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拯救世界的一道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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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06
幾天後...龍魔導士的烽火塔下。
海依茲、麥拉兩人朝天發出的信號彈,使眾多曾在五年前並肩奮戰的傭兵們和各國生還下來的士兵、強敵共聚一堂。此時此刻,善惡與立場的觀念已然不再重要。他們齊聚一堂唯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為了世界而戰!
隨著更多的軍隊前來會合,一行人走進塔裡的一瞬間,便感相當敬佩。位於高聳的懸崖之上所建立的烽火塔,雖然歷經了年代久遠的歲月,但為世界的未來而造的塔樓卻堅固的維持了數十幾年之久。
四處火台乍起,放著長矛、刀劍等兵器等欄架在塔內的左右邊整齊的排放著,烽火塔的整體由堅硬石料所打造。其中又能以相互轉移崗位的橋樑和瞭望台最為堅實固用。這讓所有堅守在烽火塔的所有士兵們都深信著這一場戰役將不枉人生在此走一遭。
「這就是那座烽火塔樓嗎...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看起來很厲害啊...這真的是龍魔導士蓋的嗎?」
看著這一座烽火塔樓,在聚集了全冰原雪域的生還者之後,成為所有僅存軍團團長的我不經意地誇讚著,麥拉前來解釋「是真的。聽說只要以魔法來發動烽火台的話,整個楓之谷世界都能看到。」。
「發動需要多少時間?」
「原本要五位魔法師一起發動的,若只有我一個人,唉...日以繼夜來算的話...大概半個月左右吧。」
「半個月啊...嗯,我知道了。」
「如果現在開始進行準備發動烽火台的話,強勁的魔力聚集會吸引牠們過來的。」
「也就是說...」
「他們會一擁而上,拚盡全力朝我們攻來。」
「呵...獅子王不可能乖乖地待著啊。」
「我在準備的這期間內無法離開烽火台,團長和海依茲與任無意必須在前方的關隘負責戰鬥。」
「嗯,我清楚知道了,有勞你辛苦一陣子了。」
「哈哈,短時間內沒有人在你耳朵旁嘮叨,你應該很高興對吧。」
「什麼啊?還學會看透心思的魔法了嗎?真不愧是不輸給龍魔導士的魔法師啊。」
「呵呵...好了。團長你也該下去巡視一下士兵們的情況了,我就去塔內巡視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麥拉拖著有些衰老的身體進入烽火台裡,雖然心裡擔憂他的身體狀況,但走到全軍的前頭和各國生還下來的領兵隊長的面前時,所有生還者的士兵忽然向我敬禮的吶喊「我們應該追隨的人理應是你啊,團長!」。
「哦?讓我這個非正規軍人的傭兵團長來指揮全軍也沒關係嗎?」
「我們的國家都滅亡了,這個時候來計較所謂的指揮體系也很可笑,而且我們上頭的人也都去逃跑了,根本沒有人能領導我們。」
「那你們...都不擔心自己的家人嗎?」
「哈哈,若是有家人的話,我們還會留到現在嗎?此時此刻,我們這些亡國的戰士們全是無家可回、視死如歸的人啊!」
「也是......但有一點我可要說明白了,此次的戰役非同小可。你們會遇上比五年前的敵人還要強大的對手。」
「呵,若照團長所說,沒辦法守住這裡的話,不管是去避難還是怎樣的,反正都會死啊,那還不如臨走前拉著那一幫醜八怪一起下地獄!」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
「來到這裡的生還者們都很了解你的為人,所以我們相信你並甘願為你效犬馬之勞。」
「多謝你們的信任...接下來我就要去找海依茲了,請你們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
「遵命!」
接著我問候了所有帶領帶兵前來的隊長們,之後往烽火塔樓的方向前去。只見海依茲正在命令士兵多加巡邏,可是四周卻不見愛麗西亞的蹤影,於是我向海伊茲詢問。
「海依茲。愛麗西亞去哪裡了?」
「他說他要去山上尋找送到方舟的動物,感覺她會在短時間內在這裡過上一段時間。」
「是嗎.....那就好。」
「是說,還真難相信那位小姐是超越者,我以為生命超越者是一個成熟的女神。」
「就是說啊,楓之谷世界的所有生命之母居然是這麼那麼可愛的小姐。話說,現在天氣很冷,她會不會感冒啊?」
「團長啊,你現在還在擔心超越者嗎?」
「她為了做那個什麼方舟的用盡全力,短時間內跟人類應該沒兩樣。」
「是嗎?你若擔心的話,就去看他吧。這段時間由我和任無意來巡視關隘,順便希望你能幫忙士兵們蒐集糧食。他們現在正在關隘後邊的雪山上狩獵。」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在我前往雪山去幫忙籌集糧食的時候。巡視完所有聚集而來的軍隊之後,任無意若有所思的走到了峭壁邊,看著風景的坐了下來。
