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步步為營 3
本章節 3623 字
更新於: 2021-09-29
總之，一間房間容不下四個人。
在那之後又經過一番商量，折衷後的結果是霧刃與憧那一起睡。
要說為什麼——其實他們小的時候就是一起睡，後來霧刃上了國中，才將另一間原先堆雜物的儲藏室清出來，當作第二間房間，也就是憧那的房間。
說是那麼說，該消的業障還是得消，他被憧那狠狠地修理一頓，這次不只屁股開花了，連腦袋都長出一堆饅頭了。
雖然他們又回到當年一般，睡同一張床，關燈上床睡覺後，憧那一直背對著他，毫無反應的樣子簡直是一具屍體，簡而言之這傢伙氣還沒消。
老實說，霧刃沒有辦法。雖然小傢伙平時很好商量，一生起氣，倔強到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特別是萊夏的事情，就像萊夏的專屬守護神，不得讓萊夏有一點辛苦，不得讓萊夏受到一點傷害，這對看來姐妹的傢伙，在霧刃來看，應該說是主僕還比較恰當吧。
以萊夏成為神無家成員為例。
萊夏剛獲得基路伯口頭上的假釋，就曾開口她也能分擔一些家事，雖然她曾是千金大小姐，家事與廚藝她多多少少都會，然而還沒兩天，所有的家事又回到憧那手上。
自己未來的老婆早在踏進門前，就獲得家人的認可，而現在她們的情感似乎也以這種方式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這樣固然讓人高興啦……問題就是這樣會不會太超過了？
好是好，會不會太超過了？
想必就算問萊夏或憧那，也得不到什麼像樣的回答吧？他也決定不再深入，畢竟……現在他們還有更多問題要處理。
其中之一就是這幾天的殯葬業遊行。
雖然表面上他們取得了那樣的共識，不過只要事情還擺在那裡，他就不可能當作沒這回事，心底至少還會為其留一個位子。
不自覺就會想到。
難受到根本睡不著的霧刃，趁著憧那不注意，偷偷溜出房間，一個人躲進客廳。
黑暗之間，讓他就連移動都有困難。
不過，他還是順利找到以往坐的沙發，安靜地坐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這是只屬於他一人的時間，悄然逼近的人影，讓他也不得閒下來了。
「霧刃。」
「幹嘛？」
口氣一上來就這麼差，也是因為他不需要和對方客氣。
「未末，都是因為妳住下來，我才會被憧那打，就連這種時間也不肯放過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沒有來由地住下來，對於這件事我和你道歉。不過我不認為你被打，我有責任。」
「明知憧那那傢伙就是要撮合我和萊夏，結果妳還是堅持要讓憧那和我睡。」
「你不也是？明明是一個好機會，為什麼這個時候也贊成這樣的決定？」
「我只是……想到了我們是靈異組合。」
霧刃才剛露出這樣的表情，未末就感同身受地擅自接下去：
「霧刃，雖然你是學生，卻也是靈異組合。雖然現在學校因為摩洛動亂暫時停擺了，但你們靈異組合卻還不能停下，不如說這才是你們的場子。總之，靈異組合就是我們美索市的公務員，那麼像這樣的救災活動，你也不能缺席吧？之所以沒有叫到你，我想是先前你對美索市的巨大貢獻，政府覺得這種小場合不需要用到你，可是當我想到莉莉絲與基路伯先生的關係，又感覺不單純……」
「……」
「就像是要保留你這個戰力，以便日後可以用在更巨大的難關。這麼一來，我又想到最近殯葬業的頻繁活動，說不定美索市真的還有什麼更巨大的危機，正在哪裡以現在進行式的樣子上演著。」
未末的不安，已經充滿整張臉。這傢伙果然也是美索市的一份子，因為是美索市的一份子，所以感到不安。
輓歌計畫、付喪神、妲留奈、圖坦卡門，最近則是莉莉絲，因為這些傢伙的接連行動，都市被弄得千瘡百孔，然而這樣的事件卻沒有停歇，反而越演越烈。
不過，與莉莉絲交手後，霧刃對於這幾次的事件中心也有底了。其實不是他的關係，而是——公爵。因為所有的公爵都在這座都市，會這麼想也是這些傢伙無一例外，全都是以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為目標，而公爵在這個計畫又有著不可或缺的份量，但是那些傢伙的優先對象卻全是他。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大概是因為他就住在美索市，第一個下手的對象也會是美索市，這樣抄近路的心理，不過其實當霧刃從莉莉絲手上接手夏娃時，所有的順序與步驟全都釐出了更清晰的路線，也就是說除了本來就擁有夏娃的莉莉絲，那些傢伙其實沒有人是「知情」的。
