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egend : 40

　　在這個看不見天色的地方，楓夜走到睡鼠旁等著睡鼠起床，楓夜他猜著已經呆了快三小時多了。
楓夜瞇者眼睛看著在眼前昏倒過去睡鼠，聽著他說夢話。

　　「不要吃我……」

　　「嘿！醒醒！」楓夜開始用他的虎掌的一根手指戳著睡鼠的小肚肚。

　　「阿……不要……」

　　楓夜繼續戳戳，睡鼠仍然睡夢中，但四肢張開再亂動中，楓夜想笑但忍了下來。

　　「屋挖……不要……不要吃我……」

　　啪的一聲。

　　「％＃＆％……」

　　楓夜拍擊地板，然後將臉貼近睡鼠的眼前不到三公分，睡鼠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醒了，醒來的睡鼠見到楓夜的大臉，頓時驚叫了一聲，神色驚慌，口齒不清，已經無法分辨睡鼠再說什了。

　　就在此時，楓夜對著睡鼠釋出善意的微笑。

　　「我和夥伴們是來這殺掉那位魔王的，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靠在牆上的睡鼠，心理一頭混亂，但聽見【魔王】這詞後，對著楓夜大吼大叫。

　　「你想殺魔王？你想殺紅心狂魔？連愛麗絲她都沒辦法把她給根除，就憑你這隻小貓。」

　　睡鼠說的話使得楓夜開始不悅，他直接撲到睡鼠身上把他壓著正著。

　　「呢……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殺不了他？」

　　楓夜能感覺到睡鼠的身體在些微抖，但是他的神情卻不像是真的在害怕楓夜樣子，反而像似裝出來，在心中思考甚麼，然後睡鼠他開始說了。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不期望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因為我為了讓自己的活到今天……我是一個大騙子……」

　　「我願意相信你。」楓夜看他的眼睛說，然後從睡鼠身上下來。

　　「真的？」楓夜回應睡鼠：「真的！」

　　「即使你相信我……我也只講一次……我討厭我們世界……」

　　——我覺得我們的世界被詛咒了，黑桃皇后也說那是一個惡毒的永恆輪迴詛咒。

　　唐‧愛麗絲她已經親手殺了超過一億次邪惡的紅心皇后，也許你覺得我瘋了，但我沒有瘋，如果不是那每一次的記憶都歷歷在目，我也不會相信自己現在所說的話，但事實就是如此，三月兔、帽匠還有柴郡貓也是跟我一樣，可是……他們被殺死了。

　　睡鼠講到這裡用雙手蓋住自己眼睛。

　　「別擔心……你好好說出來……會讓你好過點……」楓夜輕聲地說著。

　　我仍然還記得——
　　起初的那一次，我們反抗那位自稱是【紅心狂魔】，面目全非的邪惡紅心皇后，我們靠自己的力量戰勝了，我們成功的殺了她，為了慶祝勝利，我們舉辦了一個盛大的 茶會，在自已家的茶桌上，就在茶會進行到一半時，我們聽見一個大鐘的聲音迴盪在森林裡……就在那時，我、帽匠、三月兔還有柴郡貓，我們……看見了……溫柔 的紅心皇后……沒有變成魔王的紅心皇后，正朝我們走了過來……她溫柔地問了我們。

　　「你們在慶祝甚麼啊？」

　　我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答甚麼，陷入一團混亂，胡言亂語了起來，只有柴郡貓最快理解了現況，對紅心皇后說。

　　「我們在慶祝美好的下午茶時刻！」

　　一旁的帽匠還有三月兔接連附和：「對！值得慶祝！」、「沒有理由不慶祝！」只有我躲了起來，沒給她見著。

　　柴郡貓接著又說了。
　　「高貴的紅心皇后，您也可以在庭園裡邀請賓客，舉辦一個盛大的茶會，慶祝生活的美好，享受精彩生活，不需要任何理由。」

　　「這真是好主意！謝謝你！我要在三天後辦一個豪華的盛會，到時候會派人給你們發來邀請函的。」

　　接著紅心皇后，踏著輕快地步伐，走嚮往城堡林中小徑。此刻，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還互相拉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在場沒有人肯相信她還活著，因為一個小時前，我們才親眼看見她倒了下去，化成黑氣消失，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們可以去阻止皇后變成魔王阿。」楓夜表示。