看著被雪覆蓋的一片白茫茫大地後。任無意抬了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自打從玄地界穿越到外界的時間來算,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雖然男兒志在天下,卻也免不了思鄉之情。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這裡光榮戰死,心中非但不捨、也是不甘。
想到自己即將在異鄉戰死的可能,任無意麵朝前方跪了下來,好似懺悔般的模樣,將自己心中的遺言對天訴說。
「大地茫茫、載德載物,我心惶恐、伏惟告知。臣。任無意,自受地皇傳人之職以來。行事荒誕、目中無人、不可一世。而今,異世之界面臨崩毀,蒼生蒙難、民不聊生。臣與無名及旗下所有兵士,駐守烽火塔樓以救蒼生免於水火。」
「臣明白,因外界而置聖命於不顧,是為不臣、為他人而戰是為不忠。可即便如此,臣仍願喪命於此、馬革裹屍、客死異鄉,皆因同袍之情不可背叛。待臣逝去,還請陛下降旨,賜臣不忠、不臣之罪......」
話一說完的剎那。任無意跪在峭壁前瞌了頭。結束懺悔之後,便緩緩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回關隘,並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一如明鏡,因為現在的他已然做好了準備。接下來...將是赴死之役。
同時,位於雪山深處,無名正看著愛麗西亞正施展著超越者的力量,將凱立牛崽傳送至方舟去,但對於無名的出現。愛麗西亞有些好奇的問了問。
「團長怎麼會來到這裡?」
「因為我有說過啊,要幫你找動物的事。」
隨後,無名將一本筆記交給了愛麗西亞。愛麗西亞接過筆記後,大約翻了一翻其中的內容。而後開始解釋。
「這是我記錄這附近棲息的動物習性用的筆記,你拿了絕對會有幫助的。」
「嗯嗯~還是有遵守約定的人類啊。」
愛麗西亞的眼神有些欣慰,卻又有種青澀的情緒,糾纏不清的揉成一團。敏銳的無名一眼就看出異狀,於是便問。
「妳的眼神有些出乎意料啊。妳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救我和任無意出來的嗎?」
「當...當然也有那個原因...我只是不想裝作沒看到而已。」
「就算我看起來是這樣,但我至少也是生命之母。雖然實際創造的人是更上層的人...」
看著對於人類已有些好感的愛麗西亞,無名有些安慰的說著。
「希望妳能以那種心情稍微照顧人類一下。」
「不行。我沒有什麼好幫人類的,因為你們這些知性體最後只會造成其他生物的負擔。」
「真是冷漠的母親啊~」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尷尬的氣氛逐漸升起。無名開始語重心長的告訴愛麗西亞。
「我們守住的期間,怪物不可能襲擊這裡。你在這裡很安全。我走啦。」
「等一下。你真的打算跟黑魔法師的軍隊開戰嗎?」
「當然...我們沒有方舟可供我們逃生。我們只能在這裡拚命掙扎。」
「就算掙紮成那樣子,避開了末日之後,你們又會繼續打仗不是嗎?人類在互相攻擊的情況下,總有一天還是會自滅的不是嗎?」
「身為所有生命之母,當然人類也是我可憐的孩子,但我沒辦法那麼疼愛那麼多離開家門的孩子啊。」
無名定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愛麗西亞,心裡頭總覺得有些溫暖。可自己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但是...孩子們自己就會尋找安身立命的方法啊?」
「雖然會花點時間,但我們人類會找到新居穩定下來的。」
---------------------------------------------------------「所以...請不要太討厭我們吧。」
愛麗西亞不再開口並開始思考著。
雖然不知道她在沉思什麼,
但我希望她能稍微敞開一點心胸,
還有稍微對人類產生一點同情心。
對於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徬徨的孩子們來說,
終究還是需要能擁抱自己的母親...
從雪山走回關隘時,任無意和海依茲也同時回到關隘會合,並逐步檢討現如今還能做到的問題。
「海依茲、任無意,你們有去巡視了嗎?現在整個營內的狀況怎麼樣?」
「唉...團長啊,對於現狀來看,現在營內過的不簡單哪。」
「海依茲說的沒錯。糧食、武器、箭矢都有很明顯的缺乏。然而最大的問題,還是人力不足的部分。不過慶幸的是,我們關隘的地形是易守難攻。倘若他們真要硬攻過來的話,肯定得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此次的戰場是以烽火塔的兩個防禦陣地作為開戰地點。第一個防禦陣地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關隘、第二個防禦陣地則是烽火塔樓那邊,也是我們守住烽火台的最後防線。」
「有炸藥嗎?」
「炸藥都還在,只是為數不多了。」
「那就好,如果我們把橋給炸掉的話,或許還能拖延一點時間。」
