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對兄弟

‧ 年操&年下的おそチョロ
‧ おそ松弟弟（5）& チョロ松哥哥（17）
‧ 尬乎於CP向與親情向之間
‧ 其實不敢說是親情向
‧ 對相差十年的兄弟年操設定情有所鍾
‧ 一直走在OOC的路上一去不返
 


（一）
你的隔壁住了一個平凡簡單的小家庭，夫婦膝下有一對兒子。
門牌上，おそ松的名字寫在最末處。
在他上面，是チョロ松的名字。
他們一個十七歲，一個五歲。
是相差十二年的兄弟。

（二）
他們的父母非常忙碌，經常不在家。
所以照顧年幼弟弟的重任全落在哥哥身上。
チョロ松千萬個不願意。
弟弟おそ松調皮不說，還開口就是一堆歪理，惡作劇和鬼點子絡繹不絕，僅是訓話已經花光他所有力氣。
這時おそ松總會拍拍哥哥的肩頭，憐憫地說：「這樣就叫苦叫累，將來怎麼成大事啊？」
下一秒是哥哥揪著弟弟打屁股，腳邊是被當飛盤玩了一下午的某地下偶像限量CD 。

（三）
「你還想窩在牆角多久？」
「嗚……是你叫我跪牆角的……」
「我是這樣說過，但你那是躺吧？」
「好痛……」
おそ松扭過小腦袋，淚眼汪汪，「被チョロ松哥哥打了，屁股好痛……」
チョロ松冷漠，「我沒打你多痛吧？」
「不管不管，チョロ松打了我，好痛好痛，痛死我啦！」
「這麼鬧騰能有多痛……」チョロ松掩面無奈，撥了把前髮嘆了口氣，蹲下來張開手，「好了，你再不過來，沒人和我一起吃晚飯啊。」
話音未落弟弟已撲進哥哥懷裡，仰起小腦袋喊叫，「我不要チョロ松自己一個吃晚飯，おそ松來陪你！」
「屁股不痛了？」
「痛！」
「真的假啊……洗澡完給你擦藥吧。」
「嗯！順道把チョロ松的哈根達斯給我！」
「這是哪國的順道？」
 
（四）
還真紅了一片，甚至帶著一些瘀青。
チョロ松盯著おそ松的屁股心裡奇怪。
他力度也沒多大，即使被拿去玩的是喵醬的珍藏版CD ，氣得チョロ松想血祭おそ松，但他抽屁股時還是有控制力度。
……大概吧。
哥哥心虛內疚地給弟弟洗頭，弟弟卻是完全沒事人一樣玩他的塑料小鴨，抬頭看到鏡子裡的哥哥滿面忐忑，回頭呆著小臉說。
「チョロ松哥哥，那是我在幼稚園裡不小心摔到的，好痛。」
終於放下心頭大石，隨即升起滿懷痛心，チョロ松抱著弟弟拍拍他的小腦袋。
「出去給你上藥。」

（五）
怎麼突然就摔了？而且去幼稚園接おそ松時沒聽老師提起過。
おそ松一直說是不小心，察覺到哪裡不對勁，チョロ松決定明天去問一下老師。
拿著藥箱走到起居室，おそ松已經光著屁股躺在榻榻米上等他。
手裡夾著一封粉紅色的信。
那是從チョロ松的書包裡翻出來的。
小孩子嚶嚶哭起來。
「你都有我了還去找別的女人！」
「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惱羞成怒地搶回粉紅情信，チョロ松還想收起來，おそ松已經攀到他背上，讓他坐在床邊無法離開。
チョロ松一頭黑線，「別露著小雞雞貼上來。」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到底你從哪裡學回來的？」
「チョロ松，チョロ松，快拆信看看，到底是哪個壞女人跟我搶男人！」
「你最好別再看午間劇場，都學了什麼？」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看！」
弟弟莫名其妙地亂發脾氣，撲在他背上亂扭亂跳，チョロ松拗不過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打開情書，既是緊張又是期待。
一看，愣了。
——給宮崎同學……
名字相當陌生。
認出那不是他們的姓氏，おそ松扭頭問：「チョロ松你沒看過信嗎？」
チョロ松哭出兩行血淚——寫信的女生放錯鞋櫃了！
おそ松掩著嘴巴噗噗偷笑，「チョロ松你要加油，再接再勵，多拿幾封別人的情信啊。」
「自己刷藥去！」
「欸，你真沒有大人的氣度啊。」
「吵死了。」

