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次的親吻並沒有改變他們親暱的關係，他們依然會待在一起討論學術方面上的問題，關於死神聖物的蹤跡也有很大的進展。

　　葛林戴華德見識到鄧不利多關於其他方面的天賦，他們拿自己所學的知識和對方切磋琢磨，同時為所有假想進行實證。

　　就連葛林戴華德不得不承認，一個人孤獨地在書海裡找尋解答，比不上兩個興趣相投的人共同找出答案。

　　陪鄧不利多多次出入村莊的墓地，葛林戴華德經過周圍一座墓碑時，無意觀察到一個特殊標誌，那座墓碑腐蝕得很厲害，上面刻的符號和名字已經看不太清，但他勉強能辨認出名字後幾個字……皮福雷。

　　鄧不利多為肯德拉祈禱完便去找葛林戴華德，就看到了他停駐在一座墓碑前，一副興奮的模樣。

　　「蓋勒？」他好奇地喚道。

　　「阿不思！」葛林戴華德回神，他興奮地拉住鄧不利多的手腕，語氣有毫不掩飾的愉悅，「你看看這裡，我找到了什麼！」

　　這可是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鄧不利多疑惑地跟著看向墓碑，當他看到墓碑上腐蝕的符號和姓氏後，驚喜地睜大眼睛。

　　外面的三角形、裡面的圓形、正中間的直線，三角形對應的剛好是隱形斗篷，裡面的圓形代表重生石，中間的直線剛好就是接骨木魔杖！那是之前葛林戴華德給他展示過的符號！

　　而剛好這座墓碑的主人是皮福雷，那個三兄弟故事的原型人物姓氏。

　　「蓋勒，這死神聖物是真的存在！」鄧不利多驚喜地反握住葛林戴華德的手腕。

　　這些對於死神聖物的猜想並不單單只是猜想，而且確切地存在於這個世界，傳聞中三兄弟之一的安息之地就在高錐客洞。

　　葛林戴華德想要翻動這個墓碑下的棺材，可是鄧不利多阻止了他，認為不該打擾長眠在此的人安寧，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他一時說不動鄧不利多，只好先放棄這個打算。

　　因為這個墓地裡的重大發現，他們對死神聖物的推想又更進了一步。葛林戴華德在一天突然拿出了幾張不同於他們語言的手稿資料，初步推測來看混雜了妖精語和古代神秘文字，這些語言難不倒興致高昂的兩人，很快就解出手稿紙上面大部分的意思，有關於高難度滅幻咒文的研究手稿，並且可以直接應用到物品上。

　　不過興奮之餘讓鄧不利多疑惑的是這些手稿的來歷，葛林戴華德是從哪裡弄到這些手稿的？

　　還沒等他問出口，葛林戴華德就主動替他解惑，這些手稿是巴沙特交給他的。早年巴沙特也進到墓地發現到那塊墓碑，那墓碑早已被翻動，棺材內只剩下幾張手稿，她把那些手稿給收起來，放著久了也忘記手稿的存在，直到他們最近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才想起，把這些手稿交給了他，阻止葛林戴華德想要偷偷挖墳的念頭。

　　她相信這兩個少年能將手稿紙上的內容給破解，去找到死神聖物的真正真相。

　　解出手稿上資料的少年們非常歡喜，葛林戴華德甚至還多吃了幾塊蛋糕，這讓鄧不利多非常詫異。

　　接收到鄧不利多奇怪的目光，他挑眉問道：「你不喜歡蛋糕？」

　　「準確來說，是我不喜歡甜食。」鄧不利多一邊說著，一邊把蛋糕上頭的巧克力移到他對面的蛋糕上。

　　他向來不喜歡甜膩的東西。

　　「哦？我以為你喜歡。」葛林戴華德頗感興趣地看他，他以為少年也跟他一樣喜歡甜食。「甜食其實很好吃，你等著……」

　　他低頭用叉子分了一小塊蛋糕，把那口蛋糕咬進嘴裡，伸手攬住鄧不利多的脖頸。

　　鄧不利多的瞳孔驟然放大，眼前少年低頭湊近他，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緊接一個溫暖的東西覆蓋住他的唇。