「可惜啊,峽谷相距太窄,就算把橋給炸了也沒辦法拖延多少時間。」
「嗯...這樣啊。」
「團長。這樣下去連一個禮拜都撐不下去啊,如果放棄關隘撤到曠野,從長計議的話,應該就能...!」
「放棄關隘?哼,你這是要白白地將這上好的地形優勢給丟了嗎?倘若撤到了曠野,我軍就只能和敵軍打游擊戰,到時候我軍又如何能撐過半月?」
海依茲和任無意因為理念不合正準備要互相罵了起來的時候,看著雪花慢慢降下來時,無名制止了兩人的爭吵,隨後將雪花捧在手心上,並看著雪花慢慢地融化。
「我喜歡雪。」
「什麼?團長你又說那個嗎?」
「感覺以後...我會更喜歡呢...!」
任無意低頭思考了一陣子,想著雪花到底有何用處時,頓時靈光乍現,並向兩人說去。
「我懂了!按照這個天氣來看,再過不久暴風雪將會來臨。團長的意思,是讓雪花融化成水便可灑在城面上結冰,或是凝固成巨大冰塊,以此來填補來守城的不足之處!」
「原來如此.....團長你可真是好樣的!」
「很好,既然你們知道要怎麼做了,趕緊命令士兵們馬上著手去做吧。」
兩人同聲稱「是!」,之後便各頭分散的前去傳達各營的士兵們著手進行。每一位士兵聽到了傳達下來的命令之後,便開始精神抖擻的前去執行。
幾天後......清晨
暴風雪真如任無意所預料的降下。掃蕩了近乎全冰原雪域國家的獅子王和紅髮巫女,正率領獅子王軍,準備攻打守護世界的最後一道屏障,而在帳營內,紅髮巫女不禁感嘆「果然...這只有在冰原雪域才能看到的神之詛咒。」。
「是啊...感覺神也不知道,光憑這樣人類是不會滅亡的...」
「話說回來,還沒辦法佔領關隘是因為這場雪嗎?」
紅髮巫女和獅子王在帳篷裡質問著前來會報的野豬戰士。只見野豬戰士不斷咳嗽,面有難色地回報「咳咳,稟獅子王...因為暴風雪太大...咳咳,而他們又灑水在城牆上結成冰面...咳,然後又從城牆上丟冰塊..」。
「看來他們在擅長在寒冷的天氣下戰鬥。不過那也是毫無意義的掙扎罷了。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加強進攻...在本隊抵達之前,盡量讓他們感到疲憊。」
只見野豬戰士不停地咳了幾聲,之後就倒在地上抽搐的斷氣了。紅髮巫女見狀,開始惡意嘲諷地說「莫~名覺得不安呢,還是說只是我的內心在作祟嗎?啊,請不要誤會啊,我可沒說你不可靠什麼的~」。
「你想要離開的話,就走吧。」
「那我就先走了。我實在不習慣這麼冷的天氣。」
「隨你便吧。」
於是,紅髮巫女透過傳送門,暫且離開了戰場,而獅子王走出了帳篷,看著這一片大雪紛飛的風景,不禁的念叨了幾句「傭兵.....你點燃烽火是要告訴世人嗎?你要帶著殘兵敗將在漸漸倒下的城中堅守嗎?」。
「希望.....我也曾懷抱過,就從某個方面來看......真羨慕你。」
在獅子王軍的對面處,便是處在戰火之中的烽火塔樓。遍地皆為殺喊聲和刀兵交接的響亮聲。關隘外,各營的將士正與獅子王軍浴血奮戰當中。關隘上,守軍們正一個個搬起冰塊往敵軍砸去,弓箭手們也拿起手上的弓箭,一支接著一支的往攻來的敵軍齊射過去。
面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勢之下,在關隘外頭交戰的將士們開始顯現疲憊,站在城牆上主掌著戰局的無名,心裡開始擔憂了起來。
「不愧是獅子王所率領的軍隊,果真不容小覷,但是.....如果他們的本隊一直無法到達的話,搞不好真的能撐到半個月。只能祈禱海依茲能夠好好表現了。」
「團長,你昨天戰鬥了一整個晚上,應該很累了吧,怎麼今天起床的這麼早?」
「無妨,現在戰況如何?」
「關隘西側好像有很多敵人湧了上來,再這樣下去,就很難再繼續撐下去了,請團長您前去支援吧。」
「好,我會親自上陣。」
話一說完。無名便拿著手中的名劍,往關隘西側奔去。同時,任無意正在關隘東側外,使出渾身解數的拚殺著每一個攻來的怪物,其身後的將士們更是一股勁的衝鋒。
「敵軍快被擊退了!請諸位將士再多撐幾下。堅持就是勝利!」
任無意一聲的精神喊話,促使東側的將士們變得更加勇猛。而被氣勢壓倒的東側獅子王軍被打得紛紛作鳥獸散,之後被將士們殺的片甲不留。
「諸位兄弟辛苦了,可待會還會有一波攻勢前來,請各位作好準備。」
而任無意將刀上的血揮去,準備再戰的時候。城牆的士兵忽然對著無意大喊「任無意隊長!團長叫你過去!」。
聽見士兵的呼喚。任無意當即跳上城牆,並向城外的士兵們高喊著「我馬上趕來,請暫時等我一會!」。
說完後,任無意開始往關隘中央的方向移動。城牆上的弓箭手們持續的齊射,士兵也繼續的拿起巨大冰塊往敵人身上砸去。看到無名正與一位士兵報告消息,便當即走了過去。
「團長,聽聞你方才去了一趟西側城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西側城牆情況很好。倒是你那邊的東側城牆,駐守的如何?」
「唉...東側城牆很明顯被敵軍集中攻擊,我估計是因為城牆開始出現龜裂的原因。需要趕緊派人去修復才好。」
「好,我會派人去修理。來人啊,秘密修補東側城牆,記住這件事情得要小心的做,去吧!」
在團長的發號施令之下,有一隊人馬前去東側去修復城牆。而遠方忽然有位人影急忙地跑來,並傳來一聲「報!」。
「稟團長。山稜線的另一側有信號傳出。海依茲的別動隊好像回來了。」
