
牛人蠻橫難駕。
貓人難以捉摸。
狼人排外火爆。
蛇人性情陰沉。
對這些似是而非的道聽塗說，月麟反應很平淡。
腥紅的雙瞳估價般看著簡約敘述故事的少年。
說實話，這些都是歧視亞人的偏見。
狐人其實愛好交友，擅長精巧的手工活。
只有觸碰到牛人的底線他們才會激憤難耐。
貓人雖然孤僻，浪子性情的他們基本上也不會危害他人。
而狼人只是集團意識較強罷了。
至於蛇人……
他們重視約定的程度確實讓人覺得沉重。
若要與他們立下約定，必定要讓他們下毒、下咒他們才肯罷休。
「嘛，盡是些哄騙小孩的枕邊故事罷了。」
月麟不客氣的目光直到凡以這句話作為結尾才收斂。
「不要站著擋路，不長眼的小鬼！」
「……抱歉。」
待在不會擋道的地方遭到莫名的喝斥，凡卻向對方道歉，避免生事。
解除低姿態的鞠躬後，凡以眼神示意月麟換個地方。
結果月麟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懂。完全沒有反應。
見狀凡也只好開口。
「換個地方談吧。」
「累了！被關了五年，走不動了。」
身為奴隸的月麟跩模跩樣的反抗主人。
不是真正懂得魔法的人所使的奴役魔法對陰屬的蛇人效果不彰。
換作非陰屬的種族，對主人的指示做出明確的抵抗，可沒辦法像月麟這樣好好的站著。
凡對她的反抗毫不介意，還背對月麟半蹲示意要背她移動。
月麟完全不曉得客氣二字，還刻意用會妨礙行動的姿勢靠上去。
「妳幾歲了？」
「十六了。怎麼？你比較喜歡十二歲以下的？」
「…………這樣啊。」
凡原本是想推測面帶稚氣的月麟是在幾歲時遭遇那種不幸的事故，結果在得知她的年齡後，對她的發育狀況有些同情導致回話的間隔拉長。
月麟敏銳地察覺回話的空白代表甚麼意思。
眼角泛淚，在不會觸發襲擊主人這道禁忌的範圍內勒著凡的脖子。
「我才不是發育不好！蛇人是身材苗條一群，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贅肉！再說了！二十五歲以前都還來的及！來的及的！腦袋裡裝的都是贅肉的變態男！」
月麟所言不假，但並非所有蛇人女性的胸府都如她這般貧瘠（各方面的意義上）。
空虛的辯解加上更加貼近的上半身，凡決定以後不會再提起這個話題。
氣歸氣，月麟還是不打算用自己的腳走路。維持著上述情形，凡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一間燈光黯淡的簡陋餐館。
「這就是這條街上最乾淨的餐館了。」
「……我已經習慣有得吃就好的生活了……」眼神死……
一陣風輕拂不法街，凡的衣襬與月麟的長髮翻動，兩人身後有團紙屑滾動，肚鼓對簡陋餐館的香氣妥協。
月麟沒有怨聲載道大吵大鬧。
她已經明白自己的主人大概沒辦法給予多好的物質生活，這不是吵鬧就能解決的問題。
餐館裡面只有一種菜色，名為「店長的心情」。
無從選擇的月麟看著凡把餐費交給悶不吭聲的店長，收到錢的店長隨即轉過龐大的身軀探索儲藏的食材能做出甚麼東西。
「吶～主人。這裡應該不是能當作一般餐館的地方吧？」月麟拉扯坐在隔壁主人的衣袖。
「妳沒上過餐館嗎？」
「我們那群沒有飲食消費的觀念，頂多會跟路過的行腳商人買一些舶來品。」
「是嗎。的確，一般的餐館會貼出菜單。不會像這裡看店長的心情做菜。」
「……搞甚麼，吃個飯也要賭運氣嗎？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點餐的餐館能叫餐館？」覺得糟到不能再糟的心情表現在臉上。
