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強攻者的作風 6
本章節 3222 字
更新於: 2021-12-12
直到晚上，鎮守電視前的霧刃，還是沒等到他在等的東西。他一直覺得之後還會有更多阿德斯克的新聞，看來是沒有了。
「在發呆嗎？」
疑似洗好澡的憧那，手裡拿著兩杯牛奶，依偎似的靠在霧刃的肩膀，意圖撒嬌地說：
「霧刃，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我放在外頭的軍團沒有感應到東西……這是我焦慮的根源。」
「為什麼？」
「大概是——想和我的父母比比看吧。」
「那是怎樣？」
「我和妳說過我爸媽很厲害吧。」
「是啊。」
「那份厲害一直是我追逐，甚至想要超越的目標。要說我為何要拼了命用功讀書，其實就是想超越他們。」
「是喔？」
「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不對。他們讓自己的事業在學術界嶄露頭角，那些研究、技術與專長，是在課本上怎麼學也學不到的。」
「真的嗎？」
「妳還小，還不知道吧。但是我這個比妳多念十幾年書的人，可以肯定這點，真的學不到。」
「是這樣？」
「是啊。所以，也許這個目標打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場夢，永遠也醒不來的夢。」
「但是，霧刃的父母很爛吧。」
「不只爛，而且還很臭。憧那，妳知道屍體有多臭嗎？」
「那是什麼意思？」
「我會這麼說，就是因為我聞過，而且十歲以前的我，不時就會聞到，想避免也必免不了。那傢伙就是我媽，那傢伙從不洗澡的，身上的臭味重到人在米亞市都聞得到。」
憧那傻傻地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傢伙臭得要死啊。證據就是我到現在仍記憶猶新啊。」
「……」
「而且，我還可以和妳說：我爸會喜歡我媽，就是因為那傢伙對這股味道情有獨鍾。」
「好啦，聽你的。」
憧那對這個話題厭倦了，開始推託排斥，也對，誰會想聽一個每天住在垃圾場的人的故事。
也差不多該說說為何他會突然提及，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的原因了。
「他們身為父母很爛沒錯，但他們一生的成就卻是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及的。實際上，我曾對生我的人說了很過分的話。」
——妳可以繼續胡鬧下去沒關係，我可不奉陪，反正我想妳也聽不進去，但就希望妳別後悔至今以來的所作所為啊。
「霧刃會說很過分的話，那就代表他們很爛啊。」
「憧那，妳只覺得他們很爛？」
「霧刃說很爛就是很爛。」
「沒得商量？別因為妳的父母殺了我父母，而我想殺妳這件事，就怪到全體父母的身上啊。」
憧那驚訝，歪著可愛的頭覺得不解：
「為什麼霧刃會這麼解釋？」
「受不了……妳在這件事上還是這麼天真。所以我才會說妳很可愛。」
霧刃拉了憧那柔軟的臉皮，憧那覺得莫名其妙，卻笑了出來。
「喂，你們兩個。當我死了？」
雅蕾絲從他們的身後探出腦袋，低沉的聲音完全不像平時的雅蕾絲，讓霧刃嚇得跳開：
「妳……妳想幹嘛？不要因為未末老家沒電腦，就擺出一副死人臉。」
「我早就死了。這個性癖特殊的臭老哥。」
雅蕾絲從憧那手中搶走一杯牛奶，那不是要給他的？憧那無力還擊，紅著臉全身抽搐。
「告訴妳，沒電腦才是好事，這個電腦中毒的要犯。」
「……好想玩電腦啊。」
吵死了。霧刃想了想，便走去樓上和未末要了手機，丟給雅蕾絲：
「妳可以閉嘴了嗎？」
不只是電腦，他們現在也不能擁有手機。即便阿德斯克還沒對他們出手，要是這段時間讓對方透過手機或電腦等媒介查到什麼，他們就完了。
「唔……」
