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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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29
不理會白虎的無理取鬧，玄武張著大眼睛看著慕祁：「所以，那個將我從魷魚手裡救出來的魚人也是你？」
慕祁依然點著頭：「遇見白虎之後的下一世，我轉生成了魚人，撿拾破爛的垃圾魚人。還好位階低賤並不影響我的靈力與適性，我依然可以在海底修練結界的用法。而有天，我看到了帶著銀光的碎殼，我認出了那是玄武的龜殼，所以我猜想玄武就在海底。」
「作為一個垃圾魚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自由出入海底任何一個地方，所以我搜尋了不少地方，上至海王殿，下至幻靈市集。」
「結果玄武居然就躺在魷魚人的攤子上。我情急之下，將碎殼覆蓋在玄武身上做成黑色的結界，魷魚人用石籤戳不動，最後不意外地扔給了我，因為魚人最討厭的就是黑色。我想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將玄武藏在珊瑚市集裡，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再去買回。」
「好在下一世，也就是這一世，我又有幸轉世為藍磺村人。我偶爾會跑去找青龍，可惜他常常只剩下肉體，心神似乎不常在……。」
青龍：「祈老弟，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在你嘴上開啟結界了。」
白虎：「唉呦～老龍阿！大丈夫敢做敢當，四處留情還怕人家說嗎？」
玄武：「不對啊！青龍那時寂寞的想死，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留情什麼的。」
青龍：「夠了！夠了！你們都給老子閉嘴。」
段赤驚訝地看著慕祁：「所以，您才讓我去詠春山找青龍？」
「我一直覺得你們是天註定的絕配：一個因靈力死不掉，一個因靈力活不了。」慕祁指著段赤的胸口：「我猜想，上天是要我讓你們相遇才會讓我再次轉生為藍磺村人。」
「所以在青龍前輩進入我的身體後，是您又讓我去海裡找玄武前輩，去雨林找白虎前輩？」段赤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設計好的劇情。
「肖塵不像朱兒那般能接受自己的前世，所以嚴格來說，我還沒想到你們要如何去尋找白虎。然而冥冥之中卻註定了你一定會去找他。」慕祁微笑著說：「而他們，也果不其然地跟著你回來了。」
「所以……還缺一個朱雀？」段赤抬頭看著遠方因為插不上嘴而跑去幫忙生火的紀安。
青龍：「誰說還差一個？朱雀一直都在。」
玄武：「她在？她在哪？我都沒看到她阿。」
白虎：「人家也都沒見著她啊！老龍阿！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玄武：「上次你跟父親對話時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似乎早就知道朱雀在哪裡了，但是卻不跟我們說。」
白虎：「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太不夠朋友了。快說！她到底在哪？」
青龍：「等她想起來，你們就會知道了。」
玄武：「她……她還沒想起來？」
白虎：「知道她安好就行了，想不起我們也沒關係，她可是人家的心肝寶貝。」
慕祁拍著段赤的肩膀：「第一次魂火大戰後，朱雀的身體連同九尾妖狐的靈魂被父親一起破壞了，涅槃以失敗告終。父親決定將朱雀的靈魂先收存在一個身體裡，只是她記憶受損，尚未想起涅槃之前的事情。等待下次涅槃之時，朱雀的身體將會再次重生。」
「你們一定會再見到她的。」慕祁看著往這邊招手的沈菁：「飯應該煮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段赤則盯著站在沈菁旁的段翼：「我如果能早點回來…是不是他們就都還會活著？」
「就如同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慕祁依然是一臉笑容：「人各有命，上天註定。既然已經註定好了，就放下向前走吧。」
「那你…放下了嗎…」段赤小心翼翼地問道。
慕祁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感覺有點悲戚：「要向前走，必須要先讓慕荷自由。該受罰的，不應該是她。」