「忍著點，要不等下帶妳去買衣服？」
「甚麼嘛～～意外的會哄女孩子！看你一臉處男衰樣的！」
聽見能換掉奴隸商那兒的穢氣衣物，月麟喜上眉梢的戳著凡的肩膀。
凡向她送去「住手」的視線，便不再做回應。
當然，月麟直到餐點上桌前都沒有停手。
一般的蛇人聚落會選在陰涼潮濕的森林，他們會往挖出來的洞中運入建材，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完美穴居。
因此，他們的聚落大多都是過著種植打獵的樸素生活。
頂多只有在旅行商人經過聚落時會以金錢與其進行交易。
「該怎麼講……那個像熊一樣的大叔挺會做菜的……」
凡一臉「你在說甚麼廢話」的樣子讓月麟的表情從愕然變回不悅。
不理會表情變來變去的少女。為了履行承諾，凡向著某間風俗店移動。
月麟抵達目的地的瞬間對自己的主人投以鄙夷的眼光。
「搞甚麼？你玩這麼大？３Ｐ？」
「妳想去哪了…………我不是說過要讓妳買衣服嗎？妳不喜歡那身破布衣吧？」
「所以，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
「據我所知，這裡賣的衣服是最划算的。」
「我可不要別人穿過的。」
「知道了。」凡輕吐一氣認栽。
找遍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到像月麟要求多又不客氣的奴隸。
所幸凡不會跟她計較這些事情，自己主動去招惹她就得任命。
「戌姐，她是我剛買的奴隸，叫做月麟。請替她挑幾件好看的衣服。」
「眼光不錯嘛，小普勒。」靠著吧檯的女人吞雲吐霧，一派輕鬆的調侃凡。
「請別這麼叫我……」
室內的光線呈暗桃色調，點著怪味的焚香，隔音不佳的隔間傳出讓人害臊的叫聲。
看著凡與長髮及腰，氣質神秘穿著優美，名叫戌的熟女娼婦熟稔交談，月麟不自覺歪了嘴角。
她的表情做為一個少女實在有些殘念。
「您是熟客嗎？」
「少胡扯。」
「這個孩子挺可愛的～～」
熟女娼婦看著主僕的互動覺得逗趣地笑了笑。
「不過啊，因為難得、看見這麼可愛的孩子。總覺得不多拿些衣服讓她試試、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創作欲……小普勒有多少預算？」
「五套不成問題。」凡不假思索回道。
「真闊綽～～」
月麟就這麼讓哼著小曲的戌帶進一旁的隔間中，她的腦中全是疑問，為何買衣服會買進娼館裡？
讓人推著的她回頭看凡，他只回了：「那是妳們女人的地方，我不方便進去。」這讓月麟更理不清頭緒的話。
隔間中展示著琳琅滿目的漂亮衣物、鞋子，女子天性崛起的月麟雙眼放光「哇哇～～！」的看著這堪比美景的空間。
「我懂了，這是您的作品嗎？」
「是呢，小妹妹真聰明。」
透過剛才聽到的隻字片語加上戌的衣著，讓月麟得出合理的結論。
神情柔和的戌表示，自己在流落到這裡之前是個前途無量的服裝設計者。也因為那份天賦招來忌妒，最終遭遇惡毒的陷害來到此處。
「跟小妹妹妳們比起來、微不足道就是了～～」
她的看破紅塵莞爾一笑的樣子讓月麟覺得該說點甚麼，最後她覺得毫無意義便打住……
畢竟，這個女人現在依舊秉持著熱情與興趣，堅強的生活著。
無法接受現狀的人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興高采烈拿著衣物，把自己當成洋娃娃擺弄……
