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己為何物？
本章節 2229 字
更新於: 2021-11-14
六十六年前，凱爾十歲時——
陽光明媚、微風撫過，凱爾與安躺在草坪上仰望著藍天。
「一次就好，我想看看頂點的景色。」
凱爾伸出右手，嘗試能否抓住那虛無縹緲的夢想。
「那麽，我們一起去吧！」
安坐起來，朝著凱爾伸出手說道。
本以為安會說「你在作什麽白日夢？」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否定自己，從這一刻起凱爾深深地迷上了安。
六十年前——
「原來這就是高處的景色嗎？除了空虛，什麽也感覺不到。」
站於被移為平地的廢墟之上，凱爾眼角泛著淚水露出帶有落寞、空虛、悲傷、百感交集的復雜神情。
現在——
西方，大陸盡頭——毀滅之地。
此處本應是高山，卻在數十年前因為那曠世一戰的緣故，導致此地變成了海岸。
而那名罪魁禍首，此時此刻正坐在岸邊眺望著大海。
他的思緒彷彿早已飛到遠方，明明就在眼前卻彷彿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宛如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平靜。
那英俊的側臉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那一天，等待著希望的我們；那一天，嚮往著夢想的我們，如今都不復存在。我們曾經愛過、我們曾經恨過、我們曾經悲傷過、我們曾經喜悅過，但都已消散。是誰規定必須要長大？是誰規定童年奇夢不再重要？所謂的長大，只不過是將感情拋棄。
那一天，等待著夕陽西下的我們；那一天，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我們，換來的卻只是無情的摧殘。我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們還是小孩，僅僅丟失了初心而已。回去吧，回到那忘卻之地，讓一切都回歸原本，重拾我們的初衷。」
凱爾唱起歌來，明明是在悼念逝者卻彷彿把自己也搭進去了。他多想追隨安離開這殘酷的現實，可少女最後的遺言卻彷彿詛咒般束縛著他。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明明是為他著想的話語，現如今卻彷彿詛咒。凱爾早已丟失了感情，本以為能在薇雅莉身上找回那已失去的情感，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她當做替代品，不過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騙子。」
少年神情落寞，喃喃自語。
「明明說了不會死，結果卻拋下我一個人……」
凱爾眼角泛著淚水，縱使如他般強大，也依舊會感到悲傷、流淚。
「大騙子……要不是我，誰會喜歡上妳這種任性的女人。」
凱爾輕輕抹掉眼角的淚水，然後站起身來。
最後的四塊碎片在【天狼星團（希利烏斯）】手上，只要將其奪取過來凱爾就能夠復活安。
可是，越是接近尾聲，凱爾就越是迷茫。
自己這樣做真的是正確嗎？安真的希望自己這樣做嗎？如此這般的思緒不停地擾亂著凱爾。
然而，不行動起來就什麽都不會開始。
即使感到迷茫，也還是需要前進。
活出自己的人生；選擇一條無恨無悔的路，可「自己」到底是什麽？明明說好了不後悔，事到如今卻又在迷茫。
（安，我真的是正確嗎？）
就在凱爾迷茫之際，他身後傳出了一道聲音——
「王。」
「我知道。我不會回頭，也不能回頭。」
對於提亞菲的呼喊聲，凱爾給予了他們早就知道的答案，那聲呼喊並沒有帶著不安，僅僅是一聲提醒罷了。
「王，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您打算何時去取薇雅莉小姐的碎片？」
「……我不會去拿。」
聽見此回答，提亞菲慌忙地提高了聲線說道：
「王！」這是諫言，也是不安的表達。
「你誤會了，我不是不去取，只是沒必要去取。
重現阿卡西所需要的是星子和原典，而安的星子嚴格來說並不是真正的星子，而是用作封印原典的星子（偽），這星子（偽）只會在王族中流傳下來，而現任持有者便是薇雅莉，換句話而言，重現阿卡西並不需要薇雅莉手上的星子（偽）。」
星子持有的越多，獲得有關星子的情報便越多，而凱爾雖然知道為何不需要獲得薇雅莉手上的星子（偽），但他卻不知道星子（偽）的另一個效果。
「非常抱歉，王，是自己失禮了。」
提亞菲單膝跪地道歉，對此凱爾並沒有回應而是朝著東邊飛去。
***
皇宮內，潔希開口叫停伊塔。
「伊塔！」
伊塔並沒有回頭，在原地停頓了數秒後，又邁出了腳步。
潔希看著自己伸出的手遲遲不肯放下，可她終究與伊塔不是同路人。
