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愛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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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8-25
日上三竿，傑克吃了些肉乾和補充水份之後才開始行動，待到這個時候倒不是因為他懶惰，而是他習慣早上起來進行鍛鍊，況且考慮到農民的工作時段，人們都為了避開過於猛烈的日曬而休息，他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
只是在時間上打響了如意算盤的傑克，在實際的行動中卻取不到半點成果，倒不如說進度更是倒退了。
那是因為每個回答的村民，都和昨天相處了一整天的泰瑞一樣，異口同聲對莉娜讚不絕口。
「難以理解……外貌完全相同，名字也確認完全相同，就連擁有的知識與技術都和魔女身份吻合，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所以那的確就是我的目標。」
傑克握緊了拳頭，仰望蔚藍的天空，重新審視自己。
「我是騎士，曾經對我的劍──心中的劍許諾永遠的誓言。」
握緊的拳頭鎚向心窩，代替因為執行機密任務而沒有攜帶的騎士劍，朗聲說道：
「我是忠誠之劍，效忠陛下，絕無二心，遵循一切的命令，所以必須得要殺了殘害國民的魔女。」
傑克頓了一頓，繼續宣言：
「我是正義之劍，彰顯正義，消滅邪惡，宣揚善良對抗不公，所以應該支持莉娜目前在村裡所做的事。」
傑克再頓了一頓，看著有點發抖的手，為了抹去這絲不安而重新握緊，以更大的力度打在胸口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我是守護之劍，擁有力量之人必竭力保護弱者，所以如果有人欺侮弱者，我就必須挺身阻止……」
只是說到最後，傑克卻沒能說清楚最後話語的因果關係，因為那是不能去想像、不能去思考、不能去懷疑的事情。
那將會推翻傑克堅信至今的一切，他那從小培育至今的價值觀。
傑克深呼吸了幾次，身體放鬆下來也把意識漸漸放空，從焦躁中恢復了冷靜：
「總之，還是找其他的村民問問吧，反正這村落不過百人，就算今天不行，明天也絕對足夠全部人問過一遍。」
打定主意的傑克便立即行動，朝著放牧為生的村民走去。
只是不論他怎樣問，就連半點瑕疵都找不到，莉娜在村民心目中的評價就像天使一般。
直至日落過後，再度日出，又再日落，傑克已經變得無人不識，雖然說他的目的是探聽關於莉娜的事情，但是他也有努力幫助村民的工作，算是一種互助互利。
無論如何，一切都沒有改變，當初的結論別說沒有更改，甚至變得更加堅固了。
「莉娜，她是個好人呢……即使是邪惡的魔女團，當中也有好的魔女嗎？可是陛下的命令清楚指出再也容不下任何魔女了……」
倚著樹幹坐在泥地上的傑克遙望夜空，他從沒想過與帝都一模一樣的夜空，感覺的落差居然可以這麼大。
「如果殺魔女是既定事項，當初應該只確認那少女就是莉娜，而不是嘗試去瞭解她吧……」
懷著這樣的感慨嘆了一口長氣，傑克在心裡決定了明天的行動後就閉目休息了，他知道今天會是個難眠之夜。
當再次日出，即傑克來到這村落的第四天，他再次來到莉娜的家前，敲起了木門。
這次，他不是以偽裝成旅行者的身份，而是打算以真正的自己來見莉娜。
應聲開門的少女，與之前那身罩長袍的簡單裝扮不同，令本來帶著決意敲門的傑克一時之間看得出神，因為那實在美得根本是不同人了。
水手領的背心內襯衫上有著花俏的多層荷葉邊裝飾，外襯的則是以幼緞帶繫穩的露肩長外衣，看上去雖然像兩件衣服但實際上是縫合起來的一件式衣著。下穿的短摺裙則相顯簡單得多，似乎是為了不奪去衣服的主席之位而特意簡化，不過裸露的半截雪白大腿以及小腿上以另一種方式引人注目，利用簡單交錯的方式綁著與衣服款式相同的黑緞帶，充滿著一種既嚴肅又神秘的感覺。
傑克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裝扮，當然不會失禮地認為這種明顯不便於行動的衣著到底為了什麼而存在，即使沒看過他也聽說過這是魔女在極其隆重的場合下會穿的盛裝──不過讓傑克啞口無言的最主要原因，是莉娜太過合適這身裝扮，漂亮得難以置信。
「那個……一直這樣盯著我看不太好吧？」
嬌柔的語氣令傑克打了個顫，饒是已經回過神來，嘴巴還是答不上話。
「唉……那麼我先來打開話題好了，我該稱呼你做旅行者？傑克先生？抑或是殺手先生比較好？」
過於直白的話語總算令傑克冷靜下來，不過這一冷靜又令他捏了把冷汗，異常的盛裝打扮以及明示知道他的底細，難以壓抑的不安感湧上全身。
糟糕，主導權完全被對方握住了，而且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這身服裝有什麼特別功用，是想要解決我嗎？
完全亂了套的傑克心中飛過數個念頭，在莉娜看來就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而言之，先別這麼緊張，進來坐下慢慢聊吧。」
莉娜緩緩從門口讓開，傑克連思考都沒有就依從對方的話語提起步伐，走進一眼就能把一切納入視野的小屋中，四周的櫃子或深處的床顯得有些凌亂，亦因此突顯眼前的桌椅組特別乾淨整潔，更添一切都經過準備的氣氛。
不好，為什麼很自然就聽了她的話進到屋內了？難道……難道魔女的言語有操控別人的力量？
