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奪命追擊戰 6
本章節 3146 字
更新於: 2021-10-18
美索不達米亞王國只有一個西爾芙‧帕拉塞爾斯。
可以在那時及時出手相救雅蕾絲的，一定是西爾芙本人。
不過，雅蕾絲會懷疑她是不是本人，也有其道理。
時間是前一晚，西爾芙終於與西爾芙本尊見面。
「像這樣面對面，再次讓我感覺到妳真的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
這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只有本人感覺得出來。
面對著只能看到輪廓的傢伙，西爾芙也不想遮遮掩掩了，就一如往常地面對。隨著心情的輕鬆，可以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這種踏實感是怎麼回事？莫非在這之前我一直背負罪名活著？人應該不是我殺的吧？人不是我殺的，但當我親眼看到本人還活著，卻有一種真是太好了，幸好妳還活著的感覺。」
也就是說，她也不想殺人，這是激情殺人。
「我不想和妳打。」
今天不想，以後也不會想，這場戰鬥一點意義也沒有。
對方錯愕，不想白跑一趟似的連忙追問；
「為什麼？因為和我打沒意思？因為我不是妳的對手？妳現在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本尊，縱然在這之前是我擁有這個身分、這具身體，但那時的我也只是一介凡人，
即使我已經有力量像這樣與妳見面，從身體的角度來看，我使用的就是一具沒有經過改造的身體，真要打我一定不是對手，這場戰鬥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語氣卻顯得輕鬆，游刃有餘地好似她才是話題的掌舵者。
「看這樣子，妳果然想用搶的搶回去啊。」
這個理由可以。她也不會允許其他人無故佔用自己的身體，一經發現就用手上這根旗幟除之而後快，誰都不準碰她的身體。
「既然都要搶了，乾脆說是戰鬥比較快。我一定不會答應，妳想要這具身體，我也沒理由讓出，我也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爆發戰鬥無可避免。」
這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之戰。
原本她還想補一句，就是行搶還想美其名為戰鬥，讓自己的行為正當化？但是，戰鬥也不是什麼優雅高尚的字眼，所以西爾芙沒有繼續補充。
「那妳想打了嗎？」
一見她明明有興致，卻又裝作沒興致，對方再問了一次。
「還在窮追不捨啊？」
她會說清楚，就只是為了說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事出必有因，她只是遵循這個道理。知道並不等於一定要去做。莫非她知道月球距離地球三十八萬公里，她就要親身體會一次？
「我不想和妳打。」
「妳不想，我卻想，到了最後妳也不得不這麼想。」
「縱然我拒絕了，只要妳還對我保有敵意，甚至對我出手，那我就一定要為了自保反擊。戰鬥從來都不是單向，還可以藉由憎恨，讓原先不想打的一方被逼著參戰，於是雙方都是自願的了。」
說到底，她就是不想把身體交出去啊。
她不想把身體交出去，對方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也一樣，這具身體是只屬於她一人的。
如果對方真的打算硬搶，她一定不會客氣。
「終於……有要打的意思了啊？」
呼應她的情緒，瘴氣接連從身體各處噴發，讓對方大吃一驚，然後面帶微笑地說：
「我一直在這裡看著妳，所以知道魔女之力都是怎麼用的，要是可以在我接手身體之前，再示範一次給我看，我會很感謝妳的，我和妳保證，等我接手後，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具身體。」
「魔女之力是貞德讓給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感謝貞德，要不是妳們，我也不會得到力量。」
「妳就這麼想得到力量嗎？」
在這之前的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應該只是一介凡人吧。父親的科學家身分是一回事，他也不會蠢到把歪腦筋動到女兒身上啊。
「明明這股力量是因為女兒死於非命，迫不得已的最後手段啊。」
「畢竟這裡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而且我也已經得到力量了，那我就要繼續使用這股力量。」
「這麼會找藉口？妳怎麼這麼擅長找藉口？我記得西爾芙‧帕拉塞爾斯只是打死不認錯，從未合理化過自己的行為啊。」
世界末日也輪不到她們表現。時候到了才會上場，如果在那之前就先遇上末日浩劫，依然乖乖等死。
公認本尊的傢伙發出嘲笑，開始了靈魂審判：
