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先攻權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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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26
就像是當年他對繪畫的才能，萊奧納多不需要多少挫折，就能風平浪靜地以自己獨特的觀點、眼光，讓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成了眾所皆知的觀光勝地。
如同他一開始的預期，每天都有三十萬人同台較勁，而魔王的決定與對策，也有效制止了人們超乎尋常的行徑，以觸及魔王底線為由，魔王將會不由分說地獻上自己的性命與力量。
目前為止，６６６位的魔王都已經經過一兩個世代的交替了。
可以說，與大陸相關的所有政策與對策，非常的完美，完美到連萊奧納多自己都不由得甘拜下風。
至於始終都沒有用上的萊布尼茨與罪惡問題，也在他的預料之內，因為他會成立這座大陸，就是為了在未來的一天把米蒂亞引過來，而且一旦啟動就連他也沒辦法阻止，所以他還是得等，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罪惡問題的解開，象徵著大陸必然走向毀滅，到了那時，將會有無數來自地獄的瘴氣席捲全場，不會死的他，能夠平安活到最後接手所有應該在這時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可以讓他突破神的禁忌，隻身抵達神之領域的某個關鍵了。
這座大陸就是因為這個關鍵而存在，量身訂做的存在。
在所有的探險者以玩家之身加入大陸行列，創始人的萊奧納多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觀察著來自各個時代之人，他們的言行舉止與其文化。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赫麗貝爾必然會被當作一個文明與對方抗戰，那就是阿卡德的後代。
赫麗貝爾的證明將引導阿卡德的後裔，啟程前往大陸，不可避免的衝突引爆全場，在那之後，雙方有的是不需要芥蒂的純粹戰鬥。
雖然不是萊奧納多所要，但一定要符合最初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的理想。祖先的落敗與恥辱，交給這些倖存者的子女完成。
能以文明般的存在對等較量，即便死了也無憾，萊奧納多也覺得自己虧欠阿卡德太多了，如果能就這麼讓對方復仇成功，或許一路走來的足跡，也值得了。
「慢著，老朽在說什麼啊……」
萊奧納多忽然提起精神地質問剛剛的自己。
自己的確對不起阿卡德之人，害得他們連帶整個國家都成了自己因為全善的犧牲品。
那麼，這件事又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果然，伊甸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嗎？
自己的全善與放逐，以及阿卡德的破滅，都是那些傢伙的傑作，不僅僅是傑作，那傢伙那時的嘴臉，自己是永遠都忘不了了。
非得要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支持才行——
「萊奧納多大人。」
萊奧納多這麼想，是他力量一部分的萊布尼茨出現了，毫無預警的出現。換作平常，他應該只會當成回報用的工具，坐享其成般等著對方帶來的好消息。
「阿卡德將在不久的將來，再次遭到破滅性的打擊。」
「但是，阿卡德已經不在了，即便被波及，倖存的人們也因為潛伏地下，能夠倖免於難——」
儘管是情非得已的決定，現在的阿卡德也不是常人能生存，無限量的惡意籠罩，只會讓人感覺到烏煙瘴氣，心情之外，呼吸與環境都稱不上正常——
正當萊奧納多想窮追猛打，駁回萊布尼茨的提醒，這才驚覺了事情有異。
要是阿卡德真的一直持續著這樣惡劣環境，被流放的魔女該如何是好？魔女似乎與他這個不死全善一樣，有著近乎不死不滅的完美身體，但是——伊甸真的會傻到將只為鋪路的媒介，送往一個不適合人居住的時代嗎？
伊甸流放魔女，不斷製造連結兩個時代或國家的路徑，其原因萊奧納多還沒摸透，不過今天是他來做，也不會繼續賴著一個不能用的國家不放。
沒錯，他一直在等的米蒂亞，總有一天會過來，並和自稱美索不達米亞勢力的一百多人，一起前來挑戰他們。
也就是說，就算到時伊甸真的會魯莽到做出這種決定，也和他事先窺見的未來不相符，一百多人——這種人數不會全是魔女，必然有一般人類，莫非所謂窺見的未來不是他們認知到的那種嗎？
雖然他一開始就否定了這種非同尋常的超能力，而且不會濫用，不過像這樣有問題的因果順序，他有必要深究。
「萊布尼茨，剛剛的情報再說一次，老朽想聽得更清楚。」
萊奧納多重拾童年一般，試著以此回味正值青年時的熱血與拚命。
「那是一個名為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究極計畫。由神無立霧領導開發，原先的用途是讓人類邁向更美好的時代，不過似乎太多人覬覦這個計畫了，到頭來將會人財兩失，誰都得不到這個計畫的結果，進一步的災難將墜落阿卡德。」
「墜落……阿卡德？」
