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Accurate

本章節 4881 字
更新於: 2021-09-30
  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學期的尾聲……

  『光芒之下』的分鏡已經全數完成,後製只剩下最後的結局。

  而今天晚上,我要陪大叔!完成最後的剪輯後製。

  但現在……

  面臨一個重大的選擇!

  那就是我到底要買什麼飲料……嗚—

  大、大叔好像其實喜歡喝運動飲料!

  可是,今天又沒有運動!這、這樣說不定大叔就不會很喜歡。

  那買咖啡嗎!?

  ……

  摁!

  「你還是跟之前一樣,選很久欸。」……信、信毅!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臉上還掛著壞壞的笑容。

  「對、對不起我馬上買!」隨後我投入硬幣,然後再度陷入思考。

  聽、聽說咖啡,聽說罐裝咖啡很難喝……

  大叔會喜歡嗎?

  摁!如、如果不喜歡就再買其他的!

  結果下一秒……

  運動飲料掉了下來。

  然後信毅拿了起來,遞給我說道:「反正你一定是想選這個吧。」

  嗚—

  「……」

  「誒、誒誒誒!?你該不會哭了吧!欸欸!奇兵!」

  之後,大概。

  過了一分鐘吧……

  「抱歉啦!我以為你想喝這個。」信毅不知所措的樣子,隨後說道:「我再買一瓶賠罪!你要喝什麼?」

  ……

  我我我!不能給別人添麻煩,但是!

  「我要這個……」我指了剛剛想買的罐裝咖啡。

  隨後信毅馬上就投好錢,買下咖啡將他遞給我:「拿去!不要再哭了喔,都幾歲了。」

  嗚—

  「謝、謝謝……對了那瓶運動飲料。」

  「送你了,不用給我。」信毅騷了騷臉說道:「還有不好意思啊!沒想過會這樣。」

  「沒、沒關係!」

  ……

  「對、對了,你怎麼會在學校?」

  「想來,通知你一件事。」信毅從背包拿出一張畫,「送你吧。」

  上面以信毅畫風畫著……那個、那、那個!我我我嗎?上面還寫著:「新漫畫連載紀念!」

  ……

  ……

  「算是之前,說好要幫你畫人物的。」信毅硬塞在我的手上,說道:「之後,請你多多支持我啊!奇兵。」

  「我、我會的!!」

  「會就好。」

  毅力老師的新漫畫欸!!毅力老師要出新的漫畫了!「要、要去哪裡看才能看到你的新漫畫。」

  「去平常那個網站就好了,我明天會發,要準時看喔!」

  「摁!」

  ……

  「那麼,以後還請多關注我喔!七年粉絲。」

  「摁、摁摁!」

  以後,會看到更多毅力老師的作品!

  我、我會期待的!



  —◈—

  「好久喔。」

  「對、對不起!」我將咖啡遞給了大叔,看著他的反應。

  摁……跟平常一樣沒變。

  「話說你手上那是?」

  「是、是信毅畫給我的!」

  「是喔。」

  ……

  之後我坐在大叔的旁邊,看他後製!若大叔有問題也會依依回答。

  ……

  「不行了。」

  「誒……」大叔累了嗎!?那、那那那我要該怎麼做。

  幫大叔按摩嗎!

  還是、還是……

  「這咖啡真的很難喝啊,根本沒辦法專心。」……

  「對不起……」

  「欸、欸~奇兵,現在可以了吧。」

  可、可以……可以什麼!?

  難、難道!

  「我要你的抱抱~」

  ……

  「這可是你之前欠我的,現在我要討回來。」隨後大叔座位往後挪了一點,拍著大腿說:「坐上來吧。」

  ……「真、真真真的嗎?」

  「當然!我現在極度需要一個娃娃當抱枕~你來剛好。」我是娃娃嗎……

  「那、那!」我就坐上去了……

  大叔的大腿很硬,坐下來非常的不舒服。

  而、而且大叔一手抱著我,一手操控著滑鼠。

  臉靠在我的肩膀上!靠、靠得非常近。

  有點太近了……這樣大叔也不好作業!

