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珊瑚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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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29
退出了海王殿，又回到了佇立著冒牌息魂樹的廣場。
「死神要有千千才能收集靈魂。」段赤問：「為什麼魚人可以將靈魂收放在盒子或是袋子裡啊？」
「那是冒牌息魂樹唯一的功用。」朱兒答道：「冒牌息魂樹無法淨化靈魂，但是用它的木頭作的盒子，或是用它的樹葉作的袋子，有保存靈魂的功能。」
「最近還流行添加薰香味，讓收靈盒帶有檜木或是檀木香味，有些魚人很喜歡。」朱兒一臉不置可否：「但是並不會改變靈魂嚐起來的味道。」
段赤撿起一片冒牌息魂樹的葉子，看著狹長的葉緣上有著微小的鋸齒：「這冒牌息魂樹是怎麼來的啊？」
「其實冒牌貨本來也是正牌的。這棵息魂樹其實是父親送給海天使的，但是息魂樹到了深海，可能是因為沒有陽光吧！所以淨化的功能就消失了。不過也好在消失了，不然嗜吃靈魂的魚人……」朱兒張牙舞無爪道：「可能會在深海裡殺個片甲不留。」
廣場旁有三個洞穴，從市集進來的是最左邊的洞穴，朱兒領著段赤走向中間的洞穴：「讓我為您隆重介紹-珊瑚市場。」
印入眼簾的是五顏六色的珊瑚一層又一層地堆疊著，成群的魟魚在珊瑚間悠然地穿梭。
一尾魟魚似乎發現了段赤與朱兒二人，在空中急轉遊了過來，它的身上放置了兩只花瓶，穩穩地站立在魟魚身上，完全無視於牠翅膀的擺動。朱兒一舉起手，魟魚便在朱兒的身邊停靠下來。
朱兒舉起其中一只花瓶，花瓶是由貝殼拼裝而成，海草斜斜地圍繞著瓶身，瓶口由五枚橘色的貝殼呈環狀平貼著，就像閃著珍珠光的花朵。
「可惜這貝殼不是白色的，不然就跟沐荷很像了。」朱兒將花瓶放回去，搖一搖手，魟魚翅膀開始微微擺動，又慢慢地遊走了。
段赤驚訝道：「沒有小販？那如何知曉價格？」
朱兒道：「每隻魟魚身上都有價碼，像剛剛那隻魟魚身上有一個白點，代表牠身上的貨物售價為一個靈魂。當你看中什麼商品，就直接付出該數字的靈魂數量即可。」
「那……不給殺價的嗎？」段赤回想起在藍磺村時，他陪段翼賣豬肉時大嬸們討價還價的情景。
「為了穩固市場價格，人魚的交易，通常都是不二價的。」朱兒跳上了一片石珊瑚，又游過來幾隻帶著兩個白點的魟魚。
越往珊瑚上層走，魟魚身上的白點越多，珊瑚的層數似乎決定著魟魚身上的白點數量，不同點數的魟魚並不會相互參雜，而是很安分地待在屬於自己點數的那一層。
朱兒直接跳到了最上層：「傳說中的武器，理應在最上層。」然後招來僅有的幾隻魟魚。
段赤慢慢地跟著站上了最高層，往下俯瞰，上千隻魟魚在下面悠遊著，搭配著形形色色的珊瑚，場面極其壯觀。
忽然見到其中一隻魟魚身上背著一顆黑色的球體，不知為何，那顆黑色球體深深地吸引了段赤的目光，有種微妙的不協調感。大概是從進入洞穴開始，所有的物品都呈現淡色系或是透明系，不然就是閃著各式的光芒，很少有絕對的黑。
從珊瑚上一層一層地跳了下來，段赤循著那隻魟魚的蹤影，在第二層石珊瑚上找到了這隻魟魚。
背上的商品似乎很重，這隻魟魚游的極慢。從段赤舉起手後，魟魚僅前進了兩步的距離。
「我看，還是我過來好了。」段赤直接向牠大步走去，魟魚如獲大赦，緩緩地降落在珊瑚上，閉起眼來休憩。
這是一顆很奇怪的球體，就像是一個大鐵塊將體積壓縮到極小，舉起來非常沉，要不是青龍附體，不然以前的段赤可舉不起這麼沉重的東西。球體上佈滿了尖刺，尖刺中隱約可見一條縫隙。
段赤嚐試著撥開那條縫隙，無奈不管使多大勁，縫隙絲毫沒有變化。
