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幸福論
本章節 2554 字
更新於: 2021-11-21
四十五等魔法師居然在依靠裝備的二十等魔法師面前逃走，強烈的屈辱刺傷他內心，但為了之後能折磨邱爾，他甘願承受屈辱逃跑。
逃跑後他打算解除紫光暗鎖，讓失去束縛的邱爾在失去理智時與夏蘭戰鬥。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他就能回來一次解決兩人，好好折磨邱爾一番。
（你們就鬥個你死我活，到時候我再一起把你們收拾掉！）
翹起嘴角的拉瓦奇，認為自己想出一個絕佳對策。
「天真，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夏蘭話一說出口，拉瓦奇隨即發現情況不對勁，他抬起的腳要過五秒才落到地面。
拉瓦奇移動速度變慢了。
「這、這是！？」他的說話速度和平常一樣，只有移動速度發生變化。
憑這種速度不可能在夏蘭面前逃走。
「你以為我出場時唸得那幾句詩，是唸好玩的嗎？」夏蘭單手往古琴一拍，射出音刃打碎飛來的紫光暗球。
「難道說！？」
「那是我的招式，鬼奏．四句成詩陣。」注視著轉身背對她的拉瓦奇，夏蘭眼神冰冷得可怕，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鬼奏．四句成詩陣，連續唸出四句詩詞，用古琴把音刃打進地面，能讓方圓五十公尺範圍內的敵人移動速度變慢。
為了防備拉瓦奇逃跑，夏蘭出現在拉瓦奇面前時，就唸出四句詩詞，放出音刃做好準備。
「我在大罪塔裡沒用這招，是因為這招必須搭配汐蝶覓花內藏的緩速法陣，沒有汐蝶覓花的話根本用不出來。」
夏蘭認為招式的秘密告訴拉瓦奇沒有關係，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妳這個依靠裝備的卑鄙臭小鬼！」
「混帳，戰場上哪有卑鄙這種說法，能贏才重要。何況明明是你太過自傲，認為自己的實力能打爆我們，連好的裝備都不用才輸掉，可別怪人。」
不屑地瞥了拉瓦奇一眼，夏蘭手掌連拍六下古琴，連續發出六道音刃。
「妳這個臭小鬼——唔噗！」音刃擊中拉瓦奇背部，衝擊穿透皮膚打碎心臟。嘴巴噴出鮮血，他緩緩倒下。
趴倒在地的拉瓦奇，背後不停冒出血來。伸出手試圖撐起身體，無奈失血的他已經快沒有體力。
「我居然會死在這裡……哈，我還想折磨更多人，享受凌虐他人的幸福啊……」
「折磨他人就是你的幸福？哼，這樣的幸福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誰規定的！」夏蘭的話令拉瓦奇猛然抬起頭，溢出鮮血的嘴朝她大吼。
「憑什麼一般人追求的結婚生子、賺大錢可以是幸福，我追求的幸福就不應該存在！？」
「憑什麼？不是這樣的問題。」夏蘭看一眼仍被綁住的邱爾，他身上的鎖鏈隨著拉瓦奇生命的流逝正在慢慢消失。
腦中回想起邱爾國中被霸凌，桌上被寫滿髒話的樣子。回想起大哥殺害他人，廚師死在大哥刀下的情景。夏蘭緩緩開口：「凌虐別人，折磨別人，以別人的痛苦作為自己的幸福。如果今天被折磨的人是你，你還能說出同樣的話嗎？」
「妳懂什麼！妳根本不懂只能以他人痛苦作為幸福的我經歷了什麼！」
「我確實不懂，但我知道被傷害的人有多痛苦。」
有時總會想起死在哥哥姐姐們手下，死前那一張張佈滿恐懼的臉。以及，她差點殺死的那名男寵，哀嚎求饒的樣子。
轉身走向邱爾，不再理會拉瓦奇。夏蘭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拉瓦奇身上，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夕陽只剩下一小半凸出天邊，微弱的光線照射在拉瓦奇右手背。手背都是撐起身體時，從背部流下的血。
