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遲早
本章節 2776 字
更新於: 2021-10-03
第二十一章：遲早
「啊哈！轉到班長了！我要問！我要問！」藍安夢看瓶口指向吳岳玄，興奮地說。
吳岳玄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藍安夢說：「…行啊，你問什麼我都奉陪昂。」
「哎，允霓，妳今兒怎麼跟藍安夢一起來的啊？」藺莞卿看了看旁邊正在看手機的鄭允霓說。
「嗯？在外頭碰到的就一起來啦。」鄭允霓頭還是低著看手機。
藺莞卿見她看手機看的認真，不再與她談話，轉過頭與白煥華說：「咳…是嗎？我記得你傳過訊息給他吧？」
「…他連看都沒看。」白煥華拿起手機翻了翻聊天室說。
藺莞卿瞄了一眼鄭允霓後小聲地說：「重色輕友啊這是…」
「…妳知道了？」白煥華小聲地說。
「嗯，這麼明顯我還看不出來嗎？只不過…允霓…好像沒那個意思。」藺莞卿向白煥華湊近說。
「…就他那進度，高中畢業還不一定追的到呢…」白煥華看了一眼他與藺莞卿的距離說。
白煥華話才說完，就聽到吳岳玄喊著：「哎，鄭允霓，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
鄭允霓抬起頭看了吳岳玄一眼說：「我操，這麼多人都能轉到我？」
「哎，文雅一點。」吳岳玄笑了笑說。
「對嘛，學學妳隔壁那位。」姚璇撞了撞鄭允霓的肩膀說。
「哎，莞卿是模範生，我學不來的，能換個目標嗎？」鄭允霓挽住藺莞卿的手臂說。
說是要換個目標，但鄭允霓本意是想轉移話題，不料，藺莞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怎麼？不先選真心話大冒險嗎？」
鄭允霓看著得逞的藺莞卿說道：「…這種時候就別戳破我了啦…行行行，我選真心話，行了吧。」
吳岳玄笑笑地搖了搖頭說：「哎，那我問昂，…妳有喜歡的人嗎？」
不妙，話才說完，周圍的吃瓜群眾就開始起鬨了：「哦──」
而鄭允霓並沒有馬上回答，則是抿著嘴不說話。
「嘖，我就單純想看看咱班的大姐頭到底喜歡哪種的，畢竟連姚璇這個「萬事通」都打聽不到了。」吳岳玄瞪了一眼說。
「…不是，班長，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諷刺啊？」姚璇皺了皺眉頭說。
話剛說完，三班的女生就隔空喊話：「哎，說到這個，姚璇，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有結果了嗎？」
「…不知道。」姚璇看了一眼藺莞卿，想必這「事」肯定跟她有關係。
那女生一聽，失望地說：「我看妳改名算了，別叫萬事通了，叫「萬事不通」好了。」
姚璇嘆了口氣心道要不是答應了學霸不說出去…我也沒必要瞞的這麼辛苦啊…雖然還是被鄭允霓…套出話來了…
大家都還在起鬨著，只有藍安夢還靜靜地等著鄭允霓的回覆…
不一會兒，鄭允霓終於說出了兩個字：「…沒有。」
藍安夢聽到後，嘆了口氣，靠回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麼。
吳岳玄聽到她的回答，笑了笑說：「哦？那要不妳告訴我妳喜歡哪種的，我這兒多的是黃金單身漢。」
「滾，單著不好嗎？」鄭允霓說。
「……」
「哎，大姐頭，換妳轉了。」三班的男生把瓶子拿給了鄭允霓。
「去去去…哪來的大姐頭…別學吳岳玄亂叫，我可是小家碧玉的姑娘好嘛。」
「嘔──」鄭允霓話剛說完，二班的人就很配合的集體「嘔」了一聲。
「操。」鄭允霓二話不說，把手上的瓶子給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帶頭的吳岳玄。
藺莞卿見鄭允霓生氣，趕緊拉住她的手說道：「哎允霓，冷靜點，願賭服輸啊，趕緊轉，有人還在等妳呢。」
「……好好好，我轉我轉…」說完，鄭允霓撿起了地上的瓶子，在桌上快速地旋轉起來。
被轉到的是二班的女生，問的問題不外乎是喜歡誰啊、理想型啊、有幾任前男友啊之類的。
這時賀嵐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了酒杯，走向了藺莞卿的位子說：「藺學霸，不乾一杯嗎？」
藺莞卿知道她心懷不軌，但她很想看看賀嵐的手段到底多殘忍，所以站了起來，準備跨過白煥華，白煥華自然猜到了她的想法，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過去。