雅蕾絲要收不收，憧那露出溫柔的笑容：
「雅蕾絲，收下吧。妳哥哥對妳這麼好，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是……算了。」
雅蕾絲心不甘情不願地扭著脾氣收下了。
暫時不會再發作了吧——
「哥哥，教我怎麼用。」
「連手機都不會？」
「你以為我是幾歲死掉的啊？」
「有夠麻煩。」
之後，霧刃手把手地教起這個笨妹妹，未末的手機要怎麼用。
「謝了，臭哥哥。」
「要道謝就去和手機主人的未末道謝。」
「不……我指的是，一直以來你都願意包容我的自大這點。」
「喔？妳肯坦白啦？」
雅蕾絲不做回應，招手要霧刃將臉湊過去，然後他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的餘溫——他被親了，一瞬間霧刃無法反應，所以雅蕾絲以言語做了說明：
「嘴巴是姐姐的，那麼臉頰就應該是我的吧。」
「什麼跟什麼啊？」
霧刃馬上想起這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而轉頭看向憧那。
「憧那，這是——」
「沒關係啦，我早就知道雅蕾絲很喜歡霧刃了，在她願意跟隨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想曬兄妹情，儘管曬吧。」
明明憧那這道檻都過去了，霧刃還是感覺到一股刺人的視線，紀嘉娜正躲在門口，釋放著比憧那更濃密的瘴氣。
「對了，妳好像很喜歡妹妹。但我要和妳說，要是妳敢和我搶這個妹妹，今晚妳就不用睡了。」
「就算不和你搶，你今晚也不打算讓我睡吧！」
「說到睡覺，霧刃，你今晚睡客房喔。你應該記得客房是哪一間吧？要是跑錯了，這次我一定會用掃把把你趕出去。」
彷彿是算好時機進場的，已經換上居家服的未末在紀嘉娜之後來到客廳。
才正要反駁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劇烈的聲響躁動了這片大地。所有人不得不擺好架式，進入備戰的狀態，因為聲響來得太不自然又詭異了。
霧刃率先奪門而出，趕緊以雙眼尋求爆炸的方向，當眾人跟上他的腳步跨出家門後，他才找到出事的地方——是政府。
陣陣的黑煙從政府飄了出來，火紅的焰光是奇景之一，霧刃沒有感到興奮或怎樣，滿腦的問號困惑著他。
「那是……怎樣？」
恐怖分子出於早上的事情，所做的報復行動？或是靈異組合對阿德斯克的政見發表，起了理念衝突，衝動之下的產物？
不管如何，阿德斯克與政府被人攻擊的事情，千真萬確。
「紀嘉娜，妳在政府從政多年了，對於這件事情妳有什麼頭緒嗎？」
紀嘉娜納悶地直搖頭：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到政府有什麼理由，會無故受人攻擊。」
「雅蕾絲，妳在看什麼？」
就算他們的心思已經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怖攻擊影響，雅蕾絲仍是緊盯著手機不放，像是發現異狀而在第一時間出聲的憧那，引起眾人的注意。
「老哥，看來我們被擺了一道。」
「啊？」
雅蕾絲將手機的畫面攤給所有人看，那是一則臨時新聞的播放畫面，總之光是標題就是一顆巨大無比的震撼彈：自稱樂園的叛亂份子，以糾正秩序的名義，對政府發動恐怖攻擊！
「這是……在搞什麼東西？」
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原先霧刃計畫好這兩天要搞定的事情，結果現在這是在——
當轉播的鏡頭畫面隨機掃射到某個地方時，應該不能存在的傢伙竟大剌剌出現在大家的眼簾。
「那是……雅蕾絲！」
位於政府反方向的一棟大樓樓頂，酷似雅蕾絲的嬌小少女，正俯瞰著政府的慘狀，而她的手上抓著某種爆裂物，來這招啊……
「那可不是我啊。」
