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上人、神上神 2
本章節 2603 字
更新於: 2021-11-09
「另一個……什麼啊？」
比起霧刃，萊夏先否定了：
「不對，好像不能這麼說，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萊奧納多外表看起來像另一個鬼王，雖然和瑣羅亞斯德有些落差，但我可以肯定那時萊奧納多看上去不是人類。」
「……」
萊夏，妳在胡說什麼——還沒問出口，萊夏又一次地否定了自己：
「但是，現在的我看到萊奧納多，又變回了人類，而且就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是那個欺騙我們化名聖日耳曼的七十歲老爺爺。」
「……啊？」
結果，還是沒人能聽懂。
別說霧刃了，搞不好他們的母親或基路伯也解讀不了。神秘的程度就和特爾特里亞圖章一樣，被列為未能解讀的文字之一。
「莉莉絲，妳聽懂了嗎？」
龍司很自動地將問題扔給在場知識最豐富的人了。
莉莉絲臉色沉重地看著萊夏，不過——正如「大家都不懂」，這裡的大家也包含了這個實際年紀近百歲的老太婆。
大家一致將視線集中在了在場最「可疑」之人身上。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因為這些事情全都是他一人一手引起。
不只是有著壓倒性的實力，就連外貌都要讓人懷疑嗎？
而且……為什麼這個問題到現在才出現，前面的風平浪靜難道都是假象？既然萊夏這麼說了，霧刃也不免一試，出動手中的公爵一探究竟。
排名第３５位公爵——馬可西亞斯以小型狼犬之姿現身。實際上，這具公爵也有人類型態，身為人類時，有著披頭散髮的妙齡女子外表，不過現在霧刃需要的是她狼犬的樣子。
登場不過兩秒，霧刃便緊急收回了這具公爵。
霧刃是公爵持有者，不僅能隨意召喚，還能在公爵收回後，得到他們的記憶與接觸，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不必透過對話傳遞情報，就能達到某種程度的溝通與交換。
省略了如此繁雜的程序後，將能得到什麼呢？
脈衝電流般的情報急速流淌他的全身，不可多得的秘密呼之欲出，一瞬間，僅僅一瞬間，就讓霧刃措手不及了。
明明當這份資訊放在馬可西亞斯身上時，再正常不過，結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又有不一樣的心境變化。
那是當然的。
馬可西亞斯頂多是以狼犬之身去看萊奧納多，霧刃卻已經以人類、狼犬的兩種身分面對了，看似只是多了一個身分，在事發者的身上可看不見哪裡無辜。
而且，這樣也能解釋為何萊夏會說她看見了另一個瑣羅亞斯德。
那麼，霧刃究竟從馬可西亞斯的記憶窺見了什麼呢？
「……萊夏，妳沒有看錯，妳能看見另一個瑣羅亞斯德，不是偶然，而且應該也不是對方的能力搞得鬼，因為我也看到了，在馬可西亞斯眼中，萊奧納多的樣子是遠比一棟房屋更巨大的狼犬。」
眾人再次愕然了。
唯有萊奧納多能保持鎮定。
對於霧刃提出的新概念，萊夏承接下去，因為丈夫的支持讓她更有勇氣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這種情況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那時我在大陸，遇到的就是能力搞得鬼，ＴＨＥ ５的成員能夠透過能力，創造出能針對對手的怪物，剛剛萊奧納多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是隨時都是那種狀態，而是只有在特定時候，才能進入那種狀態啊。
想想也是，這種力量的重點就在於驚喜感，實力只是其次，只有在特定時候發揮才是正常的。
「什麼身分看到，那傢伙就會變成相對應的身分嗎？」
龍司不恥，趕工一般也要跳過許多程序，來到終點站。
不過，想必在場也已經沒有那種需要按部就班的人了。
在場都是高手。
然而——正因為在場全是高手，大家臉上的表情才會都是一致的荒唐、烏龍一場。
「萊奧納多，這是什麼意思？」
霧刃質疑，如同萊奧納多本人還沒現身，他們已經想到對方是聖日耳曼的可能性，這回也是了。
不過，看來唯有讓本人親口承認，否則一切都像他們想像那樣，只是無濟於事。
「難道這和你除了神之領域之外，第二喜歡強調的一點——人上人有關嗎？」
所有人心領神會了。
不過，總歸來說造成這個局面的，也只有本人能收拾了。
萊奧納多抬起下顎，狗眼看人低一般重新聲明：
「我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一路以來的所有計畫都是為了讓我隻身踏入神之領域，完成人上人、神上神的奇蹟。」
「……」
「而你們就像是我的附屬品、襯托出我價值的渺小存在。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取。」
彷彿同情似的，體諒霧刃他們鄉下土包子，連神之領域等字眼都無緣沾邊，萊奧納多大發慈悲地接著說：