沾滿血的右手背，讓拉瓦奇想起那一天。
那一天，他親手殺害自己的父母。
拉瓦奇和一般人不同，天生只能從他人的痛苦中感受到幸福。
和戀人、朋友、家人相處，吃到好吃的東西，拿到一大筆錢——這些一般人能感受到的幸福，他通通感受不到。
直到某一次，在和其他小孩練習魔法的過程中，他不小心用魔法打傷人。看著傷口流血，流淚大哭的小孩，拉瓦奇內心被好幾股奇異感覺包圍。
愉悅、興奮、滿足，透過每一次故意裝作不小心誤傷他人的嘗試，他漸漸發覺這些奇異感覺可以總結成兩個字——幸福。
終於體會到了，他能像一般人一樣感受到幸福。他開心地向父母報告這件事，紫色嘴唇揚起微笑。
「別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幸福？開什麼玩笑！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這樣是錯的。」
「孩子的爸，我們的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明天帶他去看醫生吧。」
父母並沒有為拉瓦奇感到開心，拉瓦奇決定不聽父母的話。
為了預防父母今後一直阻止他，當天晚上趁父母睡著時，他手裡拿刀走到兩人床前。
父母沒有學過魔法，拉瓦奇輕易就得手了。兩人在因為痛覺醒來，看見兇手是自己兒子後，哀嚎著瞪大眼睛死去。
從冒出殺害父母的想法，到實際執行的過程中，拉瓦奇沒有絲毫猶豫。
自己果然跟一般人不同。看著沾滿血的右手背，腦中這麼想的他，過幾天因為殺害親人被士兵逮捕。
「好兇殘，連自己父母都敢殺。嘿嘿嘿本王的大罪塔正好需要你這麼兇殘的人，用殘忍的手法才能鎮壓那群兇惡罪犯！本王赦你無罪，但你必須終生在大罪塔工作。那裡的囚犯隨便你折磨，做得好就讓你升職當監獄長！」
因為羅剎王的一句話，拉瓦奇成為大罪塔的獄卒。某一天，他和米羅．安特瑪相遇了。
看著當時身高仍很矮小的米羅，以及關於米羅的犯罪報告書。
受害者全身被插滿針死去。
看到報告書上這段文字，拉瓦奇冒出一個想法。
（也許，他能懂我。）
「對他做一次給我看。」拉瓦奇手指向一名囚犯。囚犯被繩子、手銬綁起來，全身無法動彈哭著發抖。
看見米羅立刻召喚飛針蜜蜂，在囚犯身上射滿飛針後，拉瓦奇走到米羅身旁拍拍他肩膀。
「做得好，米羅。這個折磨人的方式非常棒，我很喜歡。」
「我叫拉瓦奇．斯佩德，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們一起折磨更多人，欣賞他們痛苦的樣子。」
「是！拉瓦奇大人。」米羅的回答，使拉瓦奇全身充滿另一種幸福的感覺。
那是找到同伴的幸福感。
這份幸福感，遠超過發現「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幸福」的那一天。
不會指責自己，不會禁止自己，而是和自己一樣對折磨他人毫不猶豫。
成為獄卒的米羅和拉瓦奇一起折磨囚犯，讓那些會在大罪塔吵鬧，甚至嘗試逃獄的囚犯害怕到不敢鬧事。管理大罪塔的表現令羅剎王很滿意，幾年後兩人馬上被提拔為副監獄長和監獄長。
「給你，這是鴛鴦手環。有這個的話，你要找我一起折磨囚犯時，就知道要來哪一層樓找我，不需要問其他人了。」
「是！拉瓦奇大人。」
將鴛鴦手環遞給米羅，和他一起戴在右手腕上。
褐色手環鍍上一層微弱的夕陽光，拉瓦奇視野模糊起來。
過去的光景流轉在一眨眼間，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的拉瓦奇，眼前化為一片黑暗。
在意識快要墜入深淵前，米羅的笑容浮現在他腦中。
「嘿嘿嘿嘿嘿過獎了，拉瓦奇大人～」全身長滿肌肉的米羅露出陶醉表情，抱著雙手扭動身體。
