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章:我好想你!
本章節 3980 字
更新於: 2021-10-22
畫面出現在魯嘯長老離去後不久。
廂房內,乾岳一擺方才的恭敬,嘲諷蕭慧彩是山野村姑,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根本沒資格進入學院。
隨後他要求對方要侍奉,更喚來一些弟子想逼蕭慧彩就範。
後來便是一場戰鬥,這些和蕭慧彩說的完全吻合。
眾人也知道方才蕭慧彩沒說出口的是什麼意思,一個女人如何侍奉?乾岳依仗著學院弟子身份,在畫面中囂張跋扈,更污穢的要對方輪流侍奉眾人。
此時,在場者臉色都不好看,學院出了這種敗類,簡直讓顧天生顏面掃地,如今被拘束著的魯嘯哪怕沒被囚禁,怕也是啞口無言。
身為當事者的蕭慧彩臉色更是難看,沒想過令牌居然會側錄,如果對方有什麼惡心,哪天收回令牌,她的所有行動不就被對方掌握。這且不說,女孩子一些較為隱私的,不也全盤被對方看見,這讓她如何不氣。
理解她的心思,蓋世均道:「蕭小姐還請不要介意,這枚鐵令,雖有這種功能,但也必須持有者自主運作,外人哪怕是我也無法窺探,當然若是方才小姐想到其他的,或許呈現出來的畫面就不是這處了。」
這話讓蕭慧彩稍安,只是還是不滿。
這時那乾岳忽然掙開兵士,轉身拔腿就跑。
「拿下!」
蓋世均大一聲,乾岳本就有傷,不過是趁著大家分神,兵士幾步上前便輕鬆擒拿回來,他連連喊冤:「院長——長老——這兩人狼狽為奸,是在汙衊弟子,院長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顧院長?」蓋世均看向他。
「一切依皇都律法行事。」顧天生嘆了一聲,出了這等事已經讓晴空顏面掃地了,真假他豈會不知,做主?那才真叫狼狽為奸。
「多謝院長配合。」蓋世均道,轉身面對依舊咆哮的乾岳,喝令道:「拉下去!」
隨後才看向另一人,蓋世均雙眼一瞇,他連長老也不稱了:「魯嘯,這就是你說的事實嗎?似乎和你的證詞不太一樣!」
「雖然你並非主謀,但是蕭小姐是你帶來的,如果沒有你的授意,底下的學子怎敢你前步一走後腳行兇?爾後你更不問是非,欲要殺人滅證,我在此嚴重懷疑你才是主謀,麻煩你隨我走一趟!」
蓋世均是在報剛剛的仇,要說扣帽子哪個人不會?況論他扣的帽子也是合情合理。
此時顧天生也鬆開些許禁錮,讓魯嘯有發言的機會,然而魯嘯卻不是替自己辯解,還是囂張跋扈道:「老夫可是晴空學院教職長老,你憑什麼抓我?哼!你根本沒資格抓我!否則你就是與晴空為敵!」
聽他此言,顧天生臉色一沉,蓋世均還未開口,他已經上前一步道:「蓋統領,此人是晴空長老,與你前去確實有些不方便,不若讓我院內先行審理,若真與此事有關,晴空必定親至押送到審判所去。」
「這……」
意義上晴空落在大夏國土隸屬大夏該遵循律法,只是學院是銜接宗門的平台,讓它又平等於大夏,過往晴空域內之事大夏官員一律不管,若犯者於晴空院外,那麼對方的身份就會轉為子民,受律法制裁,雖是如此大多時候也因為院生的身份睜隻眼閉隻眼。
若非蕭慧彩的緣故,蓋世均還真不想管,更別說事發點還是在學院門內。
思索幾許,蓋世均道:「這……好吧!希望院長不要偏袒。」
說罷,才看了看鍾文鴻與蕭慧彩:「你倆可真會惹事,算我怕了你們,想鬧事麻煩你們去雲府鬧騰,有一個大玩絝工作量已經爆了,你倆就別來添亂了。」
鍾文鴻看著蕭慧彩,這鍋背的有些莫名。
蕭慧彩低頭,最少是知道對方為何對他倆這麼好了,無形中又受到雲凡的庇護。
「走了走了,人家這不歡迎你們,跟我一起離開這!」說著,蓋世均又命令兵士:「把地上受傷的全給我押回去,這些都是現行犯。」
