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清晨裡熟睡的王女

平靜的夜晚裡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相安無事的到達了早上五點。
指針指在五點整的瞬間，墨綠的雙眼便緩緩睜開。
謐海在浴室裡簡單整理了一下睡亂的灰色髮絲，順便用冰冷的自來水洗臉並醒神。
即便是外出比賽的時候，謐海還是會五點起床去晨跑，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不跑的話反而當天會有些不適。
「哈啾......」
突然的噴嚏聲引起了謐海的注意，那是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玥璈發出來的。
嬌小的身體以蜷縮的姿勢躺在床上，讓此刻的玥璈看上去更加的嬌小。
纖細的身軀有條不紊的隨著呼吸起伏著，冰晶色的長髮有如絲娟一般散落在床上。
「真是的......怕冷就把棉被蓋好啊。」
白色的厚實棉被只蓋住了玥璈的腹部和大腿，其餘的位子幾乎都裸露在棉被外。
雖然房間裡的氣溫並沒有外面低，但是對玥璈這樣怕冷的人來說應該還是有些冷吧。
有些無奈地抱怨一下後，謐海還是體貼的將棉被蓋住玥璈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肩膀，並溫柔的將遮在玥璈臉蛋上的髮絲撥到耳後。
修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如玉石般清澈美麗的淡紫色眼眸，白皙的臉頰上沒有任何青春痘的痕跡，看上去吹彈可破般的稚嫩，櫻紅色的嘴唇微微開著，隱約能看見雪白的牙齒。
這是謐海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過玥璈的臉，這麼好的皮膚大概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有大量的保養與清潔吧。
明明平時在學校都是擺著一張完美且有些冷淡的笑容，雖然謐海也看過玥璈為了請求自己裝可愛的臉，以及時不時流露的真心淺笑。
但是那些跟現在這樣不同，像這種毫無防備的純真睡臉謐海是第一次見到，加上蜷縮著的睡姿和稚嫩的臉蛋，看上去就像是熟睡的嬰兒一般令人憐愛。
「真可愛啊......」
謐海不自覺地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平時冷漠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慈愛。
厚實的手也不禁伸出去，想要像對待小孩一般溫柔撫摸玥璈的頭。
「嗚！等等...我到底在幹嘛啊......」
在觸摸到玥璈的前一刻，謐海才回過神並將手收了回來。
雖然玥璈在睡覺就算自己摸了玥璈的頭，她也不太可能會發現。
但因為對方不會發現就為所欲為的話，那可就有點讓人討厭了，更何況玥璈是信任自己才對自己不設防的吧。
要是剛才就那麼隨便的觸摸玥璈的話，就等於辜負了玥璈對自己的信任了。
「好險，總之先去晨跑吧。」


在叫醒另一房睡覺的兩隻瞌睡蟲後，在五點半左右謐海才和兩位雙胞胎女孩出飯店晨跑。
看她們兩人換好衣服開門的時候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大概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晨跑了吧。
以前謐海還住在家鄉的時候，都會帶著這對雙胞胎姊妹進行晨跑和晨練。
雖然一開始不停抱怨，但長期下來再加上謐海的斯巴達式訓練，兩人也很快就適應了。
不過光看她們現在意識模糊的跟在自己後頭跑著，雖然體力上沒有懈怠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傢伙至少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甚至更久沒有晨跑了。
「我才離開半年而已就如此散漫啊，要是之後還是這樣的話，等我暑假回去的時候妳們就死定了啊。」
雖然只是已很平常冷淡的語氣說話，但在子瑄和子媱耳裡簡直就像是惡鬼的威脅一般，是極其冷酷且恐怖的聲音。
光是聽到這些話，兩位女孩的神智瞬間清醒，並立刻從快要脫隊的後方趕到了謐海的身邊。
「我、我以後會乖乖晨跑的，請師傅暑假回來的時候對我們溫柔一點。」
「嗯嗯嗯嗯嗯！！我也會乖乖晨跑的，請師傅放過我和子媱吧。」
子媱用著膽怯的聲音顫抖的說著，一旁的子瑄也是拚了命的點頭附和。