「藉口？一直在找藉口的是妳吧？一上來說要打一場的是誰啊？不就是妳嗎？那時我也只是秀了一下，讓妳知道我就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本人。」
「那麼，就讓我再糾正一點吧。帕拉塞爾斯只是博士的化名，如果這世界真有西爾芙這個人，那也是西爾芙‧曼德拉。」
「因為妳叫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未來繼承這具身體、這股力量的，還會繼承西爾芙‧帕拉塞爾斯這個名字，所以我是在提前適應，先這麼稱呼自己，方便以後不會叫錯。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外人會怎麼看這個人？一定是懷疑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冒用別人身分吧？」
「藉口真多。」
她怎麼看，最擅長找藉口的，都是對方。她最多是與對方同名同姓。可是，如果這傢伙犯案了，她也會跟著遭殃吧。她們不只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樣，就連身體都是使用同一個。不行不行，一定要設法阻止這傢伙才行。她已經在做了，然而她就是不覺得有真實感。
頓時，西爾芙的視線變得清晰，快活地笑出聲：
「搞什麼，原來是這樣啊。」
「這樣是哪樣？莫非妳也在找藉口？因為我這個本尊一直在找藉口，冒牌貨的妳也可以，妳我都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這是合理的、有意義的。」
「這是不是有意義我不知道，不過這場戰鬥有沒有意義，應該不能去問這場戰鬥。」
「妳在說什麼？」
「雖然妳我就像同卵雙胞胎，同樣的長相、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性格，不過雙胞胎就是雙胞胎，再怎麼與對方接近，也不可能窺見對方的內心世界，我聽不到妳的心底話，那妳也不會聽到我的心底話。」
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妳不會知道的，因為我也不知道妳在想什麼，要是妳不說出來，我就不會知道。」
她們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再怎麼相像的兩個人，都在之後的成長道路走向了不一樣的地方。
「妳是這麼說的吧？其實妳一直在這裡看著我。這九年以來，妳從未一天罷工，因為妳相信總有一天妳我會在這裡相遇，把妳的心情都說出來。」
「…………」
「那麼，這場戰鬥就是毫無意義，我們不需要這樣自相殘殺。」
因為她不是這次任務的戰鬥人員，這個時間點並不清楚赫麗貝爾已經行動，打算藉由二元對立論，把棋盤反轉過來，不過她還是清楚一件事——
「總是選擇作壁上觀的我們，其實一直都可以自己選擇，所以我們選擇活在當下、把握當下。不就是這樣嗎？因為我們都曾死於非命，所以清楚地認知到生命的可貴，特別是在得到這具身體之後，這種感知能力是父親賦予的，他在告訴我們，我們應該要更珍惜這樣的身體，卻沒有插手我們應該要怎麼做。」
父親從未插手。
「如果知道我們現在在搞內鬥，父親會怎麼想？父親會沒想過嗎？或許他不會想到其實我還保有西爾芙‧曼德拉時期的記憶吧？不過，父親都可以反過來利用赫麗貝爾贈予給他的這個技術讓我們起死回生了，應該也有阻止的本事吧。」
「父親沒有這麼做。」
「也就是說，要怎麼做都隨我們高興，把握當下還有這麼一個意思，所以就有了現在的對話與衝突吧？」
「衝突是多餘的。」
「如果沒有衝突，也不會這麼費唇舌啊。」
「妳還打算說服我？不只是解釋給我聽，讓我更清楚一點我們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麼？」
她果然不是在自言自語，她們都是西爾芙這點毫無疑問，不過當她在九年前得到這具身體之後，她們就走上不一樣的路了。她在試著適應這具身體，另一個西爾芙也在做出別的嘗試。
「可以的話，那部分我不想用說的。雖然妳窺見不了我的內心，像這樣的簡單默契應該是有的吧？」
「喔……？」
「妳也是吧？妳也是這麼想的吧？我們的父親把伊索託付給我們，為我們成立這麼一個組織，其實一直都不是為了找一個可以接納我們的地方。」
「因為父親知道王國正面臨危機，過去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現在則是赫麗貝爾。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因為女兒曾死於非命，所以想到賦予女兒力量，讓女兒用這股力量來保護自己，明明我們就不是自願死於非命。」
「但是，赫麗貝爾還是出現了啊。這裡是我們的故鄉，無論過程與過去如何，我們現在都是美索不達米亞人。」
赫麗貝爾仍在垂涎他們的故鄉。
「而且，這一戰會比以往的任何一戰都難受，只要是美索不達米亞人，都應該站出來。妳也是吧？妳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妳才會在這個時候現身啊。」
