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觸即發
本章節 2504 字
更新於: 2021-12-07
由於總電源被關閉，朗莫一行人只能沿階梯上樓。
來到三樓，必須得經過一條走廊，才能到連接上方樓層的樓梯。
走廊兩側都是房間，就在他們彎過一個轉角準備進入樓梯間時，耳機裡傳來安泉的聲音。
「會長，小心後方！」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強烈的白光乍現，整條走廊頓時明亮得看不見任何東西。
可惡，又來這招——季非在心中咒罵。
在一聲疑似是關門聲響後，白光才退去。
白書第一個反應過來，發現悠荷不在身邊。
「......悠荷？」
他注意到一旁的房間門，上前去想打開卻被鎖死，正當他拿出手槍打算射擊門把時，門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要是敢打開這扇門，我現在就立刻殺了她。」
那是向日。
他臉色驟變，扣在板機上的手指，微微顫抖。
隨後，他聽見悠荷開口。
「白書，我沒事。」
聲音很近，似乎就靠在門上，語氣沒有絲毫畏懼。
「去做你該做的事。」她說。
有的時候，要比堅持，悠荷比白書更執拗。
白書咬牙，最終還是把槍放下。
與此同時，走廊兩頭皆出現繁縷的成員，向他們一行人步步逼近。
季非拿出手槍，白書也移動腳步，兩人各自面向一端。
位在中間的朗莫，悠哉的撥弄了一下頭髮，他心想自己應該是無需出手，省得礙事。
有兩名繁縷在季非面前，他們並沒有戴面罩。其中一人讓戴著手套的雙手發出光亮作為照明，季非將夜視鏡摘下看著他熟悉的同事。
「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一天，副會長。」另一人開口，他年紀稍長，那副嘴臉看起來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我記得，你剛進特管沒多久，就被朗莫選為副會長了，明明就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特管會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搞垮的。」
季非沒打算跟他廢話，在打鬥的時候就該認真打鬥，他討厭同時進行兩件事。
他舉槍，指著對方。
「你敢開槍嗎？」那人看似有恃無恐，篤定季非不敢對他開槍，「我可是人類，你敢傷害我嗎？」
季非用那隻獨眼看著對方，眼中沒有一絲動搖。
直到感覺恐懼竄上腦中時，已經來不及了。
砰——
一句廢話也沒有，槍聲響起，那人閃躲卻沒有完全避開，肩膀被擊中，另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流血，而是感到一陣暈眩，下一瞬間便昏了過去。
一旁的那人看見倒地同夥肩上的麻醉針，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能這樣被牽制！
他一鼓作氣地衝了上去，想拉近與季非的距離，讓他不易瞄準，加強手中的光芒，阻礙對方視線，抽出匕首，朝季非握槍的手刺去。
強光刺眼，季非索性把眼睛閉上，讓身體感受對方的氣息，就在刀子要刺中他時，側身閃過攻擊。
那人撲空，踉蹌了一下，此時季非移動到他身側，依然閉著眼，手肘彎曲向下，重重落在那人的背膀上，沒有絲毫偏差，那人吃疼，悶哼了一聲，想要站穩，季非的槍卻已經抵在他的後頸。
「睡一會兒吧。」
最後只聽見季非說了這麼一句話。
朗莫投以讚賞的目光，「動作真快。」
接著他轉頭看向走廊另一邊。
與白書對上的有三個人，不過都已經倒在地上熟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阿白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很可怕。」朗莫咂了咂嘴，喃喃自語。
白書將兩隻手上的麻醉槍收起，看向悠荷所在的那扇門，他感覺不到動靜，正當他想過去時，卻被朗莫拉住。
「你要相信她。」朗莫道，「我們得在其他人趕來阻撓之前離開，動作要快。」
他們確實沒時間停留，畢竟不知道這些瘋狂的繁縷成員，會不會像金牧那樣做出想要引爆炸彈跟他們同歸於盡的舉動。
白書攥緊拳頭，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對朗莫點了點頭。
能夠保護她不再被傷害的方式，並不是待在這裡。
他知道他該做的是什麼。
白書轉身，帶領著朗莫他們離去。
…
房間內。
「沒有動靜了呢。」
向日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舉著銀色手槍，槍管抵在悠荷的額頭上。
「他們拋下妳離開了。」
背貼在門上的悠荷面不改色，從容地看著向日。
「被拋下的，是妳吧？」
向日臉色難看，手指扣在板機上。
「妳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妳要知道，我現在可以馬上殺了妳。」
向日討厭這個女人總是游刃有餘的模樣，更痛恨她那種好似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接受死亡的態度。
悠荷應該向她求饒才對，她應該露出恐懼的表情才對。
明明向日才是處在優勢的那一方，她卻絲毫沒有迎向勝利的感覺。
悠荷看出她的不安與困惑。
「如果妳有機會活了三百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妳就會發現，死亡並不可怕。」她不急不緩地說，「沒有什麼比活著感受失去還要可怕，不是嗎？」
那句話看似在說悠荷自己，向日卻覺得心臟被抓住，緊緊一擰。
從小，她便失去父親，再來是母親，最後連白書都離開她......