「我知道，應該是妳的複製姐妹，鏡頭也是刻意去掃那個地方的，種種跡象都證明這是阿德斯克的傑作。」
沒想到那傢伙會在這時來這一套。原來那些傢伙也在等他們搞事，因為等不到，就主動出擊了。
「霧刃？」
「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明天起那些傢伙肯定會為了追查，調閱美索市的所有監視器察看可疑人物，如果要核對嫌犯的長相，說不定還會逐一調查各個靈異組合。」
他們不只是其中之一，更是重點關注對象。
「妖怪只要妖化，就沒有人可以看到，在政府全力緝捕妖怪與公爵後，一定有些靈異組合不會乖乖配合交出夥伴，這麼一來就是順水推舟，一舉剷除那些還在政府管轄外的妖怪。」
那些傢伙……究竟有多想趕快執行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霧刃彷彿能聽見躲在美索市某個角落的阿德斯克的竊笑聲。
「可惡……」
「總覺得你比我還緊張啊？」
雅蕾絲的雙眼非常無神，霧刃一眼就看穿這傢伙的真正心情了。
「我看妳才是吧。白天一聽到阿德斯克那麼宣言，露出那什麼表情。」
「那就好啦。憧那，我們進去吧，我想睡了。」
雅蕾絲急忙牽著憧那的手，快速脫離霧刃的視線，憧那臨走前偷偷對他點了頭示意沒有問題了。
紀嘉娜尾隨其後，在那之前不忘補了一句：
「霧刃，其實你是個好哥哥呢。」
倒是未末一句話都沒留，就這麼進去了，而且很自動地關上門。
「妳幹嘛？」
當霧刃試圖進去，卻發現門已經鎖上了。
「神無同學，還記得你在這之前對我說了什麼嗎？」
「……啊？」
霧刃想了想，才想起是他們衝出房子之前的事情。
「幹什麼妳，快開門，我什麼都沒做吧！就把我擋在外面！說話不算話，妳還是大人嗎！」
「不給開！就是不給開！竟然一直說我尿床！得罪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霧刃，你今晚就在外面好好反省！」
這一天，藤祈家發生了門把死亡事件，起因是兩個大人因為一點無聊小事，爭執不休，拿門把出氣，最終導致這場悲劇。
「在發呆嗎？」
疑似洗好澡的憧那，手裡拿著兩杯牛奶，依偎似的靠在霧刃的肩膀，意圖撒嬌地說：
「霧刃，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我放在外頭的軍團沒有感應到東西……這是我焦慮的根源。」
「為什麼？」
「大概是——想和我的父母比比看吧。」
「那是怎樣？」
「我和妳說過我爸媽很厲害吧。」
「是啊。」
「那份厲害一直是我追逐，甚至想要超越的目標。要說我為何要拼了命用功讀書，其實就是想超越他們。」
「是喔？」
「可是，現在想想好像不對。他們讓自己的事業在學術界嶄露頭角，那些研究、技術與專長，是在課本上怎麼學也學不到的。」
「真的嗎？」
「妳還小，還不知道吧。但是我這個比妳多念十幾年書的人，可以肯定這點，真的學不到。」
「是這樣？」
「是啊。所以，也許這個目標打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場夢，永遠也醒不來的夢。」
「但是，霧刃的父母很爛吧。」
「不只爛，而且還很臭。憧那，妳知道屍體有多臭嗎？」
「那是什麼意思？」
「我會這麼說，就是因為我聞過，而且十歲以前的我，不時就會聞到，想避免也必免不了。那傢伙就是我媽，那傢伙從不洗澡的，身上的臭味重到人在米亞市都聞得到。」
憧那傻傻地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傢伙臭得要死啊。證據就是我到現在仍記憶猶新啊。」
「……」
「而且，我還可以和妳說：我爸會喜歡我媽，就是因為那傢伙對這股味道情有獨鍾。」
「好啦，聽你的。」
憧那對這個話題厭倦了，開始推託排斥，也對，誰會想聽一個每天住在垃圾場的人的故事。