段赤握住慕祁的手：「不管如何，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見到我爹。」然後在臉上用袖子抹了抹，往後跑去。
慕祁看著段赤的背景逐漸遠去，視線又轉移到了沐荷上。沐荷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聖潔而高雅，一朵沐荷飄落下來，在慕祁的臉上輕碰了一下，又旋轉著飄落地面，它的花蕊帶著香甜的花蜜，它的花瓣卻帶著苦澀的淚滴。
「謝謝妳，還幫我擦去淚水。」慕祁苦笑了一下，也用袖子在臉上擦了擦，便起身慢慢地跟了過去。
紀安見到段赤跑過來，興奮地大喊：「你看！我跟小菁用火山湖的湖水煮了這鍋魚湯，味道好特別阿！」
「小菁？」段赤笑道：「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要好了！我都還沒喊過她的小名呢！」
「別笑話我了！」沈菁害羞地笑了：「紀安哥抓魚好厲害啊！魚居然自己浮起來給他抓。」
「魚自己浮起來？」段赤看著手裡的魚湯：「你用了毒嗎？」
「當我傻啊！要吃的東西怎麼可能用毒。」紀安拿出一串紫色的小花：「這是醉魚草。我聽了噬靈草汁的用法後，發現跟這種草很相似。它的汁液可以麻醉魚群，滴幾滴醉魚草汁液在湖中，魚便會全身麻痺慢慢浮上來。」
「真聰明！我居然沒想到意靈可以用來上天下海，打蛇抓魚。」慕祁喝了一口魚湯：「好喝！」
段赤順手將那碗魚湯遞給了段翼：「爹！喝碗魚湯吧！」
段翼毫不猶豫地接過湯碗，正要拿起湯匙，湯匙從他的手裡穿過，連同碗一同向下滑落。
「啪啷！」
段赤緊張地看著段翼的腳，怕傷了點什麼，而後忽然想起了靈體不會受傷，猛一抬頭，發現段翼笑著看著他。
「能像這樣再跟你喝一碗魚湯，此生足矣。」段翼試著握住段赤的手，雖然並沒有觸碰到，段赤仍感覺一股熱流從手上擴散開來，熱到他的心坎裡，也熱到他的眼眶裡。
「我們段赤真的長大了。」段翼笑著：「現在不但會體貼別人，也會照顧別人了。」
「爹，我是不是不應該離開你？」段赤終於哭了出來：「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你這個傻孩子。」段翼試著抹去段赤的眼淚：「今天要不是你，藍磺村就真的滅村了！麒麟也全都只能等死了。」
「我很慶幸你學了一身好武藝，現在你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了。」段翼終於發現他抹不掉段赤臉上的眼淚，轉而抱住段赤的頭：「你永遠都是我的段兒。」然後，輕輕地在段赤的頭上親了一下。
慕祁依然點著頭：「遇見白虎之後的下一世，我轉生成了魚人，撿拾破爛的垃圾魚人。還好位階低賤並不影響我的靈力與適性，我依然可以在海底修練結界的用法。而有天，我看到了帶著銀光的碎殼，我認出了那是玄武的龜殼，所以我猜想玄武就在海底。」
「作為一個垃圾魚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自由出入海底任何一個地方，所以我搜尋了不少地方，上至海王殿，下至幻靈市集。」
「結果玄武居然就躺在魷魚人的攤子上。我情急之下，將碎殼覆蓋在玄武身上做成黑色的結界，魷魚人用石籤戳不動，最後不意外地扔給了我，因為魚人最討厭的就是黑色。我想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將玄武藏在珊瑚市集裡，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再去買回。」
「好在下一世，也就是這一世，我又有幸轉世為藍磺村人。我偶爾會跑去找青龍，可惜他常常只剩下肉體，心神似乎不常在……。」
青龍：「祈老弟，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在你嘴上開啟結界了。」
白虎：「唉呦～老龍阿！大丈夫敢做敢當，四處留情還怕人家說嗎？」
玄武：「不對啊！青龍那時寂寞的想死，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留情什麼的。」
青龍：「夠了！夠了！你們都給老子閉嘴。」
段赤驚訝地看著慕祁：「所以，您才讓我去詠春山找青龍？」
「我一直覺得你們是天註定的絕配：一個因靈力死不掉，一個因靈力活不了。」慕祁指著段赤的胸口：「我猜想，上天是要我讓你們相遇才會讓我再次轉生為藍磺村人。」
「所以在青龍前輩進入我的身體後，是您又讓我去海裡找玄武前輩，去雨林找白虎前輩？」段赤簡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設計好的劇情。
「肖塵不像朱兒那般能接受自己的前世，所以嚴格來說，我還沒想到你們要如何去尋找白虎。然而冥冥之中卻註定了你一定會去找他。」慕祁微笑著說：「而他們，也果不其然地跟著你回來了。」
