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局面的改變似乎有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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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30
顧楹汝醒來以後發現她竟然在她家的床上,旁邊什麼人也沒有,旁邊的電子日曆顯示的日期竟然又增加了三天,桌上的課表也又變了,她發覺有時候昏倒醒來或睡著醒來,都會發現世界似乎又變成她不怎麼熟悉的樣子,而且還會重新進入另一個局面,局面轉換的時間點都是3天!
前面幾堂的共通必修課結束後,她就跟祝澤宇一起到音樂教室上鋼琴課,在顧楹汝的印象中,她的鋼琴頂多只有學一點點而已,鋼琴樂理也才記得一點點而已,所以上課的內容她幾乎都聽不懂,要自行練習的時候,她實在是不知道要從何開始彈,「妳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祝澤宇在旁邊看到她一點都不會彈的樣子,就趁下課十分鐘教她,他在教她的過程發現她很失常,她竟然連基本的某些樂理都不會,彷彿就像是剛開始接觸鋼琴的小學生,祝澤宇才剛要問她到底怎麼了,就突然上課了,第二堂開始後,顧楹汝在彈琴時,又一陣暈眩。
她看見她在才藝補習街補習,她曾經常常在那邊補習聲樂和鋼琴,就算回到家,她還是會試著創作,但是幾乎都沒有想要認同她,她摸索了好久,終於製作出一首歌,但是唱片公司卻不想錄用她的曲子,還把她的東西批評的一文不值,接下來她還是一直創作看看,但是都沒有一次被認同,大家也覺得她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好了不起的C咖藝人而已,當一個普通的」通告咖」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有多次想要放棄,一想到還沒成名就放棄太可惜了。而且她曾經看過許多沒沒無聞的前輩們,他們經歷了多次的失敗跟批判,到最後終於大紅。只要用錄影帶重複播放這些故事給自己看看,她就會再次燃起她的鬥志,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她,只有這股信念能夠勉強支撐星途不順的她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
顧楹汝在學校醫務室醒來,時,一切彷彿都好像回到了原點,她記得這幾天,她都有不經意的表現出失憶的樣子,但是當她醒過來出現在跟昏倒前的地點不同的地方時,大家都會瞬間」 忘記 「她失憶了,不曉得大家是真的忘記,還是真的第一次發現。她推測自己又來到另一個新局面。

當她思考到一半時,她才注意到一到視線在關注她!

「妳是怎麼了?精神失常成這個樣子?」祝澤宇看她深思了那麼久都沒回答,他更加擔心了,覺得她失神的很嚴重。

「我問你,我以前是不是有學過鋼琴?還有她是不是有去補習街補過習?我剛剛在做夢的時候有夢到以前的事情,而且還覺得很熟悉! 還有我是不是都跟你選修一樣的課程?我怎麼不記得?」 顧楹汝為了在段時間內搞清楚狀況,一次問很多問題來知道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順便測試一下祝澤宇聽到後的反應。

祝澤宇聽完就立刻明白,顧楹汝根本就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他說:「等等妳什麼都先不要說,下課後我帶妳去找大家」。


放學後6人走出校園,祝澤宇把早上的事大概說了一下,其他小同伴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宋俊穎:「你今天是怎麼了?昨天早上跟妳去上學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看起來臉色這麼差?」身為青梅竹馬的宋俊穎每天都跟她一起走,第一次看到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很擔心。

看到顧楹汝思考了好久一直沒回答,祝澤宇幫忙解釋:「應該是因為昨天放學後,可能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她目前很像失憶症的人,我跟她一起去上選修的鋼琴課,結果發現她竟然完全不記得上課的內容,竟然還問了我一大堆奇怪的問題,那些問題明明跟她自己有關。」

倪哲順:「她看起來精神那麼緊繃,她頭腦可能還再組織一下句子,才決定要怎麼跟我們說明吧!根據我的推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才會導致她今天變成這樣。現在都中午放學了,我們先出去吃飯,順便讓她好好放鬆一下,她也趁這時候想一下怎麼跟我們解釋。」

聽完倪哲順這麼說,顧楹汝慶幸觀察力強大的倪哲順短時間內就發現她的異狀,也非常慶幸現在是暑期輔導期間,只需要上半天課,自從失去記憶開始的每一天,她需要花費更多的精神力去觀察著個世界,社交能量消耗得比較快。