也差不多該說說為何他會突然提及，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的原因了。
「他們身為父母很爛沒錯，但他們一生的成就卻是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及的。實際上，我曾對生我的人說了很過分的話。」
——妳可以繼續胡鬧下去沒關係，我可不奉陪，反正我想妳也聽不進去，但就希望妳別後悔至今以來的所作所為啊。
「霧刃會說很過分的話，那就代表他們很爛啊。」
「憧那，妳只覺得他們很爛？」
「霧刃說很爛就是很爛。」
「沒得商量？別因為妳的父母殺了我父母，而我想殺妳這件事，就怪到全體父母的身上啊。」
憧那驚訝，歪著可愛的頭覺得不解：
「為什麼霧刃會這麼解釋？」
「受不了……妳在這件事上還是這麼天真。所以我才會說妳很可愛。」
霧刃拉了憧那柔軟的臉皮，憧那覺得莫名其妙，卻笑了出來。
「喂，你們兩個。當我死了？」
雅蕾絲從他們的身後探出腦袋，低沉的聲音完全不像平時的雅蕾絲，讓霧刃嚇得跳開：
「妳……妳想幹嘛？不要因為未末老家沒電腦，就擺出一副死人臉。」
「我早就死了。這個性癖特殊的臭老哥。」
雅蕾絲從憧那手中搶走一杯牛奶，那不是要給他的？憧那無力還擊，紅著臉全身抽搐。
「告訴妳，沒電腦才是好事，這個電腦中毒的要犯。」
「……好想玩電腦啊。」
吵死了。霧刃想了想，便走去樓上和未末要了手機，丟給雅蕾絲：
「妳可以閉嘴了嗎？」
不只是電腦，他們現在也不能擁有手機。即便阿德斯克還沒對他們出手，要是這段時間讓對方透過手機或電腦等媒介查到什麼，他們就完了。
「唔……」
雅蕾絲要收不收，憧那露出溫柔的笑容：
「雅蕾絲，收下吧。妳哥哥對妳這麼好，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是……算了。」
雅蕾絲心不甘情不願地扭著脾氣收下了。
暫時不會再發作了吧——
「哥哥，教我怎麼用。」
「連手機都不會？」
「你以為我是幾歲死掉的啊？」
「有夠麻煩。」
之後，霧刃手把手地教起這個笨妹妹，未末的手機要怎麼用。
「謝了，臭哥哥。」
「要道謝就去和手機主人的未末道謝。」
「不……我指的是，一直以來你都願意包容我的自大這點。」
「喔？妳肯坦白啦？」
雅蕾絲不做回應，招手要霧刃將臉湊過去，然後他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的餘溫——他被親了，一瞬間霧刃無法反應，所以雅蕾絲以言語做了說明：
「嘴巴是姐姐的，那麼臉頰就應該是我的吧。」
「什麼跟什麼啊？」
霧刃馬上想起這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而轉頭看向憧那。
「憧那，這是——」
「沒關係啦，我早就知道雅蕾絲很喜歡霧刃了，在她願意跟隨你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想曬兄妹情，儘管曬吧。」
明明憧那這道檻都過去了，霧刃還是感覺到一股刺人的視線，紀嘉娜正躲在門口，釋放著比憧那更濃密的瘴氣。
「對了，妳好像很喜歡妹妹。但我要和妳說，要是妳敢和我搶這個妹妹，今晚妳就不用睡了。」
「就算不和你搶，你今晚也不打算讓我睡吧！」
「說到睡覺，霧刃，你今晚睡客房喔。你應該記得客房是哪一間吧？要是跑錯了，這次我一定會用掃把把你趕出去。」
彷彿是算好時機進場的，已經換上居家服的未末在紀嘉娜之後來到客廳。
才正要反駁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劇烈的聲響躁動了這片大地。所有人不得不擺好架式，進入備戰的狀態，因為聲響來得太不自然又詭異了。
霧刃率先奪門而出，趕緊以雙眼尋求爆炸的方向，當眾人跟上他的腳步跨出家門後，他才找到出事的地方——是政府。