　　葛林戴華德撬開他的唇，舌頭探入他的口中。唇齒交纏中，他嚐到蛋糕的味道。

　　甜而不膩。

　　直到鄧不利多喘不過氣，葛林戴華德才放開他，嘴角微微上揚。

　　「怎麼樣？」他看著鄧不利多明顯比之前通紅的臉，故意露出微笑問道。

　　鄧不利多避開他的目光，眼睛微微閃爍，「……還可以。」

　　唇上還有一些奶油，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依舊還是甜得膩人。鄧不利多心想，仍然想不明白葛林戴華德為什麼這麼喜歡甜食。

　　葛林戴華德對他說，因為甜食可以讓人心情愉悅，偶爾可以為未解答的問題帶來些思路。

　　聽了他的說法，鄧不利多嘗試去吃了幾口蛋糕，但這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困難。

　　鄧不利多回家的時間依舊很晚，阿波佛整天待在亞蕊安娜身邊寸步不離，對於他這段時間每天向外跑的行為非常不滿，等到霍格華茲開學後，家裡只剩下他可以照顧亞蕊安娜。

　　「開學以後我不能待在家，你得照顧亞蕊安娜。」阿波佛這樣提醒他，但他和葛林戴華德的研究已經有突破性的進展，他想繼續研究那手稿上的資料。

　　「我知道。」鄧不利多頭也不抬地為家裡的防護魔法加固，只要亞蕊安娜發生了狀況，這個防護魔法可以讓他第一時間知道。

　　阿波佛撇嘴，也不知道鄧不利多有沒有聽進去，抱胸站在一旁看著他加固防護魔法。

　　亞蕊安娜擺弄手上的水晶球，裡面一直變換不同顏色的霧氣，等到她不搖動後霧氣停在了黃色。她把水晶球捧起來，透過它觀察一站一蹲的哥哥們，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一夜，葛林戴華德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自己站在高處，俯瞰一座繁華的城鎮，底下的巫師不用再隱藏身份，坦然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他們擁有了真正自由。

　　他偏過頭，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笑，伸手握住那人的一隻手。鄧不利多就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站在頂端，或許本該如此。

　　後來，他醒了過來，嘴角上揚好幾個弧度。

　　會的。他想，這個理想總有一天可以實現，而他也會勸說這個少年和他一起踏上旅程，與他並肩同行為這個世界帶來真正該有的樣貌。

　　「我夢到了一個夢。」早上葛林戴華德這樣告訴鄧不利多，「那個夢實在是太美好了，巫師們終於不用躲藏，我們真正地站在陽光下，那些可笑的制度再也沒有拘束巫師們，我們擁有了自由……」

　　他神采飛揚地說著，就連鄧不利多也被他話中的世界給吸引，不禁被帶到他所描述的景象裡。

　　巫師因為《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的頒布，將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隔開，這些年來巫師因為這條保密法的關係，必須隱匿在麻瓜之中，不能暴露出他們的存在。

　　對於葛林戴華德來說，這條制度實在是太過可笑，巫師本該不受拘束光明正大地站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為了麻瓜而建立保密法讓他們生活在隱匿之中。因為它，他們何來的自由和平等？

　　「而你，阿不思，你就站在我身邊。」葛林戴華德摁住他的肩膀，讓他抬頭看向自己。「我們一起建立一個新的秩序，讓擁有智慧還有強大力量的巫師們領導，我們可以不再受保密法的束縛！這個世界太過於混亂了，我們得有一個新的秩序才可以真正地保護這個世界……」

　　鄧不利多對這些言語動了心，對於他來說，當年亞蕊安娜就是因為麻瓜的無知和殘忍，才變成現在這樣，假如說……和葛林戴華德說的一樣，那個世界真的可以存在的話，如果他擁有了權力，是否可以真正地保護亞蕊安娜和阿波佛，也可以保護這個逐漸不全的世界？

　　「怎麼樣阿不思，要加入我嗎？」眼前金髮的少年放開他的肩膀，低下頭認真地注視他，異色眸裡陰暗不明。

　　他的眼裡有一絲動搖，有股想要答應葛林戴華德的衝動，但是他要考慮的太多了，他不能因為衝動就隨便答應了少年。
　　
　　葛林戴華德知道鄧不利多的內心開始動搖，俯身撫上他的臉頰，用那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看著他，「阿不思，你是我認識中最有才華、天賦和能力的巫師，如果我們一起攜手並肩，那個計畫將可以實現，一切都是──」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出乎意料的，一個聲音和他同時說了出來，那個人正是鄧不利多，他萬般想要拉攏的強大夥伴，有他在他們將會所向披靡。