說罷才招手示意兩人上前,臨行前,又對顧天生道:「顧院長,有些事最好還是公道點,世人的眼睛並不瞎。」
說完,才領著眾人與一干押解的現行犯離去。
直至消失在晴空大門外,魯嘯低聲咬牙道:「院長,這大夏簡直太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居然管到院內來,還想連我都審問,這事院長可不能縱容,不然晴空顏面何在。」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顧天生臉龐垮了下來。
「屬下不敢。」
「這就是你說的好苗子?」顧天生又問。
「這……這……」魯嘯支吾片刻:「屬、屬下也不知,對方是這般惡徒,望院長恕罪。」
「呵呵。」顧天生笑了,真的被氣笑了,揪著魯嘯繼續道:「魯長老你好大的架子,是不是不把我這院長當院長了,還是覺得你才是這間學院的院長呢?」
顧天生留下魯嘯一是為了學院的顏面,二是真要質問對方,方才對方囂張跋扈的樣子,根本把他當空氣,跟乾岳那貨簡直一模一樣,這學院何時腐敗成這樣,他竟然一無所知。
不待對方回答:「苗子是好苗子,結果人家認了別人當老大,這個老大卻是你們口中的小人、玩絝、敗類,被你們稱作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呵呵呵,你們可真厲害,眼勁這麼好,怎麼不在天劍宗當長老?人家方雲華天劍太上會被花言巧語誆騙?花言巧語可以得到玲瓏第一,可能得到傳承?可以扼殺大半學院學子,其中包含沈鴻、姜東寶?再靠點巧言令色,誆騙了個丹比第二?魯嘯,究竟是你傻還是當我蠢了?」
這蠢貨剛剛居然以為自己不讓蓋世均帶走他,是因為與他同一陣線,簡直荒謬。
都說道點上了,魯嘯再蠢,也知道顧天生動怒,惶恐道:「院、院長息怒,屬下一時……。」
「夠了!」顧天生一口喝止:「現在給我去查,雲凡在棲留晴空都做了什麼,原因、過程全給我查清楚,別給我一些虛假的情報,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再敢瞞我,我會親自送你去審判所。」
「不,院、院長,屬下真沒有暗中唆使他們。」這下魯嘯慌了。
「有與沒有並不重要!」顧天生並不看他:「學院被你們搞得烏煙脹氣,也許如此才能讓群眾看見希望。」
這句呼應了蓋世均的那句話,這些人囂張跋扈,未入學院者又如何看學院?
「這不過是拿蛀蟲去止血罷了,要是你給我一些虛假的訊息,屆時晴空分院包括華院長在內,全員撤換,當初力推華逢春為分院院長者,全逐出晴空!你只有一次機會,別再給我虛構事情。」
顧天生拂袖而去,這才是他真正留下對方的原因,在這二人出現與蓋世均的意思中,他終於把目標落回雲凡身上,開始思考那些滿滿漏洞的報告,故此他需要真正的訊息,關於這個人的成長經過,是龍是蟲將一目了然。
※※※
「到此為止吧!這些天的辛苦,妳也成功煉製了五品丹了。回去之後盡量讓心神放鬆,五天後再來此。」
「好的姨母。」
少女話落,對方神色一變,嚴厲道:「別叫我姨母!」
「是,師傅。」
少女連忙改口。
「回去吧。」那女子肅聲。
「師傅,湘翎告退。」她欠身一禮,緩步退出丹室。
待她闔上大門,女子依舊盯著大門,冷冽的目光露出恨意:「姊姊,妳倒是生了好丫頭,只是她有一半那該死的血脈!」
練丹協會內,少女漫步在廊間,朝著自己住所回去。
五天來,她都跟隨著對方練丹,對外在發生什麼根本不知道,不過就是沒在練丹,她也不會關注。
