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奪命追擊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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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10-18
能夠被默拉特拉看上，並賦予近乎與五賢老同等地位，就代表這些傢伙不是一般人士，他們有著更絕對、更強勢的資格。
「運輸員的身分既需要保密，更是最後手段，霧刃。」
所以——才要以當下的狀況為根據判斷啊？在霧刃與帕拉塞爾斯被賦予如此權力與身分的當下，霧刃從默拉特拉的話語與交代文件理解到的內幕之一。
但是，他相信帕拉塞爾斯也察覺了。
在歷經了阿德斯克與愛德華等ＴＨＥ ５成員後，王國一再地提高警覺、警惕自己，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應對，就是為了不再悲劇，不過若要做到大家都不得信賴，那也太過分了。
正當霧刃想著這些，差點被當成嫌疑犯的帕拉塞爾斯，自首一般的說法表達自己的立場：
「默拉特拉，你應該是出於我能抑制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以及已死之人的身分這兩點，斷言我絕對不會背叛現在的王國，讓我得到這個身分吧？」
霧刃與默拉特拉安分地當起旁聽者。
「事實上，自第一次計畫發動後，我一直以觀測者的身分觀測王國的變化，基路伯與化名憧那的立霧找上米蒂亞大人、五賢老的成立、樂園的肅清作業，到ＴＨＥ ５再次捲土重來，一切的一切都像昨天發生。」
就像基路伯以監控系統全面觀測王國的角落，與米蒂亞自願封印大地，看著母親與基路伯對王國的付出，帕拉塞爾斯則像是評分員一般，從更外側的角度融入王國。
無論怎樣——王國總有一人看著，即便帕拉塞爾斯不再評分，赫麗貝爾、ＴＨＥ ５，甚至伊甸也未必不會鎖定他們。
「但是，以我個人來說，我實在沒這個資格——如同西爾芙不在乎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發動，那時我就是這麼覺得，所以西爾芙與伊索才不曾出動，佯裝一般市民潛伏王國，靜待立霧與基路伯的自白。」
霧刃有些不屑，痛恨過去頹廢自己的他，一直在試圖擺脫那時的黑歷史，沒想到在出發前往大陸的前一天，又遇見了。
就在他即將要給帕拉塞爾斯好看，默拉特拉制止了他：
「帕拉塞爾斯，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區分你我等個人言行嗎？」
「……」
「雖然當時我找上你成為五賢老，幾乎是一場意外，不過你和我這個帶著罪惡感，想以自己的雙眼重新看看基路伯與立霧努力過來的王國，終究是小巫見大巫，因為你的加入完全出於你自己個人的選擇。」
西麥堤芬、戴勒梅爾他們應該也是，所以默拉特拉強調的，就不會單單指五賢老——這樣啊，是探索大陸成員。
不同於西麥堤芬的靈異組合與戴勒梅爾的魔女之力，帕拉塞爾斯的強悍源自於他能一手掌握伊索、有著常人之外的高超智慧，最重要的一點——他能抑制暴走的霧刃。
霧刃聽得出來默拉特拉不是遊說，也非建議，而是就事論事：
「帕拉塞爾斯，不需要去理解，也不需要付出，你只要去做就行了。就像你主動和我承認你就是帕拉塞爾斯一樣。」
不過，帕拉塞爾斯應該不至於是希望默拉特拉能發現他吧。本來就不是罪犯的他，當然也不會有負罪感了。
帕拉塞爾斯心虛地將視線從默拉特拉身上移開，然後落到了霧刃這邊。只有他們三人的空間，一旦其中兩方的話題進行不了，第三方將會變成關鍵的左右者——
不，從頭到尾自己才是和默拉特拉對話的那個人。
在霧刃與帕拉塞爾斯因應要求，趕過來的同時，默拉特拉就先主動說明了運輸員的重要性與其價值所在，所以他被迫衍生出了那樣的想法。
撇開帕拉塞爾斯是否知道今天的自己，得扮演附和的角色，默拉特拉的真正意思在——
「霧刃，就是你想的那樣。看你的表情，我的試探果然有意義了。」
默拉特拉的認真，反而讓霧刃遲疑了。
「雖然我還是想替那時為了從菲德爾口中，問出ＴＨＥ ５的情報，衝動脫口的話，和你道歉，不過你的角色定位非常重要，而帕拉塞爾斯則是這場儀式的見證人。他是你身為運輸員的夥伴、抑制暴走的導師，更是這場儀式的見證人。」