　　「你真是讓我意外，阿不思。」葛林戴華德輕靠在鄧不利多的額頭上，感受不同人身上傳過來的溫度。

　　「我願意加入。」鄧不利多輕聲說，這次他目光堅決沒有任何遲疑，又一次重複道：「我願意加入你，蓋勒。」

　　「謝謝你，阿不思！」葛林戴華德高興地捧起他的臉，興高采烈往他唇上湊過去，那是一個迫切又喜悅的吻。

　　他就知道鄧不利多一定會加入他，如同他們當初見面那時，他所遇到的一樣，他們只能依他規劃的那樣步入正軌。

　　他們一定能像他夢裡一樣，實現巫師不用躲藏於世界的理想，他們巫師終將獲得真正的自由。

　　這些天鄧不利多又很晚才回家，而且有越來越晚的傾向，有時還耽誤了一起用餐的時間。阿波佛留意到了這件事情，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鄧不利多，等他開學後絕對不能擅自把亞蕊安娜丟在家，要好好地照顧她。

　　鄧不利多聽了後只是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聽進去。阿波佛很氣憤這樣的行為，他決定只要鄧不利多再一次這樣的話，就要去看看他的哥哥最近到底頻繁去巴沙特家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兩個才華洋溢的少年最近在謀劃些事情，他們制定了首要必須達成的目標，去尋找死神聖物的所在地，並且真正的擁有它們，掌握它們潛藏的強大力量，讓這個魔法世界對他們心服口服。

　　這天下午一如往常來到巴沙特家，鄧不利多並沒有看到平時這時間應該在外頭等待他到來的少年，巴沙特說葛林戴華德從清晨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鄧不利多腦海裡浮現很多他會出現的地點，一一往那些地方找去，結果都沒有看到少年的身影。最後，他停在了穀倉前，這個他們平常會做有關魔法陣實驗的秘密基地。

　　輕輕推開門，鄧不利多在牆角看到熟悉的身影，金髮少年躺在榖堆的床墊上，一手腕靠在額頭，他的胸膛規律地起伏，一雙眼睛緊閉著。

　　進來的鄧不利多不自覺放輕呼吸關上門，他小心翼翼踏過地上的東西，跪在金髮少年旁的草堆上。

　　金髮少年白皙的臉龐透紅，削薄的唇輕輕抿著，穿在身上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精緻的鎖骨。
　　
　　鄧不利多頓時被那唇給吸引，那雙唇他碰過不少次，少年總是喜歡向他索取一個綿長的深吻。