如果只是每天三到五公里的晨跑，就能躲過那徹底榨乾體力的斯巴達訓練，那對兩位女孩來說可是求之不得。
「妳們兩個可別嘴上說說啊，要是只說不做......之後可給妳們好看。」
謐海冷淡的表情少見的流漏出一點表情，但那表情是如同魔鬼一般可怖的奸笑。
光是看到那道笑容兩位女孩感到頭皮發麻，一旁的子瑄還發出了微微的悲鳴聲。
「我、我和子媱絕對會做到的，請師傅放一百個心吧！」
「是啊...請、請師傅相信我們。」
「知道了，我就等著之後的驗收吧。」
看著謐海的表情變回平時冷漠的樣子，兩位女孩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對兩位女孩來說謐海就像是哥哥一般溫柔，甚至有些過度保護自己，但是當他看見自己偷懶的時候，那謐海就會化成比任何東西都還可怕的厲鬼。
那就是這對雙胞胎女孩，子瑄和子媱對謐海的印象。

晨跑結束的時間裡，完成一半的晨跑以及劍術動作的訓練後，三人便在公園附近的便利商店裡稍微休息了一下。
而就在喝了幾口水之後，一旁的子瑄突然問了謐海一個問題。
「話說，師傅和玥璈姊進展到哪裡了啊？」
「......什麼？」
猝不及防的提問讓謐海有些疑惑，讓他一瞬間之內無法反應過來。
自己跟玥璈的情侶關係是假扮出來的，理論上來說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感情進展。
「昨天你們兩個不是一起睡嗎？就是......有沒有發生些什麼啊~？」
子瑄露出一抹奸笑貼了上來，那神情簡直就像是在探人八卦的三姑六婆，讓謐海不自覺地向後踏了幾步。
而聽到這問題的子媱也像是兔子一般的豎起耳朵，雖然表情上沒有多少變化，但眼神和注意力全部都在謐海身上。
「並沒有，妳想多了。」
要說有沒有發生什麼，謐海昨晚很早就睡了，根本沒機會發生什麼。
更何況兩人根本不是情侶，要是真發生了什麼反而比較糟糕。
「欸~太無聊了吧。」
「......隨便妳怎麼說。」
子瑄明顯表露出一臉失望的樣子，她還期待著自己的師傅能說出什麼刺激而勁爆的消息。
相反的，一旁喝著無糖綠茶的子媱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師傅跟玥璈姊到底進展到哪了？有牽手或接吻了嗎？」
失望的子瑄轉而問向其他問題，她不認為一對高中生情侶會青澀到連牽手都沒有，畢竟她國中的班級裡的班對都已經接吻了。
要是自己的師傅連個牽手都做不到的話，那真的是太沒出息了。
而另一邊的子媱又再次豎起耳朵等待謐海的回答，她也認為兩人多少是牽過手了，畢竟要是連牽手都沒有，子媱也覺得實在太誇張了。
而且喜歡著師傅的子媱，也完全不希望謐海和玥璈有接過吻。
畢竟對一個有點好勝心的國中小女孩來說，除了想將自己的初吻獻給最喜歡的師傅外，也希望自己能奪得自己心愛師傅的初吻。
「牽手或接吻嗎？只有牽過手，接吻到是沒有。」
「咦？！只有牽手嗎？明明都高中生的說......」
「......妳是不是對高中生有什麼奇怪的誤解？」
聽著子瑄那似乎帶有不少偏見的發言，謐海表情有些無奈。
兩人只是假情侶，牽手只是為了在玥璈和朋友出去時不要穿幫而牽的，平時在家裡兩人甚至一點肢體接觸都沒有，頂多就是拿東西給對方的時候互相碰到手指而已。
至於接吻的部分，自然是完全不可能，兩人一點情愫都沒有根本沒有接吻的理由，就算是演戲也完全沒有必要演到那種程度。
不如說真的要演到接吻的話，謐海和玥璈都會不願意吧。
就在謐海和子瑄繼續對話的時候，一旁的子媱悄悄的靠到了謐海的身邊，並將謐海的手抓了起來，隨後讓謐海的手落在自己的頭頂。
子媱這突然的行為讓謐海有些無法反應，但也沒有特別反抗，只是任憑子媱擺弄自己的手。
「那師傅會這樣摸玥璈姊的頭嗎？」
「......這倒是沒有。」
看著子媱的舉動，謐海慢了半拍才回答過來。
而聽見謐海的回答，小巧的嘴露出了微微笑容，淡藍色的眼眸裡也顯露出些許得意，簡直就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勝利一般。
但下一秒，子媱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了一點，隨後嚥了口口水做出行動。
「那、那師傅會跟玥璈姊這樣擁抱嗎？」
子媱一邊說著的同時，嬌小的雙臂張了開來並環抱住了謐海的腰部，柔軟的身軀也直接貼了上來。
這瞬間發生的事情讓謐海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沒有反抗的任憑子媱這樣抱住自己。
而一旁看著的子瑄瞪大眼睛摀著嘴，對自己的妹妹在光天化日下的大膽行為驚訝不已。
「............也沒有。」
謐海愣了好一陣子才回答，他完全不懂為什麼子媱要問這些，還同時撲了上來。