***
「終於到了。明天，就會決出結果。」
「很不安吧？沒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別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不安。」
「沒問題哦，不用逞強也沒關係。」
澤塔將薩卡洛斯摟入懷中，明明那嬌小的身體比對方少了不止一圍，可能包容力卻彷彿無限般展示在眼前。
「只有現在就行，將一切都拋諸在外吧，你不需要承擔那麽多哦。」
澤塔露出溫柔的微笑，薩卡洛斯不禁心頭一暖。
（能遇到妳，真的非常喜悅……無論結果如何，明天我都一定會保護好妳。）
薩卡洛斯暗暗地在心裡許下諾言，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好她，即便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某地某處一雙雙紅眼正在睜開，千具以上的傀儡足以攻下任何小國，傀儡師不僅是為了復仇，更是為了能讓戀人安息，為此他甚至可以讓整個國家乃至於那些無辜的民眾陪葬。
他已經變得瘋狂，就像昔日的伽瑪一樣，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因為那可恨的始作俑者，那名為芬爾的神明所創造出來的劇本。
【有趣、有趣、真有趣。你會怎麽辦呢？凱爾。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事情可不會那麽簡單哦。】
某地……不，此處就連位置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芬爾一如既往地觀看著由自己所創造的「劇本」。
任何事情都能辦到，任何事情都能知道，只要祂想，沒有事是做不到的，無論過去、未來、存在或不存在、發生或未發生的事情祂都能知道。
曾經有人思考過，芬爾能不能創造出自己打不贏的人，最後得出的答案是——祂能夠在這一刻創造出無法打敗的人，但也能在下一刻打敗他，在衪眼中一切都沒有意義，祂能夠一瞬間創造無數個世界，也能在一瞬間毀滅無數世界，再重申一次，沒有事情是祂辦不到，整個世界都是為了取悅祂而創造出來。
這便是萬物的創造者、真正的神明、從最初就存在的神，沒有誕生一說；沒有毀滅一說，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陽光明媚、微風撫過，凱爾與安躺在草坪上仰望著藍天。
「一次就好，我想看看頂點的景色。」
凱爾伸出右手，嘗試能否抓住那虛無縹緲的夢想。
「那麽，我們一起去吧！」
安坐起來，朝著凱爾伸出手說道。
本以為安會說「你在作什麽白日夢？」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否定自己，從這一刻起凱爾深深地迷上了安。
六十年前——
「原來這就是高處的景色嗎？除了空虛，什麽也感覺不到。」
站於被移為平地的廢墟之上，凱爾眼角泛著淚水露出帶有落寞、空虛、悲傷、百感交集的復雜神情。
現在——
西方，大陸盡頭——毀滅之地。
此處本應是高山，卻在數十年前因為那曠世一戰的緣故，導致此地變成了海岸。
而那名罪魁禍首，此時此刻正坐在岸邊眺望著大海。
他的思緒彷彿早已飛到遠方，明明就在眼前卻彷彿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宛如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平靜。
那英俊的側臉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那一天，等待著希望的我們；那一天，嚮往著夢想的我們，如今都不復存在。我們曾經愛過、我們曾經恨過、我們曾經悲傷過、我們曾經喜悅過，但都已消散。是誰規定必須要長大？是誰規定童年奇夢不再重要？所謂的長大，只不過是將感情拋棄。
那一天，等待著夕陽西下的我們；那一天，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我們，換來的卻只是無情的摧殘。我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們還是小孩，僅僅丟失了初心而已。回去吧，回到那忘卻之地，讓一切都回歸原本，重拾我們的初衷。」
