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因果報應
本章節 2379 字
更新於: 2018-08-27
三百張票一轉眼就賣光了。
果然可愛的女孩有很強的渲染力，公開演唱會的訊息時，我們粉絲專頁有1500個讚，短短三天，就成長到2000人，票在開賣一個小時全數賣出。如今，粉絲專頁已經成長到3500個讚。這些都歸功於小夢與黑玫瑰的魅力。
我原本最頭大的編舞問題是殷才幫我解決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殷才跟小夢本來就有跳舞的興趣，外行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過他完整的舞蹈後，我就決定不插手管這件事，全權交給殷才處理。
演唱會的時間定在比賽的一個星期前，理由很簡單，因為這週有期中考，星期五考完是大家最放鬆的時間。當然我們課業也沒落下，一來殷才功課本來就很好，二來比賽的公證人可是閒晴老師。星期天我們特別將時間挪開，開了一整天的讀書會。
雖然票已經全數售出，我已經賺到預期要打敗錢惠香的9萬元，但我跟老師確認過，演唱會視為售票的內容之一，若沒有完成演唱會，賺到的9萬元就不會被承認，當然，我也沒有擺爛的打算。
包含老師剩幾千塊的本金、先以「分身」支付給殷才的薪水、還有我自己的生活費，黑玫瑰身上約有14萬左右，外貌約是十九歲的年紀。雖說跟初次登場稍有不同，但「成熟」本來就是黑玫瑰的賣點，而小夢仍維持在十歲的年紀，因為「年幼」是她的賣點，這也是我們用「分身」支付殷才薪水的原因。
但我們卻遇到一點小問題。由於售票是透過粉絲專頁與網路進行，約有兩成的人是校外人士，而學校禁止我們讓這群人進學校禮堂。我當初疏忽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雖然極力爭取，仍抵不過學校的規定，我們只好回收校外的票券，並承諾演唱會會對他們同步直播，完全免費，最後再透過校內管道將多餘的票賣出，這兩天我們都在處理退換票的事情。
後來我又想到：應該一開始就販售直播票，這樣就能跨越區域限制，透過網路提供貢獻價值，可惜想到時已經太晚，如今改變賣票的規則，對一開始搶到票的人不公平，思考半天還是作罷。
１１月２５日。
離演唱會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英文考試開放交卷，寫完的同學紛紛走出教室，考試與考試中間隔了自習課，同學有的去廁所、有的打鬧嬉戲，也有的開始準備下一堂課的數學。
「錄影器材到底該怎麼辦……」
我已經在走廊來回不知道繞了幾圈，心思根本不在考試上，最後甚至自言自語了起來，此時我真希望能有一個變出攝影機的神燈。
「跟人借不就好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皺起眉頭。
「……黑玫瑰，妳在哪裡？」
「這裡這裡～主人你的口袋～」迷你模式的她揮舞小小的手。「啊，主人你的口袋好髒喔，下次要翻出來洗唷～」
我趕緊張望四周，確認四下無人才小聲回應。
「妳不要偷跑出來！現在是段考耶，妳想害死我呀！」
學校不能召喚貨幣精靈，段考時間更是如此，極少數的人會用貨幣精靈作弊，被抓到可能直接記過處分。
「不要被抓到就好啦～」
「我要是被抓到會恨妳一輩子。」
「唉呀～不要這麼小氣嘛，人家今天特別想要出來玩。」她今天心情很好。
「……有時間出來玩，不如去練舞。」
「人家的舞蹈早就準備好了，又沒有問題～」
「那去做點其他事呀！把歌詞背好、確認好每個環節，總有事情可以做吧？」
「主人你這是遷怒唷？」
……
被她這麼提醒我才發現，可能被直播的事情弄得很煩，又看她一派悠閒的模樣，內心才會不平衡吧？不過如她所說，我確實是在遷怒。
「……對不起，我有點急躁。」
「沒關係～黑玫瑰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原諒你～」
她邊說，邊用手肘透戳了我胸口兩下。
說起來也奇怪，我一直提議要黑玫瑰有時間就跟小夢練舞，她說什麼就是不肯，非要我陪著才肯練舞，甚至還以退出威脅我。明明就分開行動比較有效率吧？我不懂她的邏輯。
「嗯～～乳頭在這邊嗎？」
她用整隻手臂在我口袋內側摸索。
「喂。」我趕緊阻止她。「想讓我開心不如想想怎麼弄到攝影機。」
「所以跟人借不行嗎？」
「可惜我們學校沒有相關的社團，殷才也幫我問了朋友，沒人有符合需求的設備。」
