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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不存在的存在
本章節 2037 字
更新於: 2021-09-29
山姐來到纓雪醫館看見一輛漂亮的房車停泊在他們慣常泊車的位置，略皺眉頭駛往門口的另一邊。
「咦？那個是不是風氏集團的主席？叫風什麼……」王家麒有些激動。
「風清庭。」她的語氣有點冷，但他聽不出來，替她拿起大飯袋便下車。
風清庭身穿黑西裝，黑領帶、袋巾、呔夾和領口鈕，看上去似參加宴會多於來醫館。他看到他們，因為被拒諸門外而有點尷尬，退到石級下面讓他們上去，沒料到一陣腐屍味隨風飄來。
看見風清庭那一臉嫌棄，王家麒不好意思地拎起衣領嗅嗅 — 不臭啊。清理兇案現場後，他們特地回家洗澡才來，沒理由還臭。
山姐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她假裝沒看見風清庭那樣按門鈴，然後對通訊器說明來意便等醫館開門，沒料到風清庭會厚著臉皮跟來。
夏爾的病房內，夏爾、夏寧皓和徐纓雪在一起玩牌。蘇靜詩站在夏爾身後，沒參與但看著，算是沒以前孤僻。
這愉快氣氛被不請自來的風清庭破壞掉。
徐纓雪黑著臉說：「我有讓你進來嗎？」
堂堂大集團主席被當眾奚落，風清庭卻聽若罔聞那樣，溫柔地望著她，彷彿眼裡只有她一人，「你說你會考慮跟我去我公司的周年晚會。」
若不是為了借風家的書來研究治癒之血，她才不願意見他，更別說參加什麼晚會。她厚著臉皮說：「我說考慮而已。現在決定不去。」
他的臉色終於有點難看。
「是因為他們嗎？」他問，目光落在她身邊的夏寧皓身上 — 風夏兩家都知道404有個天才少年精於發明。風家多年來向他招手，他卻不愛財、不愛權也不愛女人，硬要留在404那簡陋的實驗室。夏寧皓去不去風家，他不關心，但他來過很多次也看見夏寧皓，便覺得他礙眼。
王家麒看出風清庭眼裡的怒火，又看看夏寧皓，一不為意被山姐搶去食物籃。他連忙跟她過去。
夏爾側側頭說：「不如你們兩個出去談？我們要開會。」
「夏爾！」徐纓雪兇他。
他聳聳肩，「你真的要趕人走的話，拿棍子拿掃帚就成，難道他敢還手？我們是真的有重要事要談，你知道的。」
「是出了厲害的怨靈嗎？」風清庭沉著臉問。
沒有人回應風清庭。這樣尷尷尬尬地站著的他勾起徐纓雪很多回憶。
在背上繼承人身份之前，他就是個戇直大男孩，和不知人間險惡的她一起周遊列國除靈。
她有些心軟，「去隔壁病房，我告訴你。」
他像看出一絲生機，「我們去吃飯，邊吃邊聊？」
「免了，我看見你便沒有胃口。」
王家麒揚一揚眉，一等到他們走了便問：「你們跟風清庭有仇嗎？」
夏寧皓說：「我們跟除靈世家的關係都不好。」
「為什麼？」王家麒問，連蘇靜詩都難忍好奇地看著夏寧皓。
「我們爺爺那一輩被他們趕出來了。」他平淡地回答。
夏爾接著說：「夏家和風家天生擁有靈力，像體力那樣，累了會減少，休息夠了又會回來。沒有人知道靈力從何而來，又會不會突然消失，所以他們每天都會把少部份靈力儲到家族的聚靈晶石，當聚靈晶石滿了便拿一些去做靈器。多年來兩家族人為了靈器和錢而爭來爭去，不斷有旁支被趕走，包括阿頭和我爺爺，還有寧皓的爸爸。阿頭的爸爸風耀輝和我爸夏帆組織了404除靈隊。404，網頁不存在，就是被刪去的存在的意思，相當於世人知道風家夏家，但不會知道我們這些人。」他輕輕一笑，「風叔叔就是喜歡拿自己來開玩笑。他們夫婦走得比我爸媽更早，他的畢生研究都由寧皓來繼承。」
風毅帆不喜歡談及父親，把話題帶回他們現在的處境，「昨夜襲擊夏爾和蘇靜詩那個怨咒師很強。我們要盡快想到對策，並加強防衛。」
