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行前準備(1)
本章節 3463 字
更新於: 2021-11-19
一. 行前準備(1)
阿賈特坐在辦公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今天的晚餐，旁邊還擺著吃了一口的複製緹雅蛋糕，阿賈特打算等到緹雅過來之後，在他面前把它吃下去，原本阿賈特想開心等著緹雅下課。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又丟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事情。」阿賈特用力敲了桌子一下。
「侯爵大人，你的心聲跑出來了。」服伺領主用餐的老管家趕緊幫忙清理桌上的食物碎屑，老管家似乎認為是王國來的人向侯爵大人交代了什麼事情，這方面向來沒什麼好事可說。
「我 知 道。」阿賈特賭氣的喊了一聲，開始大口大口把晚餐吃完，僅留下吃了一口的複製緹雅蛋糕。
阿賈特吃完之後稍微休息了一下，沒過多久緹雅就敲了門後進到了辦公室內，緹雅見管家也在，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舉止，管家趕忙將桌上的空盤收拾乾淨之後離開辦公室，將爺孫的個人空間留了出來，好讓他們能夠享受天倫之樂。管家走到門外，再朝門內行了一禮之後就離開了。
緹雅見管家離開之後，趕緊小踱步到阿賈特的身邊。
「爺爺～緹雅自己做的蛋糕好吃嗎？」緹雅握著阿賈特的手，滿懷期待等待阿賈特的答案。
「緹雅的蛋糕非常好吃喔。」阿賈特拿起吃了一半的蛋糕，在緹雅眼前再把它全部吃完，同時用全身的力氣做出最能夠傳達美味的表情。
「真的嗎！爺爺很喜歡我的蛋糕嗎？」
「最喜歡了，緹雅的蛋糕是這個國家裡面最好吃的。」
「爺爺喜歡就太好了，我房間裡還有剩下的部分，因為找不到人幫我吃，我等等就拿來給爺爺吃。」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阿賈特的臉色鐵青了一下，有個是不是太過寵溺孫女的念頭在腦中出現，但瞬間又切回和藹的爺爺模式。
「爺爺吃一個就很夠了，剩下的可以明天拿去給古雷葛吃。」阿賈特決定將這重大的責任交給他人處理，阿賈特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開心。
緹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爺爺，最愛你了。啾。」轉頭踏著開心的步伐離去。
「緹雅回房間要小心一點喔，爺爺也最愛你了，啾。」阿賈特也向朝門口跑去的緹雅送去了一個飛吻。
「呃。祖父大人，我們是不是晚點再來比較好。」站在門口的里昂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臉上寫著滿滿的無奈。亞克則側過頭看向旁邊的牆壁，假裝很在意上面的裝飾一樣，至於古雷葛已經跑到走廊的窗戶旁邊，不時還傳來嘔吐的聲音。兩方面面相覷過了幾秒之後，里昂和亞克禮貌性的把門關上。
過了幾分鐘之後，才由阿賈特將門打開，把里昂他們請了進來。阿賈特趁這段里昂給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里昂們重新進到辦公室中。里昂和亞克表情故作鎮定，像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重新開始，至於古雷葛已經一臉虛脫，像是從地獄走了一遭回來。
「總之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談談。」阿賈特一邊感嘆著今天的運氣，一邊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
「具體來說就是這樣。」阿賈特除了將柯帝的部分以是王都的派下來的命令為由替帶掉之外，與站著的里昂和亞克說了希望他們能夠去協助將奴隸救出，古雷葛像是事不關己一樣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在旁邊自顧自的搖晃。