　　長長的睫毛顫動，金髮少年緩緩睜開雙眼，異色瞳裡有淡淡的笑意，他勾起嘴角碰上鄧不利多的脖頸，一把將沒有防備的鄧不利多給拉了下來。

　　金髮少年趴起身轉而雙手握住身下人兩側手臂，膝蓋靠在鄧不利多的雙腿中間，隱約摩擦到敏感的內側，讓他臉上不覺燥熱。

　　「嗨，阿不思。」葛林戴華德俯下身，大腿和鄧不利多的靠在一起，那裡的溫度逐漸升高。

　　被壓在身下的鄧不利多滿臉漲紅，這樣的距離之前不是沒遇過，可是少年此時的動作實在是讓他渾身不對勁。

　　「蓋勒，你這是做什麼？」他掙扎了幾下想逃離少年的束縛，但葛林戴華德沒給他這個機會，靠過來貼住了他的雙唇，用力吸吮著他的唇瓣，舌尖探進他口中征服屬於他他的領域。

　　他沒力氣推開身上的少年，沉浸在這個炙熱的吻之中，從被動逐漸變成勢均力敵，他們瘋狂地向對方索取想要的。

　　鄧不利多身上的襯衫被葛林戴華德扯下好幾顆扣子，他的手探入衣中，撫上纖細又白嫩的腰腹，指尖緩緩滑上，滑到他的胸膛，觸碰到了肌膚上櫻紅的茱萸。

　　「嗯……」誘人的聲音伴隨輕喘發出，他的眸子暗了暗，輕輕挑逗手下一片敏感的肌膚，引發鄧不利多身子輕微發顫，他又賣力地索著吻。

　　他們兩人喘息著，葛林戴華德不知不覺已經施咒半扯下少年的腰帶，觸碰到更為隱密的空間裡。

　　鄧不利多身子一僵，這才發覺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連忙伸手止住葛林戴華德的動作，湛藍色的眸子裡已經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蓋勒，你不能這樣做……」他說話間還帶著些鼻音，雖然說的是拒絕的話語，但口氣裡卻沒有懾服力。

　　「阿不思……」葛林戴華德注視著他，輕覆上他的臉頰，眸子深邃到看不清神色，「我想要得到完整的你，你不知道我在那個夢中看到了什麼，我多希望你能真正地待在我身邊，我們可以一起站在世界的頂端上。」

　　鄧不利多恍神了下，他似乎可以理解葛林戴華德這樣說的目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自然地跳動。

　　葛林戴華德施法讓他們都浮了起來，他將鄧不利多推到了牆上，低頭認真地看著他，眼裡閃爍不明的情緒。
　　
　　「你知道的。」葛林戴華德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呼吸吐到他的耳邊，耳朵悄然染上羞澀的紅。

　　他知道的。鄧不利多恍惚地想，他又想起之前一次葛林戴華德在書房起身，慢慢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裡，那時候對方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還不明白嗎？」葛林戴華德再一次問道，把他的手心放置在自己的胸膛，在衣物的遮擋下，他仍然感受到衣物下鼓動的心跳。

　　他明白的，他一直都明白，只是他還不太確定而已，那種感覺究竟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

　　他對葛林戴華德有不一樣的情感，他甚至很難去訴說那種感覺。

　　「阿不思，你感覺到了嗎？」葛林戴華德一如往常地用那深邃的眼眸注視他，眼裡的東西是他常看到的，但這一次似乎又添加了某些他未曾看過的情緒。

　　鄧不利多當然感覺到了，而且他也為這番舉動感受到從未曾感受到的悸動，這是讓他陌生又心慌的感覺。

　　葛林戴華德的額頭輕輕靠在他的，吐出的氣息讓鄧不利多的心神又亂了，金髮少年總是可以輕易牽動他的情緒，「察覺到了吧。」

　　「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嗎？」見他沒說話，葛林戴華德又繼續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他們一起站在世界的巔峰之上，他們可以共同創造屬於巫師的榮耀，讓這個世界確切地回歸原來的樣貌。

　　「讓我擁有真正的你吧，阿不思。」炙熱的呼吸打在臉上，鄧不利多心亂掉了一拍，他沒有確切地給出答覆，而是抬頭給了金髮少年熱烈的吻，指尖深入他的髮間。

　　他們又回到了榖堆上，互相向對方索取，喘息聲和悶哼迴盪在穀倉中。陽光從高處窗戶斜照進來，籠罩住一片旖旎的風光。

◆◇

　　「哦，阿不思……」葛林戴華德長長嘆了一口氣，他饜足地抱住鄧不利多，貪婪地吸取對方身上的氣息。

　　他們長久以來的研究又有更大的突破，之前沒想到過的所有組合，都被鄧不利多提了出來。他們把穀倉裡的魔法陣重新按照手稿上的組合一遍，使用不同的方式完成了雛形，成功完善所有的功能，而且效力甚至比以往更加強大。

　　鄧不利多和他一樣有才華和天賦，不拘泥於一成不變的魔法上，就連黑魔法也有所研究，他多次遇見的未來都和鄧不利多有關，他深以為然認為鄧不利多會一直待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完成魔法界的創舉。

　　但這些遠遠不夠，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他必須確保鄧不利多不會背棄他，能永遠待在他身邊。

　　看著書籍上顯示的內容，雖然那頁關於那個魔法的訊息少之又少，不需要外人的見證，也比不破誓更為有意義得許多，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阿不思，你聽說過血盟嗎？」葛林戴華德偏過頭向身邊的少年詢問，少年立刻放下手裡的羽毛筆思索一會。