果然……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啊。實際上，他對這個計畫的存在本來就有點意思，沒想到區區人類也能做出足以對抗一個「世界」的計畫。順帶一提，他會決定在這個計畫之後行動，部分原因也是或許他沒辦法阻止。
「這麼說來，不就和成為魔女的貞德，流放阿卡德串起來了。現在的阿卡德根本不能住人，但要是再次對阿卡德進行毀滅的打擊，說不定就能因此沖退那些徘徊的惡意了。」
「萊奧納多大人，根據我從立霧所在時代拿來的情報，這場災難中將有可能出現倖存者。」
倖存……者？
能夠危及一個國家的災難，還有人能保有理性，這已經不是好運了……伊甸，這件事也在你們的掌握中？當年阿卡德的災難，讓倖存的人都崩潰到不能自我，紛紛躲進地底，形成後來人稱裏側的存在，這次反而會走上完全不一樣的結果嗎？
這個話題已經不只是讓人感興趣的程度了。
「萊布尼茨，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看來他原先給前阿卡德人的禮物，不能只是用來對他報復而已，還有更多用途，隨著他的眼界變得更加寬廣，他看到的未來也有所變動。
名為黑色星期五的災難，不會用在他身上，而是更有意義的地方。
「像是——那些倖存之人，竟然還能走出失去家人、流離失所的痛楚，放遠未來，投注現在的全部，全力在阿卡德重新來過。」
「……」
萊布尼茨先是恍惚了一下，後來才回過神，畢竟也是他的意識之一，對他的了解根本不下於他本人。其實他們也不必像這樣以聊天的形式，談往後的計畫，他們本來就是一體，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想讓「他人」認可他就是人類。
不過，他們終究是一體的，所以這麼做最多就是自我安慰，根本起不到「對話」的效果，也就是說……當萊布尼茨出現這種反應時，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他會選在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行動，不是因為他看見的未來也是這麼告訴他的，而是他沒有其它選擇。
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光是存在本身，就高過他原來擁有的權限。
當他聽見「另一個自己」再次告訴他，有人能從這個恐怖的計畫活下來，他也不得不做出更進一步的思考。
「嗯……好吧，反正到時我還是會親自出馬，當這個計畫的名字出現在我眼前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將來的那一天，我會和那些傢伙交手了。」
所以，神無霧刃、神無立霧，你們這對母子到時就別讓我失望啊。只要交手了，就知道誰比較厲害。既然他沒辦法以自己的知識量去估算對方的力量，那就用力量分勝負吧。
「你們也是自稱神的傢伙吧，那就來看看是誰的神厲害。」
他敢說這場戰鬥一定公平，雖然他透過窺見未來事先瞄到他們對決的場景，不過由於這個計畫本身的存在有太多他無法理解的地方，所以他不認為對上時一定能贏，大概是五五波吧……總之到時他會全力以赴的。
畢竟……他的目的也不是光窺見未來，就能毫無代價實現啊。
如同他一開始的預期，每天都有三十萬人同台較勁，而魔王的決定與對策，也有效制止了人們超乎尋常的行徑，以觸及魔王底線為由，魔王將會不由分說地獻上自己的性命與力量。
目前為止，６６６位的魔王都已經經過一兩個世代的交替了。
可以說，與大陸相關的所有政策與對策，非常的完美，完美到連萊奧納多自己都不由得甘拜下風。
至於始終都沒有用上的萊布尼茨與罪惡問題，也在他的預料之內，因為他會成立這座大陸，就是為了在未來的一天把米蒂亞引過來，而且一旦啟動就連他也沒辦法阻止，所以他還是得等，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罪惡問題的解開，象徵著大陸必然走向毀滅，到了那時，將會有無數來自地獄的瘴氣席捲全場，不會死的他，能夠平安活到最後接手所有應該在這時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可以讓他突破神的禁忌，隻身抵達神之領域的某個關鍵了。
這座大陸就是因為這個關鍵而存在，量身訂做的存在。
在所有的探險者以玩家之身加入大陸行列，創始人的萊奧納多一直虎視眈眈，伺機而動，觀察著來自各個時代之人，他們的言行舉止與其文化。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赫麗貝爾必然會被當作一個文明與對方抗戰，那就是阿卡德的後代。
赫麗貝爾的證明將引導阿卡德的後裔，啟程前往大陸，不可避免的衝突引爆全場，在那之後，雙方有的是不需要芥蒂的純粹戰鬥。
雖然不是萊奧納多所要，但一定要符合最初阿卡德與七大惡魔的理想。祖先的落敗與恥辱，交給這些倖存者的子女完成。
能以文明般的存在對等較量，即便死了也無憾，萊奧納多也覺得自己虧欠阿卡德太多了，如果能就這麼讓對方復仇成功，或許一路走來的足跡，也值得了。
「慢著，老朽在說什麼啊……」
萊奧納多忽然提起精神地質問剛剛的自己。
自己的確對不起阿卡德之人，害得他們連帶整個國家都成了自己因為全善的犧牲品。
那麼，這件事又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果然，伊甸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嗎？