智慧手機的發達讓擁有攝影機的人越來越少，但手機的品質又不適合做直播表演。
「老師呢？」
「也問過了，學校用於紀錄活動的是舊式攝影機，根本不支援網路功能，沒辦法直播。……妳不是都跟著我嗎？至少也記一下。」
「不然～跟神明求求看吧？」她誇張的用手朝天空畫一個圈。「說不定神明會聽到我們的請求～」
「……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情緒異常的high耶？」
黑玫瑰今天怪怪的，平常她不會這樣偷跑出來，從早上開始她就像喝醉酒玩心大開的女人，今天已經捉弄我三次。
「看得出來嗎？嘿嘿～那是因為呀……」她用小手招招手，示意我將耳朵靠過去。我照做，聽到的卻是……「……果然還是秘密，之後再告訴主人～」
說完還在我耳邊吹一口氣。
我瞪了她一眼，覺得她根本像是發酒瘋的大叔。算了，先別理這個神經病……
「那個，惠香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一個異樣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
「惠香是個聰明又孝順的好孩子，她很乖的，是真的。」
在隔壁走廊，走在後面的是神色慌張閒晴老師，而走在她前頭的是位板著臉的老婦人，婦人年約五十，身著整齊的套裝，散發出一種威嚴，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
我第一次看到閒晴老師如此緊張。
「雖然臉臭了一點，對長輩無禮了一點，時不時還會斥責我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可以做的，但是惠香人真的不壞！」
……大概很緊張吧。
「是什麼情況我自己會判斷。」老婦人開口，半沙啞的嗓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還有逸閒晴老師，妳可以稍微閉嘴一下嗎？我覺得妳有點吵，現在還是期中考試吧？」
「……對不起。」閒晴老師像個沮喪的小貓乖乖道了歉。
兩人正往社團大樓的方向走。
眼下還有攝影機的事要處理，而且還在段考，而且我跟錢惠香現在還是競爭對手，內心有個直覺警告我別跟上去。
不過……
我暫時把自己的問題拋在腦後，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可愛的女孩有很強的渲染力，公開演唱會的訊息時，我們粉絲專頁有1500個讚，短短三天，就成長到2000人，票在開賣一個小時全數賣出。如今，粉絲專頁已經成長到3500個讚。這些都歸功於小夢與黑玫瑰的魅力。
我原本最頭大的編舞問題是殷才幫我解決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殷才跟小夢本來就有跳舞的興趣，外行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看過他完整的舞蹈後，我就決定不插手管這件事，全權交給殷才處理。
演唱會的時間定在比賽的一個星期前，理由很簡單，因為這週有期中考，星期五考完是大家最放鬆的時間。當然我們課業也沒落下，一來殷才功課本來就很好，二來比賽的公證人可是閒晴老師。星期天我們特別將時間挪開，開了一整天的讀書會。
雖然票已經全數售出，我已經賺到預期要打敗錢惠香的9萬元，但我跟老師確認過，演唱會視為售票的內容之一，若沒有完成演唱會，賺到的9萬元就不會被承認，當然，我也沒有擺爛的打算。
包含老師剩幾千塊的本金、先以「分身」支付給殷才的薪水、還有我自己的生活費，黑玫瑰身上約有14萬左右，外貌約是十九歲的年紀。雖說跟初次登場稍有不同，但「成熟」本來就是黑玫瑰的賣點，而小夢仍維持在十歲的年紀，因為「年幼」是她的賣點，這也是我們用「分身」支付殷才薪水的原因。
但我們卻遇到一點小問題。由於售票是透過粉絲專頁與網路進行，約有兩成的人是校外人士，而學校禁止我們讓這群人進學校禮堂。我當初疏忽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雖然極力爭取，仍抵不過學校的規定，我們只好回收校外的票券，並承諾演唱會會對他們同步直播，完全免費，最後再透過校內管道將多餘的票賣出，這兩天我們都在處理退換票的事情。
後來我又想到：應該一開始就販售直播票，這樣就能跨越區域限制，透過網路提供貢獻價值，可惜想到時已經太晚，如今改變賣票的規則，對一開始搶到票的人不公平，思考半天還是作罷。
１１月２５日。
