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殯葬業的本分 4
本章節 3244 字
更新於: 2021-09-29
男人認得雅蕾絲。
因為男人提出的證據，讓霧刃跟著想了起來，其實他也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就是當初載他們一程的計程車司機。
因為那時雅蕾絲還帶著複製姐妹，三胞胎的設定讓司機留下了深刻印象。霧刃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戀童癖，幸好他不用出這個手。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對話，眾人離開了殯葬業的地盤，來到附近的空地，四周一覽無遺，眺望過去什麼也沒有，換言之就是霧刃他們還在提防敵人的存在，他們沒有因為這個臨時的任務，就掉以輕心。
除非對方以集團的形式行動，否則光明正大地攻過來，只是自尋死路。反過來說，他們能像這樣看似中場休息，隨便找個地方繼續剛剛的對話，就是利用了對方的集團心理。
也是，因為莉莉絲而曝光的不只是夏娃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他得到菲尼克司等公爵幫助的情報，恐怕也外洩出去了。
小心謹慎成這樣，不是沒有道理。貿然出手只會喪命。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這個人是戀童癖嗎？」
他都快要忘記這段誤會了，偏偏當事人小朋友緊咬不放，用這種方式逼他想起來。
「反正對妳來說，只要是成年男人，都和妳二哥一樣是禽獸吧。」
「對我來說，蘿莉控只有你這個臭老哥跟那個禽獸。」
「妳今天不用回家了。」
「說那些，你也不可能真的拋棄我。」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戀童癖？是的話，我在這裡恭喜你與你的真愛相遇了。」
霧刃二話不說地就將愛找麻煩的妹妹推出去了，司機錯愕得不知道該不該回應。
及時出現的憧那，將他們兄妹倆拉開了。
「霧刃，別這樣。」
「是怎樣？」
「不準當著我的面把你妹妹賣掉。雖然萊夏被欺負，我就不會放過你，不過從現在開始雅蕾絲也一樣，要是你隨便把你妹妹推入火坑，我也會找你算帳。」
到頭來，這個司機只是想說他記得雅蕾絲搭過他的車是吧。毫無意義的情報。
憧那緊急召集在場的所有人，將主題再次拉回來。
「好，我們來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吧。雖然才剛過來，不過我們沒有時間休息，畢竟我們知道了殯葬業的混亂，已經造成部分死者家屬的困擾了。我們要趕快幫幫他們，讓他們的家人可以不必在死後再被風吹雨淋。」
「但是，憧那，就像霧刃剛剛說的，現在的問題是死者的遺體都在殯葬業手上，死者家屬會遇到這個問題，就是在他們將家人的遺體交出去之後，他們要的也只是希望殯葬業能及早處理家人的後事。」
而且，其實殯葬業也是受害者。要不是這次摩洛動亂，一大堆的責任頓時間全落在自己身上，頂不住壓力，也不會變成他們現在看到這樣。
沒有人希望自己成為所有責任的一方，他們當初會從事這一行，不是想要賺大錢或出名，肯定也是受到七年前災難的影響，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人間地獄，讓他們想為這個社會貢獻一點力量。
「總歸來說，我們的目標和這傢伙其實是一致的，我們要揪出操縱輿論的傢伙，那雙看不見的手，至於他則是要讓自己的家人平安下葬。」
「那雙……看不見的手？」
司機不是很理解，就好像這是兩回事。要從這裡說起也行，就趁著這次機會，整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不管是那些上街抗議的民眾，還是殯葬業的集體罷工，歸根結柢都是某人的傀儡，為了把我們和基路伯逼出來，利用了民眾對先前事件的情緒，所以我們從剛剛開始才會毫無目的地地到處打轉，就是想試探，看看那傢伙會不會冒出來。」
「這麼說來……不只是殯葬業，這幾天一直有抗議的聲音……」
「不管抗議的是誰，他們要的都是一樣的，就是讓基路伯下台。這麼一來幕後黑手的其中一個目的就達成了，這些傢伙要的不只這些，他們還要我們死。」
「因為……你們是靈異組合？」
「我們是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因為最近的活躍表現，讓這些傢伙無法坐視不管，想要在換掉以基路伯為首五賢的同時，順便把我們換掉。」
司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狀況之嚴重，根本不是他可以應付的東西。
「殯葬業在這次的事件，其實只能算是支線，原先幕後黑手只是要利用民眾對政府不作為的情緒，一口氣向政府施壓，逼迫基路伯表態，對幕後黑手來說，他們的眼裡只有政府與我們……以及民眾。」