陣陣的黑煙從政府飄了出來，火紅的焰光是奇景之一，霧刃沒有感到興奮或怎樣，滿腦的問號困惑著他。
「那是……怎樣？」
恐怖分子出於早上的事情，所做的報復行動？或是靈異組合對阿德斯克的政見發表，起了理念衝突，衝動之下的產物？
不管如何，阿德斯克與政府被人攻擊的事情，千真萬確。
「紀嘉娜，妳在政府從政多年了，對於這件事情妳有什麼頭緒嗎？」
紀嘉娜納悶地直搖頭：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到政府有什麼理由，會無故受人攻擊。」
「雅蕾絲，妳在看什麼？」
就算他們的心思已經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怖攻擊影響，雅蕾絲仍是緊盯著手機不放，像是發現異狀而在第一時間出聲的憧那，引起眾人的注意。
「老哥，看來我們被擺了一道。」
「啊？」
雅蕾絲將手機的畫面攤給所有人看，那是一則臨時新聞的播放畫面，總之光是標題就是一顆巨大無比的震撼彈：自稱樂園的叛亂份子，以糾正秩序的名義，對政府發動恐怖攻擊！
「這是……在搞什麼東西？」
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原先霧刃計畫好這兩天要搞定的事情，結果現在這是在——
當轉播的鏡頭畫面隨機掃射到某個地方時，應該不能存在的傢伙竟大剌剌出現在大家的眼簾。
「那是……雅蕾絲！」
位於政府反方向的一棟大樓樓頂，酷似雅蕾絲的嬌小少女，正俯瞰著政府的慘狀，而她的手上抓著某種爆裂物，來這招啊……
「那可不是我啊。」
「我知道，應該是妳的複製姐妹，鏡頭也是刻意去掃那個地方的，種種跡象都證明這是阿德斯克的傑作。」
沒想到那傢伙會在這時來這一套。原來那些傢伙也在等他們搞事，因為等不到，就主動出擊了。
「霧刃？」
「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明天起那些傢伙肯定會為了追查，調閱美索市的所有監視器察看可疑人物，如果要核對嫌犯的長相，說不定還會逐一調查各個靈異組合。」
他們不只是其中之一，更是重點關注對象。
「妖怪只要妖化，就沒有人可以看到，在政府全力緝捕妖怪與公爵後，一定有些靈異組合不會乖乖配合交出夥伴，這麼一來就是順水推舟，一舉剷除那些還在政府管轄外的妖怪。」
那些傢伙……究竟有多想趕快執行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霧刃彷彿能聽見躲在美索市某個角落的阿德斯克的竊笑聲。
「可惡……」
「總覺得你比我還緊張啊？」
雅蕾絲的雙眼非常無神，霧刃一眼就看穿這傢伙的真正心情了。
「我看妳才是吧。白天一聽到阿德斯克那麼宣言，露出那什麼表情。」
「那就好啦。憧那，我們進去吧，我想睡了。」
雅蕾絲急忙牽著憧那的手，快速脫離霧刃的視線，憧那臨走前偷偷對他點了頭示意沒有問題了。
紀嘉娜尾隨其後，在那之前不忘補了一句：
「霧刃，其實你是個好哥哥呢。」
倒是未末一句話都沒留，就這麼進去了，而且很自動地關上門。
「妳幹嘛？」
當霧刃試圖進去，卻發現門已經鎖上了。
「神無同學，還記得你在這之前對我說了什麼嗎？」
「……啊？」
霧刃想了想，才想起是他們衝出房子之前的事情。
「幹什麼妳，快開門，我什麼都沒做吧！就把我擋在外面！說話不算話，妳還是大人嗎！」
「不給開！就是不給開！竟然一直說我尿床！得罪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霧刃，你今晚就在外面好好反省！」
這一天，藤祈家發生了門把死亡事件，起因是兩個大人因為一點無聊小事，爭執不休，拿門把出氣，最終導致這場悲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