他們確實是因為神無霧刃或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才會將行動地點選在被他們當作首都的美索市。
只不過，陰錯陽差之下，讓他們以為得到神無霧刃，也能得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會這樣也是在所難免。
因為公爵能擁有今天，能獲得今天的強大，就是他們體內蘊涵亞當的因子。
而他和莉莉絲體內的夏娃的因子，雖然沒有戰力，卻有著控制、感應與吸引亞當的因子的作用。
當他們來到美索市，那些公爵也會在冥冥之中被吸引，就成了現在的環境。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誰，事到如今霧刃不想追究了，總之他要說的是：未末現在這個樣子，他有必要負責。雖然他在大家都還在時，就已經稍微說過了，不過現在恐怕要給未末一個完整的答覆了。
也只有他能救得了現在的未末。
「那是一定的啊。而且，今天基路伯才確認過我手上的公爵，以那傢伙的居心，怎麼可能只是關心而已，一定有什麼實質目的。」
「這麼說來，霧刃，你在晚餐時有說到你已經是公爵持有者了，包含馬可西亞斯在內，現在你的手上有兩具公爵。」
「是啊。而且我快要掌握公爵的全部真相與機制了，與我一開始想像得果然有很大的落差。」
「……是嗎？」
「不過，或許我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吧？而是……何謂公爵。」
「咦？」
未末的肩膀突然跳動了一下。
沒錯，他們認識的未末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明明對自己沒好處，卻又雞婆地想要插手管他人的閒事，還會因為他人的進步而感到高興。
而他這樣的改變，想必對未末也有正面的影響吧？
「霧刃，那是——」
「總之，妳放心吧。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這次的事件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未末不由得苦笑：
「霧刃，別太自大了啊。你最大的缺點不是自戀，而是太自大，容易因為這樣衝過頭。」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這樣了，而且我一定要給萊夏一個保證。沒想到萊夏對我不只是一見鍾情，還想要一直堅持下去，如此好的女人，我沒有理由拒絕，一定要拿出具體的行動。」
「霧刃……」
未末有些無言以對，就好像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不懂，這個時候就只要必嘴。一番思索後，未末還是選擇踏出那一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與他站一起的勇氣說：
「霧刃，我知道，你是靈異組合，為了保衛家園不被侵擾，而勇敢地站出來，要說你是比殯葬業更接近危險的人也不為過，同樣都要面對常人無法面對的事物，你們靈異組合還需要戰鬥，因此靈異組合是比殯葬業更危險的職業，每分每秒都將自己置於生與死的瞬間。」
「所以……妳以前才會百般勸誡，要我不要再這麼做了。」
「霧刃，你還記得啊？」
未末感到丟臉地笑了。
霧刃則是無動於衷，按部就班一般，將他所認識的靈異組合都說出來，虛無的眼神既是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是他現在的心情……因為這是其他靈異組合的心情。
「什麼時候因為任務而犧牲，沒有人知道，就連出任務的當事人也不知道，只要這個世界還有妖怪，我們就有存在的必要，只不過我們卻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或盡早把妖怪一網打盡而存在，我們的存在理由是——為了讓人類晚一點死而已。」
要是選項只有早一點與晚一點，相信任何人都會選擇後者吧。
「因為……人總有死掉的一天啊。」
就差在什麼時候死與為何而死。
「這不是我悲觀而得出的結論，也不是這些日子與莉莉絲他們交手深受影響，這是很正常的東西，這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就算今天我們就這麼躺平認命，世界依然會按照這套規則繼續走下去，這就是事實。」