藺莞卿只得拍拍他的手背，笑著看著他。
白煥華知道藺莞卿在想什麼，但他怕，他怕賀嵐會因為記仇而傷害藺莞卿，可看藺莞卿的模樣，似乎是不怎麼怕。
「…妳小心點。」白煥華嘆了口氣，放開手說。
「嗯，我知道。」
「我又不會對她怎樣，白煥華，你這也太保護過度了吧？」賀嵐笑了笑說。
「找我有什麼事嗎？」藺莞卿看了看四周圍，大家都瘋起來了，沒空管這裡，看來賀嵐是找了個好時機。
「沒什麼，就找妳乾一杯而已，不喝嗎？」賀嵐舉起了酒杯說。
藺莞卿從桌上拿了杯果汁說道：「抱歉，我不喝酒，但我喝果汁。」
『叮！』一聲，賀嵐主動去碰了藺莞卿的杯子，一飲而盡。
「嗯？不喝？」賀嵐亮出了空酒杯說。
藺莞卿笑了笑說：「嗯，不喝。」
說完，藺莞卿轉身想走回位置上，不料卻被賀嵐拉住了：「哎，不夠意思啊，耍我呢？」
「就是耍妳，怎麼了？」說著，藺莞卿把賀嵐的手給撥開了，可就這一瞬間，賀嵐另一隻手推向了藺莞卿──
白煥華愣了一下，看著藺莞卿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伸手想扶藺莞卿，可已經來不及了。
「卿！！！」
『碰咚！』響亮的一聲，藺莞卿的頭撞在了椅子尖銳的邊邊角角上。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包括藍安夢，藍安夢看著白煥華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因為這一幕，十年前他們就感受過了。
有人大喊著藺莞卿的名字；有人責罵著賀嵐；有人…走到了藺莞卿的身旁呼喊著，著急的眼淚都快逼出來了。
藺莞卿只感覺眼前一片黑，只依稀聽到吵雜的人聲，和…白煥華的叫喚聲。
「叫救護車！快！！」白煥華扭頭向站在後面的楚天雪喊著。
「好…好…！」楚天雪害怕到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白煥華則是拿起了手機，準備打給梵玵晴，可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這時藍安夢抓住他的手，把手機給拿走了。
「…我打吧。」藍安夢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白煥華現在一定比他還難受，因為比起他，白煥華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而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又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現在的白煥華只能如當初那樣抱著藺莞卿，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是第二次了。
白煥華沒有掉眼淚，直到進了醫院，看著藺莞卿被推走後，他才攤在長椅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低著頭哭了起來。
梵玵晴到醫院時，白煥華靠在椅背上，眼眶泛紅，想必是剛哭完不久。
梵玵晴坐到了白煥華的旁邊，白煥華愣了一下，連忙起身打招呼。
「坐吧。」梵玵晴說。
白煥華並沒有坐下來，偏過頭說道：「晴阿姨…對不起。」
梵玵晴聽到後臉色大變，猛地站起來，抓住白煥華的肩膀說：「小華！這事不怪你，是那個…賀…賀嵐？對！賀嵐！這事是她造成的！與你無關！」
「…那也跟我有關係，賀嵐會盯上她，是因為我；賀嵐會傷害她，也是因為我，」白煥華看著梵玵晴繼續說道，「是我太天真，我天真的以為我自己有好好保護她，殊不知，我是在害她。」
「你把她顧得很好了！我謝謝你都來不及了…」
梵玵晴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藍安夢的聲音：「白煥華！乾媽！」
白煥華一怔，趕緊把快落下的眼淚擦乾，清咳一聲。
「你們怎麼那麼久，坐計程車坐到哪兒去了？」白煥華看著剛剛沒坐上救護車的藍安夢和鄭允霓說。
白煥華這才發現，藍安夢和鄭允霓的眼眶都是紅的，看來…藍安夢多多少少已經告訴她了。
「告訴她了？」白煥華趁鄭允霓和梵玵晴都心不在焉時，走到了藍安夢身邊，小聲地問。
「嗯，遲早都要告訴她的。」藍安夢應了聲。
是啊…遲早要告訴她的，遲早…她會知道的。
