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男人都不喜歡戀人畏懼自己,那我假裝害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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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08-21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目前的處境。
我從床上睜開眼,身體上酸軟的疲憊處處在昭告著前一晚的瘋狂。

我吃力的坐起身,看向我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我想,我的全身肌膚都遍布了這種彷彿被疼愛過的痕跡。

──我劈腿了。
同時劈腿了四個優秀的男人。

然後,作為被發現的代價,我被他們四個圈養了起來。

『今晚先讓妳適應一下……』昨晚意識不清的陷入情慾沼澤中時,我聽見了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耳語:『養好身體,到了明天晚上──』

『我們會好好愛妳的。』

回憶到這邊,我猛然打了個寒顫。

昨天晚上,他們幾個沒有進入我,而是一遍一遍的,彷彿玩弄著獵物一樣,不斷的撫摸甚至親吻著我的身體。

就好像我成為了他們的所有物一樣。

……好可怕。

昨天明明都還沒真正結合,我光是應付他們四個的愛撫就已經足夠讓理智潰散了,萬一今天他們幾個動了真格──

我打住了思緒,不讓自己去想像那種絕望的後果,我現在該專注的,應該是怎麼逃出他們所打造的囚籠才對。

我跟蹌的下床,腳底踏上地板的瞬間,我沒料想到自己居然無法出力,直接腿軟的倒坐在地上。

「咿……」
地板的冰涼觸感讓我感到了寒冷。

那群男人,竟然讓我只穿著內衣內褲就離開了……連一件外衣都沒留給我。

我回想起和他們交往時的景象,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捨得讓我受一點寒甚至一點苦,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把人當個寵物似的扔在屋子裡,甚至沒有給點關懷。

我搖搖頭,把一些從前的回憶甩掉,那都是不值得留戀的東西了──現在,那四個人對我而言,只是單純的綁架犯罷了。

我勉強的撐起身子,從昨天在這個房間中醒來時就有點異樣了,雖然昨晚的確耗盡了體力,但是也不應該這麼無力才對……他們,有餵我吃過什麼東西嗎?

我想起昨天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許墨,想起對方那些在各種領域都是頂尖技術的研究,總覺得心底有股無法驅散的不安。

我想找點毯子或浴巾來包裹住身體,只穿著內衣褲在陌生的環境中,實在很讓人沒有安全感,然而,我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個房間中有廁所和浴室,我本來想找個東西將鏡子砸破,拿來當武器的,沒想到連鏡子都沒有──應該說,整個房間中,沒有任何具有危險性的物品。

「如果有刀子就好了……」我喃喃道,刀子是最方便的武器了,雖然想以這個武器打贏他們絕對不可能,但拿來假裝要自剃的威脅他們,還是可行的。

我猛然想起,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

這個房間很詭異,它的窗戶被焊死了,我甚至無法透過外面的天色來判斷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這裡沒有時鐘、沒有電視、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絡的東西,唯一的一扇房門也不出意外的被反鎖,試圖撞開也不為所動。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他們的回來。

這種現實令我忍不住感到了恐懼,我只能被動的等待,不論是救援、還是那四個男人,我被鎖死在這間狹小的牢籠裡,甚至想不到能夠打破困境的辦法。

……不行。
不能著急。

我壓了壓胸口,想讓越來越快的心跳平復下來,這種被囚禁的現實太過刺激了,一時間找不到逃脫方法而恐懼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階段我沒有任何能夠逃離的辦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等。

等到他們四個裡的其中一個,單獨進來和我見面。

利用他們對我的感情讓他們產生同情,是最好的辦法,只要能讓其中一個人對我心軟,從而幫助我逃跑的話──

我的恐懼隨著腦海中的計畫緩緩消散,我等得起,即使沒有成功誘導哪個男人幫助我,我消失的事情,也很快就會在社會上引起動盪,警察也會派出警力搜索。

我的腦中一閃而逝某個將我關在這的警界共犯,我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將事情往壞的方面思考。

「──起床很久了嗎?」
身後無預警傳來的聲音令我不禁一顫,我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表情透不出一絲恐懼,只剩下楚楚可憐的無辜神情。

我轉過頭看向對方,裝作不經意的視線,同時觀察有沒有其他人進來。

「……學長。」
我小聲的喊道,像個做錯事後低頭認錯的孩子。

「嗯,餓了嗎?」白起態度自然的回應了我,並舉高了手中的袋子向我示意:「我帶了便當,妳先吃點。」

我伸手接過袋子,軟糯的道謝,袋子裡面只有一個便當。

我和白起坐在桌子旁,我打開了便當,看見裡面的菜色後,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眼神盯著食物放光。