「霧刃……那麼，你打算就這麼戰下去直到死去嗎？」
「所以，我不打算這麼做，而且還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這時，霧刃一副自信無比。剛剛的神無霧刃消沉無比，像是沒有希望，隨時等死的行屍走肉，現在的神無霧刃自信又傲慢，宛若見神殺神，只要擋在他面前就是殺無赦，兩個神無霧刃都是神無霧刃。
所以，可以這麼說——前面都是鋪陳，重頭戲現在才要開始：
「沒錯，許多靈異組合會考慮自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而不想把別人捲進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而選擇特異獨行，以前的我也是，只不過那時的我會拒絕他人，根本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毫無意義的面子，所以我現在會多一些考慮，凡事三思而後行，就像妳們說的，我不是一個人了。」
「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人吧？」
「未末，妳真的很老師耶。就算是一點瑕疵，都要挑出來，就不能大方一點嗎？」
「那是什麼意思？而且我本來就是老師，就算這裡不是學校，我也是一個老師，要是學生搞錯了，就要果斷地挑出來。」
「妳說得對，憧那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那傢伙總是不離不棄，所以我一定要發動計畫，證明給所有人看，我不是什麼爛草莓，我是神無霧刃。」
「是嗎……這樣的話，霧刃，我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對你說了，加油吧，盡情地打倒那些擋在你們面前的敵人，你們一定做得到的。」
兩人四目相交了好一會，霧刃才以一副放心的語氣說：
「未末，因為與妳聊了這些，讓我更加堅定並清醒了，我是靈異組合，而且還是萊夏的男友，不管是靈異組合或萊夏的男友，我都要做到，還會一直做下去。」
「雖然這麼說很不合時宜，不過你還是要有一點睡意才行，因為現在是小孩子上床睡覺的時間了。」
未末笑了，霧刃也跟著笑了：
「妳說得對，現在是大人也要上床睡覺的時間。」
在那之後又經過一番商量，折衷後的結果是霧刃與憧那一起睡。
要說為什麼——其實他們小的時候就是一起睡，後來霧刃上了國中，才將另一間原先堆雜物的儲藏室清出來，當作第二間房間，也就是憧那的房間。
說是那麼說，該消的業障還是得消，他被憧那狠狠地修理一頓，這次不只屁股開花了，連腦袋都長出一堆饅頭了。
雖然他們又回到當年一般，睡同一張床，關燈上床睡覺後，憧那一直背對著他，毫無反應的樣子簡直是一具屍體，簡而言之這傢伙氣還沒消。
老實說，霧刃沒有辦法。雖然小傢伙平時很好商量，一生起氣，倔強到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特別是萊夏的事情，就像萊夏的專屬守護神，不得讓萊夏有一點辛苦，不得讓萊夏受到一點傷害，這對看來姐妹的傢伙，在霧刃來看，應該說是主僕還比較恰當吧。
以萊夏成為神無家成員為例。
萊夏剛獲得基路伯口頭上的假釋，就曾開口她也能分擔一些家事，雖然她曾是千金大小姐，家事與廚藝她多多少少都會，然而還沒兩天，所有的家事又回到憧那手上。
自己未來的老婆早在踏進門前，就獲得家人的認可，而現在她們的情感似乎也以這種方式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這樣固然讓人高興啦……問題就是這樣會不會太超過了？
好是好，會不會太超過了？
想必就算問萊夏或憧那，也得不到什麼像樣的回答吧？他也決定不再深入，畢竟……現在他們還有更多問題要處理。
其中之一就是這幾天的殯葬業遊行。
雖然表面上他們取得了那樣的共識，不過只要事情還擺在那裡，他就不可能當作沒這回事，心底至少還會為其留一個位子。
不自覺就會想到。
難受到根本睡不著的霧刃，趁著憧那不注意，偷偷溜出房間，一個人躲進客廳。
黑暗之間，讓他就連移動都有困難。
不過，他還是順利找到以往坐的沙發，安靜地坐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這是只屬於他一人的時間，悄然逼近的人影，讓他也不得閒下來了。
「霧刃。」
「幹嘛？」
口氣一上來就這麼差，也是因為他不需要和對方客氣。