「其實怨咒師是什麼？」王家麒問。
夏寧皓說：「就是用咒力或符咒控制怨靈的人。擁有咒力的就只一脈，姓伏的。他們的祖先是魔僕。很久以前，一個魔僕跟除靈師生了一個兒子，那人身兼魔力和靈力，還很聰明。那個兒子逃離了魔窟之後，把他的力量叫做咒力，並發明了可以控制怨靈的符咒術。」
夏爾說：「我想說，伏邪懂得攝魂。當時我就認真看他幾秒，大概就是阿詩出半招的時間。他同時攝魂和攻擊我。」
蘇靜詩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夏爾那時忽然發呆，覺得自己實在是個不稱職的夥伴。
「我這個星期會交出加強防衛的計劃書。」夏寧皓說：「另外我想我們每個人都帶幾個小圓球在身。有機會就試試吸咒力，看看能不能吸一些回來研究。」
風毅帆瞄一瞄夏爾。他們都知道要研究咒力和符咒術，還有個更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夏家要那場討伐伏家的戰役的資料。只是夏家當年尚且不肯把資料交出來，今日又怎麼會？伏邪看樣子是要跟他們對上了，無論是因為父母的仇還是因為蘇靜詩。也許他們不得不借用外力。
「可行的話，是不是可以用小圓球阻止伏邪用符術？」蘇靜詩突然說：「伏邪用符咒好像需要時間唸咒。如果在他唸的時候吸去咒力，是不是可以阻止他？」
夏爾看著她，有些驚喜。他想了一整晚也想不到這種簡單直接的實驗。看來他真的腦閉塞了。出院之後，他得去玩玩清醒頭腦。
夏寧皓又說：「我研發出靈力槍了，用靈力做子彈，不用換彈。」
見夏寧皓的臉上隱隱有些自豪，王家麒急著邀功，「這個我有幫忙呢。」
夏寧皓朝他笑笑，「對，你有幫忙。」
「所以你打不行，做科研更有貢獻？」夏爾笑他。
「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去除靈，躲在實驗室裡更好？」王家麒的雙眼閃著希望的光芒。
山姐『嘿』的一聲笑了，「你敢不練，小心半夜又有Q太郎來找你。」
「咦？那個是不是風氏集團的主席？叫風什麼……」王家麒有些激動。
「風清庭。」她的語氣有點冷，但他聽不出來，替她拿起大飯袋便下車。
風清庭身穿黑西裝，黑領帶、袋巾、呔夾和領口鈕，看上去似參加宴會多於來醫館。他看到他們，因為被拒諸門外而有點尷尬，退到石級下面讓他們上去，沒料到一陣腐屍味隨風飄來。
看見風清庭那一臉嫌棄，王家麒不好意思地拎起衣領嗅嗅 — 不臭啊。清理兇案現場後，他們特地回家洗澡才來，沒理由還臭。
山姐倒是沒有不好意思。她假裝沒看見風清庭那樣按門鈴，然後對通訊器說明來意便等醫館開門，沒料到風清庭會厚著臉皮跟來。
夏爾的病房內，夏爾、夏寧皓和徐纓雪在一起玩牌。蘇靜詩站在夏爾身後，沒參與但看著，算是沒以前孤僻。
這愉快氣氛被不請自來的風清庭破壞掉。
徐纓雪黑著臉說：「我有讓你進來嗎？」
堂堂大集團主席被當眾奚落，風清庭卻聽若罔聞那樣，溫柔地望著她，彷彿眼裡只有她一人，「你說你會考慮跟我去我公司的周年晚會。」
若不是為了借風家的書來研究治癒之血，她才不願意見他，更別說參加什麼晚會。她厚著臉皮說：「我說考慮而已。現在決定不去。」
他的臉色終於有點難看。
「是因為他們嗎？」他問，目光落在她身邊的夏寧皓身上 — 風夏兩家都知道404有個天才少年精於發明。風家多年來向他招手，他卻不愛財、不愛權也不愛女人，硬要留在404那簡陋的實驗室。夏寧皓去不去風家，他不關心，但他來過很多次也看見夏寧皓，便覺得他礙眼。
王家麒看出風清庭眼裡的怒火，又看看夏寧皓，一不為意被山姐搶去食物籃。他連忙跟她過去。
夏爾側側頭說：「不如你們兩個出去談？我們要開會。」