「快吃吧,妳都一天沒進食了。」

白起的聲音從身旁響起,一天的話……我暗自算了算時間,沒想到我睡了那麼久,也難怪體力不好了。

心裡這麼想著,我表面上仍然保持著不安的模樣,拿起筷子,視線在便當和白起之間游移,像是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白起皺起了眉:「怎麼了?」

聽見他的聲音,我彷彿被嚇到一樣縮了下肩膀,而後又像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我語帶慌張,嗑嗑絆絆的開口:「沒、沒有,那個……」

我看了眼白起,發覺雖然他的表情是擔憂的,但卻像昨晚我觀察其他男人一樣,我無法從他的眼神中解讀出他真正的情緒。

……我明明,應該是對他們四個瞭若指掌才對的。

來不及深思什麼,我只能接著計畫演下去:「學長,你、你有吃了嗎?」

白起沒有回答我,我只能硬著頭皮,將便當遞給他,神情充滿了討好並透著一絲的畏懼。

「如果沒有的話,要、要不要……一起吃?」

白起仍然沒有回應,我保持著討好的模樣盯著他,因為實在沒有力氣,舉著便當的手臂有些吃力,隱隱發顫。

──男人,尤其是像白起或李澤言這種類型的男人,通常是最不能接受戀人害怕他們的。

我維持著有些卑微的姿勢,戰戰兢兢的盯著白起,即使手臂已經顫抖起來,也仍然不敢將便當放下。

房間的氣氛沉靜,我聽見了白起若有似無的嘆息。
手中艱難的重量忽然消失,白起將我遞給他的便當拿走,我征愣的看向他。

「既然妳想跟我一起吃,那就一起吃吧。」

我看見白起低頭夾了一片肉放入嘴裡,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扯過去,我被拉進了白起的懷中。

「學──唔、」
我沒說完話,白起低頭吻住了我,一時間,過去那些和他交往時接吻的畫面、以及昨晚他充滿了侵略意味的深吻,頓時交疊起來,回憶混雜。

白起的唇舌透著飯菜的味道,他將那片肉推進我的口腔中,嘴中含著異物還有他人舌尖在流竄的感覺並不好受,我張開嘴想要呼吸,隱約能感覺到有些唾液順著動作而滑下,我難得的有了一點羞恥。

「嗯、唔,呼啊……」
白起放開了我,我的意識還有些朦朧,奇怪的是,我竟然對他的脫身感到了一絲遺憾。

我暈呼的伸手想擦去嘴邊滑下的唾液,隨著這個動作忽然驚覺,我還只穿著內衣褲而已──我現在的模樣,像極了慾求不滿的女人。

這種狀態在喜好我性格純情那一面的白起眼前,一點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快速思考著,同時,動作緩慢的、伸出手環抱住自己的雙肩。

「……學長。」
我低著頭,話語中透著一點幾不可察的哽咽。

白起沉默了下,隨後回應道:「嗯,我在。」
他的嗓音還帶著點動了情後的沙啞,剛才那場舌吻,肯定讓他有了反應。

我沒有再開口,而是將環抱住雙肩的手臂又緊了緊,將自己縮起來,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卻不願意開口的孩子一樣,等待著自己信任的人來安撫。

──白起最看不得我受了委屈的模樣了。
恍然間,我想起以前交往時,經痛的我也是像這樣縮著,白起就因為這點,大半夜的飛出門去一個多小時,就為了幫我找到緩解經痛的藥物。

「……怎麼了?」
白起帶著點無奈,他還是主動開口了。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開口:「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有,我不會討厭妳的。」
他毫無停頓的回答。

「你騙人!」我的音量大聲起來,抬起頭來,眼中還噙著淚水:「你明明就不喜歡我了──」

我的話語戛然而止。

瞳孔微縮,我看著眼前的畫面,由於太過錯愕,剛才醞釀好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滑落臉龐,搭配我征神的表情,或許十分滑稽也說不定。

「啊啊,薯片小姐怎麼又哭了?」周棋洛著急的往我的方向跑過來,他撫了撫我的頭髮,而後湊上前,用舌頭舔舐起我臉龐的淚痕。

我沒有在意周棋洛的行為,而是盯著房間裡出現的另外幾人,心跳聲逐漸加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