「啊……可以的話……可以的話真想……真想再和你一起折磨更多人。」這是拉瓦奇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逃跑後他打算解除紫光暗鎖，讓失去束縛的邱爾在失去理智時與夏蘭戰鬥。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他就能回來一次解決兩人，好好折磨邱爾一番。
（你們就鬥個你死我活，到時候我再一起把你們收拾掉！）
翹起嘴角的拉瓦奇，認為自己想出一個絕佳對策。
「天真，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夏蘭話一說出口，拉瓦奇隨即發現情況不對勁，他抬起的腳要過五秒才落到地面。
拉瓦奇移動速度變慢了。
「這、這是！？」他的說話速度和平常一樣，只有移動速度發生變化。
憑這種速度不可能在夏蘭面前逃走。
「你以為我出場時唸得那幾句詩，是唸好玩的嗎？」夏蘭單手往古琴一拍，射出音刃打碎飛來的紫光暗球。
「難道說！？」
「那是我的招式，鬼奏．四句成詩陣。」注視著轉身背對她的拉瓦奇，夏蘭眼神冰冷得可怕，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鬼奏．四句成詩陣，連續唸出四句詩詞，用古琴把音刃打進地面，能讓方圓五十公尺範圍內的敵人移動速度變慢。
為了防備拉瓦奇逃跑，夏蘭出現在拉瓦奇面前時，就唸出四句詩詞，放出音刃做好準備。
「我在大罪塔裡沒用這招，是因為這招必須搭配汐蝶覓花內藏的緩速法陣，沒有汐蝶覓花的話根本用不出來。」
夏蘭認為招式的秘密告訴拉瓦奇沒有關係，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妳這個依靠裝備的卑鄙臭小鬼！」
「混帳，戰場上哪有卑鄙這種說法，能贏才重要。何況明明是你太過自傲，認為自己的實力能打爆我們，連好的裝備都不用才輸掉，可別怪人。」
不屑地瞥了拉瓦奇一眼，夏蘭手掌連拍六下古琴，連續發出六道音刃。
「妳這個臭小鬼——唔噗！」音刃擊中拉瓦奇背部，衝擊穿透皮膚打碎心臟。嘴巴噴出鮮血，他緩緩倒下。
趴倒在地的拉瓦奇，背後不停冒出血來。伸出手試圖撐起身體，無奈失血的他已經快沒有體力。
「我居然會死在這裡……哈，我還想折磨更多人，享受凌虐他人的幸福啊……」
「折磨他人就是你的幸福？哼，這樣的幸福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誰規定的！」夏蘭的話令拉瓦奇猛然抬起頭，溢出鮮血的嘴朝她大吼。
「憑什麼一般人追求的結婚生子、賺大錢可以是幸福，我追求的幸福就不應該存在！？」
「憑什麼？不是這樣的問題。」夏蘭看一眼仍被綁住的邱爾，他身上的鎖鏈隨著拉瓦奇生命的流逝正在慢慢消失。
腦中回想起邱爾國中被霸凌，桌上被寫滿髒話的樣子。回想起大哥殺害他人，廚師死在大哥刀下的情景。夏蘭緩緩開口：「凌虐別人，折磨別人，以別人的痛苦作為自己的幸福。如果今天被折磨的人是你，你還能說出同樣的話嗎？」
「妳懂什麼！妳根本不懂只能以他人痛苦作為幸福的我經歷了什麼！」
「我確實不懂，但我知道被傷害的人有多痛苦。」
有時總會想起死在哥哥姐姐們手下，死前那一張張佈滿恐懼的臉。以及，她差點殺死的那名男寵，哀嚎求饒的樣子。
轉身走向邱爾，不再理會拉瓦奇。夏蘭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拉瓦奇身上，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夕陽只剩下一小半凸出天邊，微弱的光線照射在拉瓦奇右手背。手背都是撐起身體時，從背部流下的血。
沾滿血的右手背，讓拉瓦奇想起那一天。
那一天，他親手殺害自己的父母。