「看來已經沒辦法再拖延敵軍本隊了。」
「團長。現在敵軍的攻勢已經減弱許多,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了。對了,麥拉正在找你,團長要不要過去一趟塔裡?」
「好。任無意,你也跟我來。」
兩人快速的往烽火塔樓的方向移動。經過了木橋和許多巡邏的士兵,並走到了有重兵把守的塔樓入口。一進去便看到一顆黃金色石頭的下方,很明顯是一座祭壇。而麥拉卻是日漸消瘦的繼續使用魔力來讓烽火台能夠順利運轉。
「哦...是團長啊。」
「進行的狀況如何?」
「咳咳...幾乎快完成了。只要撐到明天午夜左右就能啟動了。」
「麥拉,你還好嗎?你好像變得很消瘦啊。」
「我只是專注太久...有些疲憊而已。話說,現在的戰況如何了?」
「到目前為止還行...重要的是明天啊。」
「獅子王軍的本隊明天就會到了。我派了海依茲想辦法去拖住他們的腳步,但他們現在也無能為力了。」
「別擔心,我已經做好覺悟了,雖然現在才說,但能跟團長你一起戰鬥並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哈哈,沒事...我們還有預備戰術...會成功的。」
「難道你是說「那個」嗎?我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啊。」
「別擔心...只是確保沒退路的話。若沒意外的話。」
「沒意外...的話。」
外頭傳來了一些吵雜聲,任無意出去查看了一下,隨後走了回來並告訴兩人。
「海依茲回來了,他所帶的游擊隊...似乎只剩他一個回來...」
「團長啊...你該出去看看他了。」
「嗯...那你繼續加油。」
團長走出塔樓去見海依茲去了。任無意卻仍留在塔樓內與麥拉站在一旁,一句也不說的,透過用手作為媒介來將真氣輸送到麥拉的身上。
地絕真氣正從任無意身上一點一滴的傳輸到麥拉的身上。麥拉的臉色、身體頓時好了許多。
「這是...魔力?不...這股力量感覺比魔力更加強大,任無意...你怎麼會運用這種力量?」
「恕我無法解釋。這股力量沒辦法直接傳輸到那裝置上面,還得要透過麥拉先生你來轉化為魔力並注入到裝置上,有勞了。」
「這樣啊...還是多謝你了,你趕快也跟著出去找他們吧。」
「嗯。」
看見麥拉的氣色有明顯的轉好,任無意隨即走出了塔樓,之後看向四周時,卻已然沒了無名的蹤影,只剩下海依茲在原地站著。
「海依茲,團長和愛麗西亞去哪裡了?」
「哦,團長去休息了,愛麗西亞則是在城中好好的待著。」
「多謝,那我也去休息了,關隘和這座塔的事就都拜託你了。」
「好,就交給我吧。」
當天夜晚......
在瞭望塔頂的某人,正拿著黃金豎琴彈著悲涼、淒痛的曲子,看著眼前的濛濛大雪,心中不禁有所感嘆的念叨著。
最後一次哭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一滴眼淚滑落在我凍僵的臉頰上。
雖然因為強風馬上就消失了。
可那份灼熱感卻讓我永遠無法忘懷。
就在無名孤單的一個人坐在瞭望塔頂的木箱上彈著豎琴,披著斗篷的愛麗西亞抱著小刺熊並慢慢地走了上來。
「喂,團長...你在哭嗎?你的眼睛很紅啊。」
「啊,不是。只是雪飛進去了而已。」
「......明天不是最後的戰鬥了嗎?撐得住嗎?那些怪物來了很多耶。」
「人類在這可怕的暴風雪中活了數百年,只是撐個一天很簡單啦。話說回來...這裡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你的事情快處理好了嗎?」
「目前只剩下一隻,力量也沒剩多少了。無論如何,這讓人厭煩的寒冷也快要結束了!」
「呵呵,那還真是萬幸啊~」
只見無名仍是持續的彈著豎琴。愛麗西亞忽然有些吞吞吐吐的說著「其實...我有留位置。」。
「嗯?什麼位置?」
「就是...我在方舟上留了一個位置。」
當愛麗西亞滿懷期待的看著無名,希望無名能夠一同上到方舟去避難,但得到的回應卻是使他悲痛萬分。
「抱歉...我不能過去...」
無情的拒絕,使放下身段的愛麗西亞開始惱羞成怒,開始口出氣話「......人類還真是愚蠢啊,而無名也不遑多讓的回覆「你說的也沒錯。」。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走...那麼就,再見了。但你可別掛掉囉!說不定會花上許多時間...但是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等一下。」
「怎麼了。」
當無名心裡產生要請愛麗西亞使用力量來幫助人類的念頭時,卻被自己的腦海給阻擋住了「不能請他用剩餘的力量來幫助我們。不不,這果然是個無理的要求...」。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黃金豎琴就麻煩你了,你可以幫我送人嗎?送給誰都無所謂。」
「為什麼!?難道你現在要放棄當吟遊詩人的夢想了嗎?」
「因為我已經完成了好曲子,急流勇退才是王道啊!」
「那你彈來聽聽。」
「哦...可是...」
「你不要在糾纏不放了,快點彈。」
看著臉面潮紅的愛麗西亞,無名頓時笑了笑,隨後停止了原先彈琴著的動作,並擺好姿勢開始演奏。
音樂旋律...