自己的全善與放逐，以及阿卡德的破滅，都是那些傢伙的傑作，不僅僅是傑作，那傢伙那時的嘴臉，自己是永遠都忘不了了。
非得要有一個更有力的證據支持才行——
「萊奧納多大人。」
萊奧納多這麼想，是他力量一部分的萊布尼茨出現了，毫無預警的出現。換作平常，他應該只會當成回報用的工具，坐享其成般等著對方帶來的好消息。
「阿卡德將在不久的將來，再次遭到破滅性的打擊。」
「但是，阿卡德已經不在了，即便被波及，倖存的人們也因為潛伏地下，能夠倖免於難——」
儘管是情非得已的決定，現在的阿卡德也不是常人能生存，無限量的惡意籠罩，只會讓人感覺到烏煙瘴氣，心情之外，呼吸與環境都稱不上正常——
正當萊奧納多想窮追猛打，駁回萊布尼茨的提醒，這才驚覺了事情有異。
要是阿卡德真的一直持續著這樣惡劣環境，被流放的魔女該如何是好？魔女似乎與他這個不死全善一樣，有著近乎不死不滅的完美身體，但是——伊甸真的會傻到將只為鋪路的媒介，送往一個不適合人居住的時代嗎？
伊甸流放魔女，不斷製造連結兩個時代或國家的路徑，其原因萊奧納多還沒摸透，不過今天是他來做，也不會繼續賴著一個不能用的國家不放。
沒錯，他一直在等的米蒂亞，總有一天會過來，並和自稱美索不達米亞勢力的一百多人，一起前來挑戰他們。
也就是說，就算到時伊甸真的會魯莽到做出這種決定，也和他事先窺見的未來不相符，一百多人——這種人數不會全是魔女，必然有一般人類，莫非所謂窺見的未來不是他們認知到的那種嗎？
雖然他一開始就否定了這種非同尋常的超能力，而且不會濫用，不過像這樣有問題的因果順序，他有必要深究。
「萊布尼茨，剛剛的情報再說一次，老朽想聽得更清楚。」
萊奧納多重拾童年一般，試著以此回味正值青年時的熱血與拚命。
「那是一個名為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究極計畫。由神無立霧領導開發，原先的用途是讓人類邁向更美好的時代，不過似乎太多人覬覦這個計畫了，到頭來將會人財兩失，誰都得不到這個計畫的結果，進一步的災難將墜落阿卡德。」
「墜落……阿卡德？」
果然……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啊。實際上，他對這個計畫的存在本來就有點意思，沒想到區區人類也能做出足以對抗一個「世界」的計畫。順帶一提，他會決定在這個計畫之後行動，部分原因也是或許他沒辦法阻止。
「這麼說來，不就和成為魔女的貞德，流放阿卡德串起來了。現在的阿卡德根本不能住人，但要是再次對阿卡德進行毀滅的打擊，說不定就能因此沖退那些徘徊的惡意了。」
「萊奧納多大人，根據我從立霧所在時代拿來的情報，這場災難中將有可能出現倖存者。」
倖存……者？
能夠危及一個國家的災難，還有人能保有理性，這已經不是好運了……伊甸，這件事也在你們的掌握中？當年阿卡德的災難，讓倖存的人都崩潰到不能自我，紛紛躲進地底，形成後來人稱裏側的存在，這次反而會走上完全不一樣的結果嗎？
這個話題已經不只是讓人感興趣的程度了。
「萊布尼茨，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看來他原先給前阿卡德人的禮物，不能只是用來對他報復而已，還有更多用途，隨著他的眼界變得更加寬廣，他看到的未來也有所變動。
名為黑色星期五的災難，不會用在他身上，而是更有意義的地方。
「像是——那些倖存之人，竟然還能走出失去家人、流離失所的痛楚，放遠未來，投注現在的全部，全力在阿卡德重新來過。」
「……」
萊布尼茨先是恍惚了一下，後來才回過神，畢竟也是他的意識之一，對他的了解根本不下於他本人。其實他們也不必像這樣以聊天的形式，談往後的計畫，他們本來就是一體，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想讓「他人」認可他就是人類。
不過，他們終究是一體的，所以這麼做最多就是自我安慰，根本起不到「對話」的效果，也就是說……當萊布尼茨出現這種反應時，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他會選在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之後行動，不是因為他看見的未來也是這麼告訴他的，而是他沒有其它選擇。
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光是存在本身，就高過他原來擁有的權限。
當他聽見「另一個自己」再次告訴他，有人能從這個恐怖的計畫活下來，他也不得不做出更進一步的思考。
「嗯……好吧，反正到時我還是會親自出馬，當這個計畫的名字出現在我眼前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將來的那一天，我會和那些傢伙交手了。」
所以，神無霧刃、神無立霧，你們這對母子到時就別讓我失望啊。只要交手了，就知道誰比較厲害。既然他沒辦法以自己的知識量去估算對方的力量，那就用力量分勝負吧。
「你們也是自稱神的傢伙吧，那就來看看是誰的神厲害。」
他敢說這場戰鬥一定公平，雖然他透過窺見未來事先瞄到他們對決的場景，不過由於這個計畫本身的存在有太多他無法理解的地方，所以他不認為對上時一定能贏，大概是五五波吧……總之到時他會全力以赴的。
畢竟……他的目的也不是光窺見未來，就能毫無代價實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