魟魚用尾巴輕敲了一下段赤，然後指著珊瑚上的標語：「未付款前請勿破壞商品。」
慌張地拿出千千付了兩個靈魂後，魟魚如釋重負般繞了段赤幾圈，然後就迅速地遊走了。
段赤舉著這顆沉重的球，雖然球上的尖刺並不是特別的扎人，但確實也很不方便拿著，開始深深質疑自己為什麼要在衝動之下買了這麼個累贅的東西。
青龍：「小赤佬，輸入你的靈力試試。」
段赤雖然充滿疑惑，但是仍聽話的對黑球輸送靈力。不一會兒，那條縫隙竟自己打開了。
一顆墨藍色的眼珠滴溜地轉著，搭配著低沉的嗓音：「終於有人發現我了！」
段赤驚訝道：「你是活的？」
青龍：「老子還以為你投胎去了，怎麼躲到海裡來了？」
眼珠在黑色的眼眶裡四處移動著：「青龍？是你！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
青龍：「說來話長。捧著你的這小子叫段赤，老子現在待在他的胸口裡快活。話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副德性的？」
眼珠道：「魂火大戰那年，父親用淨石將我跟白虎還有九尾壓縮到極限，我的眼球爆出，靈魂就趁機跟著眼球掉到海裡了，你也知道人魚嗜吃靈魂，我在海底吸收不到什麼靈力，根本無法恢復原狀，便用僅存的龜殼包在眼珠外面，將自己關在這裡，」
段赤道：「痾，請問眼珠前輩……您該不會是玄武大人吧……？」
眼珠瞇了起來：「是的，我就是悲天憫人，仁者必壽的玄武。」
青龍：「是啊！都瘦到只剩下一顆眼珠了。」
玄武用懇切的眼神看著段赤：「段赤老弟，謝謝你用靈力喚醒我。」
段赤搖搖頭：「無功不受祿，其實是青龍前輩讓我輸入靈力的。所以真正來說，是青龍前輩喚醒您的。」
玄武道：「不管如何，的確是你付了靈魂的費用買下我的，有機會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青龍：「是啊！兩個貝殼花瓶的價格，哈哈哈哈！」
玄武的眼睛瞬間睜大：「我就值兩個花瓶？」
段赤連忙搖頭：「不是的，玄武前輩，應該是魚人不太喜歡黑色的物品，所以價格才會壓的這麼低。」
朱兒遠遠地走來，看著段赤對著一顆黑球說話，大聲地喊了一句：「你捧著一坨大便在幹嘛啊？」
「死神要有千千才能收集靈魂。」段赤問：「為什麼魚人可以將靈魂收放在盒子或是袋子裡啊？」
「那是冒牌息魂樹唯一的功用。」朱兒答道：「冒牌息魂樹無法淨化靈魂，但是用它的木頭作的盒子，或是用它的樹葉作的袋子，有保存靈魂的功能。」
「最近還流行添加薰香味，讓收靈盒帶有檜木或是檀木香味，有些魚人很喜歡。」朱兒一臉不置可否：「但是並不會改變靈魂嚐起來的味道。」
段赤撿起一片冒牌息魂樹的葉子，看著狹長的葉緣上有著微小的鋸齒：「這冒牌息魂樹是怎麼來的啊？」
「其實冒牌貨本來也是正牌的。這棵息魂樹其實是父親送給海天使的，但是息魂樹到了深海，可能是因為沒有陽光吧！所以淨化的功能就消失了。不過也好在消失了，不然嗜吃靈魂的魚人……」朱兒張牙舞無爪道：「可能會在深海裡殺個片甲不留。」
廣場旁有三個洞穴，從市集進來的是最左邊的洞穴，朱兒領著段赤走向中間的洞穴：「讓我為您隆重介紹-珊瑚市場。」
印入眼簾的是五顏六色的珊瑚一層又一層地堆疊著，成群的魟魚在珊瑚間悠然地穿梭。
一尾魟魚似乎發現了段赤與朱兒二人，在空中急轉遊了過來，它的身上放置了兩只花瓶，穩穩地站立在魟魚身上，完全無視於牠翅膀的擺動。朱兒一舉起手，魟魚便在朱兒的身邊停靠下來。
朱兒舉起其中一只花瓶，花瓶是由貝殼拼裝而成，海草斜斜地圍繞著瓶身，瓶口由五枚橘色的貝殼呈環狀平貼著，就像閃著珍珠光的花朵。
「可惜這貝殼不是白色的，不然就跟沐荷很像了。」朱兒將花瓶放回去，搖一搖手，魟魚翅膀開始微微擺動，又慢慢地遊走了。
段赤驚訝道：「沒有小販？那如何知曉價格？」