模糊的消逝在舞動的暴風雪中。
也許...現在這便是我與她的結局了。
我也常常在回憶起第一次的相遇時。嘴角不自覺地浮起笑容。
我們沉默以對了好一陣子。
愛麗西亞和無名就這麼在瞭望塔上,度過了這美好的最後時光。雖然之後,愛麗西亞的暗中離去,並沒有影響無名太多情緒。可她卻不知。今晚的見面,就成了往後的永別。
此時,帶領獅子王軍的紅髮巫女在死去的別動隊士兵身上用了一招邪術。
「雖然死人是不會說話,但也不盡是如此嘛。」
「哈哈哈!來~說話吧!關隘裡肯定有弱點存在的。」
只見被邪術操控的士兵說了幾句。
「哎呀~看來絕望之人的內心總有一道無法填補的空缺呀~諸位!是時候進攻了!」
而就在紅髮巫女一聲令下,有著數百萬之眾的精銳獅子王軍正以波滔洶湧的氣勢逼向關隘而來。但此時的無名卻不知關隘的弱點已然洩漏,仍是和海依茲站在瞭望台上看著大軍壓境而來的精銳獅子王軍。
「真了不起,那時候還真得多虧你能想方設法的牽制住這麼龐大的兵力。」
「因為我們的專長並不在游擊戰。」
「愛麗西亞平安的離開了吧?」
「是的,現在小姐應該在逃往北方的路上了。」
「她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大礙吧?」
聽見愛麗西亞已然離開的消息,恍然大悟的海依茲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無名。
「怎麼了?」
「她難道...最後遺棄了我們、遺棄了人類嗎?」
「雖然被稱作是超越者,但也不是全能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突然,關隘的方向連續傳來了三聲戰鬥號角,無名這才知道,戰火已然再度燃起。無名順著繩子從瞭望台上爬了下來,恰逢任無意急著前來稟告。
「團長!關隘那邊發來了三聲戰鬥號角,現在東、西兩側的城牆都陷入了萬急的狀態!」
「什麼!?我知道了,快,我們快趕到那邊去。」
聽聞關隘已然陷入十萬火急的情況,無名一行人不再打話,當即迅速的趕往關隘。趕往關隘的中途......
「事已至此,你五年前說你愛上了雪那是什麼意思?」
「嗯?啊~我是說在傭兵團忙著戰鬥的時候啦...就有一天領悟到,我這個人最後不過是化為灰燼和火花來填滿這個世界而已。畢竟,我在戰鬥結束後,一邊俯視著變成廢墟的村莊,一邊在罪惡感之下不寒而慄啊。」
「那時候就下起了雪,將我所製造的過失...成為灰燼的世間,雪白的...雪白的...覆蓋起來。或許你會覺得有點好笑...但我好像愛上了...」
「下雪是吧?」
「是啊,下雪讓我想起了媽媽。你知道的,犯罪之後就會找尋可以寬恕自己的人是一樣的意思。」
「...」
「如何?這次的回答有滿意了嗎?」
「啊就...」
在奔馳著衝往西側關隘的途中,無名和海依茲開始聊了起來,可是在一旁的任無意卻好似快爆發的說。「兩位,雖然我很想要慢慢地聽你們說完,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啊!?」
「哈哈哈!好~那我們現在就來準備最後的戰鬥吧!」
「喔,敵人都湧上來了,要和他們對打了嗎?」
「此時不打,何時該打?衝啊!」
面對眼前的壓倒性劣勢,在兵力懸殊的情況下,無名等三人仍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迎戰敵兵。任無意和無名再度配合,刀與劍之間的戰舞,使敵軍寸步難行、滯步不前,皆因踏入戰舞之內者皆死與刀和劍的劈砍和穿刺之上。
而海依茲面對洶湧而來的敵兵,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的招式,將自己身上無用的信號彈,幾乎同時的往敵軍身上射去,被射中敵軍士兵開始燃燒了起來。因燃燒而慌亂的士兵也隨著群聚的關係而造成延燒。剎時火光乍現。一火便滅了上百位士兵。
然而,即便三人在戰場的優越表現,卻仍難以撼動幾百萬怪物大軍的根基。三人逐漸顯露疲態,於是三人暫時撤回了關隘之中,但情勢卻每況愈下。
「團長!敵人湧向東邊城牆了!再這樣下去。過沒多久我們就撐不住了!」
「糟糕...難道被他們發現破綻了!?」
就在無名遲疑之際,一道惡魔的笑聲、邪惡的女子身影,再度來到關隘。
「呵呵...也太簡單了?」
城牆不停地遭受巨大壓力,原先早已被填補的裂痕,卻再度崩裂。於是最後一戰便正式開始了...
「東邊城牆倒了!敵軍正在蜂湧而至!」
「全軍聽令!我等必須撐住此地,東側城牆已然倒塌,我們絕不能再失去此地!」
「報!稟團長,城門被突破了!」
被衝擊而毀的城門,隨之大舉入侵的獅子王軍,一個個被殺死的兄弟。就在紅髮巫女的再次號令「突擊!!!」之下,奏出最為壯烈的戰歌!