戌拿著挑好的五套衣服要把他們調整成吻合月麟的尺寸時，月麟看見一件樸素的黑色洋裝加上紅鞋，一把抓起塞給她。
「妳對自己的主人毫不留情的使壞呢～～那孩子、也不是甚麼壞蛋，他會選擇走上使喚奴隸的道路、也是情勢所逼，不必這麼的討厭他。」戌傷腦筋的笑了。
「……我想也是。只是看他窩囊的樣子就會忍不住衝動……」
「呵呵～也不是，不懂～」
她們有所共鳴的看著對方，壞心眼的笑了笑。
「這衣服呢？要我替你處理掉嗎？」戌手上拿著奴隸商提供給奴隸們遮掩身體的布袋衣。
「不了。晦氣的東西不親眼看它消失會有疙瘩。」月麟頗有感觸地盯著發呆。
月麟換上尺寸挑整完成的黑色洋裝與紅鞋，接過戌遞過來的舊衣服。
走出那天堂般的夢幻空間，一名娼婦正在向凡推銷自己。
凡眼角餘光看見兩人，禮貌地回絕娼婦的邀請走向戌，她可惜地看著可能成為客人的少年。
「……好了啊。戌姐，等會就把錢匯給妳。──走了。」
「慢走。小妹妹也是。」戌報以微笑。
「…………」
凡接過帳單，連看都沒看月麟一眼就匆匆走出店外。月麟神情有些不高興朝戌揮手告別，了解月麟心情的戌回以苦笑要她再加油。
月麟或多或少都希望凡能夠稱讚她的樣子。
就算對剛認識沒多久的凡不抱有甚麼特別情感，也有想讓男人的視線多停留幾秒的少女的面子。
況且，凡是個面對傳聞中陰險的蛇人，還能不帶猶豫地伸出脖子讓可能會注射毒液的月麟狠咬一口的人。
即使是明白她還沒攝取到能夠分泌致命毒液成分的情況下。
對重視約定的蛇人的民族性而言，這一口足夠提升一個人在他們心裡的信用程度。
希望讓多少有些信用的凡稱讚自己，這種撒嬌話月麟就算撕破嘴也說不出口。
亞人在許多故事中都是以近似怪物的形象登場。
實際上，他們會成為「怪物」的原因除了擁有凡人沒有的器官外，還有種族間的特性。
狐人魔性惑人。
牛人蠻橫難駕。
貓人難以捉摸。
狼人排外火爆。
蛇人性情陰沉。
對這些似是而非的道聽塗說，月麟反應很平淡。
腥紅的雙瞳估價般看著簡約敘述故事的少年。
說實話，這些都是歧視亞人的偏見。
狐人其實愛好交友，擅長精巧的手工活。
只有觸碰到牛人的底線他們才會激憤難耐。
貓人雖然孤僻，浪子性情的他們基本上也不會危害他人。
而狼人只是集團意識較強罷了。
至於蛇人……
他們重視約定的程度確實讓人覺得沉重。
若要與他們立下約定，必定要讓他們下毒、下咒他們才肯罷休。
「嘛，盡是些哄騙小孩的枕邊故事罷了。」
月麟不客氣的目光直到凡以這句話作為結尾才收斂。
「不要站著擋路，不長眼的小鬼！」
「……抱歉。」
待在不會擋道的地方遭到莫名的喝斥，凡卻向對方道歉，避免生事。
解除低姿態的鞠躬後，凡以眼神示意月麟換個地方。
結果月麟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懂。完全沒有反應。
見狀凡也只好開口。
「換個地方談吧。」
「累了！被關了五年，走不動了。」
身為奴隸的月麟跩模跩樣的反抗主人。
不是真正懂得魔法的人所使的奴役魔法對陰屬的蛇人效果不彰。
換作非陰屬的種族，對主人的指示做出明確的抵抗，可沒辦法像月麟這樣好好的站著。
凡對她的反抗毫不介意，還背對月麟半蹲示意要背她移動。
月麟完全不曉得客氣二字，還刻意用會妨礙行動的姿勢靠上去。
「妳幾歲了？」
「十六了。怎麼？你比較喜歡十二歲以下的？」
「…………這樣啊。」
凡原本是想推測面帶稚氣的月麟是在幾歲時遭遇那種不幸的事故，結果在得知她的年齡後，對她的發育狀況有些同情導致回話的間隔拉長。
