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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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31
第二十五章：心的距離
「現…現在怎麼辦？叔叔和白煥華…不會吵起來吧？」鄭允霓著急地說。
藺莞芃：「…應…應該不會吧…姐還在呢…爸不會亂來…吧。」
藍安夢：「難說哦…」
「……」
「叔叔？」白煥華再次確認是他想的那個人。
藺哲沒有回答白煥華，反而一直看著床上的藺莞卿，貌似已經知道了所有事。
白煥華見藺哲不說話，連忙開口道歉：「叔叔…對不起，我的錯。」
「…你知道賀嵐是誰嗎？」不等白煥華回答，藺哲繼續說道：「賀家的二小姐啊，我公司總部的老闆的女兒啊，因為這事，我被總部開除了，你說你怎麼惹得她？因為卿卿？」
白煥華一怔，賀嵐的爸爸…是叔叔的老闆？難怪他會在這種時候回來…
「叔叔…」
「我都聽說了，說起來，這事還得算你頭上，人家對你有好感，你答應不就行了？還得搞得卿卿受傷？」藺哲完全不給白煥華回答的機會，繼續說道：「一次不夠還要再來第二次嗎？」
藺哲句句平靜，卻句句扎心。
「加上你爸出差，你總共有九年的時間忘掉卿卿，可你不但沒忘，反而還跟她越走越近，」藺哲說：「你走得越近，卿卿就越危險，你自己沒自覺嗎？」
白煥華怎麼能沒自覺，他走得越近，就有危險出現在藺莞卿的四周。
可遠離她…白煥華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卿卿這次沒事那倒還好，至少恢復記憶了，」藺哲說：「下次呢？還想有下次嗎？」
白煥華低著頭，雙眼緊閉，靜靜地聽著藺哲的斥責。
他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可那姑娘似乎只當他是哥哥。
他當那姑娘年紀還小，還未開竅，慢慢的等她。
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哪懂得這種事？
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小姑娘為了他一時的任性和那該死的面子而受傷、失憶。
直到小姑娘當著他的面喊著：「你們是誰？為什麼你們知道我的名字？」
直到…小姑娘的父親像現在一樣把錯都推給他。
他才發現自己就是害了小姑娘的主要原因。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配不上小姑娘了。
就這麼萌芽的感情，被他埋在了心底。
誰能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心思竟比三十多歲的大人還細膩。
國中那三年，他本可以和小姑娘重逢的。
可他自己放棄了，他自己決意跟著父親到外地出差。
他寧願透過藍安夢知道小姑娘的狀況，也不願與她相見。
只因心中埋藏六年的愧疚還未消散。
他回來，是因為放不下心中的感情。
三年來，沒有一天是睡得好的。
他每天都很想她。
所以，他又回來了。
小姑娘不認得他了沒關係，他認得就好。
小姑娘不記得那段回憶了沒關係，他記得就好。
回憶，可以再創造。
他原本想說只要待在她身邊，默默的保護她就好。
但這次，他又犯了十年前的錯。
致命的錯。
一年的平穩安逸，讓他產生了幻覺。
他鬆懈了？
不，他沒有。
只是他差點就原諒自己了。
想到這裡，白煥華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指尖刺進了掌心。
白煥華：「……」
我真是個混帳。
藺哲也不說話了，就這麼站在原地，好一陣子才說出了話：「不要再害她了好嗎？」
白煥華知道藺哲是想讓他離開藺莞卿，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
可他真的放不下，放不下那喜歡了十幾年的感情。
但他也沒資格尋求小姑娘的原諒。
沒資格站在她身側。
沒資格喜歡她。
白煥華那蒼白的臉頰，滑過了兩條無聲的眼淚。
他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流淚，他哭，是恨自己的自私。
因為他的自私、他想佔有小姑娘的私心，讓她一次次的受到傷害。
他終於下了個決心──
「我知道了。」
說完這四個字，白煥華拿起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向門口。
門轉開後，白煥華看到了門外偷聽的兩個人。
他看了一眼其中的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不起。」
說完，就快速地離去了。
被拍肩膀的男孩怔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正想追過去卻被身旁的女孩攔住了：「…你去勸了也沒用，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離開我們的，所以…讓他靜靜吧。」
「靜靜？就靜靜他也他媽能給我出事！他個性妳不是不知道，所有事都自己背著，也不願與我商量，我這個兄弟是他媽做好玩的？」
藍安夢被白煥華氣的爆了粗口也沒發現。
然而身旁的鄭允霓卻在想──
你他媽果然是兄弟，這點完全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他。
「阿夢…就讓他自己靜靜吧。」梵玵晴說著。
自家乾媽都說話了，藍安夢不得不聽，只得乖乖坐下來。
混蛋。
藍安夢心裡嘀咕了句。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罵的自己。
十二月的泉幸，氣溫低的不像話，少年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呼出了一團霧氣。
他迷茫著，他困惑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是對的。