他並不討厭子媱這樣做，但突然這樣的行為卻還是讓謐海很驚訝。
而這時子媱低下頭，嘴角邊露出極為得意的笑容。
謐海和玥璈沒有做任何牽手以外的事情，這個情報讓子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雖然在美色與身材上多少還是差距玥璈不少。
但既然兩人都沒有太多發展，那就代表自己絕對還有進攻的餘地，但相對的也只剩這兩人之間沒有多少情意的時刻可以進攻了。
而子媱下次見到謐海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年後的暑假了，半年的時間完全足夠讓玥璈跟謐海發展。
所以子媱暗自下定決心，要在剩餘的兩天裡攻下謐海。


結束晨跑和晨練的三人各自回到房間洗澡或是在休息一下，打算早上八點半的再集合去體育館繼續比賽。
而六點半回到房間後，謐海簡單的在浴室裡沖個澡並換了衣服後，時間大概已經七點整了。
不過躺在床上的玥璈依舊熟睡著，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早上離開時蓋好的棉被又被玥璈給踢亂，側睡的方向也換了一邊。
「哈啾！」
這時躺在床上的玥璈又打了一聲噴嚏，小巧的手無力的揉了揉鼻子後又繼續睡去。
「真是的，又來......」
深怕玥璈著涼的謐海走道玥璈的身邊，並站在她的背後替她把被子蓋好。
雖然嘴上看似無奈，但謐海依舊細心的用棉被蓋住玥璈嬌嫩的身軀。
「嗚...嗯......」
在謐海用棉被為玥璈蓋住肩膀的同時，伴隨著嬌柔的呻吟聲玥璈朝反方向翻身並將毫無防備的睡臉朝向了謐海。
深怕吵醒玥璈的謐海立刻將手收了回來，但人也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跟早上一樣，盯著這樣熟睡的玥璈好一陣子。
而在翻身之後，玥璈縮在胸口的手開始向外伸出。
一邊輕拍著床面的同時一邊向前伸去，看上去就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是想找什麼東西抱嗎？」
謐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測出來的，只是單純看著玥璈此刻的動作就不禁這樣想。
皺起的眉頭以及微微抿起的嘴唇，是在做惡夢嗎？伸出去找尋東西的手動作也變得更大，嘴邊也發出了些許的呻吟聲。
看著玥璈那像是在渴求某些東西的模樣，在恍惚之間謐海伸出了自己的手並放在床面上，隨後玥璈小巧的手也終於觸碰到了謐海的手。
被碰到的一瞬間謐海從莫名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不太妥當的行為後，謐海打算把自己的手給收回來。
但就在謐海把手收回來的前一刻，纖細白皙的手的握住了謐海的食指。
握住了力道不大但是明顯表達出了一種「不想要放開」的感覺，而擔心吵醒玥璈的謐海也沒有強行將手收回，只是默默的將手繼續放在床面上，任玥璈抓握。
短暫的幾秒被無限的延長，就像是過了一整天、一世紀一般長久。
而在如年般長久的幾秒後，修長的睫毛微微動了起來，隨後藏在其後那雙淡紫色的雙眸微微睜開。
雙眼如同暈開的紫色水墨一般，似乎還沒清醒的樣子。
迷茫濕潤的雙眼朝著謐海的方向......其實就是看著謐海。
原本還在緊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小嘴逐漸舒展開來，隨後變成一副放鬆且帶著些許稚氣的表情。
這樣的變化讓謐海有些意外，但看著逐漸清醒的玥璈謐海又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在與緊張的謐海對眼幾秒之後，玥璈又輕輕的闔上雙眼繼續睡去。
但大概是睡迷糊的緣故，玥璈輕輕的將謐海的手拉到自己的臉前方，並用那張白皙可美麗的臉蛋碰向了謐海的手指。
隨後柔軟的臉蛋輕輕的磨蹭著謐海有些粗糙的手，纖細柔軟且Q彈的觸感讓謐海一覽無疑。
這樣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在說「不要離開我」似的，如同可愛的小動物一般對著眼前的謐海撒嬌，喉嚨裡還發出像是貓咪一般甜美可愛的呼嚕聲，嘴角邊還掛著一道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弧度。
跟平時端莊高雅的模樣完全不同，此刻的玥璈就像是在向親人撒嬌的小孩一般，稚嫩的睡顏可愛的讓謐海有些難以直視。
雖然知道玥璈只是睡迷糊而已，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隨意這樣做的，但看著玥璈這種不停撒嬌而顯得嬌弱可愛的樣子，讓謐海完全無法狠心抽走自己的手。