我們都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
我們都是美索不達米亞人。
讓我們——一起戰鬥吧。
可以在那時及時出手相救雅蕾絲的，一定是西爾芙本人。
不過，雅蕾絲會懷疑她是不是本人，也有其道理。
時間是前一晚，西爾芙終於與西爾芙本尊見面。
「像這樣面對面，再次讓我感覺到妳真的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
這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只有本人感覺得出來。
面對著只能看到輪廓的傢伙，西爾芙也不想遮遮掩掩了，就一如往常地面對。隨著心情的輕鬆，可以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這種踏實感是怎麼回事？莫非在這之前我一直背負罪名活著？人應該不是我殺的吧？人不是我殺的，但當我親眼看到本人還活著，卻有一種真是太好了，幸好妳還活著的感覺。」
也就是說，她也不想殺人，這是激情殺人。
「我不想和妳打。」
今天不想，以後也不會想，這場戰鬥一點意義也沒有。
對方錯愕，不想白跑一趟似的連忙追問；
「為什麼？因為和我打沒意思？因為我不是妳的對手？妳現在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本尊，縱然在這之前是我擁有這個身分、這具身體，但那時的我也只是一介凡人，
即使我已經有力量像這樣與妳見面，從身體的角度來看，我使用的就是一具沒有經過改造的身體，真要打我一定不是對手，這場戰鬥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語氣卻顯得輕鬆，游刃有餘地好似她才是話題的掌舵者。
「看這樣子，妳果然想用搶的搶回去啊。」
這個理由可以。她也不會允許其他人無故佔用自己的身體，一經發現就用手上這根旗幟除之而後快，誰都不準碰她的身體。
「既然都要搶了，乾脆說是戰鬥比較快。我一定不會答應，妳想要這具身體，我也沒理由讓出，我也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爆發戰鬥無可避免。」
這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之戰。
原本她還想補一句，就是行搶還想美其名為戰鬥，讓自己的行為正當化？但是，戰鬥也不是什麼優雅高尚的字眼，所以西爾芙沒有繼續補充。
「那妳想打了嗎？」
一見她明明有興致，卻又裝作沒興致，對方再問了一次。
「還在窮追不捨啊？」
她會說清楚，就只是為了說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事出必有因，她只是遵循這個道理。知道並不等於一定要去做。莫非她知道月球距離地球三十八萬公里，她就要親身體會一次？
「我不想和妳打。」
「妳不想，我卻想，到了最後妳也不得不這麼想。」
「縱然我拒絕了，只要妳還對我保有敵意，甚至對我出手，那我就一定要為了自保反擊。戰鬥從來都不是單向，還可以藉由憎恨，讓原先不想打的一方被逼著參戰，於是雙方都是自願的了。」
說到底，她就是不想把身體交出去啊。
她不想把身體交出去，對方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也一樣，這具身體是只屬於她一人的。
如果對方真的打算硬搶，她一定不會客氣。
「終於……有要打的意思了啊？」
呼應她的情緒，瘴氣接連從身體各處噴發，讓對方大吃一驚，然後面帶微笑地說：
「我一直在這裡看著妳，所以知道魔女之力都是怎麼用的，要是可以在我接手身體之前，再示範一次給我看，我會很感謝妳的，我和妳保證，等我接手後，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具身體。」
「魔女之力是貞德讓給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感謝貞德，要不是妳們，我也不會得到力量。」
「妳就這麼想得到力量嗎？」
在這之前的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應該只是一介凡人吧。父親的科學家身分是一回事，他也不會蠢到把歪腦筋動到女兒身上啊。
「明明這股力量是因為女兒死於非命，迫不得已的最後手段啊。」
「畢竟這裡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而且我也已經得到力量了，那我就要繼續使用這股力量。」
「這麼會找藉口？妳怎麼這麼擅長找藉口？我記得西爾芙‧帕拉塞爾斯只是打死不認錯，從未合理化過自己的行為啊。」
世界末日也輪不到她們表現。時候到了才會上場，如果在那之前就先遇上末日浩劫，依然乖乖等死。
公認本尊的傢伙發出嘲笑，開始了靈魂審判：
「藉口？一直在找藉口的是妳吧？一上來說要打一場的是誰啊？不就是妳嗎？那時我也只是秀了一下，讓妳知道我就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本人。」