「所以……還缺一個朱雀？」段赤抬頭看著遠方因為插不上嘴而跑去幫忙生火的紀安。
青龍：「誰說還差一個？朱雀一直都在。」
玄武：「她在？她在哪？我都沒看到她阿。」
白虎：「人家也都沒見著她啊！老龍阿！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玄武：「上次你跟父親對話時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似乎早就知道朱雀在哪裡了，但是卻不跟我們說。」
白虎：「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太不夠朋友了。快說！她到底在哪？」
青龍：「等她想起來，你們就會知道了。」
玄武：「她……她還沒想起來？」
白虎：「知道她安好就行了，想不起我們也沒關係，她可是人家的心肝寶貝。」
慕祁拍著段赤的肩膀：「第一次魂火大戰後，朱雀的身體連同九尾妖狐的靈魂被父親一起破壞了，涅槃以失敗告終。父親決定將朱雀的靈魂先收存在一個身體裡，只是她記憶受損，尚未想起涅槃之前的事情。等待下次涅槃之時，朱雀的身體將會再次重生。」
「你們一定會再見到她的。」慕祁看著往這邊招手的沈菁：「飯應該煮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段赤則盯著站在沈菁旁的段翼：「我如果能早點回來…是不是他們就都還會活著？」
「就如同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慕祁依然是一臉笑容：「人各有命，上天註定。既然已經註定好了，就放下向前走吧。」
「那你…放下了嗎…」段赤小心翼翼地問道。
慕祁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感覺有點悲戚：「要向前走，必須要先讓慕荷自由。該受罰的，不應該是她。」
段赤握住慕祁的手：「不管如何，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見到我爹。」然後在臉上用袖子抹了抹，往後跑去。
慕祁看著段赤的背景逐漸遠去，視線又轉移到了沐荷上。沐荷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聖潔而高雅，一朵沐荷飄落下來，在慕祁的臉上輕碰了一下，又旋轉著飄落地面，它的花蕊帶著香甜的花蜜，它的花瓣卻帶著苦澀的淚滴。
「謝謝妳，還幫我擦去淚水。」慕祁苦笑了一下，也用袖子在臉上擦了擦，便起身慢慢地跟了過去。
紀安見到段赤跑過來，興奮地大喊：「你看！我跟小菁用火山湖的湖水煮了這鍋魚湯，味道好特別阿！」
「小菁？」段赤笑道：「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要好了！我都還沒喊過她的小名呢！」
「別笑話我了！」沈菁害羞地笑了：「紀安哥抓魚好厲害啊！魚居然自己浮起來給他抓。」
「魚自己浮起來？」段赤看著手裡的魚湯：「你用了毒嗎？」
「當我傻啊！要吃的東西怎麼可能用毒。」紀安拿出一串紫色的小花：「這是醉魚草。我聽了噬靈草汁的用法後，發現跟這種草很相似。它的汁液可以麻醉魚群，滴幾滴醉魚草汁液在湖中，魚便會全身麻痺慢慢浮上來。」
「真聰明！我居然沒想到意靈可以用來上天下海，打蛇抓魚。」慕祁喝了一口魚湯：「好喝！」
段赤順手將那碗魚湯遞給了段翼：「爹！喝碗魚湯吧！」
段翼毫不猶豫地接過湯碗，正要拿起湯匙，湯匙從他的手裡穿過，連同碗一同向下滑落。
「啪啷！」
段赤緊張地看著段翼的腳，怕傷了點什麼，而後忽然想起了靈體不會受傷，猛一抬頭，發現段翼笑著看著他。
「能像這樣再跟你喝一碗魚湯，此生足矣。」段翼試著握住段赤的手，雖然並沒有觸碰到，段赤仍感覺一股熱流從手上擴散開來，熱到他的心坎裡，也熱到他的眼眶裡。
「我們段赤真的長大了。」段翼笑著：「現在不但會體貼別人，也會照顧別人了。」
「爹，我是不是不應該離開你？」段赤終於哭了出來：「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你這個傻孩子。」段翼試著抹去段赤的眼淚：「今天要不是你，藍磺村就真的滅村了！麒麟也全都只能等死了。」
「我很慶幸你學了一身好武藝，現在你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了。」段翼終於發現他抹不掉段赤臉上的眼淚，轉而抱住段赤的頭：「你永遠都是我的段兒。」然後，輕輕地在段赤的頭上親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