月麟敏銳地察覺回話的空白代表甚麼意思。
眼角泛淚，在不會觸發襲擊主人這道禁忌的範圍內勒著凡的脖子。
「我才不是發育不好！蛇人是身材苗條一群，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贅肉！再說了！二十五歲以前都還來的及！來的及的！腦袋裡裝的都是贅肉的變態男！」
月麟所言不假，但並非所有蛇人女性的胸府都如她這般貧瘠（各方面的意義上）。
空虛的辯解加上更加貼近的上半身，凡決定以後不會再提起這個話題。
氣歸氣，月麟還是不打算用自己的腳走路。維持著上述情形，凡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一間燈光黯淡的簡陋餐館。
「這就是這條街上最乾淨的餐館了。」
「……我已經習慣有得吃就好的生活了……」眼神死……
一陣風輕拂不法街，凡的衣襬與月麟的長髮翻動，兩人身後有團紙屑滾動，肚鼓對簡陋餐館的香氣妥協。
月麟沒有怨聲載道大吵大鬧。
她已經明白自己的主人大概沒辦法給予多好的物質生活，這不是吵鬧就能解決的問題。
餐館裡面只有一種菜色，名為「店長的心情」。
無從選擇的月麟看著凡把餐費交給悶不吭聲的店長，收到錢的店長隨即轉過龐大的身軀探索儲藏的食材能做出甚麼東西。
「吶～主人。這裡應該不是能當作一般餐館的地方吧？」月麟拉扯坐在隔壁主人的衣袖。
「妳沒上過餐館嗎？」
「我們那群沒有飲食消費的觀念，頂多會跟路過的行腳商人買一些舶來品。」
「是嗎。的確，一般的餐館會貼出菜單。不會像這裡看店長的心情做菜。」
「……搞甚麼，吃個飯也要賭運氣嗎？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點餐的餐館能叫餐館？」覺得糟到不能再糟的心情表現在臉上。
「忍著點，要不等下帶妳去買衣服？」
「甚麼嘛～～意外的會哄女孩子！看你一臉處男衰樣的！」
聽見能換掉奴隸商那兒的穢氣衣物，月麟喜上眉梢的戳著凡的肩膀。
凡向她送去「住手」的視線，便不再做回應。
當然，月麟直到餐點上桌前都沒有停手。
一般的蛇人聚落會選在陰涼潮濕的森林，他們會往挖出來的洞中運入建材，打造出屬於自己的完美穴居。
因此，他們的聚落大多都是過著種植打獵的樸素生活。
頂多只有在旅行商人經過聚落時會以金錢與其進行交易。
「該怎麼講……那個像熊一樣的大叔挺會做菜的……」
凡一臉「你在說甚麼廢話」的樣子讓月麟的表情從愕然變回不悅。
不理會表情變來變去的少女。為了履行承諾，凡向著某間風俗店移動。
月麟抵達目的地的瞬間對自己的主人投以鄙夷的眼光。
「搞甚麼？你玩這麼大？３Ｐ？」
「妳想去哪了…………我不是說過要讓妳買衣服嗎？妳不喜歡那身破布衣吧？」
「所以，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
「據我所知，這裡賣的衣服是最划算的。」
「我可不要別人穿過的。」
「知道了。」凡輕吐一氣認栽。
找遍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到像月麟要求多又不客氣的奴隸。
所幸凡不會跟她計較這些事情，自己主動去招惹她就得任命。
「戌姐，她是我剛買的奴隸，叫做月麟。請替她挑幾件好看的衣服。」
「眼光不錯嘛，小普勒。」靠著吧檯的女人吞雲吐霧，一派輕鬆的調侃凡。
「請別這麼叫我……」