阿賈特清了一清喉嚨。「所以我希望亞克和里昂能夠去幫我處理這件事情。」
「祖父大人，有幾點我想要先詢問一下你允許嗎？」里昂向前站了一步，向阿賈特提問
「無妨。」
阿賈特看著面前說話的里昂，頓時覺得里昂的確長大了不少，十三歲的年紀，身體也開始發育了，聲音開始有些轉變，臉孔也多了一些青少年的線條。
「祖父大人，首先，為什麼您不直接派遣軍隊處理就好？若是違法販賣奴隸，應該是擁有出兵清剿的理由。」
「因為我們的目的不是殲滅，而是拯救目標。若派遣軍隊，戰鬥之中難免保證目標不會被殺害。又或者我方軍隊的動向被對方偵查提前發現，對方直接殺掉奴隸後逃竄也有可能。」
「那為何不直接花錢買下來就好？這樣應該是最安穩的方式。」
「不太可能，雖然王國內允許合法奴隸的販售，鎮上的市集也有合法奴隸的販售，但這次終究是與非法奴隸商人打交道，王都追究下來可不容易脫身，再者以『我』或者侯爵邸相關的身分接觸違法奴隸商人，對方一定會起戒心。」
「為什麼？」
回答的卻是古雷葛「因為那老頭在奴隸商人間的名聲可是糟的不行，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可是埃米勒教的狂信徒，不知道以教義為名濫殺了多少奴隸商人，多虔誠呢。」古雷葛冷笑了一下，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
奴隸在大部分的人類國度中都屬於合法的行為，因為勞力需求以及戰亂的關係，奴隸一直無法被完全的根絕。即使是流傳甚廣的埃米勒教教義明文上禁止以人類作為奴隸的行為，但弱小的蠻族以及人類與蠻族的混血則不在此限，再加上後方的利益實在太過龐大，就成了一個油水頗豐的灰色地帶，基本上各大城市、國家都有發展成熟的奴隸制度與市場可供商人販售。在奴隸貿易繁榮的東部都市商品更是人類、蠻族以及兩者之間的混血應有盡有，更甚者甚至能夠做到更精細的挑選。
阿賈特臉色一語不發看起來像是沒有要狡辯的樣子，大抵看起來是如古雷葛說的一樣真有其事，雖然里昂認知中的祖父大人絕對不是一位狂信徒，所以事情大概並不是古雷葛所說的這麼單純。里昂見到阿賈特一語不發，沒打算辯駁，也就不追問下去。
「原委我大概理解了，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阿賈特見里昂沒要追問下去，表情像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反倒是古雷葛碎念了幾句。
里昂指著指了一指坐在椅上的師傅:「我想問，為何只讓我跟亞克去處理這件事情，不去拜託師父呢？即使我們兩個一起上也沒辦法打贏他，單靠他一個人處理掉商隊和救出人質是個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結果回答的人並不是阿賈特，而是古雷葛。
「總而言之算是私人的恩怨，與你們無關。」古雷葛站起了身，把亞克和里昂推到門外。
「反正奴隸商人的程度即使帶著護衛，一般尋常的傭兵和冒險者也不會是你們的對手，知道了就離開吧，那群奴隸商到這鎮附近不會太久，明天一早先帶你們去鎮上買點必需品。」古雷葛揮了揮手，將門關上，像是要把里昂和亞克趕走一樣。
里昂會過意來，便將亞克帶離了辦公室，到宅邸內的倉庫看看有什麼可以運用的。
▲▲▲
等到里昂和亞克走遠之後，古雷葛才走回到了阿賈特的面前。他知道阿賈特剛剛的話語有所隱瞞，所以他就把亞克和里昂支開，創造只剩下他們兩人的空間。
「直接說吧，拜託你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古雷葛的直覺告訴他，關於王都命令的這一塊，阿賈特交代的有些不清不楚，像是要打混過關一樣。
「柯帝，或者說長得跟柯帝一樣的人。」阿賈特將真實的事情經過交代給了古雷葛
「你不怕這個委託是陷阱，他們會想殺了或帶走里昂？」古雷葛想了一下，認為這樣行動風險太高。
「我想…你會跟去吧。」阿賈特挑了一下眉。
古雷葛聽完之後沒好氣地說道「你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
「記得，但我現在可沒委託你。」
「我是不會跟去的。」
「不，你會跟去。你不會放下他們不管，你個性就是如此。」
「…」
