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妳的父親從來沒有拋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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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1-01
公主射偏了,雖然她知道這是拯救席提斯唯一的方法,可是在開槍的那一刻她還是射偏了。
本來以為能用不赦之罪的能力奪去菲兒的生命,但是菲兒在最後一刻用恐懼的能力避免自身的死亡。
現在的菲兒介於生死之間,承受致死的疼痛卻無法死去。
「成功了嗎?」花店中的琪兒、普斯提夫還有修門聽見槍聲,立刻跑出來詢問情況。
「抱歉……我失敗了。」
「失敗了!妳怎麼可以失敗!」修門大叫,蹲下身子檢查菲兒的傷勢。
「對不起……我射歪了……我的能力也來不及殺死她。」
「我應該要想到的!」修門揪住公主的衣領,大聲質問:「妳是故意射歪的吧!妳從一開始就不想殺她!妳根本不想殺神選人!」
「我……我很抱歉……」
「修門!」普斯提夫把修門的手扯開:「樂觀點,我想應該還有其他方法的。」
「去你的狗屁樂觀!已經不存在其他方法了!」修門掏出手槍,對著倒在地上的菲兒宣洩憤怒,不慣的扣動板機,直到打空彈夾。
但是他擊發的子彈散落一地,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你們……你們已經……殺不了我了……你們……你們已經輸了……」劇痛中的能力,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吐出這段話。
「閉嘴!妳這個混帳神選人!」
琪兒趕忙攔下情緒失控的修門:「冷靜一點。」
「現在的情況,妳要我怎麼冷靜!」
公主忽略三人的爭吵,凝視著受困於致死痛苦中的菲兒。她正因她的能力受苦,處於死亡邊緣兒無法死去。
公主無法想像那是怎麼樣的痛楚。如果她們兩人,任何一個人不解除能力,她將永遠處於那樣的痛苦中。
「停下吧!」公主再也受不了了,她不想承擔這份罪惡,她不希望菲兒繼續受苦。
「我……為什麼要停下……若是我停下……我就會死……」
「我知道……」
公主不禁流淚。她知道要殺了菲兒,才能有打敗賽爾菲許的機會,才能拯救其他人。
但是……
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她不想再看見菲兒受苦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菲兒身上的不赦之罪解除,公主發動罪惡洗清,將菲兒的傷全數治癒。
「妳做了什麼!」修門慘叫。
「公主……這……」琪兒和普斯提夫也無法理解她的行為。
當然被治好的菲兒,也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為什麼?妳為什麼要幫助我?」
「因為我不想看妳承受痛苦。」
「就因為那種理由!妳就要全城的人陪葬嗎!」修門大罵。
公主沒有理會修門,她望向菲兒,她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希望:「妳……妳也不喜歡賽爾菲許的世界吧?」
菲兒曾經是被欺負的弱者,她應該不會喜歡弱肉強食的世界吧?
「至少賽爾菲許的世界……我不會被欺負。」
「那妳和以前霸凌妳的同學有什麼不同呢?」
「我……」
「痛苦是沒辦法終結痛苦的,賽爾菲許什麼也沒有改變,這個世界還是和以前一樣,弱者只能被欺負。這樣……這個世界真的有變好嗎?」
「至少在這個世界我不是弱者!以前根本沒人關心我,我被攻擊時也沒人救我,連我的父親都拋棄我!為什麼我要拯救其他人呢?」
「不對!妳的父親從來沒有拋棄妳!」
菲兒不懂眼前的女人在說什麼,她的父親在她覺醒時找來無感殺她,若不是她使用能力,她早就被無感殺死了。
「他想殺我!就因為他是神選人!」
「妳的父親亨利耶夫‧安戈他從來不想殺妳。那時你的父親對我說『我的女兒活在恐懼活在痛苦之中,在她最需要幫忙時,人類把她當成怪物殺了!現在我要讓那些人類體會到我女兒承受的痛苦!』他甚至因為以為妳已經死了,而覺醒城神選人。甚至想為妳復仇。」
「怎麼……可能……」當天的記憶慢慢地回到菲兒腦中,那些因為過度恐懼兒被她忽略的記憶。
蒼老瘦弱的父親,用雙手緊緊地抓著無感隊員:『你們在做什麼!那是我的女兒!快住手!』
『放手!她是神選人她必須死!』
『就算是神選人,那也是我的女兒啊!』
『那個東西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
「父親……父親他……」就算沒有力量,就算面對比他強壯的人,仍然嘗試拯救她。而她居然因為恐懼,一直憎恨父親直到現在。
痛苦無法終結痛苦,每當她看見弱者被奪取手上的食物,她就像看見被霸凌的自己。如果當時有人幫助自己,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如果當時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她就不會成為神選人。
菲兒看向公主:「妳真的能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女王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弱者。」
明明今天只是她們第一次見面,明明這個女人差點就奪去她的生命,可是菲兒想要相信她,她想相信那個沒有人會被欺負的世界。
這個女人寧願放棄拯救席提斯的機會,也不想看到她受苦。她相信這個女人,她相信她真的能帶來更好的世界。
菲兒揮動雙手,解除她封鎖城識的能力:「我相信妳。」
公主露出笑容,牽起菲兒的手:「謝謝妳!」
但就在這時,她察覺菲兒的胸口滲出鮮血:「菲兒……妳的胸口……」
菲兒愣了一下,雙手在胸口前摸索一陣:「我……我這是怎麼了……」
菲兒眼前一黑,癱倒在地。
公主這才察覺,菲兒空洞的胸腔中沒有心臟。
「果然還是背叛我了嗎?顯然軟弱的她沒辦法接受真相啊!」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男人看上去將近四十歲,一頭黑色的頭髮梳理的非常整齊,他的五官端正漂亮,可是又臉上卻有著一道醜陋的疤痕。
在他的右手上握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