拉瓦奇和一般人不同，天生只能從他人的痛苦中感受到幸福。
和戀人、朋友、家人相處，吃到好吃的東西，拿到一大筆錢——這些一般人能感受到的幸福，他通通感受不到。
直到某一次，在和其他小孩練習魔法的過程中，他不小心用魔法打傷人。看著傷口流血，流淚大哭的小孩，拉瓦奇內心被好幾股奇異感覺包圍。
愉悅、興奮、滿足，透過每一次故意裝作不小心誤傷他人的嘗試，他漸漸發覺這些奇異感覺可以總結成兩個字——幸福。
終於體會到了，他能像一般人一樣感受到幸福。他開心地向父母報告這件事，紫色嘴唇揚起微笑。
「別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幸福？開什麼玩笑！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這樣是錯的。」
「孩子的爸，我們的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明天帶他去看醫生吧。」
父母並沒有為拉瓦奇感到開心，拉瓦奇決定不聽父母的話。
為了預防父母今後一直阻止他，當天晚上趁父母睡著時，他手裡拿刀走到兩人床前。
父母沒有學過魔法，拉瓦奇輕易就得手了。兩人在因為痛覺醒來，看見兇手是自己兒子後，哀嚎著瞪大眼睛死去。
從冒出殺害父母的想法，到實際執行的過程中，拉瓦奇沒有絲毫猶豫。
自己果然跟一般人不同。看著沾滿血的右手背，腦中這麼想的他，過幾天因為殺害親人被士兵逮捕。
「好兇殘，連自己父母都敢殺。嘿嘿嘿本王的大罪塔正好需要你這麼兇殘的人，用殘忍的手法才能鎮壓那群兇惡罪犯！本王赦你無罪，但你必須終生在大罪塔工作。那裡的囚犯隨便你折磨，做得好就讓你升職當監獄長！」
因為羅剎王的一句話，拉瓦奇成為大罪塔的獄卒。某一天，他和米羅．安特瑪相遇了。
看著當時身高仍很矮小的米羅，以及關於米羅的犯罪報告書。
受害者全身被插滿針死去。
看到報告書上這段文字，拉瓦奇冒出一個想法。
（也許，他能懂我。）
「對他做一次給我看。」拉瓦奇手指向一名囚犯。囚犯被繩子、手銬綁起來，全身無法動彈哭著發抖。
看見米羅立刻召喚飛針蜜蜂，在囚犯身上射滿飛針後，拉瓦奇走到米羅身旁拍拍他肩膀。
「做得好，米羅。這個折磨人的方式非常棒，我很喜歡。」
「我叫拉瓦奇．斯佩德，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們一起折磨更多人，欣賞他們痛苦的樣子。」
「是！拉瓦奇大人。」米羅的回答，使拉瓦奇全身充滿另一種幸福的感覺。
那是找到同伴的幸福感。
這份幸福感，遠超過發現「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幸福」的那一天。
不會指責自己，不會禁止自己，而是和自己一樣對折磨他人毫不猶豫。
成為獄卒的米羅和拉瓦奇一起折磨囚犯，讓那些會在大罪塔吵鬧，甚至嘗試逃獄的囚犯害怕到不敢鬧事。管理大罪塔的表現令羅剎王很滿意，幾年後兩人馬上被提拔為副監獄長和監獄長。
「給你，這是鴛鴦手環。有這個的話，你要找我一起折磨囚犯時，就知道要來哪一層樓找我，不需要問其他人了。」
「是！拉瓦奇大人。」
將鴛鴦手環遞給米羅，和他一起戴在右手腕上。
褐色手環鍍上一層微弱的夕陽光，拉瓦奇視野模糊起來。
過去的光景流轉在一眨眼間，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的拉瓦奇，眼前化為一片黑暗。
在意識快要墜入深淵前，米羅的笑容浮現在他腦中。
「嘿嘿嘿嘿嘿過獎了，拉瓦奇大人～」全身長滿肌肉的米羅露出陶醉表情，抱著雙手扭動身體。
「啊……可以的話……可以的話真想……真想再和你一起折磨更多人。」這是拉瓦奇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