為了不引人注目,倪哲順特地幫大家選了在餐廳最角落的位置,顧楹汝跟祝澤宇坐在角落的位置,顧楹汝看到祝澤宇自動坐在自己的旁邊,突然思考了一下之前的局面,前幾次進入全新的局面以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而且套路都有點類似,譬如課表換了,常常跟在自己身邊的男性友人也換人了,她猜想接下來的有可能就是跟祝澤宇一起行動。

倪哲順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請顧楹汝慢慢的跟大家解釋一下,她大致上講了一下自己因為昨天出車禍以後,頭去撞到就失去部分記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醒來卻好端端的在床上都沒有受傷。

聽見小同伴受傷,游浩然情緒激動的問:「妳已經不是普通的記憶錯亂了吧!妳一定還漏掉了什麼記憶吧!還有妳說妳車禍,那怎麼沒有留下傷口?妳確定?妳不再檢查看看嗎?搞不好傷到妳看不到的地方!」

倪哲順:「妳可能連昨天發生事故的某些記憶片段都忘了吧!祝澤宇說妳早上上課就昏倒了,也許腦子真的有出問題,今天的團練妳就先別去了,去醫院做檢查吧!」

宋俊穎:「我們昨天回家時,明明有看見妳平安地走進家門,妳是不是有記憶斷層?昨天大家一起去拍攝mv的時候,有一個橋段就是妳出車禍,祝澤宇跑去醫院探望妳的場景。」

雖然已經猜到自己已經進入另一個局面了,但聽到宋俊穎的解釋,顧楹汝驚訝到說不出來,她還記得昨天跟大家一起上節目當嘉賓,在倪哲順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被大卡車上的重物砸中,可是宋俊穎卻告訴她,他們昨天在拍MV,這跟她記憶中的東西完全不同!

倪哲順一遍仔細思考了一下前輩曾經說過的事情,一邊回想的昨天的場景分析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之前就有聽過有前輩入戲太深,她演完憂鬱症患者以後,戲外的生活也用鬱鬱寡歡的態度在面對日常,到最後精神大崩潰,從此不敢出門,妳昨天演的角色因為出車禍,過得很憂鬱,妳要小心千萬不要入戲太深!」

「可是我很害怕去醫院,因為我目前的症狀看起來不像普通的失去記憶,很擔心一旦進醫院,就被當神經病,永遠都出不來了!」顧楹汝接下來把自己的症狀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詳細說明前幾天『跟大傢具體都怎麼相處』的,眼看時間都不夠用了,直接長話短說,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明『前幾天跟倪哲順交往時發生的事』,講了也很尷尬,就乾脆省略這部分!

6人去團練的路上,小夥伴們一邊討論怎麼幫顧楹汝,一邊討論發表新歌跟拍攝MV的事,小夥伴們也開始一個一個跟顧楹汝自我介紹一下,祝澤宇也在這時候跟她說明他們現在在交往。

「你們不用擔心,跟你們有關係的事情我還是記得一點點的!」顧楹汝為了讓大家放心解釋道。

游浩然:「幸好妳還記得我們!如果妳連我們都忘記了,我們根本沒辦法溝通,搞不好只能靠『筊杯』來幫妳了!」

一群少女們在遠處觀察著某位帥氣小哥,他留著一頭藏青色頭髮,她們覺得這人的背影好眼熟,當帥氣小哥側身轉過去看朋友,他那雙淺藍色雙瞳引起她們的注目!

其中一位少女興奮地分地大叫:「這不就是我們學校的祝澤宇嗎?難怪這麼眼熟!」

一路上有好多仰慕祝澤宇的粉絲緊緊跟了過來,他文武雙全成績總是全校第一,常常吸引不少粉絲跟隨在後,小夥伴們立刻乖乖閉嘴不再繼續討論,因為不能讓人發現顧楹汝得失憶症了,也不能讓他們的MV商業機密被人發現。

眼看著粉絲們一個接著一個衝過來,顧楹汝神經緊繃的迅速退開,很擔心兩人交往的事情被發現,她很清楚偶像私下跟其他女人交往,粉絲不見得願意接受。

宋俊穎小聲提醒到:「交往的事情妳要記住不可以公開,並不是每一種粉絲都跟cp粉一樣會全力支持偶像的戀愛,她們衝過來的態度都太激動了,如果妳剛剛沒閃人,她們搞不好真的會故意把妳撞飛!」

「大家注意,我們要去團練了,今天晚上還要趕著發布影片呢!大家都快讓讓!」游浩然一邊說,一邊幫小同伴們開路!