悠荷那幽冷的眼神彷彿可以看穿向日的思緒。
「我們都經歷過痛失最愛的悲傷，但如果我和妳一樣都讓憎恨支配自己，那我早就毀滅全人類了。」
向日憤怒地看著悠荷，「閉嘴！妳懂什麼？妳根本就不是人類！」
「我確實不是。」悠荷平靜的回覆她，「但我可比妳這小鬼頭懂得多了。」
語落，向日赫然察覺有一縷黑霧纏著她的手腕，她立刻開槍，黑霧也同時產生一股力量將她的手往上拉，悠荷蹲下，躲過子彈，又猛地起身向前，抓住向日的衣領，腳步一沉，將對方過肩摔了出去。
向日在地上翻了一圈，手上的銀槍消散，一隻手扶著地面，低著身子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悠荷。
黑霧凝聚在悠荷手中，形成巨大的黑色鐮刀。
她拖著鐮刀，走到房間中央，讓黑暗籠罩四周，凜冽的眼神使整個空間瞬間降溫。
「我知道妳對他是真心的，但妳沒有辦法把他關在籠子裡，他想飛去哪，是他的自由。」悠荷淡淡的說。
向日冷哼一聲，起身站穩，銀槍重新出現在手中，那光芒同時照亮著她的周圍，抵抗著欲將她吞噬的黑暗。
「他想飛去哪都可以，可我就是不想見到他飛向妳。」
向日舉槍朝著悠荷連續扣了幾下板機，一邊對她咆哮。
「妳能給他什麼？妳不能替他生孩子，不能陪他一起老去，妳根本給不了他未來，他為什麼要選擇妳！？」
她將憤怒注入銀槍之中，又開了幾槍，悠荷提起鐮刀一揮，讓面前出現一片黑色保護層抵擋子彈，可散發強烈光芒的子彈擠壓著她身周的黑暗，漸漸將她淹沒，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
向日彎起唇角，對她體內源源湧出的力量感到自豪。
這就是代表希望的曙光。
她握緊銀槍，準備朝著前方繼續開槍時，身後卻突然傳來那個陰冷魅惑的聲音。
「妳始終向著光，所以沒注意過吧，黑暗就在妳的身後。」
黑色鐮刀從向日後方出現，勾在她的頸子上。
「妳想知道白書為什麼選擇我？答案很簡單......」
悠荷冰冷的手滑過向日的側臉，那眼神深邃得就像沒有底的黑洞，她彷彿惡魔一樣在向日耳邊低語。
「他愛的是我。」
來到三樓，必須得經過一條走廊，才能到連接上方樓層的樓梯。
走廊兩側都是房間，就在他們彎過一個轉角準備進入樓梯間時，耳機裡傳來安泉的聲音。
「會長，小心後方！」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強烈的白光乍現，整條走廊頓時明亮得看不見任何東西。
可惡，又來這招——季非在心中咒罵。
在一聲疑似是關門聲響後，白光才退去。
白書第一個反應過來，發現悠荷不在身邊。
「......悠荷？」
他注意到一旁的房間門，上前去想打開卻被鎖死，正當他拿出手槍打算射擊門把時，門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要是敢打開這扇門，我現在就立刻殺了她。」
那是向日。
他臉色驟變，扣在板機上的手指，微微顫抖。
隨後，他聽見悠荷開口。
「白書，我沒事。」
聲音很近，似乎就靠在門上，語氣沒有絲毫畏懼。
「去做你該做的事。」她說。
有的時候，要比堅持，悠荷比白書更執拗。
白書咬牙，最終還是把槍放下。
與此同時，走廊兩頭皆出現繁縷的成員，向他們一行人步步逼近。
季非拿出手槍，白書也移動腳步，兩人各自面向一端。
位在中間的朗莫，悠哉的撥弄了一下頭髮，他心想自己應該是無需出手，省得礙事。
有兩名繁縷在季非面前，他們並沒有戴面罩。其中一人讓戴著手套的雙手發出光亮作為照明，季非將夜視鏡摘下看著他熟悉的同事。
「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一天，副會長。」另一人開口，他年紀稍長，那副嘴臉看起來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我記得，你剛進特管沒多久，就被朗莫選為副會長了，明明就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特管會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搞垮的。」
季非沒打算跟他廢話，在打鬥的時候就該認真打鬥，他討厭同時進行兩件事。
他舉槍，指著對方。
「你敢開槍嗎？」那人看似有恃無恐，篤定季非不敢對他開槍，「我可是人類，你敢傷害我嗎？」
季非用那隻獨眼看著對方，眼中沒有一絲動搖。
直到感覺恐懼竄上腦中時，已經來不及了。
砰——
一句廢話也沒有，槍聲響起，那人閃躲卻沒有完全避開，肩膀被擊中，另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流血，而是感到一陣暈眩，下一瞬間便昏了過去。
一旁的那人看見倒地同夥肩上的麻醉針，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能這樣被牽制！