「殯葬業……只是民眾的一部分？那麼支線又是？剛剛我們遇到的那個？」
「想必連幕後黑手也沒有想過，殯葬業也想要趁機分一杯羹吧？因為民眾這幾天的連番示威遊行，基路伯都無動於衷，幕後黑手決定升級示威的強度，於是殯葬業就派上用場了，所以他們才會在根本不是政府主宰之地的政治的空白區鬧事。」
這是幕後黑手的主意。他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兩個群體這麼有默契，抗議都在政府以外的地方，要是他們不是說好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背後的老闆是同一人。
「而且，這些傢伙是殯葬業，難纏程度與風險程度遠超一般民眾。」
「咦？那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工作不就是幫我們的親人善後嗎？」
「不過，這也讓我們看到了一點希望，要是連殯葬業都成了幕後黑手的人，接下來就有明確方向了，也就是說我們還是要在事情鬧得更大之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只要後面主使這一切的傢伙落網，殯葬業也能再次理解他們的本分不是吵鬧或推卸責任，看來荒誕，光是解開一個誤會，雙方就不會再針鋒相對，互相攻擊只為爭個輸贏，但其實就是這樣。
那時那些傢伙沒有對他動手，不是沒有勝算，也不是要是真動手了，他們就完了，而是「沒這個必要」。打從一開始，那些傢伙就是受害者，為了討回公道的受害者。
想到這裡的霧刃與雅蕾絲冷靜下來了。
「那麼，哥哥，我們就先從殯葬業開始著手吧。」
要對付敵人，就要先了解敵人的身分背景是吧。
因為妹妹忽然把主導權丟過來，讓霧刃多少想了一下，要怎麼起頭才好。雖然人家已經幫他想好了主題，不過他也是到今天才正式接觸殯葬業這個特殊行業。
他想了一下，如同多數人對這個行業都抱有敬畏之心，他也是嚴謹對待：
「殯葬業——他們是處理人們後事的專門行業，因為沒有人能預測下一個離開的人是誰，所以他們全年無休，而且二十四小時待命，乍看之下服務的對象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他們還要安撫家屬的情緒，讓其有一個合適的情緒宣洩管道，不只是這樣，殯葬業還是一種教育事業，肩負傳統文化、倫理道德的教育工作。」
這個行業不是只有重要而已，其背後隱含的意義之深遠，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帶過的。不只是像他們這樣妖怪橫行的世界，在那之前的世界也一樣，殯葬業是不容取代的唯一行業。
「不過，就算他們再怎麼偉大，現在這種情況，到了最後損失的也是他們，搞不好還會遭來比先前更大的歧視，嚴重一點……搞不好這個世界的殯葬業會全數消失啊。」
然後，到時死者的家屬就再也找不到能替他們的親人辦理後事的人了。
「再也沒有人會願意從事這個特殊行業——因為那些傢伙一直被懷疑與妖怪勾結。」
妖怪是人類死後產生的產物，但那個具體的轉變過程沒有人親眼看到——除了接收、處理屍體的專門人士，那就是殯葬業。
「難怪你會那麼說……就是因為太過單一，所以更容易出現壟斷現象，要是突然被針對，被消滅的就不會只有同行，而是這個行業的根本。」
司機一聽不妙，戰戰兢兢地想替他們說話：
「但是，死者家屬還是可以探望死者最後一面吧？只要在封棺或火葬之前，他們想什麼時候探望都行啊。這樣殯葬業哪有那個時間搞小動作？」
「既然你都知道時間點是封棺與火葬之前了，那些專業的傢伙會不知道嗎？」
司機會意過來了，但是仍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而且，也沒人規定封棺後不能把屍體挖出來，拿去火葬的也未必是屍體，妖怪是不是有肉體的，到現在連政府與相關研究會也沒有一個統一定論。」
霧刃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家人，憧那與雅蕾絲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她們沒有害怕，認真、嚴謹地看待這個話題。
「再說了，沒有人親眼看過那個『製作』過程，所以要是他們沒有動到屍體也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情。」
「這、這樣的話……」
司機很氣餒，從沒想過的事情接二連三出現，也難怪他會變成這樣。
「不管殯葬業是不是與妖怪有關係，那都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
霧刃他們沒有時間等司機振作，逕自說下去，他們只是說了一個開頭而已，重頭戲還在後面。
「這樣大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那也是我們剛剛說到，殯葬業恐怕會全數消失的原因。簡單來說，風波過後，殯葬業會被追究更大的責任，因為那個責任，至少會有超過半數的殯葬業離開自己的崗位，從此不再經手相關行業。」