粉絲1:「就在一下下嘛!」
粉絲2:「都放學了,就陪我們聊聊嘛!」
粉絲3:「可是人家難得遇到本人!」

「我們要趕去錄視頻,為了讓大家這週晚上可以準時在頻道看到祝澤宇,大家麻煩讓路一下嘿!為了讓『妳們的男神』錄更多視頻給妳們看,大家快讓路!我也是在幫大家設想的!不要懷疑!我們這次錄製日常主題的視頻,等於是在幫大家錄製妳們各位的『精神糧食』啊!為了幫大家把精神糧食生出來,拜託先讓路嘿!」游浩然為了盡快趕走蒼蠅們,隨便找了藉口,這群情緒高漲的粉絲太折騰人了!

到了出租用的錄音室以後,大家開始討論,游浩然注意到顧楹汝一直驚訝的到處看,覺得她一定是忘了他們很常來這裡,馬上熱心解釋:「租借用錄音室是個很常見也很方便創作者使用的地方,他們所借的這邊是屬於錄音室、團練室跟舞蹈教室結合在一起的,這邊也有提供網路好讓創作者把路好的音樂檔上傳到美聲聖殿虛擬經濟公司,等公司估完價格後就能賺一些錢了!」

顧楹汝想確認一下,自己目前身處在的環境跟前幾次遇到的場景是否有相近的地方,於是就試探性地問:「你剛剛提到的美聲聖殿設個怎麼樣的公司啊?它是不是在網路上經營的公司?全世界的創作者都會透過它來發部影片跟音樂檔嗎?」顧楹汝有印象阮彥文曾經告訴她這些事,她問這些也是為了確認自己前幾天的記憶力有沒有出問題。

阮彥文:「學姊妳怎麼突然問這些?」

「依據我猜測,妳忘掉的並不是只有」妳以前」的事,我估計妳連」娛樂圈」的有關的東西也忘了。」眼尖的倪哲順馬上就發現問題出在哪。

顧楹汝:「是真的都沒什麼印象了,尤其是網路的東西都不懂,還有虛擬經紀公司跟實體的經紀公司是差別在哪?」她曾經有聽阮彥文解說過,可是還是聽不懂!

阮彥文一點擔心的說:「呃……學姊妳記憶錯亂的地方跟程度……呃……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我怕我繼續講下去,資訊量太大妳會吸收不了。我只能先簡短的告訴妳,虛擬經紀公司是一間給全球創作者用的平台,實體的經紀公司隨時會在平台上找人才,一旦找到適合的人才,會跟創作者進行簽約合作。」

祝澤宇:「我們先開始討論新歌的內容,還有把新歌推銷出去的方法,天堂經紀公司上頭已經把歌曲的歌詞,還有MV要拍攝的劇情的劇本都用電子郵件寄了過來,要問我們的意見,我們先演奏一下,再討論要在這些東西裡增加或刪減什麼東西。」

顧楹汝聽完覺得驚訝:「我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民主,在我印象中,通常當是上頭的人安排藝人要唱什麼歌,拍這MV的過程全程都由拍這的人自行決定,沒想到這家天堂經紀公司的人竟然能讓雙方一起討論。」

小夥伴們就簡單的告訴她說,她跟跟提到的制度已經是20年前的東西了,現在本來就是一個很民主的時代,經紀公司旗下的藝人本來就能跟上頭一起討論要發表的歌曲跟歌詞還有MV,顧楹汝沒想到這個是世界的公司會非常人性化。

回家後,顧楹汝仔細整理了一下目前接收到的訊息,自從大約9天前的那場火災之後,她彷彿是來到她所不熟悉的世界,她這幾天的所看到的環境,都跟自己遇到火災以前所認知的不同,但是前9天、前6天、前3天所看到的環境都相同,差別在於,課表跟上課內容不同,而且者幾天假如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醒來前所在的位子地方差太遠時,一切彷彿就像是電影重新倒帶一樣,重新來過,每次都是隔3天,所以她在猜想,3天後會不會突然醒來後出現在這個世界不同角落,醒來之後除了日期以外,所有事情都回到她剛醒來的原點,這真的是夢裡的世界嗎?還有在昏倒的時候夢到或看到的夢真的是自己熟悉的過去嗎?還有在夢裡隱約出現的那個人是誰啊?她到底哪時候能回到『正常的世界』啊? 顧楹汝抱著滿腦子的疑問在客廳沉沉地睡去。