（六）
媽媽曾經拍過兩兄弟小時候的影片。
說是小時候，也只是兩年前，おそ松三歲的時候。
拿著攝影機的媽媽滿溢的笑意。
「おそ松，チョロ松今天生日，給他生日禮物吧！」
小小的孩子大力點頭，爬上坐在生日蛋糕前的十五歲少年，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仰起小腦袋在チョロ松的臉頰上用力親一口，聲音響亮得很。
「我都十五歲了，用不著拍影片慶祝啊……」
被親的人完全沒有過生日的情緒，面無表情地抹走印在臉上的口水。
おそ松看著不依，又攀上去親一口。
チョロ松毫無反應，又舉起手一抹。
他們一個親一個抹，重複好幾次後弟弟跟他鉚上了，哥哥越是要抹，他偏要執拗地親上去。
直到耐性完全被磨光，おそ松生氣地哭叫，「不許抹！」
說著同時整個人掛在哥哥身上，往他的臉頰用力親上去，打死不肯鬆開口。
繃不住臉的チョロ松被大笑起來，回抱おそ松輕輕拍打安慰，任由他親個夠。
……
おそ松定定地看著錄影，扭頭又定定地看著坐在身旁的哥哥，爬過去攀在他身上，小手抓住他的臉啵啵啵地親起來。
懶得拉開他，チョロ松的眼睛還留在漫畫裡，漫不經心地開口。
「走開，又弄我滿面口水。」
「有什麼不好，收集起來日後能賣一億元！」
「你哪來的自信賣你的口水？」

（七）
要是哥哥一直不理弟弟的話，おそ松會變著花樣騷擾他。
「チョロ松陪我玩！陪我玩チョロ松！陪我玩陪我玩チョロ松チョロ松！」
「安靜一點，已經晚上了別吵到鄰居。」
哥哥還在看他的漫畫，揉了把弟弟的小腦袋敷衍他。
おそ松努著臉看了他半晌，突然拉開チョロ松的衣服鑽進半個身子。
「你搞什麼，睡衣要被你扯壞了！」チョロ松嚇了一跳，隔著一層布料不知道要怎樣把人他抓出來。
熊抱著チョロ松打死不放手，おそ松從領口冒出小腦袋可憐兮兮地眨巴眼睛，「陪我玩……」
敵不過寂寞的小表情，チョロ松嘆口氣：算了，就陪他玩一下吧。
看出哥哥的妥協，弟弟眼裡登時發亮，縮回衣服裡開始互相扭打撓癢癢。
「給我出來啊！」チョロ松被弄得咯咯亂笑，突然扯開喉嚨尖叫，「喂！你咬哪裡？」
又從領口裡冒出來，おそ松大受打擊，「沒有奶。」
「給我縮成球狀滾出來！」

（八）
這傢伙睡著時也是滿可愛的。
看著おそ松張開小嘴吞著口水睡得香甜，那紅彤彤胖嘟嘟的睡顏帶著難得的療癒感，チョロ松在おそ松背上輕打拍子的手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如果撇開把他扔到床上哄他睡覺時，おそ松戲精上身地扭著身子叫「大人別這樣我可不是那種人」的話，チョロ松真心覺得一切也是挺好的。
 