回不去了……過往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那個地方的那些人早已不在,天真與活潑也離她而去,夢回時她多想再一次伸手討要糖葫蘆,多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爺爺,多想……多想……在那人懷裡告訴他,我不想長大,想要一直有依靠。
如今被環境強迫成長,唯一的親人也消失了,就是那個他也沒有了消息,來此一年有餘,卻是……孤獨的一年。
「聖女大人好。」
行經廊間,碰上的僕侍恭敬道,她淺笑回禮,已經養成了習慣,不過也就這樣,在此不與人惡,同樣誰也無法進入她的生活圈。
不知不覺回到廂房,廂房內擺設精緻,侍女並不在房內,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還在破關口,那時她想哭想笑都不需偽裝,這裡就是再豪華,也不過是個豪華的囚籠。
「你還好嗎?」
對著空氣呢喃自語,腦海浮現熟悉的背影,回意溫柔的笑容,以及那已經模糊又溫暖的懷抱。
這時,侍女玲菁回到房內,看到她的出現,侍女連忙一禮:「大人,妳回來了?」
「嗯。」
她點了點頭,面對陪伴自己的玲菁,她比較柔和,也就比面對外面那些好上一點,依舊不曾交心。
「大人辛苦了。」玲菁上前道。
「嗯。」她又應了一聲,面對這樣的交流,玲菁已經習慣,一年多來,沒事對方並不會多說一個字,大多都是禮貌性的回應,至於服侍,多半也是對方自己打理,顯少會讓她幫忙,可以說和其他聖子聖女比起來,這樣的主人相當好,但又永遠有一層隔閡。
「大人丹術一定又精進了,最近協會風波不斷,丹比大賽結束的讓人驚駭,那簡直是褻瀆,剛剛那人又在丹協大吵大鬧的,簡直不可理喻。」玲菁自顧自道。
「嗯?」
聞言她有些疑惑看去,不過並沒多問。
「對了,大人,妳知道九塔分焰嗎?聽說過去是韓丹王的看家本領,大比上居然有人施展出來,就是其中一個是敗類,要是這本領在恆豪聖子手上,那才是物盡其用。」
玲菁說道,連連說著恆豪的好,最近的事情讓她恨透雲凡了,自然大吐苦水,她沒發現,當九塔分焰與韓丹王兩個詞出現,眼前聖女再也不如過去那般平淡,雙眼緊盯著對方,探詢之意不言而喻。
直到玲菁抱怨完,她連忙開口:「妳說有人用九塔分焰?」
「是啊!」
玲菁用力點頭,雖然有些奇怪聖女的反應,不過想來這是韓丹王的本領,哪個練丹者不羨慕,哪怕聖子聖女也一樣,對方可是韓丹王。
「一個叫姜離,另一個是雲侯那個義子,叫雲凡的,大人妳不知道,那個雲凡他……。」
玲菁或許不覺得廚道低劣,問題是雲凡大比不斷針對恆豪,玲菁又是愛慕對方,自然對雲凡觀感極差,她出聲數落對方大比的事蹟,不過這次她才說了一半,對方已經等不及她說下去,連忙開口道:「他在哪裡?」
話語一落,隨即緩了口氣:「妳說他在報道時大吵大鬧,妳現在去請他過來。」
雖然她讓口氣緩和不少,不過迫切的心思依舊沒能藏住。
玲菁也感受到了,這才想到之前聖女曾說過的話,當他看到雲凡惡搞後,下意識的認可恆豪的話,如今看來定是如此。
「大人,雲凡被闊長老領去,不久前已經離開協會了。」
聞言,她有些恍惚,片刻後道:「那個姜離呢?」
「這個人還在協會。」玲菁回答,兩相語氣變化很大,詢問姜離時語氣與過往相似,不過似乎冷了不少。
「請他來此,我想見見這個丹王高徒。」
「是,大人。」
待玲菁離去,廂房內的她目光閃爍,幾許過去,迷惘的神情漸漸堅定起來,搖手落下一枚牽引陣盤,靈力激活下,屋內的大陣隱隱作用。
「我好想你……。」
她低語著,慢慢注入靈力:「你不可能外傳的,所以……。」
靈力不斷深入大陣,大陣被徹底激活,又隱沒下來,彷彿從未激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