  大叔超、僵硬的……!

  「好擠喔。」

  「那、那我下來。」

  「不要啦~你下來我就會想睡了。」大叔還湊到我耳邊說道:「有你我就會跳得很快,就不會想睡了。」

  ……

  摁、摁!

  我也完全不想睡了。

  ……

  「對面的,不會有點過分嗎?」語誠哥突然發出聲音說道。「每次都不管周遭。」

  我、我都忘了語誠哥也在……

  「覺得吵就走啊~」

  「我是為了誰,在這裡整理拍好的片段。」

  「喔,那還真是謝了~但你可以回家做。」

  「不好。」

  「是怕我會跟奇兵~」

  「不怕,到那時候奇兵也會推開你。」……我我我我不會!

  「真的是到哪都要當電燈泡。」

  「是,可以閉上嘴專心作業了嗎。」

  「好~好。」隨後大叔又抱我抱得更緊了,說道:「反正我這邊有奇兵牌抱枕。」

  我我我我不是什麼物品啊……

  「我每天都能奇兵住在一起。」

  ……

  「之後就會加上我了。」

  「你作夢吧。」

  「反正~之後就換我跟奇兵同居,每天恩愛~」……

  「喔,是喔。」

  「是啊,輸家。」

  感、感覺要開戰了……

  應該,沒事吧……



  —◈—

  過不久後,到了影片繳交日。

  也就是故事繳交日,將一場視覺盛宴傳達給在場的人。

  這樣,這跨學期的作業,也就正式結束了。

  ……

  主角認為自己沒有光芒。

  因一次意外,跳樓自殺的男2新彥精神進到主角身體。

  主角是個社恐高中生,新彥則是30幾歲的社會人士。

  在一次一次的事件中,兩人漸漸地互相認識。

  知曉了對方的生活。

  知曉了對方,並不是自己。

  在主角鼓起勇氣加入畢業籌畫影片組。

  努力完成影片,得到了讚賞後,新彥才開始釋懷。

  終究這不是自己的身體,成就也是,未來想做的也是。

  因此新彥漸漸地開始消失,直到最後與主角講開,兩人才正式道別。

  懷抱著對未來的憧憬,迎接之後的每一日。



  影片結束後……

  周遭的反應,好、好像有點……

  摁,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嗚。

  之後老師開始提出意見。

  「整體來說,沒有詮釋的很好。」

  「我看過你們的劇本,我認為畫面與文字兩者間無法互相協調。」

  「當然演員的演技是最大的問題。」

  「而影片轉場有些地方很不順,還有特效真的做得太出戲了。」

  ……

  「還有很多想說的,但就等之後你們來找我吧。」

  「然後我想提出幾個,我很印象深刻的點。」

  「我很喜歡你們的男2,他讓我想到某個朋友。」

  「覺得滿可惜的~兩人最後也沒有擦出任何的火花。」……

  「倒數第二幕,雖然說過你們演技非常的令人出戲~但是,這幕是表現最好也是最自然的。」

  「我很喜歡那幕~不過如果某個做後製的人能做好,肯定能再昇華一個層級吧。」說完義仁老師還盯著大叔……

  ……

  「雖然缺點大於優點很多~但這部影片充滿著熱情。」

  義仁老師看著大叔微微一笑說道:「感謝你們,帶來這二十幾分鐘的電影故事。」



  —◈—

  隔天……

  我們決定要來辦一場慶功宴!

  地點在大叔家公寓的頂樓,有得到管理員的同意,而其他住戶也不會來頂樓。

  只要有收拾乾淨就好了!