既然如此，那就離開小姑娘溫暖的心房。
因為，他不值得。
然而少年下了這個決心，並不是要真正離開小姑娘，而是要拉開彼此的距離──
心的距離。
「現…現在怎麼辦？叔叔和白煥華…不會吵起來吧？」鄭允霓著急地說。
藺莞芃：「…應…應該不會吧…姐還在呢…爸不會亂來…吧。」
藍安夢：「難說哦…」
「……」
「叔叔？」白煥華再次確認是他想的那個人。
藺哲沒有回答白煥華，反而一直看著床上的藺莞卿，貌似已經知道了所有事。
白煥華見藺哲不說話，連忙開口道歉：「叔叔…對不起，我的錯。」
「…你知道賀嵐是誰嗎？」不等白煥華回答，藺哲繼續說道：「賀家的二小姐啊，我公司總部的老闆的女兒啊，因為這事，我被總部開除了，你說你怎麼惹得她？因為卿卿？」
白煥華一怔，賀嵐的爸爸…是叔叔的老闆？難怪他會在這種時候回來…
「叔叔…」
「我都聽說了，說起來，這事還得算你頭上，人家對你有好感，你答應不就行了？還得搞得卿卿受傷？」藺哲完全不給白煥華回答的機會，繼續說道：「一次不夠還要再來第二次嗎？」
藺哲句句平靜，卻句句扎心。
「加上你爸出差，你總共有九年的時間忘掉卿卿，可你不但沒忘，反而還跟她越走越近，」藺哲說：「你走得越近，卿卿就越危險，你自己沒自覺嗎？」
白煥華怎麼能沒自覺，他走得越近，就有危險出現在藺莞卿的四周。
可遠離她…白煥華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卿卿這次沒事那倒還好，至少恢復記憶了，」藺哲說：「下次呢？還想有下次嗎？」
白煥華低著頭，雙眼緊閉，靜靜地聽著藺哲的斥責。
他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可那姑娘似乎只當他是哥哥。
他當那姑娘年紀還小，還未開竅，慢慢的等她。
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哪懂得這種事？
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小姑娘為了他一時的任性和那該死的面子而受傷、失憶。
直到小姑娘當著他的面喊著：「你們是誰？為什麼你們知道我的名字？」
直到…小姑娘的父親像現在一樣把錯都推給他。
他才發現自己就是害了小姑娘的主要原因。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配不上小姑娘了。
就這麼萌芽的感情，被他埋在了心底。
誰能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心思竟比三十多歲的大人還細膩。
國中那三年，他本可以和小姑娘重逢的。
可他自己放棄了，他自己決意跟著父親到外地出差。
他寧願透過藍安夢知道小姑娘的狀況，也不願與她相見。
只因心中埋藏六年的愧疚還未消散。
他回來，是因為放不下心中的感情。
三年來，沒有一天是睡得好的。
他每天都很想她。
所以，他又回來了。
小姑娘不認得他了沒關係，他認得就好。
小姑娘不記得那段回憶了沒關係，他記得就好。
回憶，可以再創造。
他原本想說只要待在她身邊，默默的保護她就好。
但這次，他又犯了十年前的錯。
致命的錯。
一年的平穩安逸，讓他產生了幻覺。
他鬆懈了？
不，他沒有。
只是他差點就原諒自己了。
想到這裡，白煥華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指尖刺進了掌心。
白煥華：「……」
我真是個混帳。
藺哲也不說話了，就這麼站在原地，好一陣子才說出了話：「不要再害她了好嗎？」
白煥華知道藺哲是想讓他離開藺莞卿，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
可他真的放不下，放不下那喜歡了十幾年的感情。
但他也沒資格尋求小姑娘的原諒。
沒資格站在她身側。
沒資格喜歡她。
白煥華那蒼白的臉頰，滑過了兩條無聲的眼淚。
他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流淚，他哭，是恨自己的自私。
因為他的自私、他想佔有小姑娘的私心，讓她一次次的受到傷害。
他終於下了個決心──
「我知道了。」
說完這四個字，白煥華拿起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走向門口。
門轉開後，白煥華看到了門外偷聽的兩個人。
他看了一眼其中的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不起。」
說完，就快速地離去了。
被拍肩膀的男孩怔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正想追過去卻被身旁的女孩攔住了：「…你去勸了也沒用，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離開我們的，所以…讓他靜靜吧。」
「靜靜？就靜靜他也他媽能給我出事！他個性妳不是不知道，所有事都自己背著，也不願與我商量，我這個兄弟是他媽做好玩的？」
藍安夢被白煥華氣的爆了粗口也沒發現。
然而身旁的鄭允霓卻在想──
你他媽果然是兄弟，這點完全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他。
「阿夢…就讓他自己靜靜吧。」梵玵晴說著。
自家乾媽都說話了，藍安夢不得不聽，只得乖乖坐下來。
混蛋。
藍安夢心裡嘀咕了句。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罵的自己。
十二月的泉幸，氣溫低的不像話，少年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呼出了一團霧氣。
他迷茫著，他困惑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是對的。
既然如此，那就離開小姑娘溫暖的心房。
因為，他不值得。
然而少年下了這個決心，並不是要真正離開小姑娘，而是要拉開彼此的距離──
心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