「已經超越人類，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我，能夠理解世間的所有一切，解開真理，並前往伊甸，所以在那之前……你們可以替我證明『現在』的我，是否已經確實達成人上人、神上神的奇蹟。」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同時解釋，約會萬聖節身上的齒痕與他們看到的萊奧納多身影。
只有這樣，才能將應該毫無關聯的兩件事串在一起。
眾人有了共鳴。
只是——沒有人訝異。
但也不會覺得多此一舉、莫名其妙，因為很像萊奧納多的作風——聖日耳曼的作風，完美主義者般的作風。
凡事要求到最好，一絲不苟，事實上他們受到聖日耳曼幫助的期間，也沒有因為對方的大意錯過機會。
完美主義者當之無愧。
於是這點反而成了現在的難題。
沒想到在戰場上遇上完美主義者，會是那麼地想讓人逃避、讓人露出沒出息的一面。
霧刃小心翼翼地以這句話帶出自己的覺悟：
「所以，人類看你會是人類，狼犬看你會是狼犬，冥府看你會是冥府，全善看你會是全善，無論如何你都要證明自己高人一等，君臨世間萬物之上……嗎？」
怪不得約會萬聖節遭到的打擊，會是齒痕，而非木杖之類的武器敲擊痕跡。在約會萬聖節眼中，對方的形象已經與之對等了。
「……似乎還不只這樣。」
霧刃心虛地繼續說，以方便統整現有的資訊，並順道讓大家都知道現況的嚴重：
「萊奧納多，你真的認為自己是神啊？說得也是，就算是我們這些無神論者，一被問到這個世界是怎麼誕生的，也只會回答是神造的，神用七天的時間創造，第七天創造了我們人類，所以既然世間萬物都是你一手打造的，也怪不得你捨不得殺人，而是將王國的所有人納入你的麾下管理控制，還在我們將要失手誤殺無辜之人時，讓我們看見你人性的一面，起初這點我以為是你的某種原則作祟，不過看來你的自以為，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啊。」
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很多細節不是結果出來的那樣，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些思考，更別提萊奧納多化身聖日耳曼的期間，就已經展現他異於常人的處世態度。
「因為深愛大家，能夠無底線地包容自己以外的所有一切，所以誕生了萊布尼茨的那種能力，一旦遭到攻擊，他們就會自動自發地擔起盾牌，替你分擔痛苦。」
整合到目前得到的資訊，霧刃才想到——為何對方一個暗示、一個口令都沒有，就能讓周圍的人事物死心塌地地也要捨身護衛，難道是活死人的條件反射？
活死人的始祖要做到這點，應該輕而易舉，不過最終霧刃還是想到了聖日耳曼的為人——這個老頭沒那麼雞肋，也就是說對方的「完美」應用之處要以超常識去想。
那就是「愛」了。
比起霧刃，萊夏先否定了：
「不對，好像不能這麼說，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萊奧納多外表看起來像另一個鬼王，雖然和瑣羅亞斯德有些落差，但我可以肯定那時萊奧納多看上去不是人類。」
「……」
萊夏，妳在胡說什麼——還沒問出口，萊夏又一次地否定了自己：
「但是，現在的我看到萊奧納多，又變回了人類，而且就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是那個欺騙我們化名聖日耳曼的七十歲老爺爺。」
「……啊？」
結果，還是沒人能聽懂。
別說霧刃了，搞不好他們的母親或基路伯也解讀不了。神秘的程度就和特爾特里亞圖章一樣，被列為未能解讀的文字之一。
「莉莉絲，妳聽懂了嗎？」
龍司很自動地將問題扔給在場知識最豐富的人了。
莉莉絲臉色沉重地看著萊夏，不過——正如「大家都不懂」，這裡的大家也包含了這個實際年紀近百歲的老太婆。
大家一致將視線集中在了在場最「可疑」之人身上。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因為這些事情全都是他一人一手引起。
不只是有著壓倒性的實力，就連外貌都要讓人懷疑嗎？
而且……為什麼這個問題到現在才出現，前面的風平浪靜難道都是假象？既然萊夏這麼說了，霧刃也不免一試，出動手中的公爵一探究竟。
排名第３５位公爵——馬可西亞斯以小型狼犬之姿現身。實際上，這具公爵也有人類型態，身為人類時，有著披頭散髮的妙齡女子外表，不過現在霧刃需要的是她狼犬的樣子。
登場不過兩秒，霧刃便緊急收回了這具公爵。
霧刃是公爵持有者，不僅能隨意召喚，還能在公爵收回後，得到他們的記憶與接觸，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不必透過對話傳遞情報，就能達到某種程度的溝通與交換。
省略了如此繁雜的程序後，將能得到什麼呢？
脈衝電流般的情報急速流淌他的全身，不可多得的秘密呼之欲出，一瞬間，僅僅一瞬間，就讓霧刃措手不及了。
明明當這份資訊放在馬可西亞斯身上時，再正常不過，結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又有不一樣的心境變化。
那是當然的。
馬可西亞斯頂多是以狼犬之身去看萊奧納多，霧刃卻已經以人類、狼犬的兩種身分面對了，看似只是多了一個身分，在事發者的身上可看不見哪裡無辜。