「未末，都是因為妳住下來，我才會被憧那打，就連這種時間也不肯放過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沒有來由地住下來，對於這件事我和你道歉。不過我不認為你被打，我有責任。」
「明知憧那那傢伙就是要撮合我和萊夏，結果妳還是堅持要讓憧那和我睡。」
「你不也是？明明是一個好機會，為什麼這個時候也贊成這樣的決定？」
「我只是……想到了我們是靈異組合。」
霧刃才剛露出這樣的表情，未末就感同身受地擅自接下去：
「霧刃，雖然你是學生，卻也是靈異組合。雖然現在學校因為摩洛動亂暫時停擺了，但你們靈異組合卻還不能停下，不如說這才是你們的場子。總之，靈異組合就是我們美索市的公務員，那麼像這樣的救災活動，你也不能缺席吧？之所以沒有叫到你，我想是先前你對美索市的巨大貢獻，政府覺得這種小場合不需要用到你，可是當我想到莉莉絲與基路伯先生的關係，又感覺不單純……」
「……」
「就像是要保留你這個戰力，以便日後可以用在更巨大的難關。這麼一來，我又想到最近殯葬業的頻繁活動，說不定美索市真的還有什麼更巨大的危機，正在哪裡以現在進行式的樣子上演著。」
未末的不安，已經充滿整張臉。這傢伙果然也是美索市的一份子，因為是美索市的一份子，所以感到不安。
輓歌計畫、付喪神、妲留奈、圖坦卡門，最近則是莉莉絲，因為這些傢伙的接連行動，都市被弄得千瘡百孔，然而這樣的事件卻沒有停歇，反而越演越烈。
不過，與莉莉絲交手後，霧刃對於這幾次的事件中心也有底了。其實不是他的關係，而是——公爵。因為所有的公爵都在這座都市，會這麼想也是這些傢伙無一例外，全都是以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為目標，而公爵在這個計畫又有著不可或缺的份量，但是那些傢伙的優先對象卻全是他。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大概是因為他就住在美索市，第一個下手的對象也會是美索市，這樣抄近路的心理，不過其實當霧刃從莉莉絲手上接手夏娃時，所有的順序與步驟全都釐出了更清晰的路線，也就是說除了本來就擁有夏娃的莉莉絲，那些傢伙其實沒有人是「知情」的。
他們確實是因為神無霧刃或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才會將行動地點選在被他們當作首都的美索市。
只不過，陰錯陽差之下，讓他們以為得到神無霧刃，也能得到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會這樣也是在所難免。
因為公爵能擁有今天，能獲得今天的強大，就是他們體內蘊涵亞當的因子。
而他和莉莉絲體內的夏娃的因子，雖然沒有戰力，卻有著控制、感應與吸引亞當的因子的作用。
當他們來到美索市，那些公爵也會在冥冥之中被吸引，就成了現在的環境。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誰，事到如今霧刃不想追究了，總之他要說的是：未末現在這個樣子，他有必要負責。雖然他在大家都還在時，就已經稍微說過了，不過現在恐怕要給未末一個完整的答覆了。
也只有他能救得了現在的未末。
「那是一定的啊。而且，今天基路伯才確認過我手上的公爵，以那傢伙的居心，怎麼可能只是關心而已，一定有什麼實質目的。」
「這麼說來，霧刃，你在晚餐時有說到你已經是公爵持有者了，包含馬可西亞斯在內，現在你的手上有兩具公爵。」
「是啊。而且我快要掌握公爵的全部真相與機制了，與我一開始想像得果然有很大的落差。」
「……是嗎？」
「不過，或許我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吧？而是……何謂公爵。」
「咦？」
未末的肩膀突然跳動了一下。
沒錯，他們認識的未末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明明對自己沒好處，卻又雞婆地想要插手管他人的閒事，還會因為他人的進步而感到高興。
而他這樣的改變，想必對未末也有正面的影響吧？
「霧刃，那是——」
「總之，妳放心吧。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這次的事件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未末不由得苦笑：