（九）
チョロ松去接おそ松回家時，幼稚園內一陣騷動。
幾個面上掛彩的小孩抱著媽媽的大腿，要不呼天搶地的哭鬧，要不惡狠狠地怒著小臉，如果不是有老師攔著，肯定要衝出去揍人。
站在對面的おそ松臉上也紅腫一片，看出是被拳頭打出來的，卻面無表情地不哭不鬧。
チョロ松深感不妙，馬上上前先拉住弟弟，問向老師，「請問怎麼了？」
年輕的女老師一臉為難地乾笑，吞吞吐吐地說：「おそ松和幾個小朋友打架了。」
「你是他的哥哥吧？」看到おそ松的家人來了，那個孩子都要揍人的媽媽尖著嗓子逼問：「你們爸媽怎麼教小孩的？人家好心來找你弟弟聊天當朋友，不理睬就算了，還動手打人？」
女人的話可不中聽。チョロ松眼裡一沉，低頭問おそ松：「是這樣嗎？」
弟弟盯著腳尖沒有回答。
「把別人的兒子都打傷了，還敢說是嗎？」
那女人帶動風向，吱吱喳喳地罵個不停，其他母親心疼地連連稱是。
チョロ松看在眼裡，臉色黑得快擠出墨。
懶得跟別人浪費口水，他蹲下來，卻不是跟おそ松說話，而是盯著那個趾高氣揚想要揍人的小鬼，嘲諷說：「三個人一起來也打不過おそ松一個，還要找媽媽討抱抱，還真沒用呢，我看你們是說不過打不過他才動手的吧？」
猶如踏到了尾巴，小孩整個炸起來，指著おそ松嘩嘩大叫，「沒有！才沒有！沒用的是他！看到我們就轉身走，不打他也不會理我們！」
這孩子還真好逗，撥兩下火就什麼都抖出來。チョロ松站起來，瞟了幾個母親一眼，聲音無法更冰冷，「聽到了吧？是你們的寶貝兒子先動手，我的弟弟才回手的。」
母親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為首那個不服氣地尖聲，「那，那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偏要打回來？」
チョロ松也是醉了，「這位媽媽，妳腦子是不是值幾個億？完全沒用過多新鮮啊。」
「好了，各位請冷靜一點吧。」老師適時地勸架，又是吞吞吐吐，「這次確實是幾位小同學先動手的，你們互相道歉個，當回好朋友吧。」
チョロ松感到不可思議，「這位老師，妳眼睜睜看著我弟弟被揍成這樣不說，還好意思在這節骨眼叫他們和好，息事寧人的本領真不小啊。」
老師被說得臉上一熱，那幾個打人的孩子哭過鬧過後，仗著抱住媽媽的大腿，惡狠狠地瞪著おそ松，她又腦袋一暈：怎麼現在的小孩那麼難搞？
自知理虧，其中一位媽媽也開口勸道：「他們才幾歲？小孩子感情不好，玩兩天就沒事了，現在打鬧傷到一點，很快就能好的，就別計較下去了。」
チョロ松火冒三丈，「能不計較嗎？玩兩天能好的話，我弟弟的屁股就不會在昨天摔青了一片，都不知道被你們的孩子欺負了多久，天天也這樣哪可能是一點？換著今天是妳家小孩妳還有臉說出口嗎？」
發現事兒大了，媽媽們連忙問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有這回事，幾個小孩支支吾吾的心虛得很。原本鬧最大的媽媽摟著兒子，兩人一副反駁不了又氣不過來的嘴臉。
一旁的老師看準時機，笑容尷尬地開口，「這次的事是我們園方疏忽，各位先帶孩子們回家開導一下，明天開始我們會好好看著他們的。」
臉色從沒好過，チョロ松看了眼惹事的孩子和他們的媽媽，冷道：「妳們今後最好緊自己的小孩，就算今天我不出手，總有一天有人把你們一起踹到天上去。」
沒等他們膛目結舌氣歪了嘴，チョロ松牽著おそ松離開幼稚園。