「因為瘟疫。」
因為男人提出的證據，讓霧刃跟著想了起來，其實他也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就是當初載他們一程的計程車司機。
因為那時雅蕾絲還帶著複製姐妹，三胞胎的設定讓司機留下了深刻印象。霧刃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戀童癖，幸好他不用出這個手。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對話，眾人離開了殯葬業的地盤，來到附近的空地，四周一覽無遺，眺望過去什麼也沒有，換言之就是霧刃他們還在提防敵人的存在，他們沒有因為這個臨時的任務，就掉以輕心。
除非對方以集團的形式行動，否則光明正大地攻過來，只是自尋死路。反過來說，他們能像這樣看似中場休息，隨便找個地方繼續剛剛的對話，就是利用了對方的集團心理。
也是，因為莉莉絲而曝光的不只是夏娃與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他得到菲尼克司等公爵幫助的情報，恐怕也外洩出去了。
小心謹慎成這樣，不是沒有道理。貿然出手只會喪命。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這個人是戀童癖嗎？」
他都快要忘記這段誤會了，偏偏當事人小朋友緊咬不放，用這種方式逼他想起來。
「反正對妳來說，只要是成年男人，都和妳二哥一樣是禽獸吧。」
「對我來說，蘿莉控只有你這個臭老哥跟那個禽獸。」
「妳今天不用回家了。」
「說那些，你也不可能真的拋棄我。」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戀童癖？是的話，我在這裡恭喜你與你的真愛相遇了。」
霧刃二話不說地就將愛找麻煩的妹妹推出去了，司機錯愕得不知道該不該回應。
及時出現的憧那，將他們兄妹倆拉開了。
「霧刃，別這樣。」
「是怎樣？」
「不準當著我的面把你妹妹賣掉。雖然萊夏被欺負，我就不會放過你，不過從現在開始雅蕾絲也一樣，要是你隨便把你妹妹推入火坑，我也會找你算帳。」
到頭來，這個司機只是想說他記得雅蕾絲搭過他的車是吧。毫無意義的情報。
憧那緊急召集在場的所有人，將主題再次拉回來。
「好，我們來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吧。雖然才剛過來，不過我們沒有時間休息，畢竟我們知道了殯葬業的混亂，已經造成部分死者家屬的困擾了。我們要趕快幫幫他們，讓他們的家人可以不必在死後再被風吹雨淋。」
「但是，憧那，就像霧刃剛剛說的，現在的問題是死者的遺體都在殯葬業手上，死者家屬會遇到這個問題，就是在他們將家人的遺體交出去之後，他們要的也只是希望殯葬業能及早處理家人的後事。」
而且，其實殯葬業也是受害者。要不是這次摩洛動亂，一大堆的責任頓時間全落在自己身上，頂不住壓力，也不會變成他們現在看到這樣。
沒有人希望自己成為所有責任的一方，他們當初會從事這一行，不是想要賺大錢或出名，肯定也是受到七年前災難的影響，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人間地獄，讓他們想為這個社會貢獻一點力量。
「總歸來說，我們的目標和這傢伙其實是一致的，我們要揪出操縱輿論的傢伙，那雙看不見的手，至於他則是要讓自己的家人平安下葬。」
「那雙……看不見的手？」
司機不是很理解，就好像這是兩回事。要從這裡說起也行，就趁著這次機會，整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不管是那些上街抗議的民眾，還是殯葬業的集體罷工，歸根結柢都是某人的傀儡，為了把我們和基路伯逼出來，利用了民眾對先前事件的情緒，所以我們從剛剛開始才會毫無目的地地到處打轉，就是想試探，看看那傢伙會不會冒出來。」
「這麼說來……不只是殯葬業，這幾天一直有抗議的聲音……」
「不管抗議的是誰，他們要的都是一樣的，就是讓基路伯下台。這麼一來幕後黑手的其中一個目的就達成了，這些傢伙要的不只這些，他們還要我們死。」
「因為……你們是靈異組合？」
「我們是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因為最近的活躍表現，讓這些傢伙無法坐視不管，想要在換掉以基路伯為首五賢的同時，順便把我們換掉。」
司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狀況之嚴重，根本不是他可以應付的東西。
「殯葬業在這次的事件，其實只能算是支線，原先幕後黑手只是要利用民眾對政府不作為的情緒，一口氣向政府施壓，逼迫基路伯表態，對幕後黑手來說，他們的眼裡只有政府與我們……以及民眾。」
「殯葬業……只是民眾的一部分？那麼支線又是？剛剛我們遇到的那個？」
