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人
本章節 1923 字
更新於: 2021-09-28
幾天前 高鐵上
「小秋，這是哈維．帕克，你們之前對付紅梟時見過。」艾登僵硬的說。
「呃…對，小強…這是…」
秋葉梣錯愕地看著我，彷彿我是具乾屍似的，我疲倦的揉了揉雙眼，指著身旁的座椅。
「你到底要不要坐下？」
我們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感覺這裡的時間被按下暫停鍵，一秒比一年還長。
「所以，你做這行多久了？」他打破沉默，然而態度已經不像平常在教室聊天一樣自在。
「比你想的還久。」
「好，那我問你…」
葉梣轉頭瞪著我，眼神跟他女友一樣凌厲，我無意間吞了口水。
「你到底是誰？你…是來監視我的？」
真是意外，先問這個嗎？
「…說不是的話，你相信嗎？」
「你是我朋友，我相信你。」
我乾笑兩聲，斜眼看他。
我跟他一直是朋友，要說班上除了張佳媛以外沒人比我了解他，如果要我形容他的話，只能用一個詞：Nice-guy，雖然表面上總是很冷漠，但他比任何人都正直，私下對同學也很貼心，他就是這麼可靠的傢伙。
「我是隸屬冒險者公會特別行動小組的哈維．帕克，許加強是假名，至於監視...我被命令必須在小學和高中期間對你進行人格和身體觀察，我也被命令在你成神之前不能讓你知道這些，現在你成為了神，我原本打算在阿爾法之光的問題平息後再告訴你，但幾天前我的身分曝光，不跟你坦白不行了。」
「曝光？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紅梟那傢伙直接殺到我家，我被砍成肉醬，還好我運氣夠好，怪醫剛好來找我喝酒，我得救了。
我要是不趕快告訴你我的身分，哪天我們集體消失，你還傻傻地來我家找人，你也會被盯上，到時候阿爾法之光在貝塔就是最強的存在。」
「哇…靠…」
可能是資訊量太大，他板著臉發呆，一會兒才有些無力的開口。
「你從小學開始就在監視我，你那麼小就在為…那個組織工作？」
「我們的組織叫『歐洛拉』，別忘了，還有，我的心智比你想的還健全，五歲的時候就跟在賞金獵人旁邊訓練，殺人放火是我的日常，我敢說，觀察你大概是我的職業生涯裡最輕鬆的任務了，薪水多到花不完。」
「呵呵…殺人？少蓋了，你只是在比喻吧？」
「…」
「你只是在比喻，對吧？」
「記住，我只殺人渣中的人渣，我也是有規則的。」
葉梣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不過很快便收拾了情緒，在聽到自己的朋友是殺人犯後還照麼冷靜，應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你把我找來就只要說這些？」
「我也要提醒你，紅梟隨時可能會找到你，你要小心。」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怕。」
「我不是說你，張佳媛咧？你家人咧？你都不怕他們出事？」
「出事了也不關你的事，快到站了，我走了。」
葉梣壓著嗓子的說道，起身離開，我上前想攔住他，被撞到一旁跌坐在椅子扶手上，忍不住動了肝火。
「喂！我是在幫你…」
「我不需要你這個騙子的幫忙。」他憤怒的說，情緒全寫在陰沉的側臉上。
「！」
「小強...哈維，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但從你對我的態度看來，你只把我當成了『工作對象』，你真他媽讓我失望。」
「嘿，別這樣，我—」
「給我閉嘴，你只是監視我的人，現在我很清楚了，虧我真的把你當成麻吉，搞到最後我只是幫你領薪水的工具，你給我聽好，只要你以後膽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會幹掉你，也不准你去騷擾佳媛和我家人。」
「我哪會…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啊？」
「騙子、演員、偽君子。」
「你！」
「我說錯了？」
「…沒有。」
自責、懊悔轟炸著大腦，我剛才再耍什麼白癡？
薪水多到花不完...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才跟他說這些？這不是搞得他好像是替我賺錢的工具人嗎？
葉梣他在學校本來就沒什麼朋友，我跟張佳媛是少數會和她交談的人了，我剛才說的話真的有點…
「對不起，秋葉梣。」
「…」
「我…可能是很糟的敗類，但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看，我剛剛說的話太超過了…我真的很抱歉。」
「…喔。」
他回頭看著我，雖然沒有笑容，但憤怒似乎釋懷許多。
我對他咧嘴一笑，他點點頭回應我。
「如果張佳媛問你這裡的事，麻煩跟她說我死了，我是指哈維這個人。」
「…嗯。」
現在
「…好了！」
我睜開眼，魔術已經生效。
地上的內臟和血肉發出光芒，原本慘不忍睹的切口就像被倒帶一般，血肉都回歸原點。
我把耳朵貼在他胸口上，心臟跳動、為了補充氧氣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震動我的耳膜。
結束了…他死不了。
我鬆了口氣，當初學恢復魔法果然是對的。
我想起剛才抱著秋葉涵飛出窗外的張佳媛，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
外頭已經浮出清晨的微光，已完全吸血鬼型態來說，曬太陽跟接受電刑差不多。
我該去幫她嗎？
我看著戴地上喘息的葉梣，現在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但如果張佳媛有什麼三長兩短…
「騙子、演員、偽君子。」
「我說錯了？」
你真他媽讓我失望
他…一定會希望我保護張佳媛吧？
我站起身，按下貼身式機動裝置開關，背後的排風孔散出微風。
「你先躺一下，我會保護佳媛。」
我戴上用來掩飾身分的面具，走向窗戶，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是很糟的決定，但如果是他，一定會拜託我保護好他重視的一切吧？