而且，這樣也能解釋為何萊夏會說她看見了另一個瑣羅亞斯德。
那麼，霧刃究竟從馬可西亞斯的記憶窺見了什麼呢？
「……萊夏，妳沒有看錯，妳能看見另一個瑣羅亞斯德，不是偶然，而且應該也不是對方的能力搞得鬼，因為我也看到了，在馬可西亞斯眼中，萊奧納多的樣子是遠比一棟房屋更巨大的狼犬。」
眾人再次愕然了。
唯有萊奧納多能保持鎮定。
對於霧刃提出的新概念，萊夏承接下去，因為丈夫的支持讓她更有勇氣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這種情況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那時我在大陸，遇到的就是能力搞得鬼，ＴＨＥ ５的成員能夠透過能力，創造出能針對對手的怪物，剛剛萊奧納多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是隨時都是那種狀態，而是只有在特定時候，才能進入那種狀態啊。
想想也是，這種力量的重點就在於驚喜感，實力只是其次，只有在特定時候發揮才是正常的。
「什麼身分看到，那傢伙就會變成相對應的身分嗎？」
龍司不恥，趕工一般也要跳過許多程序，來到終點站。
不過，想必在場也已經沒有那種需要按部就班的人了。
在場都是高手。
然而——正因為在場全是高手，大家臉上的表情才會都是一致的荒唐、烏龍一場。
「萊奧納多，這是什麼意思？」
霧刃質疑，如同萊奧納多本人還沒現身，他們已經想到對方是聖日耳曼的可能性，這回也是了。
不過，看來唯有讓本人親口承認，否則一切都像他們想像那樣，只是無濟於事。
「難道這和你除了神之領域之外，第二喜歡強調的一點——人上人有關嗎？」
所有人心領神會了。
不過，總歸來說造成這個局面的，也只有本人能收拾了。
萊奧納多抬起下顎，狗眼看人低一般重新聲明：
「我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一路以來的所有計畫都是為了讓我隻身踏入神之領域，完成人上人、神上神的奇蹟。」
「……」
「而你們就像是我的附屬品、襯托出我價值的渺小存在。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取。」
彷彿同情似的，體諒霧刃他們鄉下土包子，連神之領域等字眼都無緣沾邊，萊奧納多大發慈悲地接著說：
「已經超越人類，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我，能夠理解世間的所有一切，解開真理，並前往伊甸，所以在那之前……你們可以替我證明『現在』的我，是否已經確實達成人上人、神上神的奇蹟。」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同時解釋，約會萬聖節身上的齒痕與他們看到的萊奧納多身影。
只有這樣，才能將應該毫無關聯的兩件事串在一起。
眾人有了共鳴。
只是——沒有人訝異。
但也不會覺得多此一舉、莫名其妙，因為很像萊奧納多的作風——聖日耳曼的作風，完美主義者般的作風。
凡事要求到最好，一絲不苟，事實上他們受到聖日耳曼幫助的期間，也沒有因為對方的大意錯過機會。
完美主義者當之無愧。
於是這點反而成了現在的難題。
沒想到在戰場上遇上完美主義者，會是那麼地想讓人逃避、讓人露出沒出息的一面。
霧刃小心翼翼地以這句話帶出自己的覺悟：
「所以，人類看你會是人類，狼犬看你會是狼犬，冥府看你會是冥府，全善看你會是全善，無論如何你都要證明自己高人一等，君臨世間萬物之上……嗎？」
怪不得約會萬聖節遭到的打擊，會是齒痕，而非木杖之類的武器敲擊痕跡。在約會萬聖節眼中，對方的形象已經與之對等了。
「……似乎還不只這樣。」
霧刃心虛地繼續說，以方便統整現有的資訊，並順道讓大家都知道現況的嚴重：
「萊奧納多，你真的認為自己是神啊？說得也是，就算是我們這些無神論者，一被問到這個世界是怎麼誕生的，也只會回答是神造的，神用七天的時間創造，第七天創造了我們人類，所以既然世間萬物都是你一手打造的，也怪不得你捨不得殺人，而是將王國的所有人納入你的麾下管理控制，還在我們將要失手誤殺無辜之人時，讓我們看見你人性的一面，起初這點我以為是你的某種原則作祟，不過看來你的自以為，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啊。」
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很多細節不是結果出來的那樣，多多少少都需要一些思考，更別提萊奧納多化身聖日耳曼的期間，就已經展現他異於常人的處世態度。
「因為深愛大家，能夠無底線地包容自己以外的所有一切，所以誕生了萊布尼茨的那種能力，一旦遭到攻擊，他們就會自動自發地擔起盾牌，替你分擔痛苦。」
整合到目前得到的資訊，霧刃才想到——為何對方一個暗示、一個口令都沒有，就能讓周圍的人事物死心塌地地也要捨身護衛，難道是活死人的條件反射？
活死人的始祖要做到這點，應該輕而易舉，不過最終霧刃還是想到了聖日耳曼的為人——這個老頭沒那麼雞肋，也就是說對方的「完美」應用之處要以超常識去想。
那就是「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