「夏爾！」徐纓雪兇他。
他聳聳肩，「你真的要趕人走的話，拿棍子拿掃帚就成，難道他敢還手？我們是真的有重要事要談，你知道的。」
「是出了厲害的怨靈嗎？」風清庭沉著臉問。
沒有人回應風清庭。這樣尷尷尬尬地站著的他勾起徐纓雪很多回憶。
在背上繼承人身份之前，他就是個戇直大男孩，和不知人間險惡的她一起周遊列國除靈。
她有些心軟，「去隔壁病房，我告訴你。」
他像看出一絲生機，「我們去吃飯，邊吃邊聊？」
「免了，我看見你便沒有胃口。」
王家麒揚一揚眉，一等到他們走了便問：「你們跟風清庭有仇嗎？」
夏寧皓說：「我們跟除靈世家的關係都不好。」
「為什麼？」王家麒問，連蘇靜詩都難忍好奇地看著夏寧皓。
「我們爺爺那一輩被他們趕出來了。」他平淡地回答。
夏爾接著說：「夏家和風家天生擁有靈力，像體力那樣，累了會減少，休息夠了又會回來。沒有人知道靈力從何而來，又會不會突然消失，所以他們每天都會把少部份靈力儲到家族的聚靈晶石，當聚靈晶石滿了便拿一些去做靈器。多年來兩家族人為了靈器和錢而爭來爭去，不斷有旁支被趕走，包括阿頭和我爺爺，還有寧皓的爸爸。阿頭的爸爸風耀輝和我爸夏帆組織了404除靈隊。404，網頁不存在，就是被刪去的存在的意思，相當於世人知道風家夏家，但不會知道我們這些人。」他輕輕一笑，「風叔叔就是喜歡拿自己來開玩笑。他們夫婦走得比我爸媽更早，他的畢生研究都由寧皓來繼承。」
風毅帆不喜歡談及父親，把話題帶回他們現在的處境，「昨夜襲擊夏爾和蘇靜詩那個怨咒師很強。我們要盡快想到對策，並加強防衛。」
「其實怨咒師是什麼？」王家麒問。
夏寧皓說：「就是用咒力或符咒控制怨靈的人。擁有咒力的就只一脈，姓伏的。他們的祖先是魔僕。很久以前，一個魔僕跟除靈師生了一個兒子，那人身兼魔力和靈力，還很聰明。那個兒子逃離了魔窟之後，把他的力量叫做咒力，並發明了可以控制怨靈的符咒術。」
夏爾說：「我想說，伏邪懂得攝魂。當時我就認真看他幾秒，大概就是阿詩出半招的時間。他同時攝魂和攻擊我。」
蘇靜詩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夏爾那時忽然發呆，覺得自己實在是個不稱職的夥伴。
「我這個星期會交出加強防衛的計劃書。」夏寧皓說：「另外我想我們每個人都帶幾個小圓球在身。有機會就試試吸咒力，看看能不能吸一些回來研究。」
風毅帆瞄一瞄夏爾。他們都知道要研究咒力和符咒術，還有個更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夏家要那場討伐伏家的戰役的資料。只是夏家當年尚且不肯把資料交出來，今日又怎麼會？伏邪看樣子是要跟他們對上了，無論是因為父母的仇還是因為蘇靜詩。也許他們不得不借用外力。
「可行的話，是不是可以用小圓球阻止伏邪用符術？」蘇靜詩突然說：「伏邪用符咒好像需要時間唸咒。如果在他唸的時候吸去咒力，是不是可以阻止他？」
夏爾看著她，有些驚喜。他想了一整晚也想不到這種簡單直接的實驗。看來他真的腦閉塞了。出院之後，他得去玩玩清醒頭腦。
夏寧皓又說：「我研發出靈力槍了，用靈力做子彈，不用換彈。」
見夏寧皓的臉上隱隱有些自豪，王家麒急著邀功，「這個我有幫忙呢。」
夏寧皓朝他笑笑，「對，你有幫忙。」
「所以你打不行，做科研更有貢獻？」夏爾笑他。
「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去除靈，躲在實驗室裡更好？」王家麒的雙眼閃著希望的光芒。
山姐『嘿』的一聲笑了，「你敢不練，小心半夜又有Q太郎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