甚至在心裡湧出一股想要緊緊抱住她，溫柔撫摸玥璈的想法，但這種大膽過頭的想法謐海自然是不會付諸行動。

在安靜的只有時鐘機關聲的房間哩，謐海聽到了另一個同樣具有節奏，但速度快得不少的聲音。
謐海很清楚這樣的聲音，在比賽舉劍的時候為了安定自己的狀態都會刻意去感受這個聲音。
謐海將空著的手伸向左胸，劇烈的鼓動傳到了手心。
隨後又將手摸上自己臉，滾燙的溫度也傳到了手中。
胸口的鼓動以及臉蛋上的熾熱，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自認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謐海，在今天重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心動。
謐海單手摀著臉，並透過調整呼吸來壓抑在臉上氾濫的紅潮。
要是被玥璈看到自己這樣，除了怕被誤會什麼外，謐海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堪的模樣不能被人看到。
「嗚嗯......」
就在謐海調整呼吸的時候，眼前的玥璈發出了些許的呻吟聲，大概是要醒來了吧。
謐海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把手給收回來，要是被玥璈看見這個狀況沒準她會誤會自己對她做了什麼吧。
但就在謐海猶豫的時候，玥璈已經完全睜開了雙眼。
紫翡翠一般的眼眸沒有剛才的惺忪之色，雖然算不上精神但明顯是已經清醒了。
淡紫色的眼眸撇了一眼前方的謐海，並順著他伸向自己的手臂看向一旁，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抓著謐海的手，臉頰也輕輕的靠著謐海的手，隨後又將視線轉向了眼前的謐海。
「我先說，我沒對妳做什麼，只是因為在幫妳蓋被子的時候妳抓上來了而已。」
說出這句話的謐海臉上已經平淡了許多，剛才的紅潮與劇烈的心跳簡直就像是沒有發生過。
而聽完謐海的解釋，玥璈迅速的爬起身坐在床上。
此時玥璈的表情被她冰晶色的長髮給掩蓋，完全看不到玥璈此時此刻的臉。
「你...你先出去。」
「什麼？」
坐在床上的玥璈低著頭，用著聽不清的聲音趕著謐海。
而聽不清楚的謐海微微傾身靠近玥璈，不過就這個小動作卻激起了玥璈極大的反應。
「你！你快出去啦！」
突然間玥璈用著極大的力量推著謐海，這讓謐海嚇了一大跳身體差點跌倒。
但玥璈沒有給謐海反應的時間，快速的站起身並繼續用纖細的雙手粗暴的推著謐海，一路把謐海推到房間門前。
「等等？！怎、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讓謐海有些不知所措，表情與語調也少見的變得有些慌亂緊張。
「總！總之出去就是了！！我、我...對！我要換衣服！男生不要在這裡！」
玥璈語氣激動的喊著，同時在說完的瞬間就將門打開並以最快的速度把謐海給推了出去。
「等...」
碰！
極大的甩門聲不給謐海任何解釋的機會，空蕩的走廊裡只留下一臉錯愕的謐海和眼前的木門。
「這應該是......被討厭了吧。」
短短幾秒後謐海的表情又立刻變回了淡漠的模樣，只不過眼神裡多了幾分憂鬱。
謐海知道自己不應該隨便碰玥璈的，但謐海沒想到玥璈的反應居然會如此之大，甚至氣得把他給趕出去。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要是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臉正碰著其他人的手，謐海也會嚇到吧。
而且明明之前透過約會下來的觀察發現，玥璈不太喜歡別人主動的肢體接觸，自己居然忘了這一點還犯下了這樣的錯。
「我真的是......白癡啊。」
謐海咬著牙頭頂著木門一臉悔恨，對自己做的這些行為感到後悔。

在房門的另一側，嬌小的身影靠坐在門板上，雪白的臉頰上紅潮氾濫，熾熱的感覺充滿全身。
玥璈用雙手摀著自己的臉，滾燙的溫度充滿手心，胸口中的心臟也不停地狂跳著。
小小的嘴微微張著並發出羞恥的呻吟聲，混亂的腦海中唯一清晰的只有睡醒時看見的謐海。
一但想到謐海的那張臉，新中羞恥與臉上的紅潮便增加許多，甚至臉頰上還依稀留著剛才觸碰時留下的感覺。
粗糙長繭的手，溫暖又溫柔感覺，就像是父母一般慈愛。
「嗚嗚嗚嗚........」
害羞到不行的玥璈把頭埋進自己的腿間，嘴中發出羞恥而可愛的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