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一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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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21
隨著蒂蕾特西斯的手指向我,烈焰朝我奔襲。雖然我在高溫能影響我之前,就釋放冰魔法抵銷攻擊,但是剛才的火焰遮蔽了我的視線,我失去了蒂蕾特西斯的蹤跡。
蒂蕾特西斯突然在我身後現身,右腳掃重我的腹部,將我掃到空中。他沒有讓我喘息,右拳立刻向我襲來,我勉強用雙手擋下攻擊,但是強烈的衝擊還是將我拋飛出去。
蒂蕾特西斯她……
她並沒有對我使出全力,她只在距離夠遠時才發動火焰魔法,明明能輕易的接近到我身邊,卻不在我毫無防備時使用高溫解決我。
很明顯的……她只想讓我失去戰鬥能力,她並不想殺死我。
或許我能利用這一點。
我很快的用魔力在空中畫下魔法陣,透過魔法陣召喚暴風雪,強勁的風暴應該能阻擋蒂蕾特西斯的視線。
「妳以為只有妳能使用冰魔法嗎?」蒂蕾特西斯的右手輕輕一撥,便撥開了擋住她視線的風雪。
我之所以會被人當成惡魔,除了我和蒂蕾特西斯有相似的外貌之外,我最擅長使用的冰魔法,正好也是蒂蕾特西斯擅長使用的魔法……我怎麼能忘記這點呢?
這次蒂蕾特西斯沒有使用火焰,反而張開雙臂在空中召喚出無數的冰柱。
當她輝下雙臂,冰柱如暴雨般落下,朝我的方向砸來。我揮動右手凝結前方的空氣,用冰盾擋下攻擊。
「艾索蕾特!」蒂蕾特西斯朝著我大喊:「妳想要結束這一切,唯有殺死我,或是接受我的計畫。我不允許妳放棄妳獲得東西!」
我大聲的反駁:「為什麼我要聽妳的話呢?」
「妳說什麼?」
「我雖然是夜之女神,可是妳忘了我本來是什麼嗎?我本來也是人類啊!我不是奧德莉也不是阿依娜,我不用遵從妳或者是克羅拉的命令。」
女神創造人類的初衷,是為了讓人類獲得無限的可能性,一個不必遵從他們意志的物種。雖然我們擁有的絕對自由帶給蒂蕾特西斯痛苦,可是正因為我們擁有的自由,現在我才能製拯救她。
「我已經決定要拯救妳了,妳無法改變我的想法。」
「妳……艾索蕾特……我值得妳這麼做嗎?救了妳的人是蘿拉,而不是我。」
「妳不在的時候……我做為夜之女神和克羅拉一起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已經想起身為夜之女神時的記憶,當然也想起克羅拉極力想用笑容隱藏的痛苦和悲傷:「少了妳的克羅拉非常的痛苦。」
「這我當然知道……少了蘿拉的我也非常痛苦。」
如果我的話語能觸及蒂蕾特西斯是最好的:「就算妳真的殺光人類了,妳覺得克羅拉見到妳時會開心嗎?她愛著人類也愛著妳,妳為什麼要逼著她在人類和妳之間做出選擇。」
「我當然知道……但是人類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有人類能善待我的孩子,永遠都會有另一群人類想要摧毀我的孩子。正因為人類是自由的,我沒辦法控制他們的惡行,所以我只能懲罰他們。」
蒂蕾特西斯說著,她四周的空氣開始燃燒,烈焰在她周圍燃起,氣溫開始急速上升,如果我不快點離開這裡,我會因為高溫的影響開始便的虛弱。
她是想逼我逃走嗎?
不我不會逃的,因為我她根本不想殺我。我不只沒有逃離她,我反而往她的方向衝過去。
看見我反常的舉動,蒂蕾特西斯顯得不知所措:「艾索蕾特!別過來!妳會死的!」
我當然知道我會死……實際上高溫已經開始讓我喘不過氣了,我感覺身體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流失,也許我再往前踏幾步……我就會死。
但是……我必須相信蒂蕾特西斯,相信她並不想殺我,這是我腦中擊敗她的方法。
就在我即將因為高溫失去意識的時候,咬著牙的蒂蕾特西斯咒罵一聲:「可惡!」
因為不想殺我,她連忙收起身旁的火焰。少了高溫的干擾,我就能毫無顧忌地衝向蒂蕾特西斯,我們之間的距離太短,已經不允許蒂蕾特西斯做出反應。
我成功的抓住蒂蕾特西斯。其實我一開始抓住蒂蕾特西斯時就該這麼做了,但是我直到剛剛才意識到有這個方法。
如果我抓著蒂蕾特西斯使用傳送魔法,我就能把蒂蕾特西斯和我一起帶走。而我一個地方必須帶著蒂蕾特西斯前去。
我在腦海中描繪出目的地的樣子,然後發動傳送魔法,將我和蒂蕾特西斯一起傳送走。
我們來到一個純白的空間,我想蒂蕾特西斯應該馬上就能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
「西……西斯!」我們突然的到來出乎女神的意料,她瞪著許久不見的蒂蕾特西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蒂蕾特西斯看著女神,她愣了一下,可是她很快的回過神,她想要逃跑逃離女神身邊,但是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我馬上用空閒的手抓住女神,這樣不論誰想利用傳送魔法逃跑,另外兩人都會跟著一起被傳送。
「西斯!我……我真的很想妳……」女神好不容易從嘴中擠出一段話,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我也很想妳……」蒂蕾特西斯避開女神的視線,低著頭回應。
我把蒂蕾特西斯帶來這裡的原因,因為我認為只要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就更有機會說服兩人同意我的計畫。
「克羅拉,我有一個方法能保住人類,又能讓妳和蒂蕾特西斯在一起。」
聽見我的話,女神的雙眼亮了起來:「真的嗎?」
「不行!」蒂蕾特西斯大叫:「蘿拉!妳不能讓艾索蕾特這麼做!」
我沒有理會蒂蕾特西斯,對著女神說出我的計畫:「克羅拉,妳無法和蒂蕾特西斯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妳無法拋棄人類對吧?那如果我代替妳,在這裡守護人類呢?」
「這樣……沒錯……這樣就可以……」
「不行!」蒂蕾特西斯大聲反駁:「蘿拉!妳知道代替我們代表什麼嗎?我們都是被這個世界束縛的人,如果艾索蕾特代替我們,那原本自由的她就會被這個世界束縛。」
「妳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束縛?」我反問。
「因為我和蘿拉都被束縛著。」
「那是因為妳們是為著個世界而生,妳們被妳們的命運所束縛,可是……我不一樣,我是為了自由而被創造出來的。」
雖然我也不清楚我取代她們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我真的會被世界束縛,也許我真的得犧牲我我好不容易取得的幸福。
但若我是人類,而人類是自由的,那我們的未來是未知的。
「難道……不值得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