傑克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按照莉娜的話坐在桌前的木椅，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似乎讓他擺脫了他自以為的操控，手已經摸到了腰際的小刀。
不知道莉娜有沒有察覺這一點，她只是悠然地坐在傑克的對面，輕微彎起的嘴角恐怕是傑克這輩子所見過最迷人的笑容，令握住刀柄的手僵硬得無法挪動。
只是在時間上打響了如意算盤的傑克，在實際的行動中卻取不到半點成果，倒不如說進度更是倒退了。
那是因為每個回答的村民，都和昨天相處了一整天的泰瑞一樣，異口同聲對莉娜讚不絕口。
「難以理解……外貌完全相同，名字也確認完全相同，就連擁有的知識與技術都和魔女身份吻合，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所以那的確就是我的目標。」
傑克握緊了拳頭，仰望蔚藍的天空，重新審視自己。
「我是騎士，曾經對我的劍──心中的劍許諾永遠的誓言。」
握緊的拳頭鎚向心窩，代替因為執行機密任務而沒有攜帶的騎士劍，朗聲說道：
「我是忠誠之劍，效忠陛下，絕無二心，遵循一切的命令，所以必須得要殺了殘害國民的魔女。」
傑克頓了一頓，繼續宣言：
「我是正義之劍，彰顯正義，消滅邪惡，宣揚善良對抗不公，所以應該支持莉娜目前在村裡所做的事。」
傑克再頓了一頓，看著有點發抖的手，為了抹去這絲不安而重新握緊，以更大的力度打在胸口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我是守護之劍，擁有力量之人必竭力保護弱者，所以如果有人欺侮弱者，我就必須挺身阻止……」
只是說到最後，傑克卻沒能說清楚最後話語的因果關係，因為那是不能去想像、不能去思考、不能去懷疑的事情。
那將會推翻傑克堅信至今的一切，他那從小培育至今的價值觀。
傑克深呼吸了幾次，身體放鬆下來也把意識漸漸放空，從焦躁中恢復了冷靜：
「總之，還是找其他的村民問問吧，反正這村落不過百人，就算今天不行，明天也絕對足夠全部人問過一遍。」
打定主意的傑克便立即行動，朝著放牧為生的村民走去。
只是不論他怎樣問，就連半點瑕疵都找不到，莉娜在村民心目中的評價就像天使一般。
直至日落過後，再度日出，又再日落，傑克已經變得無人不識，雖然說他的目的是探聽關於莉娜的事情，但是他也有努力幫助村民的工作，算是一種互助互利。
無論如何，一切都沒有改變，當初的結論別說沒有更改，甚至變得更加堅固了。
「莉娜，她是個好人呢……即使是邪惡的魔女團，當中也有好的魔女嗎？可是陛下的命令清楚指出再也容不下任何魔女了……」
倚著樹幹坐在泥地上的傑克遙望夜空，他從沒想過與帝都一模一樣的夜空，感覺的落差居然可以這麼大。
「如果殺魔女是既定事項，當初應該只確認那少女就是莉娜，而不是嘗試去瞭解她吧……」
懷著這樣的感慨嘆了一口長氣，傑克在心裡決定了明天的行動後就閉目休息了，他知道今天會是個難眠之夜。
當再次日出，即傑克來到這村落的第四天，他再次來到莉娜的家前，敲起了木門。
這次，他不是以偽裝成旅行者的身份，而是打算以真正的自己來見莉娜。
應聲開門的少女，與之前那身罩長袍的簡單裝扮不同，令本來帶著決意敲門的傑克一時之間看得出神，因為那實在美得根本是不同人了。
水手領的背心內襯衫上有著花俏的多層荷葉邊裝飾，外襯的則是以幼緞帶繫穩的露肩長外衣，看上去雖然像兩件衣服但實際上是縫合起來的一件式衣著。下穿的短摺裙則相顯簡單得多，似乎是為了不奪去衣服的主席之位而特意簡化，不過裸露的半截雪白大腿以及小腿上以另一種方式引人注目，利用簡單交錯的方式綁著與衣服款式相同的黑緞帶，充滿著一種既嚴肅又神秘的感覺。
傑克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裝扮，當然不會失禮地認為這種明顯不便於行動的衣著到底為了什麼而存在，即使沒看過他也聽說過這是魔女在極其隆重的場合下會穿的盛裝──不過讓傑克啞口無言的最主要原因，是莉娜太過合適這身裝扮，漂亮得難以置信。
「那個……一直這樣盯著我看不太好吧？」
嬌柔的語氣令傑克打了個顫，饒是已經回過神來，嘴巴還是答不上話。
「唉……那麼我先來打開話題好了，我該稱呼你做旅行者？傑克先生？抑或是殺手先生比較好？」
過於直白的話語總算令傑克冷靜下來，不過這一冷靜又令他捏了把冷汗，異常的盛裝打扮以及明示知道他的底細，難以壓抑的不安感湧上全身。
糟糕，主導權完全被對方握住了，而且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這身服裝有什麼特別功用，是想要解決我嗎？
完全亂了套的傑克心中飛過數個念頭，在莉娜看來就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而言之，先別這麼緊張，進來坐下慢慢聊吧。」
莉娜緩緩從門口讓開，傑克連思考都沒有就依從對方的話語提起步伐，走進一眼就能把一切納入視野的小屋中，四周的櫃子或深處的床顯得有些凌亂，亦因此突顯眼前的桌椅組特別乾淨整潔，更添一切都經過準備的氣氛。
不好，為什麼很自然就聽了她的話進到屋內了？難道……難道魔女的言語有操控別人的力量？
傑克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按照莉娜的話坐在桌前的木椅，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似乎讓他擺脫了他自以為的操控，手已經摸到了腰際的小刀。
不知道莉娜有沒有察覺這一點，她只是悠然地坐在傑克的對面，輕微彎起的嘴角恐怕是傑克這輩子所見過最迷人的笑容，令握住刀柄的手僵硬得無法挪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