「敵人衝進來了!」
四面八方而來的敵軍,就已造成任無意和海依茲的苦戰。看著一個個被破壞掉的防禦工事,無名恍神的站在原地,卻絲毫未知,已有敵兵從後偷襲。
「團長小心啊!」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頭上似乎開始流下了鮮血,耳朵還傳來隱隱約約的雜音。睜開雙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橋上,並看著任無意和海依茲也被迫撤退至此苦戰。
「撤退!!撤退!!!」
「不行!不能撤退!!」
將士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軍中的士氣也開始走向低迷,漸漸的有些士兵甚至因此絕望的坐在地上痛哭著。而此時狼狽的任無意將無名扶了起來,並大聲的說「團長!!!你得趕快去烽火台發送爆破信號!快點!」。
任無意說完便把無名推到後方去。而無名也用盡全身的力量跑到烽火塔樓前,中途卻看見士兵們一個個奮力抵抗,心裡便是更加堅持的衝去。
「團長!橋樑快要被突破了!」
「信號彈已經發了吧?爆破呢!?」
「我們已經發送信號了...看來是爆破小隊那邊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
此時無名的內心充滿絕望,但一想到烽火台的麥拉,便急忙的衝進烽火塔樓裡。在奮戰當中的任無意也跟著衝了過去。
「咳咳!咳咳!」
「麥拉?!」
魔力已然用盡的麥拉,卻仍然站在原地持續保持魔力輸出的麥拉正痛苦的咳嗽著。衝進來的無名和任無意連忙查看麥拉的狀況,隨後急忙關心的說。
「你還好嗎?竟然把身體糟蹋成這樣...早知道的話...」
「你們別靠過來!會妨礙到進度的。」
「不,停下吧麥拉,作戰失敗了...關隘已經被突破,爆破好像也被阻斷了。我會讓任無意把士兵撤退到山脈去的。」
「不是的!作戰還沒有失敗。小姐在離開之前有來過。」
「愛麗西亞?」
「他要我告訴你這些話。」
「作為所有生命之母,我,超越者愛麗西亞,奉神之名寬恕你。」
「因此你可以停止自責了,團長。」
對於愛麗西亞離開前的最後留下來的話,無名啞口無言的看著麥拉嘴裡說著。
「她把剩餘的力量全都分配給我了。只要再過一個小時...烽火台就能激活了!」
「一小時!?不是...但...!」
就在無名猶豫不決的時候,海依茲傷痕累累的衝了進來,並對著無名說。
「她和神都沒有拋棄我們。」
「海依茲?」
「縱使爆破組被襲。但至少現場也會留下火藥,我會衝到那裡,直接把火藥給點燃,你和任無意只要撐到那一刻就行了。」
「那可是自殺的行為啊!要衝破大軍...」
只見海依茲淡淡的笑了笑,並用一種很輕鬆的臉龐看著無名說「我們不都有覺悟了嗎?現在就是歸天的時候了。」。
話一說完,海依茲便決意的朝外面衝去,即便耳中不斷聽見無名的陣陣呼喊。海依茲仍然沒有回頭的意思。
「團長...你再聽一次我最後的嘮叨...!」
「去打仗吧!團長。不要再留下任何遺憾!」
「......麻煩你了,麥拉。再一個小時,無論用盡所有手段,我都會抵擋住的。」
說完,無名便振作了起來,重拾了自己的信心,再度提著名劍,回到了沙場之中。走出來時,守城士兵急忙的稟告「團長!海依茲大人他!?」。
「給我聽著,直到海依茲成功爆破之前都要挺住!只要橋被突破就全完了!」
無名看著遍佈傷痕又慢慢走了出來的任無意,當即問道「任無意,你還願意與我死守橋樑嗎?」,得來的回覆也僅是簡單一句「有何不可?」。
兩人心有默契地互相點頭之後,便再度手持兵器往橋樑衝去,無意先行身先士卒,速斬敵軍八人。無名也緊隨其後,速殺敵軍十人。於是兩人開始了計算所殺的數量,並全力以赴的擋住了大軍的進攻。
忽然,後方的雪山山腰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霎時,被爆炸而引發的漫天雪崩,迎面而來!
「海依茲,咳咳...做的好啊!」
高山雪崩,勢不可擋。眼看如此執著的倆人,已然進關的紅髮巫女和獅子王也看著這一幕而有些驚訝。
「那兩個人......真的是人類嗎?獅子王,你在看哪裡呢?」
「我在看雪崩的部分,他們在謀略的方面,好像也比較強。」
但隨之而來的大地震動聲,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被爆炸而引發的雪崩竟挾帶動天盪地的力道,席捲而來。
「該死!讓軍隊撤退吧!獅子王!」
「呵...這樣才叫坐以待斃呀!全軍突擊!」
「你!!你是想讓黑魔法師派給你的軍隊全軍覆沒嗎!?」
回到烽火塔樓,士兵們驚恐的撤到了塔樓內部一邊大喊著「雪崩了!」並加快速度的逃命。
「全員撤退!退出危險地區!」
然而,即便是雪崩所帶來的天然攻勢,卻只是滅了十萬獅子王軍而已。重傷已瀕臨死亡的無名和精疲力盡的任無意,見其九十萬軍隊未滅,於是當即命令殘餘五百人的軍隊保持陣型。
「烽火...咳咳!還要多久?!!」
「再半個小時就夠了!敵軍打過來了。」
「果然到了歸天之時了啊.....任無意....你還能戰嗎?」
看著體力匱乏的任無意,手上的霞斬之刀已然殘破不堪。然而,無意的眼神卻透露出無論如何都一定得要堅持下去的不屈精神。
「呵呵...你的眼神就代表了你的回覆啊。那好!我們就戰至最後一秒吧!全軍突擊!!!」
於是,無名和任無意再度舉起兵器與旗下剩餘的士兵們共同赴戰!對於自己的性命已來到終點線的無名,心裡又有了新的領悟。
我比誰都明白...