顧楹汝在睡夢中恍恍惚惚地感受到有重量壓住她,她全身冰冷用力打了個寒顫,在漆黑沒有燈光的客廳裡,她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她察覺到這不是錯覺,家裡一定還有其他人!她本來想反抗卻動彈不得!在黑暗中她無法看清壓住她的到底是人還是重物?這東西的冰冷程度已經可以媲美冷凍庫了!接下來她感受到有一股噁心的感覺,冰冷的物體用力擠壓著她的身體,彷彿就好像有人把她的身體當作容器一樣,直接穿入她的手、腳、身體!
她聽見低沉又詭異的聲音吶喊:「這是我的家啊!妳是誰啊?這是我的家啊!妳是誰啊?不回答就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雞皮疙瘩的感覺迅速爬滿了她的全身,憤怒的吶喊聲刺穿了她的理智,她瞬間就被嚇昏了過去。

顧楹汝在嚇呆的狀態清醒後,她哥顧楚軒看到她臉色蒼白就問她怎麼了,她就把失憶症以後所發生的事,以及剛剛的噩夢都跟他說,並一起討論接下來怎麼辦。

顧楚軒:「小汝妳雖然說不想去醫院,但假如妳撐不住了,要記得跟哥哥報備一下,我們帶妳去醫院」

顧楹汝:「我真的沒問題,精神跟體力都還好好的,我的症狀又特殊,我如果都待在醫院,都沒在跟熟悉的人事物接觸一定會忘掉更多東西吧!」

顧楚軒:「妳確定妳真的沒問題嗎?我聽宋俊穎說,自從你們剛剛被天堂經紀公司簽約以後,行程都很緊湊。」

顧楹汝聽完更加疑惑了,馬上追問:「有什麼差別?我聽不懂。我記得不管有沒有跟天堂經紀公司簽約,我們都還是要在平台上發布作品!」

顧楚軒見自家妹妹還是聽不懂,於是就用更加仔細的方式講:「你們在簽約天堂經紀公司以前,你們都只有在虛擬經紀公司的平台上經營你們的頻道,雖然在平台上發布的作品所賺到的錢要跟平台平分,但是你們的工作時間都是自由的,如果你們要拚期中考,頻道可以先放著,不會有人強迫你們催更,發布作品的作詞作曲還有短片的MV你們都能自行決定,可是自從你們剛剛被天堂經紀公司簽約以後,你們最近都在籌備新歌,雖然這間實體經紀公司有很多福利提供給藝人們,你們的收入也會提升,曝光率又大增,但還是有很多事情必須要按照公司的步調走,公司安排好的行程還是都要乖乖走完!譬如說,到處做宣傳、上綜藝增加曝光率、要按照公司安排的時間去拍MV、去廣播電台宣傳、新歌發布會也要辦。」

顧楹汝:「原來是這樣啊,稍微有一點了解了,其實這幾天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很困擾,就是作夢的時候會夢到很熟悉的畫面,我直覺告訴我,這是因為我都有持續地跟熟悉的人出去,也常常去熟悉的地方才會這樣。我一直夢到我跟媽媽吵架,媽媽一直在反對我去娛樂圈,這些事以前小時候是不是一直在發生?還有為什麼在夢,大家都叫我張文芹?我有改過名字嗎?」

顧楚軒:「這些事小時候真的沒有發生過,妳應該是搞錯了吧!夢境跟現實記得要搞清楚,而且妳也沒有改過名字。爸媽當初離婚是和平分手的,我們爸媽都很開明,我們小孩子想做什麼都可以很自由,家庭氣氛真的也很和平,可惜媽媽最近工作比較忙,要不然我很想叫她過來跟妳好好解釋一下。」

顧楹汝:「可是我一直覺得這些夢境看起來很真實,因為次數太多了,我才會懷疑我會失去記憶一定跟這些怪怪的夢有關聯,或是有某種聯繫。在夢中的世界,不知為什麼,有時候有人要喊我名字的時候,名字的部分有時候會被消音!」

顧楚軒:「先不要心急,先把學校跟工作這些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說。」

顧楹汝:「還有我想問問這房子之前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嗎?覺得這些房子似乎不乾淨,最近睡覺隱隱約約感覺一直有東西在壓著我。」

顧楚軒:「爸媽在買下這間房子以前,已經有跟前屋主確認過沒問題,跟前屋主租房子的租客都沒有在這邊出過事,妳會有這種感覺,應該只是因為壓力太大,一時之間發生這麼多事情,妳招架不住就會有睡眠癱瘓症。」

顧楹汝聽完就不停地自我安慰,希望真的能像跟哥哥猜的那樣,真的只是睡眠癱瘓症,如果房子真的不乾淨,那她真的住不下去,而且她又得常常一個人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