「那麼，就讓我再糾正一點吧。帕拉塞爾斯只是博士的化名，如果這世界真有西爾芙這個人，那也是西爾芙‧曼德拉。」
「因為妳叫西爾芙‧帕拉塞爾斯，未來繼承這具身體、這股力量的，還會繼承西爾芙‧帕拉塞爾斯這個名字，所以我是在提前適應，先這麼稱呼自己，方便以後不會叫錯。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外人會怎麼看這個人？一定是懷疑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冒用別人身分吧？」
「藉口真多。」
她怎麼看，最擅長找藉口的，都是對方。她最多是與對方同名同姓。可是，如果這傢伙犯案了，她也會跟著遭殃吧。她們不只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樣，就連身體都是使用同一個。不行不行，一定要設法阻止這傢伙才行。她已經在做了，然而她就是不覺得有真實感。
頓時，西爾芙的視線變得清晰，快活地笑出聲：
「搞什麼，原來是這樣啊。」
「這樣是哪樣？莫非妳也在找藉口？因為我這個本尊一直在找藉口，冒牌貨的妳也可以，妳我都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這是合理的、有意義的。」
「這是不是有意義我不知道，不過這場戰鬥有沒有意義，應該不能去問這場戰鬥。」
「妳在說什麼？」
「雖然妳我就像同卵雙胞胎，同樣的長相、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性格，不過雙胞胎就是雙胞胎，再怎麼與對方接近，也不可能窺見對方的內心世界，我聽不到妳的心底話，那妳也不會聽到我的心底話。」
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妳不會知道的，因為我也不知道妳在想什麼，要是妳不說出來，我就不會知道。」
她們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再怎麼相像的兩個人，都在之後的成長道路走向了不一樣的地方。
「妳是這麼說的吧？其實妳一直在這裡看著我。這九年以來，妳從未一天罷工，因為妳相信總有一天妳我會在這裡相遇，把妳的心情都說出來。」
「…………」
「那麼，這場戰鬥就是毫無意義，我們不需要這樣自相殘殺。」
因為她不是這次任務的戰鬥人員，這個時間點並不清楚赫麗貝爾已經行動，打算藉由二元對立論，把棋盤反轉過來，不過她還是清楚一件事——
「總是選擇作壁上觀的我們，其實一直都可以自己選擇，所以我們選擇活在當下、把握當下。不就是這樣嗎？因為我們都曾死於非命，所以清楚地認知到生命的可貴，特別是在得到這具身體之後，這種感知能力是父親賦予的，他在告訴我們，我們應該要更珍惜這樣的身體，卻沒有插手我們應該要怎麼做。」
父親從未插手。
「如果知道我們現在在搞內鬥，父親會怎麼想？父親會沒想過嗎？或許他不會想到其實我還保有西爾芙‧曼德拉時期的記憶吧？不過，父親都可以反過來利用赫麗貝爾贈予給他的這個技術讓我們起死回生了，應該也有阻止的本事吧。」
「父親沒有這麼做。」
「也就是說，要怎麼做都隨我們高興，把握當下還有這麼一個意思，所以就有了現在的對話與衝突吧？」
「衝突是多餘的。」
「如果沒有衝突，也不會這麼費唇舌啊。」
「妳還打算說服我？不只是解釋給我聽，讓我更清楚一點我們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麼？」
她果然不是在自言自語，她們都是西爾芙這點毫無疑問，不過當她在九年前得到這具身體之後，她們就走上不一樣的路了。她在試著適應這具身體，另一個西爾芙也在做出別的嘗試。
「可以的話，那部分我不想用說的。雖然妳窺見不了我的內心，像這樣的簡單默契應該是有的吧？」
「喔……？」
「妳也是吧？妳也是這麼想的吧？我們的父親把伊索託付給我們，為我們成立這麼一個組織，其實一直都不是為了找一個可以接納我們的地方。」
「因為父親知道王國正面臨危機，過去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現在則是赫麗貝爾。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因為女兒曾死於非命，所以想到賦予女兒力量，讓女兒用這股力量來保護自己，明明我們就不是自願死於非命。」
「但是，赫麗貝爾還是出現了啊。這裡是我們的故鄉，無論過程與過去如何，我們現在都是美索不達米亞人。」
赫麗貝爾仍在垂涎他們的故鄉。
「而且，這一戰會比以往的任何一戰都難受，只要是美索不達米亞人，都應該站出來。妳也是吧？妳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妳才會在這個時候現身啊。」
我們都是西爾芙‧帕拉塞爾斯。
我們都是美索不達米亞人。
讓我們——一起戰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