朱兒道：「每隻魟魚身上都有價碼，像剛剛那隻魟魚身上有一個白點，代表牠身上的貨物售價為一個靈魂。當你看中什麼商品，就直接付出該數字的靈魂數量即可。」
「那……不給殺價的嗎？」段赤回想起在藍磺村時，他陪段翼賣豬肉時大嬸們討價還價的情景。
「為了穩固市場價格，人魚的交易，通常都是不二價的。」朱兒跳上了一片石珊瑚，又游過來幾隻帶著兩個白點的魟魚。
越往珊瑚上層走，魟魚身上的白點越多，珊瑚的層數似乎決定著魟魚身上的白點數量，不同點數的魟魚並不會相互參雜，而是很安分地待在屬於自己點數的那一層。
朱兒直接跳到了最上層：「傳說中的武器，理應在最上層。」然後招來僅有的幾隻魟魚。
段赤慢慢地跟著站上了最高層，往下俯瞰，上千隻魟魚在下面悠遊著，搭配著形形色色的珊瑚，場面極其壯觀。
忽然見到其中一隻魟魚身上背著一顆黑色的球體，不知為何，那顆黑色球體深深地吸引了段赤的目光，有種微妙的不協調感。大概是從進入洞穴開始，所有的物品都呈現淡色系或是透明系，不然就是閃著各式的光芒，很少有絕對的黑。
從珊瑚上一層一層地跳了下來，段赤循著那隻魟魚的蹤影，在第二層石珊瑚上找到了這隻魟魚。
背上的商品似乎很重，這隻魟魚游的極慢。從段赤舉起手後，魟魚僅前進了兩步的距離。
「我看，還是我過來好了。」段赤直接向牠大步走去，魟魚如獲大赦，緩緩地降落在珊瑚上，閉起眼來休憩。
這是一顆很奇怪的球體，就像是一個大鐵塊將體積壓縮到極小，舉起來非常沉，要不是青龍附體，不然以前的段赤可舉不起這麼沉重的東西。球體上佈滿了尖刺，尖刺中隱約可見一條縫隙。
段赤嚐試著撥開那條縫隙，無奈不管使多大勁，縫隙絲毫沒有變化。
魟魚用尾巴輕敲了一下段赤，然後指著珊瑚上的標語：「未付款前請勿破壞商品。」
慌張地拿出千千付了兩個靈魂後，魟魚如釋重負般繞了段赤幾圈，然後就迅速地遊走了。
段赤舉著這顆沉重的球，雖然球上的尖刺並不是特別的扎人，但確實也很不方便拿著，開始深深質疑自己為什麼要在衝動之下買了這麼個累贅的東西。
青龍：「小赤佬，輸入你的靈力試試。」
段赤雖然充滿疑惑，但是仍聽話的對黑球輸送靈力。不一會兒，那條縫隙竟自己打開了。
一顆墨藍色的眼珠滴溜地轉著，搭配著低沉的嗓音：「終於有人發現我了！」
段赤驚訝道：「你是活的？」
青龍：「老子還以為你投胎去了，怎麼躲到海裡來了？」
眼珠在黑色的眼眶裡四處移動著：「青龍？是你！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
青龍：「說來話長。捧著你的這小子叫段赤，老子現在待在他的胸口裡快活。話說你是怎麼變成這副德性的？」
眼珠道：「魂火大戰那年，父親用淨石將我跟白虎還有九尾壓縮到極限，我的眼球爆出，靈魂就趁機跟著眼球掉到海裡了，你也知道人魚嗜吃靈魂，我在海底吸收不到什麼靈力，根本無法恢復原狀，便用僅存的龜殼包在眼珠外面，將自己關在這裡，」
段赤道：「痾，請問眼珠前輩……您該不會是玄武大人吧……？」
眼珠瞇了起來：「是的，我就是悲天憫人，仁者必壽的玄武。」
青龍：「是啊！都瘦到只剩下一顆眼珠了。」
玄武用懇切的眼神看著段赤：「段赤老弟，謝謝你用靈力喚醒我。」
段赤搖搖頭：「無功不受祿，其實是青龍前輩讓我輸入靈力的。所以真正來說，是青龍前輩喚醒您的。」
玄武道：「不管如何，的確是你付了靈魂的費用買下我的，有機會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青龍：「是啊！兩個貝殼花瓶的價格，哈哈哈哈！」
玄武的眼睛瞬間睜大：「我就值兩個花瓶？」
段赤連忙搖頭：「不是的，玄武前輩，應該是魚人不太喜歡黑色的物品，所以價格才會壓的這麼低。」
朱兒遠遠地走來，看著段赤對著一顆黑球說話，大聲地喊了一句：「你捧著一坨大便在幹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