  而我們要先來採買一些吃的,經過決定還是買炸物。

  大叔說,他很懶得烤肉。

  ……

  「跟我採買,很不開心嗎?」

  「沒、沒有!」

  原、原本想說是跟大叔一起……

  結果是跟語誠哥。

  我我我不是說語誠哥不好,只是,很想跟大叔嗚。

  「是嗎。」

  「對、對了語誠哥!為什麼買披薩、炸雞那些的不用外送就好……」

  「我想把握,跟你一起的時間。」

  ……

  ……

  「我我我我有大叔了喔!」

  ……語誠哥的語氣變為沉重,表情也是:「如果我說,我從國小就認識你了。」

  「……」

  「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也做了很多對你來說的好事。」

  「……」

  「我喜歡你,從國小那時就是了。」

  「我……」

  「不久前我才明白,那時的感情。」語誠哥……「如果,那時的我不是說要當你的哥哥,而是說……」

  「對不起!真的……我,真的喜歡大叔,很愛著大叔!所以……對不起語誠!」

  「是嗎,果然做什麼都沒用了。」

  「對不起……」

  「不用道歉。」語誠哥繼續說道:「從你喜歡上余高燦後,不管我怎麼挽留都沒用了。」

  ……

  「不過那股不安,也釋懷了。」

  語誠哥輕輕笑著,眼角卻泛著淚……說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那樣說,你就是那麼的喜歡他,所以……在這之後也要繼續那樣笑著,我會祝福你的。」

  ……

  「我、我會努力笑著的。」

  「跟平常一樣就好。」

  「摁……」隨後我問了覺得不能問,但又覺得一定要問的問題……「語誠哥之前不是說要等我結婚才要放棄的嗎……?」

  「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

  「那、那個……」

  「沒事的,只是我在這段期間又重新看到,你跟余高燦的關係。」語誠哥……「而且我雖然放手一搏了,但也還沒完全放棄。」


 
  「我就等你們分手了,再來去追你。」



  ……

  「我我我們不會分手的!摁!」

  「未來不好說,不是嗎。」語誠哥還是笑著說……真的就是這個地方有點討厭!