古雷葛一言不發推開椅子直朝門口走去。露出壞笑聲的阿賈特此時補上了一句。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阿賈特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瞳孔，壞笑了一下。「他們要救的那個人有個特徵。她的眼是紅色的，像血一般的紅色。」
古雷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盯著阿賈特的褐色瞳孔，視線銳利的像是要從瞳孔中挖掘出什麼。紅眼的人在這世界相當的罕見，過去他也曾經認識過一位紅眼的人。
「另外，那個像柯帝的人沒有必要對目標的特徵說謊。所以情報是真實的可能性很大」
古雷葛將手握上背在背後的巨劍向阿賈特問:「他有提到希德妮這個名字嗎…」
「沒有。但是他也提到一個你很熟悉的名字，二號。」
古雷葛將巨劍單手握住，重重的將巨劍往地面砸去。讓整片地板裂出了一個大的窟窿:「他的目的是什麼？」散發出的怒氣使得古雷葛的聲音變得陰沉。
「不清楚，他只要求我們救下她並且把她留在宅邸中。」
「二號的要求，你還敢照做？」
「柯帝在他們手上，大概還活著。」
古雷葛沉默了一會，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我的行動都是我個人的意志與你無關，我也不會中斷你的委託，這樣行吧。」
「如你所願。」
古雷葛將巨劍從地面上拔出，一連帶出不少碎石，走出門外。「這次….我不會輸給你。」古雷葛的眼中映出二號的臉龐，平常肅穆的臉龐上難得露出笑容，是最邪惡、最噁心的一種笑，只有當他從別人悲劇中獲得快樂，他才會這樣笑。
古雷葛離開後，阿賈特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畫像。畫中有他以及已經過世的妻子、柯帝、和一個金髮的女人，最後還有剛學會站立的里昂和襁褓中的緹雅。金髮的女人是柯帝的妻子，來自王都的貴族之家，在生下緹雅後沒多久就因外而過世。阿賈特看了一眼這幅畫後，就將目光移到旁邊的另一幅。
這幅畫明顯比起前一幅的年代更久遠一些，上面是二個小男孩和一位紅眼的少女，穿著與宅邸內女僕同款式的服裝。即使畫布已經褪色，那紅眼依然如血紅一般。阿賈特摩娑著畫上的皺褶和黃斑，歲月留下的痕跡有太多的往事沉澱。
阿賈特坐在辦公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今天的晚餐，旁邊還擺著吃了一口的複製緹雅蛋糕，阿賈特打算等到緹雅過來之後，在他面前把它吃下去，原本阿賈特想開心等著緹雅下課。
「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又丟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事情。」阿賈特用力敲了桌子一下。
「侯爵大人，你的心聲跑出來了。」服伺領主用餐的老管家趕緊幫忙清理桌上的食物碎屑，老管家似乎認為是王國來的人向侯爵大人交代了什麼事情，這方面向來沒什麼好事可說。
「我 知 道。」阿賈特賭氣的喊了一聲，開始大口大口把晚餐吃完，僅留下吃了一口的複製緹雅蛋糕。
阿賈特吃完之後稍微休息了一下，沒過多久緹雅就敲了門後進到了辦公室內，緹雅見管家也在，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舉止，管家趕忙將桌上的空盤收拾乾淨之後離開辦公室，將爺孫的個人空間留了出來，好讓他們能夠享受天倫之樂。管家走到門外，再朝門內行了一禮之後就離開了。
緹雅見管家離開之後，趕緊小踱步到阿賈特的身邊。
「爺爺～緹雅自己做的蛋糕好吃嗎？」緹雅握著阿賈特的手，滿懷期待等待阿賈特的答案。
「緹雅的蛋糕非常好吃喔。」阿賈特拿起吃了一半的蛋糕，在緹雅眼前再把它全部吃完，同時用全身的力氣做出最能夠傳達美味的表情。
「真的嗎！爺爺很喜歡我的蛋糕嗎？」
「最喜歡了，緹雅的蛋糕是這個國家裡面最好吃的。」
「爺爺喜歡就太好了，我房間裡還有剩下的部分，因為找不到人幫我吃，我等等就拿來給爺爺吃。」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阿賈特的臉色鐵青了一下，有個是不是太過寵溺孫女的念頭在腦中出現，但瞬間又切回和藹的爺爺模式。