帕拉塞爾斯接著說：
「霧刃，默拉特拉說得對，只不過事前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直到看到默拉特拉的眼神。要配合實在困難，不過一想到無故失蹤半年的你突然回來，讓西麥堤芬他們不能接受，決定以會談之名擅自奪去你的成員身分，就讓我覺得你的處境才是最痛苦的。」
好不容易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結果各方勢力還是不放過，讓他得快速變強的決心，反而淪落隨時都會失控的怪物——即便現在，他也一樣很難拿出全然的自信。
不過，讓霧刃能一再從挫敗爬起，不是什麼，就是他的母親，母親不在的現在，他只能靠自己勇往直前了。
霧刃露出荒唐的笑容說：
「默拉特拉，你是吃了杜恩哈特的口水吧？說話自以為有理；帕拉塞爾斯，我還是不了解你，你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要說到到時非得殺了你們——我做不到啊。」
非得殺了你們——政府或王國，當這兩樣被擺放了天秤的兩端，非得做出選擇，該怎麼做？
默拉特拉一再地從ＴＨＥ ５的事件中吸收經驗，冷靜思考，結果還是釀出了約會萬聖節、黑色星期五與七大惡魔等事件，最終得出這個結論——
誰都可以不相信，誰都可以相信，只要神無霧刃相信，這座王國就有未來。
運輸員不是為了誰，就是因為霧刃量身訂做。
這件事似乎早在霧刃回歸後，默拉特拉就已經在計算、觀察了。
所以，黑色星期五事件之後，霧刃他們立即被解除了處分，因為即便默拉特拉肯相信，也得經過西麥堤芬那一關，當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後，未知大陸的探索，才能正式啟航。
霧刃發自內心苦笑：
「默拉特拉，到頭來你還是比不上基路伯啊。」
彷彿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默拉特拉臉上都是苦澀。
霧刃當然知道他想到什麼，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你的嘴巴總是藏不住，而且太容易看穿了，怪不得莉莉絲說你是比不上基路伯的。不過——總算是連我都相信你有成為五賢老的資質了，你的奉獻與付出都是無私的，這才是一個五賢老之長該有的樣子。」
默拉特拉逃過一劫地摳著自己的臉頰，不想直接面對地說：
「霧刃，你這樣說反而讓我想和莉莉絲告狀，原來你都在人家背後說壞話。」
「要說的話我當面就會說了，我不搞小動作的，那個老太婆也不會信的，總之——默拉特拉，帕拉塞爾斯也是你成長的見證人，能在前往大陸的前一夜聽到這些，我想在場也沒有人有所遺憾了。」
即便多麼接近遺言、交代後事，都是他們三人的事情，而且這也不會是遺言，因為接下來霧刃將說出了至關重要的那句話了：
「默拉特拉，雖然你賦予了我們如此重大的權力，我還是想透過探索的成績求證，一來我想從這次的旅程中證明自己，尋找更正確的答案，我再也不想因為任何事而與你們短兵相接，二來我的雙手已經染上我母親的鮮血了——」
結果，霧刃非但證明不了自己，反而墮落魔王，差點與雅蕾絲、西爾芙等隊員對立，如果不是萊夏與米蒂亞的出面，說不定現在站在那裡的是他自己。
不過，當他看見了強尼克斯等人對地獄之門的回報——原來在這之前，米蒂亞曾因為過去犯下的過錯頭痛，無法前進，應該會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強尼克斯，卻因此提醒了。他們的原則——就好像也是為了信賴基礎而設置。
那麼，是不是當選擇者落到了自己手上時，也能這麼做呢？
過去他的確因為母親的安排，在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發動的最後一刻，選擇了殺死「憧那」，讓自己得到完全的夏娃，不過現在母親既不在了，他也不需要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擁有力量。
擁有力量的他，甚至被賦予了決定王國未來的權力，當所有的事情都來到這個近乎不可挽回的局面，霧刃與米蒂亞乘坐都市軍團——母艦升空了。
沒錯——霧刃深信赫麗貝爾本人就在王國的某個地方，監視、玩弄著他們，即便沒有根據，全靠第六感，他也一定要找出來。