　　「我們早已經試過了，這是在第四十七次輪迴時想到的。」睡鼠回應。

　　那時——柴郡貓調查出紅心皇后，是在得到一個耀眼的綠色寶石的深夜，才變成邪惡的魔王，而那顆寶石就放她房間靠窗的床邊櫃上，我們為了阻止她變成魔王這事情發生，把寶石給偷走了。但偷走之後的隔天，寶石又無聲無息地從我們手上消失了，回到了紅心皇後身邊，還是變成了魔王。

　　在那時我們還沒有因此放棄，決定打倒魔王，等待下一次的輪迴，在繼續阻止事情發生。

　　當時我們想——說不定阻止她變成魔王，我們就可以脫離這令人厭惡的輪迴。

　　每次的輪迴我們都嘗試用不同的方法，但不管我們試了多少種方法，最後結果都一模一樣，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在告訴我們，彷彿紅心皇后她是天生註定要成為魔王。

　　我們不想放棄，但——
　　在第三千零二次，我們一同放棄了阻止她變成魔王的想法，同時也放棄了殺了她，殺她沒有意義，就在這樣決定下之後，一個月過去了，她出現了，唐‧愛麗絲她來到我們世界了，對於她的到來，燃起了我們的一線希望。

　　當愛麗絲從林中小徑遠遠的另一端走過來，看見她的帽匠提議了。

　　「讓她替我們去殺紅心皇后，我們教她戰鬥的方法、閃躲的技巧、暗殺的招數、武術的必殺技，還有封印紅心皇后的魔法必殺技，把她培養成一個無人能匹敵殺手界中的頂尖終極殺手，說不定這就是讓我們脫離輪迴的方法。」

　　計畫開始實施之後，事情並沒有如帽匠計畫的預期，就在愛麗絲殺死了邪惡皇后的隔天，大鐘的聲音又迴盪了起來，世界再度重來了，此時愛麗絲並不存在，這意味著我們得等她一個月。

　　這是第三千零三次，也就是我們見到愛麗絲的第二次，一個月後，我們見到她為她而慶祝。

　　「歡迎你回來。」

　　但是她卻露出疑惑的表情，對我們開口。

　　「你們是誰？」

　　在場的三月兔、我、帽匠和柴郡貓頓時呆愣住了，啞口無言，她不記得我們的事情，但我們卻記得她的存在，這很矛盾，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的計畫，我們仍然教導她如何戰鬥，當時的我們相信，總會有一次，這無盡的命運會被愛麗絲她給終結掉。

　　第一百萬零一次的時候，我們再次見到她時，發現唐‧愛麗絲不需要我們教導她戰鬥，便已經學會了所有的戰鬥和暗殺還有魔法技術，我們沒有甚麼能教她的了，剩下就只是她經驗的累積，可是輪迴並沒有因為她的強大而結束掉。

　　第一百萬零二次，從這次開始，柴郡貓很有耐心在那陰暗的森林裡等待她的到來，並告訴愛麗絲她的命運，是為了殺戮紅心皇后而存在的……

　　持續……輪迴仍然無盡的持續……就像永遠不會結束的噩夢……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萬次，帽匠發瘋了，三月兔也跟一起瘋掉了，他們倆成了瘋子，開始胡言亂語，之後每經過一次輪迴，他們倆說的話就變得越瘋，瘋到一旁的人都聽不懂他們倆在講甚麼，語無倫次的境界越來越高。

　　就在突破四千兩百萬次輪迴的那一刻，他們開始把茶桌上的盤子當食物啃了，還差點把我當成老鼠肉啃掉，吞下肚裡，但我不想死，從那一次之後，每次輪迴的開始，我上演著從餐桌上逃難的戲碼。

　　但輪迴仍然沒有結束，第五千萬零一次，我終於受不了，跑去找了柴郡貓，他用哀傷低沉的嗓音對著我說。

　　「愛麗絲她越來越瘋了，遲早有一次輪迴，我們每一位都會死在愛麗絲手上，你要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