（十）
「おそ松，以後他們再敢找你麻煩，跟我說。」
「告訴チョロ松的話你會怎麼做啊？」
「把他們裝在箱子裡，放到河裡飄出這個城市。」
「你現在的臉好可怕喔。」
 
（十一）
「不過啊。」
處於事件中心的某小孩捧著臉驚嘆。
「剛剛チョロ松好帥啊，我要戀愛了，以後只能娶你了。」
「幸好你剛才看懂氣氛沒有說出來……」
 
（十二）
兄弟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哥哥開口問：「所以呢？你們為什麼打起來？」
弟弟再次面無表情不言不語，走了好一段路才小聲坦白。
「他們一直說爸爸媽媽都不來接我，一定是不喜歡我。」
還是回去把那幾個小屁孩踹上天好了！チョロ松額角突突地跳。
「他們又說。」おそ松的聲音再輕細了幾度，抿著唇一點一點地說：「チョロ松哥哥也很不喜歡我，因為你每次來都一臉不情願的……」
那下子氣壞了おそ松，強忍多時終究忍不住打回去。
像是心裡最介意的事全被掏出來狠狠地戳破。
原來原因出在自己身上，チョロ松一時訥訥，「我沒有不情願啊……」
おそ松仰起小腦袋，定定地看他：你騙人。
嘆了氣，チョロ松握著他的小手柔聲說：「爸爸媽媽他們很忙，沒空陪おそ松玩他們也很不開心，但絕對不會不喜歡你。」
「真的？」
「我為什麼拿他們來騙你？」
「那チョロ松哥哥呢？」
「嗯？」
「你喜歡我嗎？」弟弟板著小臉，滿眼期待的星光。
「嗯……三分吧？」哥哥被看得不好意思，敷衍塞責又不肯坦率。
「啊？三分是什麼？」おそ松聽不懂小學程度的數學。
「呃……如果把喜歡分成十分的話，大概只喜歡你三分。」チョロ松還真一板一眼地解釋。
忽然停下來定定地盯著哥哥，おそ松低頭小聲喃道。
「不要。」
跟著頓住腳步的チョロ松奇怪地問：「不要什麼？」
抬起小腦袋，おそ松嘩地哭出來，「不要不要！我不要三分！我要全部，我要チョロ松十分喜歡我！」
不同於平時的假哭，就算剛剛被其他孩子說了難聽的話，被揍得臉上掛彩，おそ松還是連半滴眼淚也沒有流出來。現在卻哭得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淚水缺堤一樣滑過臉頰，啪噠啪噠落在腳尖前的水泥地上。
完全被嚇了一跳，チョロ松沒想到剛剛隨口說的話一下子打進弟弟的心坎裡，他連忙蹲下來與他平視，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慌慌張張地哄他。
「哥哥說笑的，乖乖乖乖乖，おそ松別要哭！」
「不要，チョロ松不是十分喜歡我的話我就不聽你的話！」
弟弟因為一句無心之言而哭成淚人，當哥哥的既是無奈又是愧疚。チョロ松含著苦笑，抹去おそ松滿面的淚水，平靜柔和地輕道。
「おそ松，我十分喜歡你。」
「真的？」弟弟抽抽噎噎。
「真的。」
「那……親我。」
「……你最好別得寸進尺。」
「那是什麼意思？」聽不懂成語，但還是懂得哥哥的意思，おそ松皺著聲音，眼淚又像夏季大雨一樣掉下來。
「行了行了，別再哭了，我親總可以吧？」
真怕了這孩子，怎麼哭起來和堤壩倒塌沒分別？
扭頭張望確定四下無人，チョロ松撩起おそ松的前髮飛快地在光潔的額頭親一口，又蓋起來輕輕一拍。
「滿意了嗎？」
小腦袋搖頭。
チョロ松又親了一口臉頰。
「夠不夠？」
「還有這邊。」おそ松戳著另一邊臉頰。
埋頭又是一口。
「還有這邊。」他戳著剛剛已經親過的另一邊臉頰。

換著平時チョロ松早就發他白眼，可現在的弟弟比往日來得可愛——比張大嘴巴睡得香甜時還讓人心疼。チョロ松沒好氣地笑了笑，聽話地往他指著的地方沒完沒了親上好幾回。
——「哎呀，那對兄弟感情真好。」
不遠處有誰看到了，嘴角的笑意快掩不住，看著親個不停的兩人忍不住開口。
チョロ松身體登時一僵，又敵不過弟弟還想親下去的哀求目光。內心天人掙扎幾回後，チョロ松一把捧住おそ松的腦袋，往他臉上大力親了一口，半晌才放開，站起來牽起他的手，「再折騰下去天都要黑了。」
捧著被親的臉，擠得小臉更肉嘟嘟的，哭紅眼角的おそ松滿足地破涕為笑，跟上哥哥的步伐。
走，回家去。

（十三）
你的隔壁住了一對可愛的兄弟。
每天也是如此親密熱鬧。
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在灑滿黃昏落日的街道上，你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對於他們的事，你永遠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嗯？你問為什麼會知道？
別明知故問啊┌(┌^o^)┐┌(^q^┐)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