他一鼓作氣地衝了上去，想拉近與季非的距離，讓他不易瞄準，加強手中的光芒，阻礙對方視線，抽出匕首，朝季非握槍的手刺去。
強光刺眼，季非索性把眼睛閉上，讓身體感受對方的氣息，就在刀子要刺中他時，側身閃過攻擊。
那人撲空，踉蹌了一下，此時季非移動到他身側，依然閉著眼，手肘彎曲向下，重重落在那人的背膀上，沒有絲毫偏差，那人吃疼，悶哼了一聲，想要站穩，季非的槍卻已經抵在他的後頸。
「睡一會兒吧。」
最後只聽見季非說了這麼一句話。
朗莫投以讚賞的目光，「動作真快。」
接著他轉頭看向走廊另一邊。
與白書對上的有三個人，不過都已經倒在地上熟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阿白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很可怕。」朗莫咂了咂嘴，喃喃自語。
白書將兩隻手上的麻醉槍收起，看向悠荷所在的那扇門，他感覺不到動靜，正當他想過去時，卻被朗莫拉住。
「你要相信她。」朗莫道，「我們得在其他人趕來阻撓之前離開，動作要快。」
他們確實沒時間停留，畢竟不知道這些瘋狂的繁縷成員，會不會像金牧那樣做出想要引爆炸彈跟他們同歸於盡的舉動。
白書攥緊拳頭，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對朗莫點了點頭。
能夠保護她不再被傷害的方式，並不是待在這裡。
他知道他該做的是什麼。
白書轉身，帶領著朗莫他們離去。
…
房間內。
「沒有動靜了呢。」
向日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舉著銀色手槍，槍管抵在悠荷的額頭上。
「他們拋下妳離開了。」
背貼在門上的悠荷面不改色，從容地看著向日。
「被拋下的，是妳吧？」
向日臉色難看，手指扣在板機上。
「妳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妳要知道，我現在可以馬上殺了妳。」
向日討厭這個女人總是游刃有餘的模樣，更痛恨她那種好似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接受死亡的態度。
悠荷應該向她求饒才對，她應該露出恐懼的表情才對。
明明向日才是處在優勢的那一方，她卻絲毫沒有迎向勝利的感覺。
悠荷看出她的不安與困惑。
「如果妳有機會活了三百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妳就會發現，死亡並不可怕。」她不急不緩地說，「沒有什麼比活著感受失去還要可怕，不是嗎？」
那句話看似在說悠荷自己，向日卻覺得心臟被抓住，緊緊一擰。
從小，她便失去父親，再來是母親，最後連白書都離開她......
悠荷那幽冷的眼神彷彿可以看穿向日的思緒。
「我們都經歷過痛失最愛的悲傷，但如果我和妳一樣都讓憎恨支配自己，那我早就毀滅全人類了。」
向日憤怒地看著悠荷，「閉嘴！妳懂什麼？妳根本就不是人類！」
「我確實不是。」悠荷平靜的回覆她，「但我可比妳這小鬼頭懂得多了。」
語落，向日赫然察覺有一縷黑霧纏著她的手腕，她立刻開槍，黑霧也同時產生一股力量將她的手往上拉，悠荷蹲下，躲過子彈，又猛地起身向前，抓住向日的衣領，腳步一沉，將對方過肩摔了出去。
向日在地上翻了一圈，手上的銀槍消散，一隻手扶著地面，低著身子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悠荷。
黑霧凝聚在悠荷手中，形成巨大的黑色鐮刀。
她拖著鐮刀，走到房間中央，讓黑暗籠罩四周，凜冽的眼神使整個空間瞬間降溫。
「我知道妳對他是真心的，但妳沒有辦法把他關在籠子裡，他想飛去哪，是他的自由。」悠荷淡淡的說。
向日冷哼一聲，起身站穩，銀槍重新出現在手中，那光芒同時照亮著她的周圍，抵抗著欲將她吞噬的黑暗。
「他想飛去哪都可以，可我就是不想見到他飛向妳。」
向日舉槍朝著悠荷連續扣了幾下板機，一邊對她咆哮。
「妳能給他什麼？妳不能替他生孩子，不能陪他一起老去，妳根本給不了他未來，他為什麼要選擇妳！？」
她將憤怒注入銀槍之中，又開了幾槍，悠荷提起鐮刀一揮，讓面前出現一片黑色保護層抵擋子彈，可散發強烈光芒的子彈擠壓著她身周的黑暗，漸漸將她淹沒，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
向日彎起唇角，對她體內源源湧出的力量感到自豪。
這就是代表希望的曙光。
她握緊銀槍，準備朝著前方繼續開槍時，身後卻突然傳來那個陰冷魅惑的聲音。
「妳始終向著光，所以沒注意過吧，黑暗就在妳的身後。」
黑色鐮刀從向日後方出現，勾在她的頸子上。
「妳想知道白書為什麼選擇我？答案很簡單......」
悠荷冰冷的手滑過向日的側臉，那眼神深邃得就像沒有底的黑洞，她彷彿惡魔一樣在向日耳邊低語。
「他愛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