　　這個名為血盟的契約魔法，他曾聽尼樂・勒梅和阿達柏・瓦夫林，這些他在霍格華茲上學時期意外結識的博學多聞的智者們提到過。

　　關於血盟在書籍上的記載可謂很少，據說是兩名心意相通的巫師為了許下永恆的承諾，利用這個契約立下兩人的誓言，從此兩人心靈相通，生生世世將會牽扯在一起，任何外力都不能斷開彼此的羈絆，即使刀刃相向也不能傷害對方。

　　這個契約魔法留存到現今幾乎沒有殘存的記錄，但勒梅和瓦夫林這兩位不同領域的魔法大師都曾研究過，他們把這些研究出來的結果都交予鄧不利多，希望他能更進一步研究，這個契約魔法存在著許多不確定因素，他們也勸誡鄧不利多不能貿然施展。

　　「我知道，我曾經研究過這個契約魔法，可是你怎麼……」鄧不利多很疑惑，隨後瞪大眼睛，那個閃逝而過的想法讓他不敢置信，「難道你要……跟我一起施展血盟？」

　　「有何不可？」葛林戴華德眉毛輕挑，張開雙手面對近乎滿臉通紅的紅褐髮少年，「阿不思，你難道不想和我更進一步許下諾言嗎？」

　　鄧不利多有些動容，他沒想到葛林戴華德會願意跟他進行這不確定因素很多的契約，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緩呼吸。「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葛林戴華德知道他在顧慮什麼，輕輕環住他的腰間，溫柔地把胸膛對在他的，他能感受到來自另一人心跳的鼓動，一下比一下讓人感到燥熱。

　　「嘿，阿不思，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的誠意嗎？」他的嘴巴靠在鄧不利多的耳邊，每吐一次氣都讓鄧不利多輕顫一下。

　　「我知道了。」鄧不利多隻好投降妥協，他總是拿金髮少年沒辦法。

　　他們從榖堆上站起身，打理好身上的衣襟，鄧不利多向葛林戴華德解說血盟結契約的方法，條件需要兩人的血液觸碰在一起，以及妖精與人魚語還有其他語言夾雜的無聲咒語。

　　這是他們第一次嘗試契約魔法，而且血盟的不確定因素很多，鄧不利多雖然有些擔憂卻還是同意血盟的施展。

　　鄧不利多舉起魔杖往左手劃下一道狹長的口子，對面的葛林戴華德也跟著他的動作弄出傷口，他向金髮少年伸出左手，對方也伸出右手給他，他們十指緊扣，讓手上的傷口觸碰到一起。

　　隨著快吟唱完的咒語，他們隱約可以感應到一種聯繫從手心的傷口上綿延不絕地輸送，熱源不斷自手心發出，他們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魔力一直在兩人體內流竄，彷彿就是出生起就是同個人。

　　那是一種奇妙的，特別的新體驗，他們不分你我輸送彼此的魔力，最後咒語默念完，他們睜開眼望向對方，都看到眼前的人臉上浮現的笑容。

　　他們放開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鄧不利多卻感覺到不只是這些，一定還有其他的環節還沒結束。

　　果然如他所想，伸在半空的兩隻手傷口上浮出兩滴血出來，那兩滴血相互靠近交纏散發金光，慢慢地融合成為一體，銀色流光將它們包裹在其中逐漸延長，旋轉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長條型的小墜瓶，中間屬於兩人的血液在突然出現的珠子裡頭泛出黃光，這似乎就是存放兩人血盟契約的容器。

　　「我們成功了！」鄧不利多驚喜地接過漂浮降下來的小墜瓶，他沒想到這個存在於殘存手稿中的契約魔法是真的存在於世界上，而這個血盟還參雜著鍊金術的成分在裡頭。

　　「哈，阿不思，這下你再也沒辦法把我推開了。」葛林戴華德抱住鄧不利多，惹得興奮在結契成功喜悅之中的少年羞澀地掙扎幾下。

　　他大力地抱緊懷裡的人，嘴角止不住上揚。這個結果跟他預言的畫面一模一樣，他們總能做到別人不敢確定的事情。

　　就是這樣，一步步按照他的計畫向前走，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他們前進，去創造一個巫師繁榮，重獲真正自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