「爺爺吃一個就很夠了，剩下的可以明天拿去給古雷葛吃。」阿賈特決定將這重大的責任交給他人處理，阿賈特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開心。
緹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爺爺，最愛你了。啾。」轉頭踏著開心的步伐離去。
「緹雅回房間要小心一點喔，爺爺也最愛你了，啾。」阿賈特也向朝門口跑去的緹雅送去了一個飛吻。
「呃。祖父大人，我們是不是晚點再來比較好。」站在門口的里昂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臉上寫著滿滿的無奈。亞克則側過頭看向旁邊的牆壁，假裝很在意上面的裝飾一樣，至於古雷葛已經跑到走廊的窗戶旁邊，不時還傳來嘔吐的聲音。兩方面面相覷過了幾秒之後，里昂和亞克禮貌性的把門關上。
過了幾分鐘之後，才由阿賈特將門打開，把里昂他們請了進來。阿賈特趁這段里昂給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里昂們重新進到辦公室中。里昂和亞克表情故作鎮定，像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重新開始，至於古雷葛已經一臉虛脫，像是從地獄走了一遭回來。
「總之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談談。」阿賈特一邊感嘆著今天的運氣，一邊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
「具體來說就是這樣。」阿賈特除了將柯帝的部分以是王都的派下來的命令為由替帶掉之外，與站著的里昂和亞克說了希望他們能夠去協助將奴隸救出，古雷葛像是事不關己一樣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在旁邊自顧自的搖晃。
阿賈特清了一清喉嚨。「所以我希望亞克和里昂能夠去幫我處理這件事情。」
「祖父大人，有幾點我想要先詢問一下你允許嗎？」里昂向前站了一步，向阿賈特提問
「無妨。」
阿賈特看著面前說話的里昂，頓時覺得里昂的確長大了不少，十三歲的年紀，身體也開始發育了，聲音開始有些轉變，臉孔也多了一些青少年的線條。
「祖父大人，首先，為什麼您不直接派遣軍隊處理就好？若是違法販賣奴隸，應該是擁有出兵清剿的理由。」
「因為我們的目的不是殲滅，而是拯救目標。若派遣軍隊，戰鬥之中難免保證目標不會被殺害。又或者我方軍隊的動向被對方偵查提前發現，對方直接殺掉奴隸後逃竄也有可能。」
「那為何不直接花錢買下來就好？這樣應該是最安穩的方式。」
「不太可能，雖然王國內允許合法奴隸的販售，鎮上的市集也有合法奴隸的販售，但這次終究是與非法奴隸商人打交道，王都追究下來可不容易脫身，再者以『我』或者侯爵邸相關的身分接觸違法奴隸商人，對方一定會起戒心。」
「為什麼？」
回答的卻是古雷葛「因為那老頭在奴隸商人間的名聲可是糟的不行，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可是埃米勒教的狂信徒，不知道以教義為名濫殺了多少奴隸商人，多虔誠呢。」古雷葛冷笑了一下，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
奴隸在大部分的人類國度中都屬於合法的行為，因為勞力需求以及戰亂的關係，奴隸一直無法被完全的根絕。即使是流傳甚廣的埃米勒教教義明文上禁止以人類作為奴隸的行為，但弱小的蠻族以及人類與蠻族的混血則不在此限，再加上後方的利益實在太過龐大，就成了一個油水頗豐的灰色地帶，基本上各大城市、國家都有發展成熟的奴隸制度與市場可供商人販售。在奴隸貿易繁榮的東部都市商品更是人類、蠻族以及兩者之間的混血應有盡有，更甚者甚至能夠做到更精細的挑選。
阿賈特臉色一語不發看起來像是沒有要狡辯的樣子，大抵看起來是如古雷葛說的一樣真有其事，雖然里昂認知中的祖父大人絕對不是一位狂信徒，所以事情大概並不是古雷葛所說的這麼單純。里昂見到阿賈特一語不發，沒打算辯駁，也就不追問下去。