「霧刃，別太自大了啊。你最大的缺點不是自戀，而是太自大，容易因為這樣衝過頭。」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這樣了，而且我一定要給萊夏一個保證。沒想到萊夏對我不只是一見鍾情，還想要一直堅持下去，如此好的女人，我沒有理由拒絕，一定要拿出具體的行動。」
「霧刃……」
未末有些無言以對，就好像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不懂，這個時候就只要必嘴。一番思索後，未末還是選擇踏出那一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與他站一起的勇氣說：
「霧刃，我知道，你是靈異組合，為了保衛家園不被侵擾，而勇敢地站出來，要說你是比殯葬業更接近危險的人也不為過，同樣都要面對常人無法面對的事物，你們靈異組合還需要戰鬥，因此靈異組合是比殯葬業更危險的職業，每分每秒都將自己置於生與死的瞬間。」
「所以……妳以前才會百般勸誡，要我不要再這麼做了。」
「霧刃，你還記得啊？」
未末感到丟臉地笑了。
霧刃則是無動於衷，按部就班一般，將他所認識的靈異組合都說出來，虛無的眼神既是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是他現在的心情……因為這是其他靈異組合的心情。
「什麼時候因為任務而犧牲，沒有人知道，就連出任務的當事人也不知道，只要這個世界還有妖怪，我們就有存在的必要，只不過我們卻不是為了保家衛國或盡早把妖怪一網打盡而存在，我們的存在理由是——為了讓人類晚一點死而已。」
要是選項只有早一點與晚一點，相信任何人都會選擇後者吧。
「因為……人總有死掉的一天啊。」
就差在什麼時候死與為何而死。
「這不是我悲觀而得出的結論，也不是這些日子與莉莉絲他們交手深受影響，這是很正常的東西，這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就算今天我們就這麼躺平認命，世界依然會按照這套規則繼續走下去，這就是事實。」
「霧刃……那麼，你打算就這麼戰下去直到死去嗎？」
「所以，我不打算這麼做，而且還會發動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
這時，霧刃一副自信無比。剛剛的神無霧刃消沉無比，像是沒有希望，隨時等死的行屍走肉，現在的神無霧刃自信又傲慢，宛若見神殺神，只要擋在他面前就是殺無赦，兩個神無霧刃都是神無霧刃。
所以，可以這麼說——前面都是鋪陳，重頭戲現在才要開始：
「沒錯，許多靈異組合會考慮自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而不想把別人捲進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而選擇特異獨行，以前的我也是，只不過那時的我會拒絕他人，根本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毫無意義的面子，所以我現在會多一些考慮，凡事三思而後行，就像妳們說的，我不是一個人了。」
「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人吧？」
「未末，妳真的很老師耶。就算是一點瑕疵，都要挑出來，就不能大方一點嗎？」
「那是什麼意思？而且我本來就是老師，就算這裡不是學校，我也是一個老師，要是學生搞錯了，就要果斷地挑出來。」
「妳說得對，憧那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那傢伙總是不離不棄，所以我一定要發動計畫，證明給所有人看，我不是什麼爛草莓，我是神無霧刃。」
「是嗎……這樣的話，霧刃，我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對你說了，加油吧，盡情地打倒那些擋在你們面前的敵人，你們一定做得到的。」
兩人四目相交了好一會，霧刃才以一副放心的語氣說：
「未末，因為與妳聊了這些，讓我更加堅定並清醒了，我是靈異組合，而且還是萊夏的男友，不管是靈異組合或萊夏的男友，我都要做到，還會一直做下去。」
「雖然這麼說很不合時宜，不過你還是要有一點睡意才行，因為現在是小孩子上床睡覺的時間了。」
未末笑了，霧刃也跟著笑了：
「妳說得對，現在是大人也要上床睡覺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