  「不會的!」

  「趕快去買吧,你的大叔余高燦在苦苦等你回來。」

  「還不都是因為語誠哥……」



  —◈—

  「那、那!為慶祝『光芒之下』正式結束!慶、慶祝大會正式開始!乾、乾……杯。」嗚,我喝的是可樂,是可樂不是酒。

  只有我不是喝酒……

  雖然很想喝,但是……感覺隔天頭又會很暈,又會吐得一蹋糊塗,還是不要好了……

  「也太沒氣魄了吧!要像這樣啊!乾杯——!」信毅舉起我的手,杯子碰撞再一起,發出了聲響。

  「乾杯。」

  ……

  「不過誰把威士忌帶來啊?」大叔吃著炸雞,邊說道。

  「我。」摁,是語誠哥帶來的……說是之前只喝了一點,現在可以把它處理掉。

  原來我喝一點就會醉倒嗎……

  「誰要喝那個配炸雞啊,要喝當然喝啤酒啊!」說完大叔就又喝了一罐……

  「喔。」

  「啊——真棒,不過喝完這裡的~倒是能喝一下。」

  「沒說要給你喝。」說完語誠哥還把威士忌挪遠一點,看著信毅說道:「信毅,你喝酒沒問題嗎?」

  「蛤?你當我小孩子喔!」對不起我是小孩子,嗚—

  「不是,你不用騎車回家嗎?」

  「……」

  「我打算走路帶奇兵回家,不會很遠,但你。」

  「那我就借住在高燦這囉。」

  「蛤!」大叔聽到啤酒都灑了出來……

  「借住一下又不會怎樣!老阿北。」

  「我才不想讓一個小屁孩住我這!」

  「就住一下,不會怎樣。」

  「你可以走路回家。」

  「很遠欸!」

  「關我屁事。」

  「奇兵!」……為、為什麼提到我,為什麼……「你看你那糙老的男友,又老又小氣。」

  「大、大叔很大方的!」

  結果被大叔瞪了……

  「讓你住但你別吵,另一個條件是奇兵也要住一晚。」……

  「拒絕。」語誠哥突然插話。

  「又沒人在問你~而且我死也不可能再讓你住。」

  「我也沒說要再住。」

  ……

  「我我我我住下來!」

  「那我也要住。」語誠哥說道。

  「我沒有要讓你住!」

  「我覺得,我們之前相處得很愉快。」

  「……是怎樣的回憶讓你產生錯覺?就算想住也不用這樣說吧~」大叔笑著說道:「那段回憶對我來說是地獄喔,謝語誠、先、生。」

  ……

  最、最後語誠哥還是要跟著住進來。

  摁!這、這樣也好。

  讓語誠哥一個人自己回去,真的不太好!

  

  過了一陣子後,東西也差不多快吃完了。

  而現在是晚上,大叔走到另一側說是看個城市風景順便放鬆一下。

  ……

  而我,也跟了過去!

  我……

  在『光芒之下』結束後,有話想跟大叔說。

  這是我……很想說的。

  「因為太~想跟我待在一起了,所以跟過來嗎?」

  「摁、摁!」

  「是、是喔。」大叔好像有點不知所措,接著說道:「是說你也吃太少了吧~都付了錢。」

  「沒、沒關係!吃得很滿足了。」

  「不是為了讓其他人多吃一點嗎?」

  「……有一點點,那樣的想法。」

  「你還是跟之前一樣~看來下次要我餵食你才會多吃一點吧。」……

  「摁摁摁!」

  「……我在照顧小孩子嗎。」嗚。

  「我我下次會自己多吃一點的,不、不需要大叔餵我。」明明是大叔自己先提的嗚嗚。

  「偶爾也沒關係。」……「只不過我很不會餵小孩就是了。」

  「摁……」

  大叔看著遠方人來人往,一點一點七彩光芒的城市,說道:「之後也是……」

  「誒?」

  「餵小孩啊……我會做得很差。」

  「……」

  ……

  ……

  「誒誒誒!!」

  「如果你不想的話,就算了。」

  「沒、沒有!沒有!我很、很想的——!」

  「那就好~」

  ……

  突然想講的話都被大叔說走了……

  不行!

  「我我我,未來……想要一直跟大叔在一起。」我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想……想跟大叔結、結婚,摁!」

  「這算是一種求婚嗎?」

  「……」算、算是嗎?可是我我我我沒準備東西,也沒跪下來說嫁……嫁……

  嗚—「這、這樣會不會給大叔添麻煩。」

  因、因為大叔每次提到在一起的話題,都會說可能沒辦法一直在一起。

  我、我!「雖、雖然會給大叔添麻煩,但我會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

  「我……!想要跟大叔結婚,想要……跟大叔做更多的事情,想要一直、一直跟大叔在一起,希望在未來能夠跟大叔、跟大叔……跟、跟大叔組成家庭!一定會很幸福的!」

  ……

  「突然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大、大叔遮住臉,說道:「說真的我。」


  
  大叔放下手,臉很紅!說話感覺很緊張地說著:

  「我早就在未來的計劃中,把你放進去了,像、像是下學期想跟你同居。」

  「還有我就是……直、直到人生結束前都有把你排進去,都有你的存在。」

  ……

  「可、可是大叔之前都說。」

  「不要說那些破壞氛圍的話。」明明之前大叔都……

  「那、那。」

  「我……想跟你白頭到老,大概就是這樣吧。」

  「真、真的嗎!」

  隨後大叔緊盯著我,然後……

  輕輕的吻了上來。



  我……

  也是。

  希望,一直都能跟你在一起。

  不……

  應該要說。

  我想要我的未來,就是那樣。

  我要,跟大叔一直一直在一起!

  這就是我現在的,正確答案。

  不是什麼輕易所得出來的,而是謹慎又小心翼翼。

  經過了時間後,所得出來的準確答案。


  
  我—愛—你——!高燦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