白煥華望著藺莞卿被推進的房裡心道。
「啊哈！轉到班長了！我要問！我要問！」藍安夢看瓶口指向吳岳玄，興奮地說。
吳岳玄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藍安夢說：「…行啊，你問什麼我都奉陪昂。」
「哎，允霓，妳今兒怎麼跟藍安夢一起來的啊？」藺莞卿看了看旁邊正在看手機的鄭允霓說。
「嗯？在外頭碰到的就一起來啦。」鄭允霓頭還是低著看手機。
藺莞卿見她看手機看的認真，不再與她談話，轉過頭與白煥華說：「咳…是嗎？我記得你傳過訊息給他吧？」
「…他連看都沒看。」白煥華拿起手機翻了翻聊天室說。
藺莞卿瞄了一眼鄭允霓後小聲地說：「重色輕友啊這是…」
「…妳知道了？」白煥華小聲地說。
「嗯，這麼明顯我還看不出來嗎？只不過…允霓…好像沒那個意思。」藺莞卿向白煥華湊近說。
「…就他那進度，高中畢業還不一定追的到呢…」白煥華看了一眼他與藺莞卿的距離說。
白煥華話才說完，就聽到吳岳玄喊著：「哎，鄭允霓，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
鄭允霓抬起頭看了吳岳玄一眼說：「我操，這麼多人都能轉到我？」
「哎，文雅一點。」吳岳玄笑了笑說。
「對嘛，學學妳隔壁那位。」姚璇撞了撞鄭允霓的肩膀說。
「哎，莞卿是模範生，我學不來的，能換個目標嗎？」鄭允霓挽住藺莞卿的手臂說。
說是要換個目標，但鄭允霓本意是想轉移話題，不料，藺莞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怎麼？不先選真心話大冒險嗎？」
鄭允霓看著得逞的藺莞卿說道：「…這種時候就別戳破我了啦…行行行，我選真心話，行了吧。」
吳岳玄笑笑地搖了搖頭說：「哎，那我問昂，…妳有喜歡的人嗎？」
不妙，話才說完，周圍的吃瓜群眾就開始起鬨了：「哦──」
而鄭允霓並沒有馬上回答，則是抿著嘴不說話。
「嘖，我就單純想看看咱班的大姐頭到底喜歡哪種的，畢竟連姚璇這個「萬事通」都打聽不到了。」吳岳玄瞪了一眼說。
「…不是，班長，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諷刺啊？」姚璇皺了皺眉頭說。
話剛說完，三班的女生就隔空喊話：「哎，說到這個，姚璇，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有結果了嗎？」
「…不知道。」姚璇看了一眼藺莞卿，想必這「事」肯定跟她有關係。
那女生一聽，失望地說：「我看妳改名算了，別叫萬事通了，叫「萬事不通」好了。」
姚璇嘆了口氣心道要不是答應了學霸不說出去…我也沒必要瞞的這麼辛苦啊…雖然還是被鄭允霓…套出話來了…
大家都還在起鬨著，只有藍安夢還靜靜地等著鄭允霓的回覆…
不一會兒，鄭允霓終於說出了兩個字：「…沒有。」
藍安夢聽到後，嘆了口氣，靠回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麼。
吳岳玄聽到她的回答，笑了笑說：「哦？那要不妳告訴我妳喜歡哪種的，我這兒多的是黃金單身漢。」
「滾，單著不好嗎？」鄭允霓說。
「……」
「哎，大姐頭，換妳轉了。」三班的男生把瓶子拿給了鄭允霓。
「去去去…哪來的大姐頭…別學吳岳玄亂叫，我可是小家碧玉的姑娘好嘛。」
「嘔──」鄭允霓話剛說完，二班的人就很配合的集體「嘔」了一聲。
「操。」鄭允霓二話不說，把手上的瓶子給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帶頭的吳岳玄。
藺莞卿見鄭允霓生氣，趕緊拉住她的手說道：「哎允霓，冷靜點，願賭服輸啊，趕緊轉，有人還在等妳呢。」
「……好好好，我轉我轉…」說完，鄭允霓撿起了地上的瓶子，在桌上快速地旋轉起來。
被轉到的是二班的女生，問的問題不外乎是喜歡誰啊、理想型啊、有幾任前男友啊之類的。
這時賀嵐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了酒杯，走向了藺莞卿的位子說：「藺學霸，不乾一杯嗎？」
藺莞卿知道她心懷不軌，但她很想看看賀嵐的手段到底多殘忍，所以站了起來，準備跨過白煥華，白煥華自然猜到了她的想法，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過去。
藺莞卿只得拍拍他的手背，笑著看著他。
白煥華知道藺莞卿在想什麼，但他怕，他怕賀嵐會因為記仇而傷害藺莞卿，可看藺莞卿的模樣，似乎是不怎麼怕。