凱爾唱起歌來，明明是在悼念逝者卻彷彿把自己也搭進去了。他多想追隨安離開這殘酷的現實，可少女最後的遺言卻彷彿詛咒般束縛著他。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明明是為他著想的話語，現如今卻彷彿詛咒。凱爾早已丟失了感情，本以為能在薇雅莉身上找回那已失去的情感，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她當做替代品，不過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騙子。」
少年神情落寞，喃喃自語。
「明明說了不會死，結果卻拋下我一個人……」
凱爾眼角泛著淚水，縱使如他般強大，也依舊會感到悲傷、流淚。
「大騙子……要不是我，誰會喜歡上妳這種任性的女人。」
凱爾輕輕抹掉眼角的淚水，然後站起身來。
最後的四塊碎片在【天狼星團（希利烏斯）】手上，只要將其奪取過來凱爾就能夠復活安。
可是，越是接近尾聲，凱爾就越是迷茫。
自己這樣做真的是正確嗎？安真的希望自己這樣做嗎？如此這般的思緒不停地擾亂著凱爾。
然而，不行動起來就什麽都不會開始。
即使感到迷茫，也還是需要前進。
活出自己的人生；選擇一條無恨無悔的路，可「自己」到底是什麽？明明說好了不後悔，事到如今卻又在迷茫。
（安，我真的是正確嗎？）
就在凱爾迷茫之際，他身後傳出了一道聲音——
「王。」
「我知道。我不會回頭，也不能回頭。」
對於提亞菲的呼喊聲，凱爾給予了他們早就知道的答案，那聲呼喊並沒有帶著不安，僅僅是一聲提醒罷了。
「王，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您打算何時去取薇雅莉小姐的碎片？」
「……我不會去拿。」
聽見此回答，提亞菲慌忙地提高了聲線說道：
「王！」這是諫言，也是不安的表達。
「你誤會了，我不是不去取，只是沒必要去取。
重現阿卡西所需要的是星子和原典，而安的星子嚴格來說並不是真正的星子，而是用作封印原典的星子（偽），這星子（偽）只會在王族中流傳下來，而現任持有者便是薇雅莉，換句話而言，重現阿卡西並不需要薇雅莉手上的星子（偽）。」
星子持有的越多，獲得有關星子的情報便越多，而凱爾雖然知道為何不需要獲得薇雅莉手上的星子（偽），但他卻不知道星子（偽）的另一個效果。
「非常抱歉，王，是自己失禮了。」
提亞菲單膝跪地道歉，對此凱爾並沒有回應而是朝著東邊飛去。
***
皇宮內，潔希開口叫停伊塔。
「伊塔！」
伊塔並沒有回頭，在原地停頓了數秒後，又邁出了腳步。
潔希看著自己伸出的手遲遲不肯放下，可她終究與伊塔不是同路人。
***
「終於到了。明天，就會決出結果。」
「很不安吧？沒事，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別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不安。」
「沒問題哦，不用逞強也沒關係。」
澤塔將薩卡洛斯摟入懷中，明明那嬌小的身體比對方少了不止一圍，可能包容力卻彷彿無限般展示在眼前。
「只有現在就行，將一切都拋諸在外吧，你不需要承擔那麽多哦。」
澤塔露出溫柔的微笑，薩卡洛斯不禁心頭一暖。
（能遇到妳，真的非常喜悅……無論結果如何，明天我都一定會保護好妳。）
薩卡洛斯暗暗地在心裡許下諾言，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好她，即便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某地某處一雙雙紅眼正在睜開，千具以上的傀儡足以攻下任何小國，傀儡師不僅是為了復仇，更是為了能讓戀人安息，為此他甚至可以讓整個國家乃至於那些無辜的民眾陪葬。
他已經變得瘋狂，就像昔日的伽瑪一樣，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因為那可恨的始作俑者，那名為芬爾的神明所創造出來的劇本。
【有趣、有趣、真有趣。你會怎麽辦呢？凱爾。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事情可不會那麽簡單哦。】
某地……不，此處就連位置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芬爾一如既往地觀看著由自己所創造的「劇本」。
任何事情都能辦到，任何事情都能知道，只要祂想，沒有事是做不到的，無論過去、未來、存在或不存在、發生或未發生的事情祂都能知道。
曾經有人思考過，芬爾能不能創造出自己打不贏的人，最後得出的答案是——祂能夠在這一刻創造出無法打敗的人，但也能在下一刻打敗他，在衪眼中一切都沒有意義，祂能夠一瞬間創造無數個世界，也能在一瞬間毀滅無數世界，再重申一次，沒有事情是祂辦不到，整個世界都是為了取悅祂而創造出來。
這便是萬物的創造者、真正的神明、從最初就存在的神，沒有誕生一說；沒有毀滅一說，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