既然能做到文明，甚至能成為一切，這點小事也做得出來吧？
霧刃用力敲下母艦軍團的船頭，無數軍團以人類之身跳下，其一幕幕的驚人之景宛若流星雨灑落王國。
而霧刃對他們的指示——揪出原先不屬於王國的那個人。
這就是霧刃現在的選擇。是默拉特拉的選擇，是王國全體的選擇，更是他自己的選擇。
「運輸員的身分既需要保密，更是最後手段，霧刃。」
所以——才要以當下的狀況為根據判斷啊？在霧刃與帕拉塞爾斯被賦予如此權力與身分的當下，霧刃從默拉特拉的話語與交代文件理解到的內幕之一。
但是，他相信帕拉塞爾斯也察覺了。
在歷經了阿德斯克與愛德華等ＴＨＥ ５成員後，王國一再地提高警覺、警惕自己，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應對，就是為了不再悲劇，不過若要做到大家都不得信賴，那也太過分了。
正當霧刃想著這些，差點被當成嫌疑犯的帕拉塞爾斯，自首一般的說法表達自己的立場：
「默拉特拉，你應該是出於我能抑制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以及已死之人的身分這兩點，斷言我絕對不會背叛現在的王國，讓我得到這個身分吧？」
霧刃與默拉特拉安分地當起旁聽者。
「事實上，自第一次計畫發動後，我一直以觀測者的身分觀測王國的變化，基路伯與化名憧那的立霧找上米蒂亞大人、五賢老的成立、樂園的肅清作業，到ＴＨＥ ５再次捲土重來，一切的一切都像昨天發生。」
就像基路伯以監控系統全面觀測王國的角落，與米蒂亞自願封印大地，看著母親與基路伯對王國的付出，帕拉塞爾斯則像是評分員一般，從更外側的角度融入王國。
無論怎樣——王國總有一人看著，即便帕拉塞爾斯不再評分，赫麗貝爾、ＴＨＥ ５，甚至伊甸也未必不會鎖定他們。
「但是，以我個人來說，我實在沒這個資格——如同西爾芙不在乎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發動，那時我就是這麼覺得，所以西爾芙與伊索才不曾出動，佯裝一般市民潛伏王國，靜待立霧與基路伯的自白。」
霧刃有些不屑，痛恨過去頹廢自己的他，一直在試圖擺脫那時的黑歷史，沒想到在出發前往大陸的前一天，又遇見了。
就在他即將要給帕拉塞爾斯好看，默拉特拉制止了他：
「帕拉塞爾斯，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區分你我等個人言行嗎？」
「……」
「雖然當時我找上你成為五賢老，幾乎是一場意外，不過你和我這個帶著罪惡感，想以自己的雙眼重新看看基路伯與立霧努力過來的王國，終究是小巫見大巫，因為你的加入完全出於你自己個人的選擇。」
西麥堤芬、戴勒梅爾他們應該也是，所以默拉特拉強調的，就不會單單指五賢老——這樣啊，是探索大陸成員。
不同於西麥堤芬的靈異組合與戴勒梅爾的魔女之力，帕拉塞爾斯的強悍源自於他能一手掌握伊索、有著常人之外的高超智慧，最重要的一點——他能抑制暴走的霧刃。
霧刃聽得出來默拉特拉不是遊說，也非建議，而是就事論事：
「帕拉塞爾斯，不需要去理解，也不需要付出，你只要去做就行了。就像你主動和我承認你就是帕拉塞爾斯一樣。」
不過，帕拉塞爾斯應該不至於是希望默拉特拉能發現他吧。本來就不是罪犯的他，當然也不會有負罪感了。
帕拉塞爾斯心虛地將視線從默拉特拉身上移開，然後落到了霧刃這邊。只有他們三人的空間，一旦其中兩方的話題進行不了，第三方將會變成關鍵的左右者——
不，從頭到尾自己才是和默拉特拉對話的那個人。
在霧刃與帕拉塞爾斯因應要求，趕過來的同時，默拉特拉就先主動說明了運輸員的重要性與其價值所在，所以他被迫衍生出了那樣的想法。
撇開帕拉塞爾斯是否知道今天的自己，得扮演附和的角色，默拉特拉的真正意思在——
「霧刃，就是你想的那樣。看你的表情，我的試探果然有意義了。」
默拉特拉的認真，反而讓霧刃遲疑了。
「雖然我還是想替那時為了從菲德爾口中，問出ＴＨＥ ５的情報，衝動脫口的話，和你道歉，不過你的角色定位非常重要，而帕拉塞爾斯則是這場儀式的見證人。他是你身為運輸員的夥伴、抑制暴走的導師，更是這場儀式的見證人。」
帕拉塞爾斯接著說：
「霧刃，默拉特拉說得對，只不過事前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直到看到默拉特拉的眼神。要配合實在困難，不過一想到無故失蹤半年的你突然回來，讓西麥堤芬他們不能接受，決定以會談之名擅自奪去你的成員身分，就讓我覺得你的處境才是最痛苦的。」
