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END)

本章節 1030 字
更新於: 2021-11-22
  對不起、對不起。
  求求妳快點醒來。
  ……對不起。

  「我的……半身、我的姊妹,妳在哭什麼?」
  「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
  「沒事的。」
  「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妳、我不該跟妳吵架——甚至罵妳是魔女。」
  「……沒關係。妳這不是已經把我救出來?這樣就夠了。」
  「謝謝妳,我的半身。我們現在……在哪?」
  我扶著半身起來,並告訴她:「在側面的院子。艾巴正在爸爸那邊,爸爸他……」
  「爸爸怎麼了?」
  我不敢開口——除了怕打擊到半身,更因為十分不確定爸爸的狀況。
  然而半身見我遲遲不說,反而擠出力氣、直接掙開我的攙扶、朝不遠的艾巴那裡衝過去!

  「爸爸!」
  「應、應該還活著!」
  當我追著半身到艾巴旁邊時,艾巴滿頭冷汗地回答。
  「誰快來幫我們……救救父親!快點來救救我們的父親!」半身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喊、吸引村民的注意。看見她這個樣子,我也跟著一起奮力高呼。
  村民們聽見我們的聲音,挾著憤怒朝我們衝過來——而牧師就躲在人群的最後面,似乎正在以剷除魔女的名義,激起村民們的憤慨。
  但是艾巴立刻擋在我們與村民之間。由於村長在人群的前頭,當村長率先因為艾巴的阻擋而停下時、其他人也紛紛停下。艾巴趁這時候連忙大喊:「現在先救救達特醫生最重要吧!你們要不顧村裡的大恩人死活嗎?你們跟魔女有什麼兩樣!」
  「而且一直喊著魔女魔女……她們到現在有害死村裡半個人嗎?」
  「……艾巴說得沒錯,先救達特醫生要緊。」村長終究比其他人冷靜,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村民們面面相覷,經艾巴跟村長的攔阻與勸說,也都發現自身的糗態——仔細想想,今天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氣沖沖來這裡抓魔女?而且眼前被燒的猛烈的屋子……可是達特醫生的屋子啊!不是更應該先救火嗎?
  有人想到要找帶頭抓補魔女的牧師,卻赫然發現牧師早已不在人群之中!頓時間,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隨著村長領著村民開始救火——原本針對魔女的憤然行動輾轉沒了下文般,並隨著大火的撲滅而一同澆熄。


  幾天過後,我與半身一起看著正在重建的新家。
  「吶,我的半身。」
  「怎麼了?我的姊妹。」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能這樣一起走在陽光底下?」
  「這不是當然的嗎?」
  半身與我肩並著肩、彼此依偎地坐在院子的草皮上,「雖然還有許多困難要克服,但是我們已經向著陽光走出第一步。」
  「之後的第二步、第三步、一直到我們都走不動的那天為止,都能在陽光底下。」
  「嗯,一直到我們走不動。」
  午後的陽光溫暖得勾起我的睡意。我反覆咀嚼半身的話語、眼皮也漸漸闔上,沉沉地陪著半身度過這得來不易的時光——
  不只今天、明天,還有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