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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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19
關於墨雨的提問,特殊部門很快就有了答案,詢問女學生的親朋好友查證後發現,事件發生前女學生同樣有收到幸運信,這個發現讓負責調查的警方特殊部門提高了警覺。

之前幾次的調查驗證了,只要有出現幸運信事件本身有很大機率跟裡世界有某種關聯,這次女學生自殺事件同樣很大機率不像表面看來麼這麼單純,很大可能是在某種無形力量操縱導致的結果。

杜祥對墨雨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掌握的訊息一五一十告知,但是墨雨卻對自己的發現三緘其口不肯透露,這樣不對等的對待讓杜祥有些感到不滿,於是大著膽子說:「大人,不能總是您在提問從我這了解訊息,卻不提供訊息進行訊息交換,這未免不太公平。」

「公平!你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居然會相信這世界有這麼天真的事?」鏡片後方的眼眸盡是嘲諷。

在警局基層打滾幾十年的杜祥,當然不會是認不清現實的初出茅蘆的菜鳥,自然不可能天真的相信凡事都有公平,就連剛剛誕生在世界上的生命,都會因為形式或環境差別有高低優劣之分,連本該最公平的起跑點都不同了,還能指望這世界有公平的存在?

但那又如何,盡管公平只能被當成一種口號,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成為達成目的的工具。對於杜祥想用公平兩字來說服自己表現出極為不屑,但是這樣的說法還是產生了些許效果,讓墨雨做出了些許退讓。

「這次的事不會只是單一事件,可以查查近期有出現紅色高跟鞋的案子,應該會有所發現。」

「紅色高跟鞋?」這恐怕是這次事件的關鍵!杜祥想提出讓墨雨介入調查的請求,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看出他想法的墨雨給打斷阻止。「我可沒這麼多時間花在閒事上。」

杜祥內心暗自吐槽『怎會沒那麼多時間?』在他眼中墨雨可說是閒得發慌,整天泡在網上實在看不出沒有時間,只要能拿出一天上網三分之一的時間介入發生在社會上關於裡世界的案子,世界將會和平許多。

「在你看來大概覺得我很閒,但是有沒有想過一天別說發在這世界,光論在我身邊發生關於裡世界的案件就有多少?如果件件都要我介入調查,我有再多時間的不夠用。」因此除非跟自身有關,否則一般墨雨是不會輕易介入,這點墨雨跟警方有達成共識,除了對社會造成極大影響的案件,不然警方不會不識相去打擾墨雨。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墨雨打斷。「沒有但是,你是第一次擔任聯絡員,我就勉強原諒你的無知,為了你避免再發生同樣的錯誤,我就跟你說說規矩,被害人低於十人以下小案子,警方不會要求我介入,就算因為特殊理由提出請求,最終要不要調查的決定權在我,除非你打算申請強制要去我介入,但是以你的位階應該沒有這個權限才對。」警方跟墨雨有約定,一年有一次可以強制請求墨雨介入調查的權利,當作是警方提供生活費的報酬。

一年只有一次這樣珍貴機會,以杜祥在警局內的位階自然沒有私自使用的權力,警方高層也不會將這麼珍貴的機會用在女學生自殺這樣小案子上,沒辦法的杜祥只能作罷,這時電話打來,杜祥警局內的朋友傳來自殺女學生被搶救回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只要清醒過來就可以接受問話。

聽到消息的杜祥臉上緊繃表情終於鬆懈了下來。墨雨見狀問:「你今天狀態很不對,有點過度積極了。」以杜祥鹹魚個性見到麻煩該是有多遠就離多遠,而不是主動靠近,不惹麻煩是墨雨選擇他作為聯絡員原因之一。

冷靜下來的杜祥,為自己剛剛提出為難要求道歉。「抱歉,我有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就就讀在學校裡,只要想到萬一我的孩子可能也遭遇到這樣的事,就無法冷靜下來,因此情緒激動了些,實在相當抱歉。」

孩子!也對,以杜祥四十多的年紀結婚生子是在平常不過,不過從他擔任自己聯絡員開始,就沒聽說過他提起家中的事,才會讓墨雨產生他還是孤家寡人的錯覺。杜祥見到跟自己孩子同年齡女同學自殺反應這麼大看來,不像是個不疼愛孩子不關心家庭的人,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

「怎麼都沒聽你說過孩子的事?」

杜祥淡淡地說:「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工作時間談論私事。」杜祥清楚裡世界的危險,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牽扯進裡世界,但是隨著當任墨雨聯絡員勢必很難不跟裡世界牽扯上關係,只能以少在工作場所談論來減少裡世界對家人的影響,盡管杜祥覺得這樣效果有限,但也只能盡力去避免影響。

杜祥沒對墨雨明說,不過墨雨卻能說話不自然神情看出,他對自己以及裡世界的防備。「不告知就能避過危險,這樣的想法有些過於天真,難道你會不清楚有時候無知反而更容易置身在危險之中嗎?」杜祥外表看起來是個痞裡痞氣的人,墨雨沒想到私底下居然是這樣一個顧家好男人,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裡世界跟一般沒有能力普通人的距離正在逐年被拉近,被捲入事件的人數正在以倍數快速增加,之所以沒傳開不過是因為當事人沒察覺自己已經跨足裡世界以及政府有意隱藏罷了,這些無意識被牽連進去的事件多數是無危險,對人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是這樣情況要是在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裡世界事件的發生將成為常態,難保那天杜祥的家人會被捲入危險的事件中,到時候無知反而致命。