好不容易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結果各方勢力還是不放過，讓他得快速變強的決心，反而淪落隨時都會失控的怪物——即便現在，他也一樣很難拿出全然的自信。
不過，讓霧刃能一再從挫敗爬起，不是什麼，就是他的母親，母親不在的現在，他只能靠自己勇往直前了。
霧刃露出荒唐的笑容說：
「默拉特拉，你是吃了杜恩哈特的口水吧？說話自以為有理；帕拉塞爾斯，我還是不了解你，你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要說到到時非得殺了你們——我做不到啊。」
非得殺了你們——政府或王國，當這兩樣被擺放了天秤的兩端，非得做出選擇，該怎麼做？
默拉特拉一再地從ＴＨＥ ５的事件中吸收經驗，冷靜思考，結果還是釀出了約會萬聖節、黑色星期五與七大惡魔等事件，最終得出這個結論——
誰都可以不相信，誰都可以相信，只要神無霧刃相信，這座王國就有未來。
運輸員不是為了誰，就是因為霧刃量身訂做。
這件事似乎早在霧刃回歸後，默拉特拉就已經在計算、觀察了。
所以，黑色星期五事件之後，霧刃他們立即被解除了處分，因為即便默拉特拉肯相信，也得經過西麥堤芬那一關，當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後，未知大陸的探索，才能正式啟航。
霧刃發自內心苦笑：
「默拉特拉，到頭來你還是比不上基路伯啊。」
彷彿想起了不好的回憶，默拉特拉臉上都是苦澀。
霧刃當然知道他想到什麼，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你的嘴巴總是藏不住，而且太容易看穿了，怪不得莉莉絲說你是比不上基路伯的。不過——總算是連我都相信你有成為五賢老的資質了，你的奉獻與付出都是無私的，這才是一個五賢老之長該有的樣子。」
默拉特拉逃過一劫地摳著自己的臉頰，不想直接面對地說：
「霧刃，你這樣說反而讓我想和莉莉絲告狀，原來你都在人家背後說壞話。」
「要說的話我當面就會說了，我不搞小動作的，那個老太婆也不會信的，總之——默拉特拉，帕拉塞爾斯也是你成長的見證人，能在前往大陸的前一夜聽到這些，我想在場也沒有人有所遺憾了。」
即便多麼接近遺言、交代後事，都是他們三人的事情，而且這也不會是遺言，因為接下來霧刃將說出了至關重要的那句話了：
「默拉特拉，雖然你賦予了我們如此重大的權力，我還是想透過探索的成績求證，一來我想從這次的旅程中證明自己，尋找更正確的答案，我再也不想因為任何事而與你們短兵相接，二來我的雙手已經染上我母親的鮮血了——」
結果，霧刃非但證明不了自己，反而墮落魔王，差點與雅蕾絲、西爾芙等隊員對立，如果不是萊夏與米蒂亞的出面，說不定現在站在那裡的是他自己。
不過，當他看見了強尼克斯等人對地獄之門的回報——原來在這之前，米蒂亞曾因為過去犯下的過錯頭痛，無法前進，應該會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強尼克斯，卻因此提醒了。他們的原則——就好像也是為了信賴基礎而設置。
那麼，是不是當選擇者落到了自己手上時，也能這麼做呢？
過去他的確因為母親的安排，在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發動的最後一刻，選擇了殺死「憧那」，讓自己得到完全的夏娃，不過現在母親既不在了，他也不需要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擁有力量。
擁有力量的他，甚至被賦予了決定王國未來的權力，當所有的事情都來到這個近乎不可挽回的局面，霧刃與米蒂亞乘坐都市軍團——母艦升空了。
沒錯——霧刃深信赫麗貝爾本人就在王國的某個地方，監視、玩弄著他們，即便沒有根據，全靠第六感，他也一定要找出來。
既然能做到文明，甚至能成為一切，這點小事也做得出來吧？
霧刃用力敲下母艦軍團的船頭，無數軍團以人類之身跳下，其一幕幕的驚人之景宛若流星雨灑落王國。
而霧刃對他們的指示——揪出原先不屬於王國的那個人。
這就是霧刃現在的選擇。是默拉特拉的選擇，是王國全體的選擇，更是他自己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