我已經再也擋不住了。
即使如此我仍然無法將劍給放下。
是因為我欠這個世界太多...太多了...
要直到握著劍柄的手...再出更多的力...!
直到無法再起身的時候...
才領悟到死期已至。
就在無名的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再也無法支撐起來,便拿著雙手持劍佇在地面,單膝跪在雪上,想要倚靠著劍支撐自己起來抵禦敵人時,背後的烽火台卻依然沒有動靜。
隱隱約約感覺到某人扶著自己的手臂。那人便是渾身是傷的任無意依然拿著斷去的霞斬之刀仍下意識的揮刀殺敵。
但最終,竭盡全力的任無意仍是力盡的跪倒在地,只剩下身體的機能還苟延殘喘自己唯一的性命,而用手臂扶著的無名仍喊出一句「擋住...敵人...」。
此時,戰爭已然結束,獅子王和紅髮巫女緩緩的從軍隊裡走了出來,看著兩個堅守許久,甚至不惜身死的烈士,跪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怒瞪著。
「現在...結束也好。激活烽火台已經就只差臨門一腳了,真是可惜啊。你們兩人...叫什麼?」
任無意只是抬著頭,怒瞪著獅子王並未說話,奄奄一息的無名卻對著獅子王回了一句「琉德...」。
「辛苦你了...琉德和這位無名的戰士啊。」
我的一生就這麼了結。
沒有被任何人知道。
我的名字將飛散到暴風雪中消散而去。
英雄們啊...楓之谷世界...就交給未來的你們了。
千萬不要辜負...我們的犧牲...
琉德漸漸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仍是維持著單膝下跪、雙手握著佇在地上的劍。
可仍有一息尚存的任無意,看到了琉德最後的結局,心中的悲痛一直猛擊著心頭。而在這個時候,耳朵裡又傳來了一道刺耳的笑聲。
「獅子王啊,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處理掉這一個瀕臨死亡的傢伙啊?偉大的那位已經等了很久,我得要盡快地向偉大的那位報告才對啊。」
「希拉,等他慢慢地死去吧,我們不急。」
聽見關鍵名字的任無意,即使力竭的跪在雪上,依然堅持著一絲生命,支撐在希拉和獅子王的面前,心中明明是滿是憎恨和悲痛,可卻還是冷冷地說了一句。
「呵呵呵...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妳的盤算。引誘獅子王簽下了魔鬼的契約...滅其全國、破我關隘、殺我手足,皆是妳之所為...對吧?」
「是我又如何~就算我給的是魔鬼的契約,那也是獅子王他願意簽的嘛,再說~滅了全國復仇和殺你兄弟的人,不都是獅子王下令的不是嗎?」
「住口...!」
「就算你們再怎麼垂死掙扎,結局還不都是死路一條嗎?我用了邪術讓你們的士兵告訴我關於關隘的破綻,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唉...明明只要乖乖地投降,就能輕鬆一點的赴死,何必要搞到這麼麻煩呢?」
聽著希拉一個接著一個狠毒的話語,使任無意氣得渾身發抖,眼神中的殺意慢慢的準備爆發,心裡的憤怒和憎恨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住...口!」
「要我說啊,自從你們反抗偉大的那位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會敗北了,你們在偉大的那位面前不過是像手上的螞蟻一樣,一捏就死了~」
「給我住口啊!!!!!!!!!!!!!!!!!!!!!!!!!!!」
怒、怒、怒!怒火燒至最高點的任無意,自己所有的十成地皇神力,瞬間爆發!足以震撼天地的強大氣勢,從無意的身上散發開來!霎時,大地為之產生異變,冰原雪域近百年未曾見過的烈陽竟在此刻同時出現,就連未能成功激活的烽火台也一同發射光柱直衝雲霄!
面對強大的氣勢壓迫,獅子王的近百萬大軍和希拉被這股足以滅世的威能,震懾的無法動彈,有些怪物士兵甚至還因此被震得心臟驟停,當場暴斃!卻見被震起的煙塵散去之後,赫見一張俊俏莊嚴的面容,嘴角微揚、似讚嘆、更似輕笑。
剎那間,無意身上遍佈黑金龍鱗、穿著如烈陽般的逐日金甲、手持神刀:后土-千秋。髮色已然轉變成了鮮豔的血紅色,眼神裡再無過往的憎恨與憤怒,只剩下單純為尋找強者而戰的意念以及傲視天下的神皇威能。
擁有神皇真氣加身的任無意顯現解開封印的真正實力,獅子王和希拉等旗下百萬大軍頓陷危機!