　　就在此時，睡鼠激動的說出話來，哭了出來，對著面前聽他講故事的楓夜咆哮。

　　「我真的不想死阿！」

　　「你現在還活著。」楓夜只是輕輕地撫摸他的頭，安撫著睡鼠情緒。

　　就在……第一億次的時候，也就是最近的這一次，我去找柴郡貓，我躲在草叢裡發現她已經在跟唐‧愛麗絲在一起對談。

　　但是——還沒講完話，我親眼見到愛麗絲她……她……用她手上那把染血的銀制的蛋糕刀，把柴郡貓給砍了，把頭給砍了下來，把四肢給割了下來，把耳朵給劃了下來，把尾巴給切了下來，把身體給剁碎了好幾片，當時……我……我就知道她完完全全瘋掉了。

　　她發狂似的怒吼。

　　「我要結束這一切……只要都死了……就能結束這一切……」

　　我趁她在挖洞的時候，逃跑掉了，如果她看到我，我知道她一定會殺了我……之後我跑去警告帽匠跟三月兔，但已經太遲了，我怎麼跑的贏愛麗絲呢？我真是天真，都 已經過了一億次輪迴，我們早就該知道了，她已經無敵了阿，我慶幸愛麗絲已經從餐桌那走了，我看見他們倆死的跟柴郡貓一樣，就這樣被扔在餐桌那。

　　我又逃跑了。

　　我跑到柴郡貓的老窩一個大樹洞，我知道愛麗絲從沒到過那裡，她也不知道那裡，此時的我只希望愛麗絲不要找到我，永遠……永遠……永遠不要找到我……

　　但……才剛踏進柴郡貓的家，我看見了已經有人在裡面站著，我嚇了一跳，但發現不是愛麗絲鬆了一口氣，而是以前從沒有見過的七位穿血紅色袍子的人，其中一位給我了一本紅褐色外皮的故事書，還有一個藍色水晶，並且對我說。

　　「使用這個水晶可以讓你脫離這個輪迴世界，但記住總共只能傳送兩個人。」

　　然後我問他們是誰，他們只回了，一切都是為了Ｓｈａｏｄｗ，人就憑空消失了。

　　接著消失的幾秒後，一道落雷閃電劈下的巨響頓時傳了過來，當我轉過身，她……唐‧愛麗絲已經拿著那把蛋糕刀架著我的脖子，她還一手提著紅心皇后的頭顱過來殺我……然後……然後……然後………………

　　楓夜看著睡鼠一直冷汗直流。

　　「剩下我大概知道了。」楓夜打斷了睡鼠的故事。「好好冷靜一下……」。

　　「知道？冷靜？現在你懂了嗎？那位殺不死的魔王現在跑到這邊的世界了，就是連那位唐‧愛麗絲都殺不掉的魔王，你以為你殺的掉？你到最後只會跟我們一樣下場而已！」

　　睡鼠對楓夜咆哮完，突然像是瘋了般狂笑了起來，把楓夜推開。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這就帶你去找魔王，跟我來！」

　　睡鼠站了起來朝餐桌後面走。

　　「你得相信我才行。」楓夜跟在睡鼠的身後對他說。

　　但是——
　　睡鼠一到餐桌後面，便改變了主意，快速的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怪異造型的圓頭雷射槍，二話不說直接往楓夜身上發射了光束，反應不及的楓夜就這樣挨了那一槍。

　　「相信你？笨貓，就是笨貓！我向來只相信我自己！」

　　睡鼠丟下起司槍在餐桌上，打開了後面的牆壁，頭也不回地丟下楓夜，跑了出去。

　　「到最後他……算了……」楓夜開始對自己幽默的說話。

　　「好吧……這下可好……我可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奶油起司口味的老虎……」

　　望見自己身體正緩慢融化的楓夜，楓夜的虎耳朵動了幾下，將自己右手的肉球放入嘴巴裡，咬了下去，咀嚼幾下。

　　「感覺就像是高檔的焗烤奶油起司，味道還不錯。」

　　舔了自己嘴巴一圈地楓夜，隨後甩了下自己剛咬掉肉球的那隻手，他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情，虎耳朵垂了下來，神情失望的樣子，一個人嚷嚷著。

　　「慘了……我好吃的肉球沒有回來……好像沒辦法控制被變成起司的身體……這就是所謂的悲劇嘛？」

　　就在這時楓夜失去重心，整個在地上無法站立，他看見自己的四隻腳都融化掉了，他知道再過不久他的身子也會化成一攤起司醬。

　　「我現在倒希望有人能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