室內的光線呈暗桃色調，點著怪味的焚香，隔音不佳的隔間傳出讓人害臊的叫聲。
看著凡與長髮及腰，氣質神秘穿著優美，名叫戌的熟女娼婦熟稔交談，月麟不自覺歪了嘴角。
她的表情做為一個少女實在有些殘念。
「您是熟客嗎？」
「少胡扯。」
「這個孩子挺可愛的～～」
熟女娼婦看著主僕的互動覺得逗趣地笑了笑。
「不過啊，因為難得、看見這麼可愛的孩子。總覺得不多拿些衣服讓她試試、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創作欲……小普勒有多少預算？」
「五套不成問題。」凡不假思索回道。
「真闊綽～～」
月麟就這麼讓哼著小曲的戌帶進一旁的隔間中，她的腦中全是疑問，為何買衣服會買進娼館裡？
讓人推著的她回頭看凡，他只回了：「那是妳們女人的地方，我不方便進去。」這讓月麟更理不清頭緒的話。
隔間中展示著琳琅滿目的漂亮衣物、鞋子，女子天性崛起的月麟雙眼放光「哇哇～～！」的看著這堪比美景的空間。
「我懂了，這是您的作品嗎？」
「是呢，小妹妹真聰明。」
透過剛才聽到的隻字片語加上戌的衣著，讓月麟得出合理的結論。
神情柔和的戌表示，自己在流落到這裡之前是個前途無量的服裝設計者。也因為那份天賦招來忌妒，最終遭遇惡毒的陷害來到此處。
「跟小妹妹妳們比起來、微不足道就是了～～」
她的看破紅塵莞爾一笑的樣子讓月麟覺得該說點甚麼，最後她覺得毫無意義便打住……
畢竟，這個女人現在依舊秉持著熱情與興趣，堅強的生活著。
無法接受現狀的人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興高采烈拿著衣物，把自己當成洋娃娃擺弄……
戌拿著挑好的五套衣服要把他們調整成吻合月麟的尺寸時，月麟看見一件樸素的黑色洋裝加上紅鞋，一把抓起塞給她。
「妳對自己的主人毫不留情的使壞呢～～那孩子、也不是甚麼壞蛋，他會選擇走上使喚奴隸的道路、也是情勢所逼，不必這麼的討厭他。」戌傷腦筋的笑了。
「……我想也是。只是看他窩囊的樣子就會忍不住衝動……」
「呵呵～也不是，不懂～」
她們有所共鳴的看著對方，壞心眼的笑了笑。
「這衣服呢？要我替你處理掉嗎？」戌手上拿著奴隸商提供給奴隸們遮掩身體的布袋衣。
「不了。晦氣的東西不親眼看它消失會有疙瘩。」月麟頗有感觸地盯著發呆。
月麟換上尺寸挑整完成的黑色洋裝與紅鞋，接過戌遞過來的舊衣服。
走出那天堂般的夢幻空間，一名娼婦正在向凡推銷自己。
凡眼角餘光看見兩人，禮貌地回絕娼婦的邀請走向戌，她可惜地看著可能成為客人的少年。
「……好了啊。戌姐，等會就把錢匯給妳。──走了。」
「慢走。小妹妹也是。」戌報以微笑。
「…………」
凡接過帳單，連看都沒看月麟一眼就匆匆走出店外。月麟神情有些不高興朝戌揮手告別，了解月麟心情的戌回以苦笑要她再加油。
月麟或多或少都希望凡能夠稱讚她的樣子。
就算對剛認識沒多久的凡不抱有甚麼特別情感，也有想讓男人的視線多停留幾秒的少女的面子。
況且，凡是個面對傳聞中陰險的蛇人，還能不帶猶豫地伸出脖子讓可能會注射毒液的月麟狠咬一口的人。
即使是明白她還沒攝取到能夠分泌致命毒液成分的情況下。
對重視約定的蛇人的民族性而言，這一口足夠提升一個人在他們心裡的信用程度。
希望讓多少有些信用的凡稱讚自己，這種撒嬌話月麟就算撕破嘴也說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