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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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2-06
「想必你們早已見過?」胡老頭董事長問。

「是的…稍早由我面試的應徵者。」我回他。

「你說的沒錯,他真的很特別。」她笑著說。

我視線朝她回話的方向看去…是James。

「好了,我們給這位頭腦開始發昏的年輕人整理一下思緒吧。」胡老頭說。

「我是Joanna,履歷上寫的都是真的,只是我少了一層關係沒說,我是你們董事長收養的繼女。」

「而我是他的親姪子,關係上我得稱他為叔叔。」James說。

「也就是說你們算是堂兄妹的關係囉?」我問。

「沒錯,但今天不是來認親的。」胡董事長打斷了這段荒誕的認親大會。

「我要直接指派任務給你們三位,包括你們的部門。」他這麼說著。

當董事長直接接管部門,通常代表了事態超出了部門管理階層所能面對的狀況,對此我沒有意見,雖然有點遺憾但是董事長甚至整個董事會握有的資源應該才是最多的,而我剛好又是現實主義者。

「我要直接派你們三位前往巴基斯坦,調查文物的來歷。」他說。

「這是董事長給你們的簡報,缺漏的地方還有很多,希望你們能完成它。」A姐將簡報遞給我們。

「我和Ada被任命留在公司擔任你們的後勤,這是你們路上會需要用到的文件、假護照之類的。」不曉得為什麼M弟看起來很興奮。

「我們不會離開太久的,放心。」James說。

「好了該上路了,不然會錯過班機的。」Joanna催促著。

上了飛機(商務艙耶!!而且還公司買單),我試著消化這幾天得到的資訊:James是董事長的姪子,他讓我擔任本來就會加入的堂妹Joanna的面試官?他們跟這兩件古文物的關係是什麼?什麼樣的嚴重性讓董事長接管整個部門?這起事件又跟那兩位殉職的同仁有什麼關係?

這陣子的資訊量真的太過龐大而且破碎,憑我一個人真的無法整理思緒,於是我決定向空服員要了杯酒之後試著睡一下。

轉機過後到達了伊斯蘭馬巴德國際機場,老實說睡得有點飽,一直到我們下榻的飯店之前,我們三個都沒怎麼說話。

自從認識James以來,這是他話最少的一次,是因為時差嗎?還是舟車勞頓?

「有什麼計畫嗎?老實說我們現在看起來很像無頭蒼蠅。」Joanna說。

「有什麼建議嗎?」James問她。

「我不曉得,以我來說我當然會想繼續追著玉片這條線進行,但你們或許想先釐清同仁的死因?」

不得不說Joanna倒有點善解人意。

「我想去卡希姆港附近看一下,畢竟那是他們最後現身的地點。」我說。

另外兩人同意了這個提議,於是我們簡單的換裝便出發了,倒沒有企圖融入當地人,我們打算以觀光客的形象前往。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任何符合影片中的海灘…

「我請A姐他們幫我們連絡一下當初的線民,看他是否還待在巴基斯坦。」James說。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打來了。」Joanna說。

「那位線民...並不是我們當初安插在巴基斯坦的那位,他盜用了他的身分!!」Joanna氣憤的說著。

突然之間我被人撞倒了。

「嘿!!你沒事吧?」James扶起了我。

「沒事…我的手機!!」我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被扒了。

雖然對方跑很快,但Joanna反應也很快的追了上去。

「你們想找麻煩嗎?」一位戴著兜帽的靠近並警告我們。

嗯…他還有三個同夥。

「看樣子麻煩找上門了。」James調侃道。

「老傢伙還記得怎麼打架吧?」我問James。

然後就是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橋段,我們2對4,幸好外務訓練有搏擊這項,而這一直都是我們的高分項目,放倒他們並不難,直到一個拿著手槍,看起來像老大的人出現。

「該住手了,李小龍,你們該不會以為打得過手槍吧?」他的兜帽有鑲著銀邊線,很細但是很明顯。

他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打得贏手槍,只能舉手投降,但他沒有發現我們少了一位小姐。

遠處飛來一把小刀射中了他的手腕,痛的他丟下槍,而我們的這位海軍小姐很俐落的衝出來並跳到對方脖子上,雙腿夾緊後,轉一圈讓對方摔在地上,然後迅速起身把他的手扭向後方並壓制在地。

還好我們是同隊。

「你們是誰?為什麼攻擊我們?」Joanna問。

當然在Joanna華麗的演出當下我們也沒閒著,把剩下兩個還站著的兜帽人給放倒了,我放的那位應該是女性…打架中摸到的不算!!

銀邊兜帽的人講了一串我們聽不懂的話之後便死亡了,他一定有藏毒。

「嘖,沒想到有這一招。」Joanna說。

「他最後說的那段話…?」James問。

「沒聽清楚,但不像是巴基斯坦會出現的語言。」我說。

「對了這個還你。」Joanna邊說邊將手機遞給我。

我感謝著接過手機,她怎麼有辦法跑這麼快?