「…妳小心點。」白煥華嘆了口氣，放開手說。
「嗯，我知道。」
「我又不會對她怎樣，白煥華，你這也太保護過度了吧？」賀嵐笑了笑說。
「找我有什麼事嗎？」藺莞卿看了看四周圍，大家都瘋起來了，沒空管這裡，看來賀嵐是找了個好時機。
「沒什麼，就找妳乾一杯而已，不喝嗎？」賀嵐舉起了酒杯說。
藺莞卿從桌上拿了杯果汁說道：「抱歉，我不喝酒，但我喝果汁。」
『叮！』一聲，賀嵐主動去碰了藺莞卿的杯子，一飲而盡。
「嗯？不喝？」賀嵐亮出了空酒杯說。
藺莞卿笑了笑說：「嗯，不喝。」
說完，藺莞卿轉身想走回位置上，不料卻被賀嵐拉住了：「哎，不夠意思啊，耍我呢？」
「就是耍妳，怎麼了？」說著，藺莞卿把賀嵐的手給撥開了，可就這一瞬間，賀嵐另一隻手推向了藺莞卿──
白煥華愣了一下，看著藺莞卿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伸手想扶藺莞卿，可已經來不及了。
「卿！！！」
『碰咚！』響亮的一聲，藺莞卿的頭撞在了椅子尖銳的邊邊角角上。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包括藍安夢，藍安夢看著白煥華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因為這一幕，十年前他們就感受過了。
有人大喊著藺莞卿的名字；有人責罵著賀嵐；有人…走到了藺莞卿的身旁呼喊著，著急的眼淚都快逼出來了。
藺莞卿只感覺眼前一片黑，只依稀聽到吵雜的人聲，和…白煥華的叫喚聲。
「叫救護車！快！！」白煥華扭頭向站在後面的楚天雪喊著。
「好…好…！」楚天雪害怕到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白煥華則是拿起了手機，準備打給梵玵晴，可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這時藍安夢抓住他的手，把手機給拿走了。
「…我打吧。」藍安夢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白煥華現在一定比他還難受，因為比起他，白煥華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而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又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現在的白煥華只能如當初那樣抱著藺莞卿，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是第二次了。
白煥華沒有掉眼淚，直到進了醫院，看著藺莞卿被推走後，他才攤在長椅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低著頭哭了起來。
梵玵晴到醫院時，白煥華靠在椅背上，眼眶泛紅，想必是剛哭完不久。
梵玵晴坐到了白煥華的旁邊，白煥華愣了一下，連忙起身打招呼。
「坐吧。」梵玵晴說。
白煥華並沒有坐下來，偏過頭說道：「晴阿姨…對不起。」
梵玵晴聽到後臉色大變，猛地站起來，抓住白煥華的肩膀說：「小華！這事不怪你，是那個…賀…賀嵐？對！賀嵐！這事是她造成的！與你無關！」
「…那也跟我有關係，賀嵐會盯上她，是因為我；賀嵐會傷害她，也是因為我，」白煥華看著梵玵晴繼續說道，「是我太天真，我天真的以為我自己有好好保護她，殊不知，我是在害她。」
「你把她顧得很好了！我謝謝你都來不及了…」
梵玵晴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藍安夢的聲音：「白煥華！乾媽！」
白煥華一怔，趕緊把快落下的眼淚擦乾，清咳一聲。
「你們怎麼那麼久，坐計程車坐到哪兒去了？」白煥華看著剛剛沒坐上救護車的藍安夢和鄭允霓說。
白煥華這才發現，藍安夢和鄭允霓的眼眶都是紅的，看來…藍安夢多多少少已經告訴她了。
「告訴她了？」白煥華趁鄭允霓和梵玵晴都心不在焉時，走到了藍安夢身邊，小聲地問。
「嗯，遲早都要告訴她的。」藍安夢應了聲。
是啊…遲早要告訴她的，遲早…她會知道的。
白煥華望著藺莞卿被推進的房裡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