那…出發吧？
「小秋，這是哈維．帕克，你們之前對付紅梟時見過。」艾登僵硬的說。
「呃…對，小強…這是…」
秋葉梣錯愕地看著我，彷彿我是具乾屍似的，我疲倦的揉了揉雙眼，指著身旁的座椅。
「你到底要不要坐下？」
我們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感覺這裡的時間被按下暫停鍵，一秒比一年還長。
「所以，你做這行多久了？」他打破沉默，然而態度已經不像平常在教室聊天一樣自在。
「比你想的還久。」
「好，那我問你…」
葉梣轉頭瞪著我，眼神跟他女友一樣凌厲，我無意間吞了口水。
「你到底是誰？你…是來監視我的？」
真是意外，先問這個嗎？
「…說不是的話，你相信嗎？」
「你是我朋友，我相信你。」
我乾笑兩聲，斜眼看他。
我跟他一直是朋友，要說班上除了張佳媛以外沒人比我了解他，如果要我形容他的話，只能用一個詞：Nice-guy，雖然表面上總是很冷漠，但他比任何人都正直，私下對同學也很貼心，他就是這麼可靠的傢伙。
「我是隸屬冒險者公會特別行動小組的哈維．帕克，許加強是假名，至於監視...我被命令必須在小學和高中期間對你進行人格和身體觀察，我也被命令在你成神之前不能讓你知道這些，現在你成為了神，我原本打算在阿爾法之光的問題平息後再告訴你，但幾天前我的身分曝光，不跟你坦白不行了。」
「曝光？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紅梟那傢伙直接殺到我家，我被砍成肉醬，還好我運氣夠好，怪醫剛好來找我喝酒，我得救了。
我要是不趕快告訴你我的身分，哪天我們集體消失，你還傻傻地來我家找人，你也會被盯上，到時候阿爾法之光在貝塔就是最強的存在。」
「哇…靠…」
可能是資訊量太大，他板著臉發呆，一會兒才有些無力的開口。
「你從小學開始就在監視我，你那麼小就在為…那個組織工作？」
「我們的組織叫『歐洛拉』，別忘了，還有，我的心智比你想的還健全，五歲的時候就跟在賞金獵人旁邊訓練，殺人放火是我的日常，我敢說，觀察你大概是我的職業生涯裡最輕鬆的任務了，薪水多到花不完。」
「呵呵…殺人？少蓋了，你只是在比喻吧？」
「…」
「你只是在比喻，對吧？」
「記住，我只殺人渣中的人渣，我也是有規則的。」
葉梣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不過很快便收拾了情緒，在聽到自己的朋友是殺人犯後還照麼冷靜，應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你把我找來就只要說這些？」
「我也要提醒你，紅梟隨時可能會找到你，你要小心。」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怕。」
「我不是說你，張佳媛咧？你家人咧？你都不怕他們出事？」
「出事了也不關你的事，快到站了，我走了。」
葉梣壓著嗓子的說道，起身離開，我上前想攔住他，被撞到一旁跌坐在椅子扶手上，忍不住動了肝火。
「喂！我是在幫你…」
「我不需要你這個騙子的幫忙。」他憤怒的說，情緒全寫在陰沉的側臉上。
「！」
「小強...哈維，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但從你對我的態度看來，你只把我當成了『工作對象』，你真他媽讓我失望。」
「嘿，別這樣，我—」
「給我閉嘴，你只是監視我的人，現在我很清楚了，虧我真的把你當成麻吉，搞到最後我只是幫你領薪水的工具，你給我聽好，只要你以後膽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會幹掉你，也不准你去騷擾佳媛和我家人。」
「我哪會…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啊？」
「騙子、演員、偽君子。」
「你！」
「我說錯了？」
「…沒有。」
自責、懊悔轟炸著大腦，我剛才再耍什麼白癡？
薪水多到花不完...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才跟他說這些？這不是搞得他好像是替我賺錢的工具人嗎？
葉梣他在學校本來就沒什麼朋友，我跟張佳媛是少數會和她交談的人了，我剛才說的話真的有點…
「對不起，秋葉梣。」
「…」
「我…可能是很糟的敗類，但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看，我剛剛說的話太超過了…我真的很抱歉。」
「…喔。」
他回頭看著我，雖然沒有笑容，但憤怒似乎釋懷許多。
我對他咧嘴一笑，他點點頭回應我。
「如果張佳媛問你這裡的事，麻煩跟她說我死了，我是指哈維這個人。」
「…嗯。」
現在
「…好了！」
我睜開眼，魔術已經生效。
地上的內臟和血肉發出光芒，原本慘不忍睹的切口就像被倒帶一般，血肉都回歸原點。
我把耳朵貼在他胸口上，心臟跳動、為了補充氧氣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震動我的耳膜。
結束了…他死不了。
我鬆了口氣，當初學恢復魔法果然是對的。
我想起剛才抱著秋葉涵飛出窗外的張佳媛，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
外頭已經浮出清晨的微光，已完全吸血鬼型態來說，曬太陽跟接受電刑差不多。
我該去幫她嗎？
我看著戴地上喘息的葉梣，現在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但如果張佳媛有什麼三長兩短…
「騙子、演員、偽君子。」
「我說錯了？」
你真他媽讓我失望
他…一定會希望我保護張佳媛吧？
我站起身，按下貼身式機動裝置開關，背後的排風孔散出微風。
「你先躺一下，我會保護佳媛。」
我戴上用來掩飾身分的面具，走向窗戶，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是很糟的決定，但如果是他，一定會拜託我保護好他重視的一切吧？
那…出發吧？