「我們得趕快離開現場,回飯店等待下一步指示。」Joanna建議道。

經過簡單的蒐證後我們便回下榻處,莫名其妙的線索又多了一條。

「你們遭到攻擊?而且是在一個被誤導的海灘?」A姐問。

「沒錯,簡報已經擬好傳過去了,再幫我們轉給董事長吧。」我說。

「給我什麼?」視訊通話角落突然冒出胡老頭的臉,很像剛接觸拍貼機的長輩。

經過簡單的討論後,我們決定先離開巴基斯坦,前去巴拿馬尋找該位線民。

「抱歉朋友…得讓你們多等上幾日了。」我看著手機理去年部門尾牙拍的照片…他們一定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

坦白說這次出差有把我拉回現實,我上一次外派根本沒出國,上一次出國則是外務訓練剛結訓那次,但也沒什麼事情發生,經過這一次才真的後怕,萬一我技巧生疏了呢?萬一我們全被俘虜了呢?有太多萬一了,而一旦」萬一」,就有可能小命不保,直到現在我才真正認清這趟不是只有工作,還得生存。

在機場A姐跟我們連繫了,說了一些巴拿馬當地的現況、線民大概的位置等等。

「網路上查不到關於你說的兜帽組織,他們看起來很像某知名魔法文學的反派。」M弟說。

「所以他們是」那個人」派來的?」我吐槽。

「我們會繼續查,也有可能只是當地混混而已。」A姐接過話。

「感激不盡。」我說。

「你不會認為他們是被兜帽組織追殺吧?」James問我。

「任何線索都不能放棄,如果只是當地混混的話當然不是,但我擔心他們是跨國組織。」我說。

「就我所知…帶著兜帽的知名組織不是戴那種的,顏色不對。」Joanna說。

「試試看吧,好不容易送上來的線索可不能輕易放手。」我語重心長地說。

上了飛機,又是我的補眠時間,只是這次我沒機會睡了,一天內遇到打劫和劫機…我也太好運了吧。

九名膚色黝黑的男女控制了飛機,雖然他們用英語溝通,但有著很明顯的異國口音,但聽不出他們想讓飛機飛去哪。

(該死…今天運氣也太好了。)我悄聲說。

(回去記得買張彩券。)James吐槽。

(首先要有命回去!!)我說。

(噓…一般劫機不太會殺害平民,通常是當作人質,我們不會有事的。)Joanna小聲安慰道。

(你看,有空姐內應。)我用下巴向某位空姐點了點

(難怪服務態度不是很好。)James抱怨…他一上機就向她索取毛毯了一直沒送來。

我突然想到我的手機沒有關靜音,如果這個時候公司打來的話!!

一陣旋律響起…時間真準。

「手機交出來!!」一位黝黑的男子操著口音有點重的英文命令我,我識相的把手機交給了他,而他把我手機收到口袋,太好了。

我在交出手機的時候把安全開關解除了,這個開關的用意是不讓外務員被自己的手機炸死,如果他超過三分鐘還不接電話的話。

James和Joanna知道我打的算盤,就各自做好了準備,現在只要等手機爆炸,他們一定會被嚇到,那麼就是我們可以行動的破綻了,九位炸死一位,剩下八位敵人,雖然有拿槍但一般狀況在機艙內他們不會敢開槍,艙壁可能導致子彈彈射,傷到自己人或管線,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清點一下,為什麼我們這麼有自信呢?

因為我們掌握先機、被挾持本來就有喪命風險,我們只是先發制人,再來,我們的身上都藏著小刀(當然不是金屬),而且Joanna身上藏的還不只一把,出乎意料的行動起碼可以把離我們最近的幾位先處理掉……好了扯遠了,要開始囉。

隨著爆炸聲響起,其餘七位歹徒望向同一個地方時,我們的行動就開始了,我們必須在第八位意識到情況並且挾持機長前完成我們的行動。

我用刀割斷了我左手邊那位歹徒的氣管,並射向他前方那位歹徒同時往前衝,刀子命中他的右頸,在他叫出聲以前補他一個頂心肘讓他安心地去,這時候其它歹徒已經回神,當然是說還存活著的歹徒。

James的位置比較吃虧,距離他最近的敵人在三排座位外,他衝上前去朝他喉結揍了一拳後用刀射向第二近的敵人,因為兩位敵人站的有點近,他用腳把刀子踹進敵人脖子更深處,隨後用斷頭台的姿勢讓第一位敵人頭著地,結束。

Joanna右手邊站著一位,一樣被一刀斷喉,她奪槍後往第二位敵人的頭甩過去,刀子射向第三位敵人,再用另一把刀了結第二位,飛身過去了結第三位。

還好我們是同隊。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駕駛艙那位了,James站好位置,我和Joanna坐在空的座位上裝沒事,裡面那位出來時James拿滅火器就砸了下去,他剛發現他站的位置旁邊有滅火器。

處理完了所有歹徒,明明人數為數不多的機艙卻爆出很大的歡呼聲,民眾感謝我們救了他們一命…但說來慚愧,我們行動的初衷卻不完全是為了救他們。

進入機長室,我心裡直冒冷汗。

機長就是剛剛被滅火器放倒的歹徒,而副機長已經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