「想必連幕後黑手也沒有想過，殯葬業也想要趁機分一杯羹吧？因為民眾這幾天的連番示威遊行，基路伯都無動於衷，幕後黑手決定升級示威的強度，於是殯葬業就派上用場了，所以他們才會在根本不是政府主宰之地的政治的空白區鬧事。」
這是幕後黑手的主意。他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兩個群體這麼有默契，抗議都在政府以外的地方，要是他們不是說好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背後的老闆是同一人。
「而且，這些傢伙是殯葬業，難纏程度與風險程度遠超一般民眾。」
「咦？那是什麼意思？他們的工作不就是幫我們的親人善後嗎？」
「不過，這也讓我們看到了一點希望，要是連殯葬業都成了幕後黑手的人，接下來就有明確方向了，也就是說我們還是要在事情鬧得更大之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只要後面主使這一切的傢伙落網，殯葬業也能再次理解他們的本分不是吵鬧或推卸責任，看來荒誕，光是解開一個誤會，雙方就不會再針鋒相對，互相攻擊只為爭個輸贏，但其實就是這樣。
那時那些傢伙沒有對他動手，不是沒有勝算，也不是要是真動手了，他們就完了，而是「沒這個必要」。打從一開始，那些傢伙就是受害者，為了討回公道的受害者。
想到這裡的霧刃與雅蕾絲冷靜下來了。
「那麼，哥哥，我們就先從殯葬業開始著手吧。」
要對付敵人，就要先了解敵人的身分背景是吧。
因為妹妹忽然把主導權丟過來，讓霧刃多少想了一下，要怎麼起頭才好。雖然人家已經幫他想好了主題，不過他也是到今天才正式接觸殯葬業這個特殊行業。
他想了一下，如同多數人對這個行業都抱有敬畏之心，他也是嚴謹對待：
「殯葬業——他們是處理人們後事的專門行業，因為沒有人能預測下一個離開的人是誰，所以他們全年無休，而且二十四小時待命，乍看之下服務的對象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他們還要安撫家屬的情緒，讓其有一個合適的情緒宣洩管道，不只是這樣，殯葬業還是一種教育事業，肩負傳統文化、倫理道德的教育工作。」
這個行業不是只有重要而已，其背後隱含的意義之深遠，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帶過的。不只是像他們這樣妖怪橫行的世界，在那之前的世界也一樣，殯葬業是不容取代的唯一行業。
「不過，就算他們再怎麼偉大，現在這種情況，到了最後損失的也是他們，搞不好還會遭來比先前更大的歧視，嚴重一點……搞不好這個世界的殯葬業會全數消失啊。」
然後，到時死者的家屬就再也找不到能替他們的親人辦理後事的人了。
「再也沒有人會願意從事這個特殊行業——因為那些傢伙一直被懷疑與妖怪勾結。」
妖怪是人類死後產生的產物，但那個具體的轉變過程沒有人親眼看到——除了接收、處理屍體的專門人士，那就是殯葬業。
「難怪你會那麼說……就是因為太過單一，所以更容易出現壟斷現象，要是突然被針對，被消滅的就不會只有同行，而是這個行業的根本。」
司機一聽不妙，戰戰兢兢地想替他們說話：
「但是，死者家屬還是可以探望死者最後一面吧？只要在封棺或火葬之前，他們想什麼時候探望都行啊。這樣殯葬業哪有那個時間搞小動作？」
「既然你都知道時間點是封棺與火葬之前了，那些專業的傢伙會不知道嗎？」
司機會意過來了，但是仍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而且，也沒人規定封棺後不能把屍體挖出來，拿去火葬的也未必是屍體，妖怪是不是有肉體的，到現在連政府與相關研究會也沒有一個統一定論。」
霧刃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家人，憧那與雅蕾絲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她們沒有害怕，認真、嚴謹地看待這個話題。
「再說了，沒有人親眼看過那個『製作』過程，所以要是他們沒有動到屍體也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情。」
「這、這樣的話……」
司機很氣餒，從沒想過的事情接二連三出現，也難怪他會變成這樣。
「不管殯葬業是不是與妖怪有關係，那都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
霧刃他們沒有時間等司機振作，逕自說下去，他們只是說了一個開頭而已，重頭戲還在後面。
「這樣大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那也是我們剛剛說到，殯葬業恐怕會全數消失的原因。簡單來說，風波過後，殯葬業會被追究更大的責任，因為那個責任，至少會有超過半數的殯葬業離開自己的崗位，從此不再經手相關行業。」
「因為瘟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