「能將吾的情緒逼到如此境界,使吾能夠突破使用神皇真氣的完全力量,吾允准你們屈膝在我吾之下...!」
聽見此言的希拉和獅子王的士兵乍然捧腹大笑,嘲笑著僅存任無意一人的狂妄,只見無意臉上輕笑,用快得不及眨眼的速度,刀一揮,瞬間近二十萬的士兵剎那間身首異處,剩餘的八十萬士兵頓時陷入恐慌,希拉見到此狀,也因心裡過於害怕而立即對軍隊命令向任無意攻去。
「可惜啊...與其成為吾的敵人戰慄...卻不如成為吾的奴僕安心!」
倏然,任無意身影一動,手上神刀隨身一揮,獅子王大喝一聲,舉劍欲擋下屠軍的一斬,刀劍相接的一刻,神刀上所寄宿的強大神力,頓時將獅子王震出百里以外,而希拉則在一旁策動雷電魔法,喚出了萬千天雷,擊向無意。
任無意滿懷自信的站在原地,以身為盾,扛下了希拉的五雷轟頂。當希拉正以為目標已然身死之際,不料,眼前此人不但毫無損傷,還空手抓住自己的脖子,並高高舉起。
「呃...放開我!」
「放開你?你所殺的那些人,他們的靈魂...你又曾幾何時的放開他們了?例如你的青春...就是那些你不願放開的靈魂所兌換而來的!」
隨即,任無意抓著希拉的脖子往地上重重的砸去,強悍的力道貫徹了希拉的全身,然而,無意沒有要放過希拉的意思,於是一躍上高空,猛然一腳朝著倒在地上的希拉腹部落去。
「呃...噗啊!」
這一踹,不僅讓希拉的腹部受到重創而口吐鮮血,更是震動了周遭的地下板塊,板塊所帶來的衝擊波導致全八十萬大軍皆無法維持平衡,紛紛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哈哈哈...看到了吧!你們的巫女被吾踩在腳下、你們的獅子王也被吾擊飛到百里之外,而你們...就不用跟著受盡屈辱了,死吧!神嶽氣化聖刀臨!」
神嶽化、聖刀出,就在萬千怪物大軍蠢蠢欲動之際,天空中雲氣急聚,隨即!,大地化為神嶽藉雲氣化作萬千刀氣,貫天而下!
霎那間,萬千刀氣射向萬千魔兵,無一遺漏、無一錯失,頃刻殲敵於彈指之間!至此,獅子王和希拉所率領的百萬怪物大軍,在任無意的化神一招下全軍覆沒、無一倖免、只剩下被擊飛的獅子王和被踩在腳下的希拉仍然倖存。
「現在就只剩一隻獅子王...跟一個女人,說說看...妳要吾先怎麼處理妳?」
希拉沒有回應,只是一直冷冷的笑著、隨後由冷笑轉變成狂笑。無意見其狂妄姿態依舊,於是又用力往希拉的腹部一踹,致使希拉再度嘔紅。
「呵呵...即便你擁有這等實力,可面對偉大的那位...咳咳!終究是垂死掙扎罷了...!」
突然,獅子王忽然衝出從任無意背後突襲而來,可早已看穿偷襲行徑的無意忽然迴身一轉,手持神刀擋住了砍來的劍,冷眼看著襲來的對方。
而後一掌推在刀背,霎那間掌氣化為氣刀,將劍給震成兩半之後,又爆發真氣再度將對手震至百里之外,但回頭一看卻發現腳底踩著的希拉已然不見蹤影。
「原來是聲東擊西...吾確實領教了...哈哈哈哈哈!!!!!」
戰鬥過後......眼睛所及之處,皆是怪物和士兵們的死屍,停留至今尚未腐敗的原因,仍是因為氣候的關係,任無意將后土-千秋收回背後,剎那間,烈日再度消失,天空中也開始烏雲密布的下起了雪。
溫暖的氣候在烈日的消失之下,再度回到冰冷的天氣之中。在一場壯烈的一戰過後,寒風徐徐吹來,卻是給了在此時此刻生還的一人,最為悲哀的淒涼之歌。
「團長...你之死雖然依舊無法激活烽火台,但你放心,吾已經替你、海依茲還有麥拉給擺平了這整件事。」
「只是...吾怎能忍心讓愛麗西亞看見你這副模樣...唉......」
雙手緊抓著早已冰冷的劍柄,單膝下跪,藉由佇立在地上的劍而支撐身體的模樣,更使任無意深感不捨,正當無意想將劍取走,好讓眼前的壯士能安祥逝去時,緊抓著劍柄的冰冷雙手卻依然無法脫手,似乎在暗示......時候未到。
「你不想脫手...你仍想要再見到她一面才願意離去嗎?」
明明心裡清楚,眼前的戰友不過是維持生前姿態的屍體罷了...但不知為何,天空中所飄來了許多雪花,撒在其頭上卻未見融化的跡象,似乎表示著腦海之中仍有那麼一絲意念,在等待著她回來的約定。
「原來這就是你不願離去的原因...那好,吾就在此陪君赴約,至少.....這也是吾獨自生還之後所能做到的贖罪......」
口中的話說完之後,便走到了眼前之人的旁邊盤地而坐,並沉靜冥思的進入了凝心入定之態,其身後后土-千秋也一同飛出,佇立在橋的正後方,展開了一道巨型結界,以此來保護烽火塔樓不受威脅。至此,任無意和身旁一位執著的戰友一同進入短暫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