「原委我大概理解了，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阿賈特見里昂沒要追問下去，表情像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反倒是古雷葛碎念了幾句。
里昂指著指了一指坐在椅上的師傅:「我想問，為何只讓我跟亞克去處理這件事情，不去拜託師父呢？即使我們兩個一起上也沒辦法打贏他，單靠他一個人處理掉商隊和救出人質是個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結果回答的人並不是阿賈特，而是古雷葛。
「總而言之算是私人的恩怨，與你們無關。」古雷葛站起了身，把亞克和里昂推到門外。
「反正奴隸商人的程度即使帶著護衛，一般尋常的傭兵和冒險者也不會是你們的對手，知道了就離開吧，那群奴隸商到這鎮附近不會太久，明天一早先帶你們去鎮上買點必需品。」古雷葛揮了揮手，將門關上，像是要把里昂和亞克趕走一樣。
里昂會過意來，便將亞克帶離了辦公室，到宅邸內的倉庫看看有什麼可以運用的。
▲▲▲
等到里昂和亞克走遠之後，古雷葛才走回到了阿賈特的面前。他知道阿賈特剛剛的話語有所隱瞞，所以他就把亞克和里昂支開，創造只剩下他們兩人的空間。
「直接說吧，拜託你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古雷葛的直覺告訴他，關於王都命令的這一塊，阿賈特交代的有些不清不楚，像是要打混過關一樣。
「柯帝，或者說長得跟柯帝一樣的人。」阿賈特將真實的事情經過交代給了古雷葛
「你不怕這個委託是陷阱，他們會想殺了或帶走里昂？」古雷葛想了一下，認為這樣行動風險太高。
「我想…你會跟去吧。」阿賈特挑了一下眉。
古雷葛聽完之後沒好氣地說道「你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
「記得，但我現在可沒委託你。」
「我是不會跟去的。」
「不，你會跟去。你不會放下他們不管，你個性就是如此。」
「…」
古雷葛一言不發推開椅子直朝門口走去。露出壞笑聲的阿賈特此時補上了一句。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阿賈特用手指指著自己的瞳孔，壞笑了一下。「他們要救的那個人有個特徵。她的眼是紅色的，像血一般的紅色。」
古雷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盯著阿賈特的褐色瞳孔，視線銳利的像是要從瞳孔中挖掘出什麼。紅眼的人在這世界相當的罕見，過去他也曾經認識過一位紅眼的人。
「另外，那個像柯帝的人沒有必要對目標的特徵說謊。所以情報是真實的可能性很大」
古雷葛將手握上背在背後的巨劍向阿賈特問:「他有提到希德妮這個名字嗎…」
「沒有。但是他也提到一個你很熟悉的名字，二號。」
古雷葛將巨劍單手握住，重重的將巨劍往地面砸去。讓整片地板裂出了一個大的窟窿:「他的目的是什麼？」散發出的怒氣使得古雷葛的聲音變得陰沉。
「不清楚，他只要求我們救下她並且把她留在宅邸中。」
「二號的要求，你還敢照做？」
「柯帝在他們手上，大概還活著。」
古雷葛沉默了一會，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我的行動都是我個人的意志與你無關，我也不會中斷你的委託，這樣行吧。」
「如你所願。」
古雷葛將巨劍從地面上拔出，一連帶出不少碎石，走出門外。「這次….我不會輸給你。」古雷葛的眼中映出二號的臉龐，平常肅穆的臉龐上難得露出笑容，是最邪惡、最噁心的一種笑，只有當他從別人悲劇中獲得快樂，他才會這樣笑。
古雷葛離開後，阿賈特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畫像。畫中有他以及已經過世的妻子、柯帝、和一個金髮的女人，最後還有剛學會站立的里昂和襁褓中的緹雅。金髮的女人是柯帝的妻子，來自王都的貴族之家，在生下緹雅後沒多久就因外而過世。阿賈特看了一眼這幅畫後，就將目光移到旁邊的另一幅。
這幅畫明顯比起前一幅的年代更久遠一些，上面是二個小男孩和一位紅眼的少女，穿著與宅邸內女僕同款式的服裝。即使畫布已經褪色，那紅眼依然如血紅一般。阿賈特摩娑著畫上的皺褶和黃斑，歲月留下的痕跡有太多的往事沉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