離演唱會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英文考試開放交卷，寫完的同學紛紛走出教室，考試與考試中間隔了自習課，同學有的去廁所、有的打鬧嬉戲，也有的開始準備下一堂課的數學。
「錄影器材到底該怎麼辦……」
我已經在走廊來回不知道繞了幾圈，心思根本不在考試上，最後甚至自言自語了起來，此時我真希望能有一個變出攝影機的神燈。
「跟人借不就好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皺起眉頭。
「……黑玫瑰，妳在哪裡？」
「這裡這裡～主人你的口袋～」迷你模式的她揮舞小小的手。「啊，主人你的口袋好髒喔，下次要翻出來洗唷～」
我趕緊張望四周，確認四下無人才小聲回應。
「妳不要偷跑出來！現在是段考耶，妳想害死我呀！」
學校不能召喚貨幣精靈，段考時間更是如此，極少數的人會用貨幣精靈作弊，被抓到可能直接記過處分。
「不要被抓到就好啦～」
「我要是被抓到會恨妳一輩子。」
「唉呀～不要這麼小氣嘛，人家今天特別想要出來玩。」她今天心情很好。
「……有時間出來玩，不如去練舞。」
「人家的舞蹈早就準備好了，又沒有問題～」
「那去做點其他事呀！把歌詞背好、確認好每個環節，總有事情可以做吧？」
「主人你這是遷怒唷？」
……
被她這麼提醒我才發現，可能被直播的事情弄得很煩，又看她一派悠閒的模樣，內心才會不平衡吧？不過如她所說，我確實是在遷怒。
「……對不起，我有點急躁。」
「沒關係～黑玫瑰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原諒你～」
她邊說，邊用手肘透戳了我胸口兩下。
說起來也奇怪，我一直提議要黑玫瑰有時間就跟小夢練舞，她說什麼就是不肯，非要我陪著才肯練舞，甚至還以退出威脅我。明明就分開行動比較有效率吧？我不懂她的邏輯。
「嗯～～乳頭在這邊嗎？」
她用整隻手臂在我口袋內側摸索。
「喂。」我趕緊阻止她。「想讓我開心不如想想怎麼弄到攝影機。」
「所以跟人借不行嗎？」
「可惜我們學校沒有相關的社團，殷才也幫我問了朋友，沒人有符合需求的設備。」
智慧手機的發達讓擁有攝影機的人越來越少，但手機的品質又不適合做直播表演。
「老師呢？」
「也問過了，學校用於紀錄活動的是舊式攝影機，根本不支援網路功能，沒辦法直播。……妳不是都跟著我嗎？至少也記一下。」
「不然～跟神明求求看吧？」她誇張的用手朝天空畫一個圈。「說不定神明會聽到我們的請求～」
「……妳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情緒異常的high耶？」
黑玫瑰今天怪怪的，平常她不會這樣偷跑出來，從早上開始她就像喝醉酒玩心大開的女人，今天已經捉弄我三次。
「看得出來嗎？嘿嘿～那是因為呀……」她用小手招招手，示意我將耳朵靠過去。我照做，聽到的卻是……「……果然還是秘密，之後再告訴主人～」
說完還在我耳邊吹一口氣。
我瞪了她一眼，覺得她根本像是發酒瘋的大叔。算了，先別理這個神經病……
「那個，惠香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一個異樣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
「惠香是個聰明又孝順的好孩子，她很乖的，是真的。」
在隔壁走廊，走在後面的是神色慌張閒晴老師，而走在她前頭的是位板著臉的老婦人，婦人年約五十，身著整齊的套裝，散發出一種威嚴，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
我第一次看到閒晴老師如此緊張。
「雖然臉臭了一點，對長輩無禮了一點，時不時還會斥責我這個不可以做、那個不可以做的，但是惠香人真的不壞！」
……大概很緊張吧。
「是什麼情況我自己會判斷。」老婦人開口，半沙啞的嗓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還有逸閒晴老師，妳可以稍微閉嘴一下嗎？我覺得妳有點吵，現在還是期中考試吧？」
「……對不起。」閒晴老師像個沮喪的小貓乖乖道了歉。
兩人正往社團大樓的方向走。
眼下還有攝影機的事要處理，而且還在段考，而且我跟錢惠香現在還是競爭對手，內心有個直覺警告我別跟上去。
不過……
我暫時把自己的問題拋在腦後，悄悄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