「我知道,但是在等等吧。」這道理杜祥不是不懂,身在特殊部門任職關係,家人比起一般人有更高機率會被捲入事件之中,是時候要提點家人裡世界的存在以及在遭遇裡世界事件應付方法,只不過裡世界的一切太過複雜且危險,杜祥實在不想家人太過早涉入,還想讓他們多過些單純的生活。

翌日,關於女學生自殺案的調查有了新的進展。特殊部門介入調查後為了加快案子的進展,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取得了女學生家長同意,對昏迷中還未清醒的女學生使用某種特殊手段,讀取了昏迷中的女學生記憶。

在記憶中得知事件起因是在幾個星期前,女學生在另外兩名同校好友慫恿下,在校外一處曾發生過命案的廢棄大樓玩起碟仙,過程中並沒有異常因此三人沒有在意就這樣各自回家,誰知回家後每天晚上女學生都看見一名穿著紅色高跟鞋女鬼忽隱忽現糾纏著自己。

由於除了女學生以外身邊的人都沒能看見,近期有個重要考試將到,女學生以為紅色高跟鞋女鬼是自己壓力過大,精神出現問題產生的幻覺,因此沒放在心上沒有跟其他人提起,盡管覺得不是大問題,但是女學生還是受到影響,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對此女學生心情不佳。

考試考砸了的女學生,本想找幾位為了能專心考試一段時間沒聯絡好友一起出外遊玩散散心,誰知卻得知在幾天前,三名一起玩碟仙的其中一名女學生竟然意外生亡。

儘管報紙報導是意外,但是女學生卻不這麼認為,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她找來另外一名參與碟仙的女同學跟她說起自己看見幻覺的事,赫然發現另一名女學生也見到了同樣的幻覺,相同的遭遇讓兩人大感不妙,本打算立即前往附近香火鼎盛的廟宇藉助神明力量進行驅邪,不過因為最近另外還有個重要模擬考,為了避免影響考試複習,決定在考試完也就是出事當天要去廟裡走走,結果還來不及去就發生了自殺的事。

讀取記憶過程看起來沒什麼明顯異樣,不過卻有個奇怪的地方,女學生腦中沒有上天台到跳樓這段記憶。據讀取記憶的特殊部門探員推斷,當時的女學生身體可能被某種神祕力量所控制失去意識,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女學沒有記憶,自殺很可能非出於女學生自願。

覺得案情不單純的特殊部門找上了另外一位玩碟仙的女同學,卻發現對方已經三天沒來上學,在跟校方要來地址前往另一名女學生家中,女學生友人以詭異的跪坐姿態,浴室門把上吊自殺了。

=====分隔線=====

男人在滿是垃圾的屋子裏睡到凌晨才清醒。醒過來的他,隨意從垃圾堆中翻找吃剩一半還沒發完全臭掉的食物果腹,沒多久離開屋子準備上班。

男人其實並不是沒有工作,有份開計程車的工作,他選擇開夜車,在凌晨時分出車天亮之前回到住屋,這時段多數人已經沉沉入睡,因此幾乎沒跟大廈其他住戶碰面,少有人知道他有份開計程車的工作。

一般會選擇凌晨開計程車司機無非是為了多賺點錢,白天多半還有其他的工作,但是男人不是,白天閒閒沒事的他窩在屋子裡睡覺,只在凌晨時分出去開計程車,一天最多只出車兩三小時,這樣的收入自然不可能太好,男人對此並不在意,沒有想過要換份薪水較高穩定的工作或是增加出車時間,依舊每天固定開那兩三小時的車。

這天男子照慣例,慢悠悠地沿著市區最多夜店夜生活生活最多的路段開著,這裡一到晚上就會有許多來享受燈紅酒綠夜生活喝的伶仃大醉年輕男女,三不五時就能見到路旁有人醉倒不省人事。

男子開著計程車經過一家夜店,這時正好有一群喝得醉醺醺剛從夜店走出來的年青男女,一群人伸手招呼要坐車,男人卻彷彿沒見到,沒有要停車的打算,視若無睹從人群面前開過,照後鏡照印出夜店前年青男女因為沒能攔下車子氣得破口大罵,頻頻對男人的計程車比中指。

男人沒有理會依舊慢悠悠開著車,此時在駕駛座的他,滿是陰狠的目光盯著路旁其他年青男女,彷彿就像是躲藏在暗處的獵食者,正在挑選目標。

這時路邊又出現一個步履闌珊,穿著火辣二十多歲年青女子,站在路邊的她醉眼迷濛伸手攔起男子所開的計程車。

男子看了一眼路旁喝得大醉孤身一人的年青女子,目光順勢往下,落在年青女子腳下穿著的一雙紅色高跟鞋上,嘴角不經意上揚露出一抹帶著殘酷意味的笑容,轉動方向旁將車往路旁的年青女子身旁靠了過去。

對於這條路上夜店的一切男子十分熟悉,來這走過不下百次的他,對於那裡裝有監視器,那裡是死角一清二楚,為了避免被周圍監視器照到臉,男子將帶著帽子壓低,在停車時故意將駕駛座往沒有監視器的方向靠去,利用車身擋住其他方向監視器遮掩身形。

打開車門下車的男子,貼心的為步履闌珊年青女子打開後座車門,將她扶了上關上車門後,迅速回到駕駛座開車帶著女子消失在茫茫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